烟雨飘洒,如银丝一般打落,节拍悠长的雨滴,看不清船外的景物,但船内,却分外真实。刚泡的茶还飘着热气,被那温度弄得发痛的指尖,竟没有握住石砚,墨水撒了一地,恼羞成怒地准备起身,才发现白发不知不觉中已经愁落,掉在地上,回光流转般变回了青丝。想起了几日中的忧愁,苦笑一声,“恐怕这几日落的白发,可以相等于之前的所有忧愁吧。”
走到船边,呆呆地望着打在脸上的雨,“何曾几时,从心所欲挥发热,不曾想过未来;何曾几时,自由自在躺在亭中,‘对影成三人’;何曾几时,白发会在一夜之间愁落多缕。”一生追求的梦想和一切,有哪个不像手中的雨水,握紧过,却又在不经意间流失了。什么时候,感受过这种距离,青春的梦和追求,好像在江的尽头,那么近,却又那么远,因为,船的目标不再是我自己能够确定的。有什么勇气,再像朋友们一样,举着酒樽,纵情歌酒人生。是像梦,不过只有快乐的记忆,痛,是绝对真实的。虽说生命不可能一帆风顺,可自我原谅这么久,还有什么能够再谅解呢?或许,本该就是如此。大闹一场后,只剩下悄然离去。或许,除了被墨水沾染过的江河,没有人会记得我。江陵千余里之遥,能敌得过此时的孤独丝毫吗?默默思索着,没有觉察到,雨中,多了一份盐味。
转身移步回船内,衣物沾在身上,发丝贴在背上,说不清的难受。拿起那杯清茶,浓香已去。轻轻抿了小口,眉心微拧,那杯茶,只剩下余温罢了;而水面反光的倒影,就像一面镜子映着曾经和白发……
记忆是一场痛苦的梦境;
忘却是一种自由的逃离;
责任,现实,是无法抽身的真实。
街心公园的每个角落都散满了夕阳的余晖。那些疲惫的游客正三五成群的向出口涌去。红花、绿叶、清河依旧装点着这个美丽的公园。
夜幕即将来临,公园里一片寂静。只是隐约着听到一阵声响。我沿着声响开始寻觅着这声的源头。在梧桐树旁,我终于察觉到了一抹白影。咦?莫非还有人?我满腹疑问地走进,这才看清在那梧桐树旁的小河边有一个手拿网钩的佝偻老汉,身穿着一件已经洗的泛白的旧布衫,一双破旧的帆布鞋,黝黑的皮肤。此时,他正一手拿网钩一手拿麻袋在河里打捞着什么。
难道他在网河中的小金鱼?是想网鱼偷回家吧?不行,我得看个究竟!想着就迂回到了他身旁,猫在树后面。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把网伸入水里,轻轻搅拌,很轻很轻,仿佛怕惊动了他的宝贝般。一会儿,水中就漂起一些塑料袋子,里面还有香蕉皮、瓜子壳……他把它们通通网住,拉上岸,送进麻袋中。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知不觉的,月亮已经攀上了夜空。夜的清冷,月露出了她的眉尖,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只见他开始微微喘气,虽然很轻微,却还是被我捕捉到了。不一会儿,麻袋里约装了三分之二的'垃圾,什么垃圾都有。老汉把网放在一旁。在河边踱步,盯着河里,好像从哪里会突然冒出金子一样。他俯近岸边,用手捧起一捧水,放在眼前看看,又嗅嗅,这才满意的去拿麻袋。然后提起麻袋向出口走去。
月光下,佝偻的老人,麻袋、银辉、漫长的小路,似乎融成了一幅风景图。和谐、静谧。老汉看了看麻袋,摇了摇头,又转而笑了笑,继续前进。
哦,是他默默地清理水中的垃圾,让明天美丽的公园又将以一份绚丽展现于众人。游客们只知“街心公园”景色美丽,鸟语花香,山明水秀,而且十分温暖,却不知在夜幕下还有不为人知的一份美丽。老汉清理鱼塘时也是一道风景,在月光的沐浴下更为美丽动人。他的善举动与这种奉献精神成了这公园里最美丽的风景。
暮色笼罩,匆匆落下来不及谢幕的太阳,数不尽悲伤。
寂静夜空,还未开放已然凋零的花,写不尽凄凉。
一阵寒风袭来,在这异乡之地,才春末便如同感受到了秋的气息,一点点,一点点在月色里晕开。
望着半缺的月,不知在故乡,在京城,夜深人静的时候,是否也有人对着月亮这样思念我呢?
夜色忽如蒙了薄纱,变得如牛奶般粘稠,天边泛起灿烂的晨辉。那不是星辰,是新生的朝阳。
借着一点点日光,隐隐能望见白帝城深处的人家,那些人家的门窗上无不点缀着几抹红艳,似少女娇柔妩媚的红唇,为城内带来些许生机。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无人发觉,欣喜的脸上竟有一颗泪珠划过。那是喜极而泣的泪珠还是隐忍难言的悲伤?无人知晓,也无人想去知晓。
其实刚听到圣旨时,我也曾对未来有过无数设想。可是无论是进朝为官也好,隐居山林也罢,都无法施展我的才华完成我的理想。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这话是我说的,世人只觉得高傲、豪爽还无比狂妄。但谁人知道,这大笑或许只是无奈呢?
顷刻间,轻舟已经驶过了万重山。两岸的猿声留不住船,这世间也留不得我。
当年唐玄宗曾亲手喂我吃饭,好一个风光无限意气风发,可如今呢?离了故乡的我还能做什么?
叹一句似水流年,今不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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