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就很喜欢喝茉莉花茶。
她总喜欢将头发梳的一丝不乱,每一根都紧紧地贴在头皮上,她的脸就像风***橘子皮,每一根皱纹都绷得紧紧的,她的衣服没有一丝的皱痕。她的嘴角经常是紧抿着的,对爸爸和叔叔也是紧绷着脸,但对我,却总有些不同,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打开那道木质的门,奶奶正在石桌旁慢慢斟茶,精致的双层玻璃被内,那漂亮的黄绿色卷着小颗粒。抬头就是一口,一小碗便被吞进了肚子,蜂蜜的香甜与茉莉的清爽刚刚刺激舌尖有转瞬即逝。“慢点喝!”带着略硬的口气,又缓缓倒出一杯。舔了舔嘴角,满不在乎地笑一笑,看着她眼角绷紧的皱纹仿佛刹那间舒展开了,眼睛就像月牙儿一样,还清晰地看到那浑浊的眼睛里笑的.傻气的我。
我常常会陪着她坐在院落里发呆,她的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却总是很专注,她的眼睛深沉得看不到底,那时候的奶奶是不一样的。茶泡得很久,泛着一种绿,沉沉的,映得杯沿也是那个颜色。
我想抱抱她,手却总是在伸出的瞬间又退缩回来。我想,她在想爷爷,我不该打扰她。爸爸跟我说过,爷爷奶奶感情很好,但爷爷却先离开了。
我端起茶,慢慢品了一口,温温的。
我没有见过爷爷,我也不知道什么叫生离死别,我只记得那个时候奶奶家的气氛很沉闷,闷得我只想躲开,爸爸坐在石阶上低着头,我想问他怎么了。小姨却拉着我不让我去。
石桌旁没有奶奶的身影,玻璃杯内没有茶,我抖了抖茶壶,到了些许在杯里,已经冷掉了。
死去便是永远的离开,从那不久我明白了这个道理。再也没有人我泡带着专属蜂蜜甜味的茉莉蜜茶了。那个味道,再也没有了。
三年前路过杭州,专门到茶山走了一趟,喝的就是龙井,当地人是在清明前采摘的,俗称“黄毛丫”。(清明后采摘的叫“姑娘茶”,青春貌美,品味起来,也颇有味道。过了六七月份,就叫它“婆娘茶”了,年老色衰、失去了光华,变得没有味道。)刚入口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留在口中稍许,然后慢慢吞咽进去,一种软棉清凉的感觉顺着咽喉直达脾胃,感觉极好。于是花了大价钱,带了几两回来,似乎早已失去了它当初的魅力,找不到一点感觉了。人们常说的:西湖水,龙井茶,自有它的道理。大概只有用西湖的水泡制出来才会有那种特殊味道吧。
中国的茶,种类繁多,能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的不下几千种。不同种类的茶,有不同类型的功效,因为茶中含有很多微量元素,所以喝茶有百利而无一害,大概中国人的茶道也就来源于此吧。
我独爱茉莉花茶,仅仅搭鼻一闻便有一股清香,便使你不禁垂涎三尺,跃跃欲试了。
用手指轻轻的抓上几十粒放在透明的玻璃杯里,用九成开的\'水冲泡,那种清香自然流露,说不出的惬意。
起初似乎并不见得浓烈,但是那种清香和甘纯,随着杯中的热气蔓延开来,久久环绕于整个房间,沁人心脾。
慢慢的品味着,慢慢的往里的续水,颜色越来越深,味道越来越浓,似乎又让你品味到了一种生活的苦涩。
再后来,一次次的续水,一次次的积累和沉淀,慢慢的也就变得淡了,从此便又回到了最初的那种清香和甘纯。
一杯普通的茉莉花茶,正如一种普通的人生。从小到大,从最初到最终,最后才发现所有的辉煌,最终化为一种淡而无味的颜色,又有什么荣耀的呢?
一日,半夜醒来,嗅到花香,若有若无萦绕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深嗅似无,却香入骨髓,原来是我的茉莉花在悄悄绽放!“蝶衣片片轻,点点雪白小,百种千般巧,盈盈香气绕”,诗兴起,睡意皆无!于是头脑中忽然闪现“暗香盈袖”“茉莉花开,馨香缕缕”……静谧的夏夜里,当茉莉的花香萦绕,竟然与我放在床头一直在读的《李清照传》有了某种微妙的契合,一种不谋而合的心境油然而生。
李清照,我崇拜的南宋女词人。我欣赏李清照,始于她的貌美,敬于她的才华,终于她的人品!半生烟雨,半世落花是她一生最好的诠释!只因生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她把纯真交付了自然,也把孤独填成了词行。曾经婉约明媚的少女,不受拘束,喜欢自由,于是走出闺房,乘舟误入藕花深处,于是才有《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在封建礼教的宋代,腹有诗书的李清照借着酒意,在夕阳西下时分,以小舟为笔,以天地为纸,给我们描绘了一幅少女误入藕花深处的唯美画卷。少女的纯真、活泼,画面的鲜活、强烈一一呈现,犹如一股清新的风吹过。
花开有声,风过无痕,都在她的词句里惦念着:“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花季的李清照也曾有如诗的爱情。和赵明诚一见倾心,相互爱慕,婚后读书泼茶的日子令人艳羡。可美到极致的爱情只是昙花一现。与赵明诚离别的日子里“花自漂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道出了“浓云薄雾愁永昼”的心境!落花自落水自流,载不动许多愁!她独抱浓愁,独斟闷酒,在三杯两盏的淡酒里,泡着满心的寂寞与凄凉!
赵明诚死后,她孤独漂泊,颠沛流离,居无定所,萧索与凄凉主宰了她的生活。“寻寻觅觅,凄凄惨惨”的词句里有她的无奈,这个婉约极致的女子把岁月给她的`凄凉谱写成了坚强!在那个“风雨飘摇,身世浮沉”的动乱年代她登楼远望发出“千古风流八咏楼,江山留于后人愁。水通南国三千里,气压江城十四洲”的感慨!在南宋当权者苟且偷生,大宋子民气节全无的时代,李清照用“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的夏日绝句,让我们读出了一个柔弱女子所向无惧的人生姿态!读出了充斥天地间的凛然风骨,浩然正气!读出了巾帼不让须眉的飒爽豪气!
在一个黄叶满地的秋天,她蓦然转身,了无痕迹,寂寞孤独地离去,些许凄凉……但她何曾想到,许多年后,有多少人敬仰她的人品,喜爱她的词句,对她念念不忘。
当我反复玩味她的一生,竟也发现她的词句犹如这茉莉的清香,似有如无的暗香浮动,萦绕在心间,让我痴痴如醉地嗅着……
三毛说过:“读书多了,容颜自然改变”。已近中年的我,不怕容颜老去,只怕当岁月的年轮或深或浅的碾过,却再也无法捡拾岁月的影子,只剩空空的皮囊。每当这时,我就会想起书。
许许多多的像这样不眠的夜晚,我放下手机,关掉电视,拿起我心爱的书——杨绛的《我们仨》,林语堂的《苏东坡传》,汪曾祺的《草木春秋》《受戒》,还有美国作家卡拉德·胡塞尼《追风筝的人》,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英国作家雷秋·乔伊斯《一个人的朝圣》,日本作家川端康成的《千纸鹤》……更会在生活的每一个有风无风的空闲时光里,远离喧嚣和名利的纷争,尽情陶醉书中。形形色色的人生故事,许许多多的人生感悟,都会随着时光沉淀,在读书顿悟的的那一刻让我豁然开朗,倍感宁静。与书为伴的日子,生命便有了依托,有了一份开阔的心境。
读书变成了我生命的需要,它不仅涤荡我的灵魂,润泽我的生命,更让我觉得我虽平凡,但不平庸。人生走过的每一步路都算数,我读过的书都有收获。偶翻日记,许多的读书时做的摘抄触动我心。
林清玄在《净土的风中》写到“花落在何处,就以最美的状态在何处生长,开花,结果”;“从一个大的视景看起来,人的心也渺小的如植物的种子,我们当然有“往生”更好土地的心愿,可是需要等待一种风,让我们与流云飞翔,在原地开花。”
“我在贫瘠的土地依然生长,开花,是为了让种子成熟具足,等待来自净土的风,凌空一跃”……
三毛说过“一个人至少拥有一个梦想,有一个理由去坚强。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法国小说家埃克絮佩里在《小王子》里写到“星星之所以美丽,是因为有一朵花没有出现;沙漠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在它的某个地方隐藏着一口井”……
这句句经典,恰似茉莉飘香。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来, 我不会忘记,在茉莉飘香,夜深人静的夜晚,我与书有场约会,那一抹醉人的清香静静流淌在心底,融进我的生命,暗香涌动……
三年前路过杭州,专门到茶山走了一趟,喝的就是龙井,当地人是在清明前采摘的,俗称“黄毛丫”。(清明后采摘的叫“姑娘茶”,青春貌美,品味起来,也颇有味道。过了六七月份,就叫它“婆娘茶”了,年老色衰、失去了光华,变得没有味道。)刚入口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留在口中稍许,然后慢慢吞咽进去,一种软棉清凉的感觉顺着咽喉直达脾胃,感觉极好。于是花了大价钱,带了几两回来,似乎早已失去了它当初的魅力,找不到一点感觉了。人们常说的:西湖水,龙井茶,自有它的道理。大概只有用西湖的水泡制出来才会有那种特殊味道吧。
中国的茶,种类繁多,能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的.不下几千种。不同种类的茶,有不同类型的功效,因为茶中含有很多微量元素,所以喝茶有百利而无一害,大概中国人的茶道也就来源于此吧。
我独爱茉莉花茶,仅仅搭鼻一闻便有一股清香,便使你不禁垂涎三尺,跃跃欲试了。
用手指轻轻的抓上几十粒放在透明的玻璃杯里,用九成开的水冲泡,那种清香自然流露,说不出的惬意。
起初似乎并不见得浓烈,但是那种清香和甘纯,随着杯中的热气蔓延开来,久久环绕于整个房间,沁人心脾。
慢慢的品味着,慢慢的往里的续水,颜色越来越深,味道越来越浓,似乎又让你品味到了一种生活的苦涩。
再后来,一次次的续水,一次次的积累和沉淀,慢慢的也就变得淡了,从此便又回到了最初的那种清香和甘纯。
一杯普通的茉莉花茶,正如一种普通的人生。从小到大,从最初到最终,最后才发现所有的辉煌,最终化为一种淡而无味的颜色,又有什么荣耀的呢?
时间是初夏的街口或者立交桥头浓荫下,太阳晒不着的时候。清风,蝉鸣,树影婆娑。过路的女孩儿自然而然就会朝小小花篮蹲下了身子。
卖花的总坐在一只小凳上,面前摆只小小竹篮,篮口用湿毛巾遮着。中央的.竹提把上插一根小竹秆儿,顶端横着的小竹架上,轻荡着一串串用细白线穿好的花串儿。有人买时,卖花女孩儿兀自不停手中的针线,一边穿花骨朵儿,一边轻言细语说:如今五毛钱好做个啥哟,就图个清香耶。买花的女孩儿就不好再讲价钱,掏出张块票,跟同伴儿一人挑拣一串,高高兴兴起身去了。
有时花篮上盖个篾盖,翻过来的,里面摆的是两朵或者三朵一串的黄桷兰。这花学名儿叫白兰花,香气又和茉莉不同。如果说茉莉花香,那么,白兰花就艳了。所以大人总说,不要用鼻子闻,小心生蚁虫!但是又都说黄桷兰避汗,所以姑娘、妇女都爱戴它。
黄桷兰一毛或者两毛一朵,就看你自已讲价钱。卖花的总喜欢小姑娘,价钱好讲,两毛就两毛。成年妇女就哆嗦,非讲到一毛一朵不起身。
买黄桷兰的也没有男人。男人走过时也会深深吸一口气,闭着眼也能分清茉莉还是黄桷兰。
街口或者立交桥头茉莉花香的时候,樱桃、李子、桃、梨……也就会悄悄儿在街头飘香了。这时卖茉莉花的就只剩下老太太,年轻女孩儿兴许又在街头浓荫下挑担樱桃什么的,低声吆喝起来。不过走过时身上总有一股淡香飘荡,你就会知道她仍是个蜀中卖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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