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空刚哭过,现在已“戴”上了一条七彩的"围巾",并漂浮着朵朵白云。灿烂的阳光将海面勾画出粼粼波光,似天上仙女撒落的`一把碎金,使海面飞金。
躺在沙滩之上,身下是软软细沙,身旁不远处是波澜的大海。时不时,海风轻轻拂过脸庞。阳光温柔撒在我脸上,似母亲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
浪,抚摸着沙滩的衣裳。浪,突然疯狂地咆哮着,一次又一次打在沙滩上。浪后,沙滩上留下了贝壳。从远处看,一个个贝壳像一颗颗明珠。
海,像一面天然的明镜,蓝天白云,映照得那么清晰。
郁闷的最后一节课,伴随着老师的语声不绝和空中的雷声不断,郁闷的进行着。引领望望窗外,飘泼大雨正无情地摧残着大地,耳畔响起了同学的小声议论——他们害怕大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如坐针毡。远望着校门口的一排排黑色的轿车,我很焦虑,多么希望他不要来啊!
老师在讲台上讲些什么已记不清楚,事实上是根本听不进去,再次望望窗外,还好,他没有来。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致命的下课铃响了,我一拎书包,飞一般地冲出教室,一头钻进茫茫的雨帘中。雨水迅速地从头顶直浇身上,但我很庆幸,庆幸他没有来。回头看看校门口,同学信一个个钻进温暖宽敞的小车里,马达的声音渐渐地盖过了我的思绪……“儿子!”一声惊雷把我从“梦”中惊醒,这熟悉的声音……不!循声望去,他来了!他手上撑着一把旧伞,扶着一辆老爷自行车,车上的锈迹像他脸上的皱纹一般,满无规律。他脸上带着微笑,尽管很慈祥,但我觉得一身的不自在。“爸爸来迟了,对不起,快带上伞,爸爸送你回家。”他慢慢地说。身旁开过一辆又一辆的小轿车,我感觉得到,车里的同学肯定在用鄙夷的目光注视着衰老的他和破旧的自行车。我的脸感到了火辣辣的'烧痛……他似乎知道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破旧的五元纸币,小心翼翼地递给我,“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乘车回家吧。”说完,就跨上车,伴随着“吱嘎,吱嘎”的声音消失在雨帘中。他站过的地方,只有密密匝匝的雨滴和两个还在冒烟的烟头,我知道,他是从来不吸烟的……
一股热流冒上心头。有人说,倒立可以使泪水不流出来,但我的泪水已无法控制,迷糊了两眼,他是我的父亲啊!寒酸改变不了深深的父子情啊!我飞步上前追上父亲,紧紧地和他拥抱在一起,两颗火热的心融化了一切……
亲情就像小溪一样,它悄悄地流着,流经岁月,流进人们的心里,可又有谁细细的品味过?而那次,我却感悟到了亲情的伟大。
我的外婆是一个十分慈祥的人,我的外公很早就已经去世了,外婆一个人住在乡下,妈妈让她到城里住,外婆却笑呵呵地说"城里的空气没乡下好。“
而这次,外婆却出乎意料地来到了城里。我带着外婆来市场买菜,外婆看见市场里有些小贩用红绸子捆着野菜来卖,外婆好奇地问我“这儿野菜也能卖好价钱?”我自豪地说“那当然了,有些人去餐馆吃饭,宁愿放弃吃大鱼大肉,也要吃一盘野菜。这儿野菜可贵着哩。他们都说野菜无污染,环保!”外婆笑着说“这儿的骗人,我们乡下那里满山都是野菜呢,你喜欢吃不?喜欢吃的话外婆回去给你用野菜包饺子!”我笑着点头“好,到时候你可不要食言哦!”外婆过几天就要走了,妈妈想让外婆多住几天,可外婆执意要回去,妈妈留也留不住。
此后,每隔几天,外婆都会打来电话问我“外孙女,你啥时候回来吃我包的饺子啊,我放了野菜进去,可好吃了。”每次听到外婆这么说,我的心里都是热乎乎的。其实我那次也不过随便说说,没想到外婆当真了。可是我的学习很忙,爸爸妈妈也没空,怎么回去吃外婆包的饺子?于是这事拖了又拖,拖了又拖。
直到有一天,乡里人打来电话,说外婆不小心摔伤了。我和妈妈连忙回到乡下去看外婆,妈妈一见到外婆连忙说“你摔伤哪了,疼吗?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外婆不理会妈妈,慈祥的眼睛平静地望着我“孙女,你终于回来了,外婆为你包了野菜饺子,在锅上,热热吃了吧……”我朝厨房望去,一捆捆野菜整整齐齐的放着,锅上的饺子都干皮了。我赶紧热了饺子吃了起来,它虽然没有餐馆的精致,没有餐馆的美味,但它却包含了一种独特的味道——亲情。
后来我听乡里人说,外婆每天都上山采野菜,每天都采又嫩又新鲜的野菜,我们问他为什么她却说要等着外孙女回来能吃到新鲜的野菜饺子,我的眼眶湿润了,一颗豆大的泪珠落下来,我第一次为亲情流泪。
亲情的小溪依然流淌着,外婆给予我的亲情,我永生难忘!
家中小白猪失踪之后,妈一直很气恼。
当初决定养一头猪来贴补家用,爸唠叨了半天,说了一大堆不赞成的话。妈气不过了,咬牙用存了很久的私房钱买下了这头小白猪。没想到养了才几天,因为一时疏忽忘了关猪栅,居然给它逃走了。妈为此自怨自艾难过了好几天。妈的心情不好,我和爸说话都小声小气的。
一个礼拜后的一天,妈在厨房忙。突然,“砰”的一声,爸撞开门冲进来。“看!这是什么?”
爸把它送到妈面前,邀功似地说:“我在湖边找到它的时候,它脖子上还套根绳子,可能是邻近的小孩抓到养着,玩腻了才放它回来的。”
接过小猪,妈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它满是泥巴的头,竟流下泪来。
爸走过去,一反平日的粗声粗气,温柔地轻摸着她的肩头,说:“找回来就好了,有什么好哭的呢?”妈的脸有些红了,轻轻躲开爸的手,擦擦眼泪,掩饰说:“我去看饭好了没有。”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爸,他把头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爸,可惜这只显得小了点。”爸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难以置信地瞪着我,我笑笑,“昨天,我看你去找吴伯了。”
“好家伙!”爸一边笑一边摸口袋想找烟,又颓唐地放下,摇摇头,“我从***给我的烟钱里,东拼西凑好不容易省下点私房钱。这下倒好,得戒烟了。”
我走进厨房,妈在炒菜。
“好大的油烟,”我说。她撩起衣襟拭一下眼睛:“你爸和你说些什么?”“没有。”“真的没有?”我心虚地垂下了头:“什么也没有。”
“大概是说这头猪怎么弄来的吧?”妈说,“他也真傻,猪是我养的,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离开厨房,背后传来妈的声音:“告诉你爸,衣橱里有我以前替他存的两条‘长寿牌’香烟。”
门外,爸躺在摇椅上,面对着满天云彩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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