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他们在这里啦。”桑娜轻轻的拉开了帐子。渔夫把马灯提近了一点。明亮而不刺眼的灯光照在五个棕色头发孩子中多出来的两个孩子浅黄色的卷发上。应在白色帐子上的一片片黄色光芒,显出的温柔是多么温暖的让人安心。
桑娜又小心翼翼地把帐子拉起来。
“原来他们已经在这里了,我以为你不愿意呢。”渔夫把马灯放下。
“事自善心,为什么我还不愿意收留他们呢?”桑娜说着,把之前那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了,有接着说:“我们以后要为这七个孩子辛苦更多了……”
渔夫用龟裂的手握住桑娜那有点微微粗糙的手,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道:“我们一定可以熬过去的!”
“嗯!一定可以!”
古老的钟用沙哑的嗓音,安详地敲了12下。在大海的下一场风暴来临之前,海面永远是那样宁静的。
后来的三四年里,渔夫依然早出晚归,打到的鱼比之前的好了一点,也买出了一些价钱。肚子不饿着,孩子多了几件旧麻布的衣服,依然没有钱买鞋子穿。这对渔夫和桑娜来说已经是很好了。孩子们也长大了些可以帮桑娜干点活了。事情来了……
一个晚上,“轰——隆隆……”天上的乌云开始翻动了。屋外的雨像是在演奏一场盛大的丧礼。而古钟在这嘈杂的演奏中敲打着不变的节拍,钟声显出格外的清脆。但这些都不比桑娜那有力、慌乱的心跳声清楚。“上帝啊!救救他!”
“轰!隆!”“吱,呯!”忽然空中响起的霹雳声使坐在椅子上的桑娜踉跄的摔了下来。她没有出声,连忙起来把椅子扶正,只怕孩子们会听到她摔倒时疼痛来的惨叫声而更睡不着。
“妈妈,怎么了?”其中一个孩子还没睡着,听到椅子倒下的声音,便问了起来。
桑娜走到床边,把帐子拉开一小个角,回答:“没什么事。”她温柔的语气似乎要完全把紧张遮掩。
“哦……那爸爸呢?”
“……他很快就回来啦,你快点睡吧,等爸爸回来了,看见你还没睡,会打你的哦。”
“嗯,好的。”
孩子睡着了,但演奏还在继续。桑娜又坐在椅子上,紧闭着双眼,她不停地向上天祈祷。
“上帝啊,保佑他,救救他。他现在在哪里啊?求求上帝,开开恩吧!”她自言自语的,一遍又一遍。
雨的声音悄悄地,悄悄地,小了很多。古钟的响声听不出是发哑还是清脆,在若有若无的雨声中渐渐诡异的起来。“得冷——当,当……得冷——当,当……”而雷鸣依然是那样的响亮,吓人。但这些,孩子们听不见。
“吱嘎——”忽然,门被打开了……
已经是深夜了,老钟发哑地敲了十二下。桑娜手中的破帆又有新的一样了。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窗户上。七个孩子睡得香甜。天空黑漆漆的,又黑又冷。屋子里,渔夫正看着一本旧书。就这本书,他读了不下四五遍。渔夫家穷,这本书还是邻居西蒙看完给的。
桑娜一直在想西蒙的事情,桑拿对烛光下的渔夫说:西蒙已经去世啦,怎么办呢?寡妇的日子真难啊,去世也没人搭理!“
渔夫放下手中的书,沉思了一会儿:“我们可以问问教堂里的人,不能让西蒙原地不动呀。”
“对呀,是个问题。”
一阵海风吹进来,瞬间熄灭了灯光,留下一片黑暗。渔夫看着黑暗压了压破旧的窗户,无奈的放下书躺在毯子上。
外面的灯塔熄灭了,融入一片黑暗之中。
桑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七个孩子的生活该怎么过……
老钟发哑的敲了第一下……
两个孩子还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就这样度过了一天…一星期…一个月…一年…五年…他们还不知道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五年后,还是那一天,渔夫照样去打渔,天气还是那么恶劣。孩子们按捺不住,问道:“妈妈,我们旁边没有人居住吗?啊房子是做什么的?”
这是桑娜和渔夫一个共同的秘密。这是,桑拿正沉思的要不要说,可心里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
“那是……那是…嗯…那个…”
“妈妈那是什么啊?是我们的仓库吗?”
“其实你们两个是我们收养的……孩子,你的妈妈她…生了病去世了…别忘了……他真的很爱很爱你……”说着,桑拿开始抽泣起来,眼里还着泪水,落下几滴眼泪……
陷入一片沉默之中,七个孩子看书的不看了,折纸的不折了,画画的不画了,瞪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桑那,不相信的样子。
“妈妈”,那两个孩子也同时落了泪,一个在心里埋藏了几年的秘密,在同一个夜晚揭开……
“妈妈……我爱我们在天堂的母亲,我们也爱你!你给了我们第二次的生命……”
发哑的钟表敲了十一下…十二下…等孩子们睡熟了,桑那走出小屋,灯塔上的灯还亮着,风敲着票旁边屋子的门,五年前的今天,也是这样一个夜晚。海风吹着天空,桑那正等着渔夫打鱼回来……
《穷人》续写 “哦,桑娜,你早抱回来了,怎么不跟我早说呢?”“嘻嘻,我还觉得你和我想得不一样呢!”“西蒙是咱的好邻居,我一定同意!”古老的钟又安详地响了十二下,大家都静静地睡了,在呼啸的海涛声中睡得又香又甜, 昏暗的早晨,渔夫又迎着彭湃的海浪出海了,桑娜也里外忙活着,缝缝补补,分着黑面包,还不时地望着七张宁静可爱的小脸。正当她叫醒这些小懒虫时,大的惊奇地说:“咦,阿姨家的小弟弟怎么在这儿?”“孩子,你西蒙阿姨去做工,孩子留在家里住几天。”“不,不行,我还天天吃不饱,饿着肚子。这样会饿着小弟弟的。”一个小女孩着急地说。“哦,孩子们,西蒙阿姨死了,我们不挺一挺,两个小弟弟就会挨饿,要被冻死了,你们愿意吗?”懂事的大孩子立马说:“我们会挺过来的,有爸爸,妈妈,还有我和弟弟妹妹,我明天就和爸爸一起干活,让小弟弟吃饱!”桑娜高兴极了,眼里充满了欣慰的泪水。可高兴过后,她又忧愁起来,鱼没有了,黑面包也剩下几块了,孩子们和大人也许能坚持过去,可小孩子没有奶,黑面包也啃不进去,怎么办呢?听着床上的啼哭声和乖哄声,她焦急地一遍又一遍地翻着装鱼的袋子,可只有吃得干干净净的鱼刺和啃得一空二白的海蚌壳,唉!上帝捉弄人,有什么办法呢?桑娜只好一次又一次地画着十字,保佑全家能吃饱,人人健康哩! 时光真是折磨人,桑娜把用仅有的鱼骨做出的汤倒进杯子里,喂给宝宝,他们终于喝了下去,不哭了,咯咯地笑了起来。孩子们高兴得直亲他俩的小脸,桑娜紧缩的眉头也放松了,慈祥地抚摸着一颗颗紧挨着的小脑袋, 傍晚,狂风奇迹般地停止了,粉红色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孩子们迎着海风,愉快地在沙滩上洗起了小脚丫。渔夫也喜上眉梢地乘着船满载而归,又能饱餐一顿了,他们欢笑着,飘荡在沙滩,飘向了海洋…… 感谢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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