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为女二的善良完美就一定要把女一定性为小三,感觉未免太苛刻了,毕竟没结婚没孩子。无非男一女一欠了女二的感情债,可这个世界上谁又能完全不欠别人的感情债呢?
想想事物守恒定律吧,每个人的人生、生活都不是十全十美的。完美的女二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但在感情上这次却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而女一的整个生命都是悲剧的,唯一的亮点就是有个为她可以放弃一切的爱人;男一在实现一份爱的同时却狠狠伤害了另一份爱,得到了母亲的宽容体谅却受到了父亲自私人性的抛弃。
肆意辱骂的香气妈妈没有错,因为确实受到伤害且个性使然口直心快;
向老友泼水的智亨妈妈也没有错,因为再如何也不能拿病痛来伤害一个生命的尊严;
喝阻的智亨是可伶的,这一声中包含了他多少数不清对身边所有人的愧疚和无奈;
剧中的每个人物的生命都不是完美无缺的,我想这恐怕也是编剧想要表达的吧。
初看有点乱,这其实也恰恰是本文的特色,静下心来梳理必然可以透视一个善感的微妙心灵。地点在课堂、跑着单车的公路、香港和想象中的西藏、家之间来回跳跃,而飘浮的思想则在这其间出出入入,现实和虚幻交织错落,显现了作者跌宕起伏的心绪,约定也许有两个,第一个被放逐,而第二个,就已经在脚下和心底。
冬日的第一场雪如期而至,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下了遍地碎金,家门口的梅花第一次盛开。一切都是美好的,但是我的心里却空落落的,有一种难以名述的失落。
五岁时,南方难得下了一场大雪。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只是看着,心中便觉得欢喜了。那些雪花打着旋儿,她们是纯洁的少女,是舞蹈的仙女,又是晶莹的花瓣。那是我第一次看雪,仿佛打开了童年冰雪世界的大门。
爷爷给我穿上厚实的大棉袄,领我到院子里,“阿梓,我教你怎么堆雪人。”我兴奋地蹦跳起来,“好啊好啊,那快些吧。”只见爷爷飞快地团起两个雪球来,一个是雪人头,一个是身子。他龟裂的手冻得通红,嘴里呼出一阵又一阵的白气,脸上却挂着一如往日幽默的笑容。我欲要帮忙,他却笑嘻嘻地说“别,你看着就行,我堆的好。”他的眉毛上也有雪,就像一个大雪人一般,我不禁地笑了。
一直记得的,是爷爷的约定,“等到下次下这么大的雪时,我们还堆雪人。”
十岁时,家人给我办了一个生日宴,生日是在冬天。宴会上,爷爷喝了点小酒,憨厚的脸上多了两团红晕,走路也有些摇摇晃晃的。奶奶要先送他回家去,他顿了一顿便走了,后来才想起来没给我生日礼物。再后来一拖再拖,他说,“改天吧,改天我一定记得。”渐渐地大家都忘了,我也忘了。
那时候,岁月静好,日子总是欢声笑语的。但时光是把刀,来者终是过客。
十一岁时的冬天,爷爷被确诊重病。他开始频繁地吃药,频繁地进出医院,频繁地打针、做手术……他的脸颊不再红润,而是苍白的,就像医院里越洗越白的床单。半夜里,他的.咳嗽一日比一日严重,有一次甚至在我面前咳出血来,是深红色的血块,刺目惊心。我的眼里竟是惊恐,他无力地笑了笑,仿佛在安慰我。那个冬天就像个黑色的噩梦,贯穿了整个黑夜。我还是期盼着能有一场雪,能为我擦亮整个世界。“爷爷,快好起来,我们还要堆雪人。”
躺在病床上的爷爷费力地掏出一幅长长的刺绣图,绣着上面的一针一线虽有些粗糙,甚至有些还打了结,但看得出花了一阵功夫。“阿梓咳……这是你十岁的生日礼物……你喜欢绣……这种……”我收过刺绣,上面绣的柳宗元的《江雪》,眼睛莫名地便湿润了,温暖便蔓延至这爱的国度。傻老头,我就是随口一说啊。
爷爷终究没有熬过那个冬天,永远地躺在了那张檀木雕花床上,再没唤过我一声“阿梓”。
一片又一片雪花轻轻飘落在我的温热的手背上,又迅速融化。我知道,每一片雪花,是他绣的那幅雪中的每一线,都是他的未来得及的拥抱,是他未来得及的有关冬日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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