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桑娜的泪水一滴、一滴得落在西蒙的孩子的小手上。“他们都那么小,那么脆弱,如果他们再大一点……就一点,他就可以……可以把捕鱼的技能教给他们,他也不用这么……”桑娜真为丈夫担心,自己的五个孩子已经够他受的了,再加上西蒙的两个孩子,他受的了吗?
“唉,穷人日子难啊!”桑娜悲伤,还很沮丧。
桑娜轻轻抚摸着那两个孩子,从他们平静的呼吸和婴儿天真的睡容可以看出他们对这个世界的无知。
“怎么样,桑娜,两个孩子好吗?”渔夫拖着鱼网,全身被雨淋得湿漉漉的,他依然没有捕到一条鱼。
桑娜擦擦眼中的泪水:“恩,不错,他们一个叫麦克雷,一个叫杰尔逊。你打鱼打得怎么样了?”
“糟糕!真糟糕!暴风雨一直没有停,压根谈不上打鱼,能活着回来已经很好了。”
“哦。”桑娜的眼睛暗淡下来。
“你先去睡吧。”桑娜一边说,一边从破柜里拿出针线。
“唉,是我没用。”渔夫摇摇头,走到孩子们的小床边,双眼凝视着自己的五个孩子和西蒙的两个孩子。他深情得凝望着,忽然叹了口气,睡觉去了。
桑娜拿出棉布,一针一线缝起来,殊不知在那昏暗的油灯下,映出的是她两鬓淡淡的银丝……
日子就这样苦但幸福地一天天过去,今天……
“妈妈,我们回来了!”桑娜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和依然魁梧黝黑却满头雪一样的白发的渔夫回来了。
“大哥,二哥,你看,我们买的黑面包。”三儿子俏皮地对大哥、二哥说。
“你也有。”二哥风趣地回应。
这几个兄弟拥抱在一起。渔夫看着桑娜,她似乎永远不会老的脸上已经有了当年的一针一线。
晚上,渔夫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宣布时,渔夫看了看桑娜,桑娜勉强地点点头。
渔夫坚强得诉说着那天也是晚上发生的事实,尽力不使眼泪流下来。而做在一旁的桑娜,早已是泪流满面。尽管他们知道,知道说了的结果可能会导致两个孩子漠然地离开,可是他们还是要说。因为不说的话他们感觉不止是欺骗了两个可爱的孩子,而且还欺骗了他们的良心。
两个孩子的眼泪流了下来。
他们感动了,感动渔夫和桑娜在那样的情况下也肯养育他们,尽管他们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是他们的行为,和亲生父母有什么不同吗?
父母和孩子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从此,他们幸福地生活着。
“哦!桑娜,原来你早就把西蒙的孩子抱回来了!
“是啊,我怕你责骂我,所以没有出声。”
“我怎会去责骂你?我有一个这么善良的妻子,我怎么舍得责骂她呢?”渔夫和桑娜沉默了一下,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第二天,天蒙蒙亮,渔夫便提起渔网,出海打鱼去了。海面上依旧是波涛汹涌,渔夫的小船猛烈地摇摆着。桑娜在家里慈祥地看着那有着水灵灵大眼睛的七个孩子,抚摸着他们地头额。他们吵嚷嚷的,肚子发出一阵阵声响,桑娜唉声叹气,从柜子上拿下余剩的黑面包,分给了七个孩子。桑娜远远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海,见不到丈夫的身影,衣服被桑娜抓得紧紧的,心里是那么的紧张!她默默地在胸前画着十字,为丈夫祈祷着,希望他能平安回来。
傍晚时分,七个孩子被挤在小小的床上,盖着一张宽厚的棉被,睡得是那般香甜。桑娜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后,穿上几件破烂的大衣,提着灯去寻找渔夫,桑娜走得很远,到了海边上,呼喊着渔夫,但没有一个人回应,只有那海浪翻腾的声音。桑娜头冒冷汗,整个身子颤抖着,海风吹着她的身子,她再也受不住了,晕乎乎地倒在了海滩上。正巧,渔夫毫发无损地回到了家中,见桑娜不在,便担心起来,四周围去寻找。“桑娜!我亲爱的妻子,你在哪里?”突然,渔夫看到一个躺在海滩上的身影,渔夫仔细一看,竟是妻子桑娜!他连忙把她抱进屋子里,生火给桑娜取暖。过了半个时辰,桑娜的眼睛缓缓睁开,起身后,桑娜激动地抱住了渔夫,说:“你没事吧?我可担心你了,我去找你,可是连影子都看不见。”渔夫对她说:“桑娜,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我出海这么久,终于找到了稀有的珍珠,这真是奇迹,我明天就去卖掉它,让我们和我们的七个孩子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渔夫抱着桑娜,亲吻七个孩子。
第三天的早上,渔夫早早地去了街市,有很多商人都想高价购买这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最后,这一颗珍珠卖给了一位富翁,这位富翁得了重病,一定要用珍珠磨成粉吃掉才能医好,这位富翁用他所有的财产与渔夫共享,桑娜和七个孩子搬到了城市,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渔夫看了看这两个可爱的孩子,又看了看时间,对着桑娜说:“现在还没到睡觉的时间,我想知道你是在什么时候把他们抱回来的?”
桑娜回答道:“当时我想到外面看看灯塔还有没有亮着,并且看看能不能发现你的小船。这时,我想起了可怜的西蒙,打算去看看她,没想到……于是,我就把西蒙的两个孩子抱了回来。”
渔夫到厨房里看了看桶里仅剩的一条鱼,对桑娜说:“明天我们要饿一顿了。”
话音未落,一阵巨浪向岸边打来,那声音惊天动地,几乎要打到这间破旧的小屋。渔夫拿起木板和钉子,准备加固一下这间小屋,桑娜则坐到床上,安慰受惊吓的孩子们。
第二天早晨,风浪已经退去,海面上风平浪静,天空中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桑娜早早地起了床,到外面补
桑娜突然发现,昨天巨大的风浪将许多鱼带上了岸,她不由得大叫:“感谢上帝!”
渔夫听见了桑娜的叫声,连忙扔下充满补丁的毛巾,冲到了外面,对着桑娜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那阵巨浪为我们带来了许多鱼,这几天就算不捕鱼,也可以填饱肚子了。”
“那今天我去用鱼换些钱,买点东西回来吃烧烤吧。”
中午,渔夫提着一桶鱼到遥远的居民区卖。一个路人甲经过他身边,看了一眼渔夫桶里的鱼,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个路人甲原来是一位科学家,主要研究海洋与鱼类,后来因为沙俄专制制度沦落至此。这桶中其中一只鱼可是稀有品种,如果拿到政府可以换到无数的奖金。
路人甲立刻对渔夫说:“这条鱼我买了,这是五百万美金的支票,拿去吧。”
渔夫是个老实的人,他不愿坑别人那么多钱。他说:“这条鱼不贵,不需要这么多钱,十美金就够了。”
路人甲被渔夫的诚心所打动,“好吧,那我实话跟你说吧。”路人甲将嘴凑到渔夫耳旁,小声说到:“这条鱼可是属于一种非常珍稀的种类,放眼整个地球已经没几只了,具有非常高的科研价值,所以价格异常昂贵。对了,刚才少写了一个零,是五千万,现在可以卖给我了吗?”
路人甲将支票递给渔夫,接过鱼,向市政府方向走去。
渔夫兴奋地回到了原来的小屋,带着桑娜和孩子们来到了居民区,购买了一座大豪宅。从此,渔夫和桑娜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你怎么啦?不愿意吗?你怎么了,桑娜?”
“你瞧,他们在这里啦。”桑娜拉开了帐子。
摸着熟睡的两个小脑袋,渔夫爱怜的说:“怎么能让他们和死去的母亲待在一起呢?亲爱的桑娜,你想得太周到了!”
桑娜说:“可是,咱们家五个孩子已经够你受的了,如今又多了这两张嘴,咱们往后怎么生活呀?”
渔夫挠挠头,说:“无论我多么辛苦,都要让孩子吃饱穿暖。大不了以后我早上出去再早点,晚上回来再晚点,多打点鱼就可以够咱们生活了呀!”
桑娜担心地说道:“那样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你要爱惜你自己的身体呀!亲爱的'丈夫!”
渔夫勉强的笑了笑:“咱们再辛苦也不能抱怨,咱们的辛苦是值得的,你看,咱家有爱咱们的七个孩子,我有你的爱,你有我的爱。你说咱们幸福吗?”
桑娜沉思了一下说:“是呀!以后我把活干完,再找点零活挣些钱补贴家用吧!”
渔夫和桑拿商量好之后便睡了,他们知道明天迎接他们的将是一个全新的生活。
第二天,天还没亮渔夫就出海了。大儿子最先起床,看着两个小弟弟他好奇地问桑娜:“亲爱的妈妈,西蒙阿姨去哪了?怎么两个小弟弟在咱们家呀?”桑娜回答道:“亲爱的儿子,西蒙阿姨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以后你们要爱小弟弟,他们就是咱们家的新成员。”
有一天,渔夫在海上打鱼。突然,他看见不远处的一只小船快要沉了,渔夫连忙划过去救下了那个年轻人。年轻人一定要感谢渔夫的救命之恩,必须给渔夫钱时,渔夫坚决推辞了。
后来,年轻人在小镇上吃饭时,看见了骨瘦如柴的桑娜在客人中穿梭,一会儿上菜,一会儿收拾盘子,忙得不可开交。桑娜微笑着询问他:“先生,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吩咐!”这亲切的笑容让他想起了自己的亲人。他用完餐临走时给桑娜留了一封信,信是这样写的:
你好,勤劳的天使!找下的钱和这信封中的100元你拿去吧,今天我在面临生命危险时有一个人拔刀相助救了我,可他没要钱,让我们把这种精神传递下去吧!
晚上,桑娜将这件事告诉了她的丈夫——渔夫。
“你瞧,他们在这里啦。”桑娜轻轻的拉开了帐子。渔夫把马灯提近了一点。明亮而不刺眼的灯光照在五个棕色头发孩子中多出来的两个孩子浅黄色的卷发上。应在白色帐子上的一片片黄色光芒,显出的温柔是多么温暖的让人安心。
桑娜又小心翼翼地把帐子拉起来。
“原来他们已经在这里了,我以为你不愿意呢。”渔夫把马灯放下。
“事自善心,为什么我还不愿意收留他们呢?”桑娜说着,把之前那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了,有接着说:“我们以后要为这七个孩子辛苦更多了……”
渔夫用龟裂的手握住桑娜那有点微微粗糙的手,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道:“我们一定可以熬过去的!”
“嗯!一定可以!”
古老的钟用沙哑的嗓音,安详地敲了12下。在大海的下一场风暴来临之前,海面永远是那样宁静的。
后来的三四年里,渔夫依然早出晚归,打到的鱼比之前的好了一点,也买出了一些价钱。肚子不饿着,孩子多了几件旧麻布的衣服,依然没有钱买鞋子穿。这对渔夫和桑娜来说已经是很好了。孩子们也长大了些可以帮桑娜干点活了。事情来了……
一个晚上,“轰——隆隆……”天上的乌云开始翻动了。屋外的雨像是在演奏一场盛大的丧礼。而古钟在这嘈杂的演奏中敲打着不变的节拍,钟声显出格外的清脆。但这些都不比桑娜那有力、慌乱的心跳声清楚。“上帝啊!救救他!”
“轰!隆!”“吱,呯!”忽然空中响起的霹雳声使坐在椅子上的桑娜踉跄的摔了下来。她没有出声,连忙起来把椅子扶正,只怕孩子们会听到她摔倒时疼痛来的惨叫声而更睡不着。
“妈妈,怎么了?”其中一个孩子还没睡着,听到椅子倒下的声音,便问了起来。
桑娜走到床边,把帐子拉开一小个角,回答:“没什么事。”她温柔的语气似乎要完全把紧张遮掩。
“哦……那爸爸呢?”
“……他很快就回来啦,你快点睡吧,等爸爸回来了,看见你还没睡,会打你的哦。”
“嗯,好的。”
孩子睡着了,但演奏还在继续。桑娜又坐在椅子上,紧闭着双眼,她不停地向上天祈祷。
“上帝啊,保佑他,救救他。他现在在哪里啊?求求上帝,开开恩吧!”她自言自语的,一遍又一遍。
雨的声音悄悄地,悄悄地,小了很多。古钟的响声听不出是发哑还是清脆,在若有若无的雨声中渐渐诡异的起来。“得冷——当,当……得冷——当,当……”而雷鸣依然是那样的响亮,吓人。但这些,孩子们听不见。
“吱嘎——”忽然,门被打开了……
在万物复苏的春天里,十二生肖聚在了一块儿。
鼠:“兄弟们,好久不见……”
猴插嘴道:“因此,我们在这里举行个大会,大会的主题是《人类与我》。”
鸡想也没想,就说了起来:“说起人来,没有比我更熟悉的。人是忘恩负义的家伙。我们每天给他们生蛋,又给他们打鸣。到最终,还不是被他们吃掉了。”
鼠:“我们偷人类的东西,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儿女和自己的生存问题。人类也不为我们想想,凭什么人类这么恨我?还发明一些损我们的词语,什么贼眉鼠眼呀,胆小如鼠……”
狗:“汪汪,我们狗可以说是对人类忠心耿耿了。可他们还经常吃什么狗肉火锅、狗不理包子。这还不说,我们给他们看了一天的门,可换来的只有几根连肉都不带的骨头。而猫谁了一天的觉,主人还喂它净肉、小鱼、猪肝,还把它搂到床上睡。”
牛:“你还算是好的(望了狗一眼)。我们没日没夜的劳动,还经常挨鞭子,老了还不是被做成了牛肉干。
虎:“嗷,我虽是百兽之王,可人是王中之王。我们还不是被一些偷猎者打死、抓住,搞地我们是家毁虎亡。
兔:“什么‘小白兔真可爱,爱吃萝卜和青菜’,我看人类是看我们的肉多可爱吧。哼,没有一天我们的日子过的安宁,整天害怕被人类抓住了吃掉。”
龙:“我觉得人没什么不好。他们把最尊贵的皇上都称为龙,人类不错嘛。”蛇:“什么不错,我看他们书上说要保护我们。真是说一套做一套,我们的肉几乎在每家饭店里都出现过。”
马:“我们虽说辛苦点,要比赛,要训练,但人类对我们还是不错。又给我们洗澡,又带我们游泳,这些我们都挺愿意的。别太冤枉了人。”
羊:“我可没冤枉他们。我们的肉是在市场上出现最多的。我们吃的是几乎不值钱的草,又没得罪人类,他们干吗要吃我们嘛?”
猪:“你的肉是在市场上出现最多的?哼,我看是我的吧。你去看看,有哪家哪一顿没吃我们的肉。我们虽说脏点、懒点,但也不至于我们的肉可以随便吃吧?我要抗议。”
猴:“人类把我们耍来耍去,不听话还被打,这是什么理儿嘛?不过人类对我们还有点贡献,就是拍了部《西游记》。把我们猴说的还算可以,我们要真有那本事,我们还会被耍么?”
鼠:“大家都讲完了,大会结束。”
桑娜拉开了帐子,床上铺着洗得发白的床单,床单上没有枕头,只有七个正在卷缩着身子的孩子,自己家五个孩子是黑头发,尖的脸,小小的嘴巴,另外两个则是从西蒙那里抱过来的,七个孩子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什么也不知道,彼此依偎在一起,温暖着对方。
“啊!西蒙家的孩子真讨人喜欢”渔夫说道。
“现在我们不必担心孩子,孩子们由我来照顾,现在担忧地是食物的事”桑娜喃喃地说。
“唉,明天只能多打点鱼了,只要不是这种鬼天气的话就行”,渔夫变得乐观起来。
“好了,现在时间不早了,回去睡觉吧!”桑娜催促渔夫。
“走吧,一起去睡觉吧!”渔夫关了马灯,去睡觉了。
第二天,桑娜醒来时,发现渔夫早早的就出去打鱼了,七个孩子已经醒了,正在床上嬉戏呢,桑娜连忙把一碗温水和一大块黑面包拿来,分成七小块给孩子们吃。桑娜看着正在吃面包的孩子,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七个孩子吃完面包后活跃了起来,桑娜把七个孩子抱出门外,自己也出了门。门外是一片金黄色的沙滩,再望向远处,一片湛蓝色的大海映入眼前。向后看,则是一间木屋——桑娜的家,旁边有一间木屋,那是西蒙的家,再向房子后面看去,就是一片葱葱郁郁地树林。桑娜看着七个孩子在沙滩上无忧无虑的玩耍,有些兴奋。
“唉,不知道丈夫能不能打到鱼,中餐可不能吃黑面包了!”桑娜自言自语地说道。
“现在太阳依然在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天啊!”桑娜又补上了一句。
马上就要吃中饭了,丈夫没有回来,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丈夫仍然没有回来,这时桑娜有些急了。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阵清新的海风吹了进来,渔夫终于回来了。
不等桑娜说话,渔夫就先激动的说:“桑娜,你猜我打到了什么?”
桑娜说:“什么?”
渔夫把他后面的东西拿到前面。
桑娜有激动也有笑容的说:“宝箱!是宝箱!也许是从一艘上打捞上来的,里面有……,我们不用再为食物操心了!
渔夫也激动的说:“是啊,是宝箱!我们发财了一定是我们救了西蒙的孩子,上帝送宝箱来了。”
就这样,渔夫和桑娜走上了富有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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