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面这个食品,大人们向来是不肯让我们多吃的。
只是在学校的时候,有时实在不想吃食堂的饭,而外卖又贵的很。
这个时候,一包方便面,就成了我们宿舍的美食。
每一回,有个舍友喊道,我好想吃方便面呀。
底下,总有那么几声附和。
然而,动手泡泡面的人,却没有一个。
随后,一般是那个最最受不住泡面美味诱惑的人先起身,拿上两包泡面,抢了另一个舍友的火腿肠,泡开了。
泡泡面没人应,可吃泡面,嘻嘻……
那锅盖子还没开着,一群”馋猫“已经围在了锅前。
往往这个时候,第一个泡泡面的人就会护椟子一般的护着自己的泡面,然而,终是抵不信“群筷”攻之。
有人抢的东西终是好吃的,最终,看着锅里那点汤底,个个都咋巴着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可真是有人勤快再去泡上一碗,众人的吃货战斗力已明显的下降了一个等级。
所以说,这速食食品,还真是速食,引诱的快,收场的也快。
不过第二天,有的舍友脸上就光临了痘痘,叫的那个惨烈:再也不吃泡面了,谁叫她吃,跟谁绝交。
然而,等她脸上的痘痘功成身退,有可能第一个念起方便面美味的是她……
这就是我们宿舍和方便面的故事。
“墙角树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一首又一首咏梅诗萦绕耳边。入冬了,雪来了,梅现了。
喜欢梅,喜欢梅淡淡的清香。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梅的香不是沁人心脾的荷香,亦不是为止倾醉的牡丹香。它的香,似丝缕般,轻轻地,慢慢地,混合着零度以下的水汽,悄悄地蔓延。没有扑鼻而来,只有若隐若现。勾引着你冻红的鼻尖,挑逗你的嗅觉。似乎连蜜蜂蝴蝶都无福消受这淡淡的清香吧。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感谢这严寒的冷冬,着冰凉的雪花,也感谢这梅的坚强,让这清香陪伴我素洁的冬日。
喜欢梅,喜欢梅纯洁的装束。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雪梅、寒梅、腊梅、春梅、红梅。不论是雪的白,赤的红,或是腊的黄,俏的粉,梅都是纯洁的。看那一幅幅出自名家之手的冬梅图。细细的点缀,淡淡的粉饰,无需再描写,刻画。它是随心所欲的生长的,是紧随心的脚步走的。
那零星的梅红与洁白的雪色是丝毫不突兀的,反而相协调,相映衬,所谓“冥冥之中的美感”,大概就是这样吧。它不可与娇艳的牡丹比拟,不可与弄墨的迎春争艳。淡淡的一点就好,那才是心底的真切。
喜欢梅,喜欢梅圣洁的心灵。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梅那似孤傲的倔强吸引我,梅不屈服的性格鼓励我。不畏严寒,忠贞不屈,默默无闻,小心翼翼而又随心所欲。梅的心灵是圣洁的,似那冰山脚下的雪莲却又不同于她。雪莲之珍贵是梅所追求不来的,当然,梅并无追求珍贵之想。雪莲之圣洁却是梅可以比拼的。似乎谁都略胜一筹。
梅选在这冰天雪地里生长,也是跟我一样爱这冬天吧。爱这素洁的雪,爱着雪白的世界,爱这不同于任何一季的,独属于冬的魅力。
常会这样想,梅孤独吗?梅开在这寒冬,有雪花的陪伴,它不孤独吧,虽为“凌寒独自开”却也不带走什么。“零落成泥碾作尘”就是这样吧。人的一生也应该像这样。
哪怕是孤傲不逊,或是寒冬逼迫,都淡然相待。始终能够照着心灵的脚步去走自己的路。哪里还顾得上是孤立枝头,亦或是冻绝了清香。
寒梅枝头,傲骨犹存。
淡雅高洁,风韵犹在。
很久很久以前,我见过一位大侠。那位大侠告诉我说,在遥远的北方,有一望无际的大漠,那里有孤傲的飞鸟,有辽阔的天际,还有很多很多热情美丽的西域女子。
在那以后,我每日每夜地守着自己的江南,遥望远方的大漠。我问我娘,娘,你去过大漠吗?
娘总是温柔地望着我,轻轻摇头,但是总是不忘记告诉我一句,可是你爹去过。你爹桀骜的眼神,和大漠里的飞鸟一样。
那个时候,我在小小的内心里想象着我爹的样子,想象着大漠的桀骜的飞鸟的样子。每次姨娘姐姐们带我去放风筝,我望着蓝天的时候,总会期望能有一只孤独桀骜的飞鸟飞过。
可是直到我家灭亡,我都没有看到飞鸟,看到我爹。
长大一点,我才真正觉得,小时候的我,那样期望飞鸟的出现,其实都是期望我爹出现的理由。我自出生以来,从来没有见过我爹。我只想着能跟君哥哥一样,有爹有娘,即便是家里很穷,也没什么的。
可是我家灭亡以后,姨娘跟着别人走了,姐姐们嫁的嫁,走的走,最后只剩下我娘和我相依为命。
从前我根本没觉得这种日子苦,可是现在,我过够了这种上顿不接下顿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信誓旦旦地告诉娘,我要去大漠,把爹给找回来。
我看到娘没有笑,她的.脸色苍白,她第一次哭了,一行浅淡的清泪从脸颊流过,直接流进了我的心里。我从来没见过娘这样憔悴的模样。娘未出阁时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是有名的大家闺秀。即使家亡了,落魄了,我也没有见到娘掉过一滴眼泪。我只是很伤心地望着娘,很心疼,很难过。
娘伸出手来,抚摸着我的额头,问我,孩子,你还记得幼时给你讲故事的那个大侠吗?
我点点头说,我记得。
娘突然笑了,目光望着我,却不像在看我,仿佛陷入某种回忆,她轻柔的声音响起,那就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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