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十月的一个周末,外婆带我去山上摘柿子。我可高兴了!
外婆背着一个长柄的网兜,网兜的竹竿长柄足足有六七米长,背在外婆的肩上一晃一晃的,就像抬花轿似的。我挎着小篮子兴奋地跟在外婆身后,一路蹦跳,一路欢唱。
到了山上,我一眼就看见了高高挂在柿子树上的红柿子,那么惹人喜爱。我兴奋地叫唤外婆:“柿子,这么多红柿子,快快摘红柿子!”外婆笑着说:“我的小祖宗,别猴急。外婆马上给你摘。”只见外婆走到柿子树下,慢慢地竖直竹竿,用网兜朝那最红的柿子套去。那红柿子乖乖地滚进了外婆的网兜里,真有趣。可是,并不是每个柿子都那么听话。你瞧,这个小红柿子,外婆的网兜还只是稍稍碰了它一下,它就从高处重重地摔落下来,只摔得个“粉身碎骨”,成了蚂蚁们的美餐。哎,这个调皮的家伙,又少了一个,我觉得真是太可惜了!
站在树下的我,一直没闲着,一会儿指指这个,一会儿指指那个,兴奋得不得了。没过一会儿,我们就摘了五十多个红柿子。外婆说剩下的等它们长红点后我们再来摘。望着树上红红的、半红半黄的,还有黄黄的柿子,我还是意犹太未尽,一步三回头呢!
回家的路上,我的嘴一直没停着,说说笑笑,吃吃尝尝,真开心!
柿子的颜色随着时间的变化由青绿色逐渐变成橘红色,最后变成大红色;味道也由涩逐渐变甜。爷爷说:过去只要家里有两棵柿子树,就能通过卖柿子养老,所以在农村柿子树又叫“养老树”。我问爷爷:“你们有两棵柿子树,是不是就可以用来养老了呢?”爷爷摇摇头说:“不能。”我又问:“为什么呢?”爷爷说:“因为以前一般没人种果树,街上也买不到果树苗,所以柿子就少而贵;而现在各种果树苗都有的卖,很多人家都栽了柿子树,柿子多了所以也就不值钱了。”
我想我真幸运,假如我生在那个时代,我可能很难吃到这么多柿子。虽然现在街上柿子很多,也很便宜,但我还是喜欢吃爷爷家的柿子,因为它又大又甜又无核。
我的老家在富平,那儿是柿子之乡,家家院子里都种着柿子树。
阳春三月,细雨如丝,柿子树悄悄地抽出了新的枝条,长出了嫩绿的叶子,一片片毛茸茸橄榄形的叶子,在雨雾中欢快地伸展。春末夏初,柿子树羞涩地挂了一树方形的白花,毫不张扬。
五、六月间,棵棵柿子树挂满了青黄色的果实,但是别急,现在淡青色的柿子可不能吃。否则,她会把你的嘴巴涩麻!这需要你的耐心,和柿子一起成长。从夏末开始,先是柿子慢慢泛黄了,变红了,再接着就是柿叶变红了。随着季节的变化,柿子也由小到大,由青变黄,由硬变软,由涩变甜。
等啊等,当天上的月亮最圆最大的时候,柿子树也全心捧出了果实,那一串串红红的柿子像盏盏红红的灯笼;那一片片红柿叶,在秋风中摇曳,犹如一面面小红旗在招展。红彤彤的一片,漂亮极了!
爸爸爬上屋顶,轻轻摘下一个个红艳欲滴的`硕大的尖柿子。柿子软软的,几乎拿不起来,我小心地捧在手里,像捧着个金娃娃。你只需轻轻撕掉一点皮,放在嘴边一吸,就会吸到那比蜜还甜的红色柿汁,从嘴角一直甜到心里。经霜打过的柿子更甜,可奶奶每次总怕太凉,总是放入热水中浸泡八到十分钟,待热透,才剥去薄如蝉翼的表皮,喂进我的嘴里,而奶奶则坐在一旁眯着眼乐呵呵地笑。
我等待着今年的红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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