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楼拜曾对莫泊桑说过:“天才无非是忍耐”。大写的人又怎能逃脱苦难的磨砺?在困境中抓住机遇,迎接挑战,铸就人生的不屈与辉煌,何足畏哉?
大漠千里,黄沙漫漫,驼铃悠悠。你,一个柔韧的奇女子,王嫱,演绎出让人感伤的出塞的神话。一个江南水乡浸透温婉气息的女子却要在风沙裹蚀下把青丝熬成霜白,枯萎了红颜。又有谁可以承受这样的命运,而你,昭君,只是怀一幽怨的琵琶,留下了夕阳下无语的青冢。你,变坎坷的人生际遇为华夏史册上为民族和平而牺牲的永世光辉,熠熠生光。
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是你啊,旷达的子瞻,泛舟赤壁。你心中何尝不想“至君尧舜上,再使风流淳”?可你逃不了“乌台诗案”,你选择了黄州,造福一方百姓又何尝不好?“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那雄姿英发的周瑜,你仰慕他,然而,你终是你,变人生的轨迹未尝不可?高歌“一蓑烟雨任平生”岂不快哉?
“沅湘流不尽,屈子怨何消!”郑袖的谗言,子兰的诽谤,怀王的昏聩,那儿不是你的.容身之所啊,三闾大夫!痛心与失望,如此被排挤,命运多舛,可你依然保存一颗赤子之心!试问,史上还有如你一样的忠主人么?感念朝廷的日益衰败却无力相助,于是,你,自沉汨罗,多么可歌可泣的举动,《离***》中句句都是你的一片丹心!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西湖美景,三月小雨润如酥,你,范蠡,携西施泛舟西湖,散发扁舟。何必留恋勾践的高位名利?你深知越王的可以同苦难,难以同甘,世人谁不留恋名利权位,可你明白“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和功高盖主皆殒身的教训。走吧,陶朱公三置千金,你,写下了最完美的明哲保身的人生准则。放弃名利,成就了最善的命运。
菜市口人头攒动,一辆囚车押来披头散发的你,戊戌六君子之一的谭嗣同。“变法会有牺牲,那就从我开始!”你大义凛然,昂着高傲的头颅,绝不会向顽固派屈服,用鲜血来唤醒民族意识的觉醒。“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你,变短暂的一生荣华为民族气节的不朽。
人生会有很多充满艰辛的际遇,充满荆棘,扑朔迷离,可是,我们能够抓住机遇,成就伟岸。
豆腐脑颜色洁白,但用心配色,亦可使其色彩绚烂,不失特色;豆腐脑味道清淡,但用心加工调配,亦可成为一道美味的菜肴;豆腐脑质地柔软,但是只要用心设计,亦会使其具有丰富的造型。如此,便造就了一盘丰富、美味又不失特点的佳肴。人生亦是如此,简单未必庸俗。只要用心,简单之人亦可成就不平凡的人生。
简单一点,为转变一些留下余地。豆腐脑颜色洁白,但色白便于配色,使其具有丰富的色彩;豆腐脑味道清淡,但味淡更易变化。由此观之,有时简单未必是坏事,换个角度,可能会有不一样的效果。正是因为简单,让李易峰在多年的演唱经历不瘟不火的情况下开始转行拍戏,他步一步走向爆红。他自己也曾说过,没有过去的积累沉淀,没有过去的简单生活,就没有今日的厚积薄发。如今的他,面对记者与媒体对过往的的评价与疑问,他依然能够简单从容的应对。正是因为他的那一份简单与执着,成就了如今的李易峰。
简单一点,在生活中积累点滴快乐。在简单的小事中人生真正的幸福与快乐。人生就如同在薄冰上行走。背负太多,只会使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相反,简单一点,放下许多东西,则可使自己的人生之路走得更加顺畅。有时,之所以我们走得举步维艰,并非是我们的能力有限,而是我们的内心太过复杂。名利、金钱等物质利益的诱惑常常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与其复杂得痛苦,不如简单得快乐。杨绛先生为清华学子捐献了千万之巨,而自己生活得十分简朴,家居环境,比平常人家还简单,甚至是到吝啬的程度。但对于贫困的清华学子,她却慷慨解囊,令人终身难忘。这样的简单才叫刻骨铭心,这样简单的人生才创造了无限的.价值。正如诗人臧克家所说:“有的人活着,她已经死去;有的人死去,她还活着。”
当下社会,浮华的东西太多,人们往往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名利、金钱的诱惑下反映出人们渐渐冰冷的内心。更有甚者,为了一己的之利,不惜代价,身陷囹圄。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社会更需要简单一点,回归传统,追求本心。将名利、金钱和功利抛在脑后,让我们的心灵更加纯洁。如此,轻装上阵,美好的每一天便会到来。
简单亦可成就不平凡,这是豆腐脑的启示。正如平凡简单的豆腐脑,经过精心调配,成为餐桌上的美味。人生经过调配,亦可将平凡的人生,打造成不凡。大国工匠们的人生即使如此,心无旁骛,一心专研业务,心灵得到解放,道路畅通无阻,思想迷雾就会拨开,杂念就会廓清,看到的必将是湛蓝蓝的天空。多年后,在累累的业绩中实现人生价值,梦想在创造中闪光。青年朋友,让我们学会简单一点,给自己留下空间,去创造更大的人生价值吧!
那井,就在我家屋后,这些年来,一直被我深情眷念着,清澈、甘洌、幽深,仿佛将永远长流。我渐渐觉察,自己的许多作为,似乎都与那井有关。而现在,它居然就这样老了。
那一天,接到母亲来信的那一天,得知那口井老了的那一天,它的形容、情调、场景,竟又一次在记忆里清晰。那清冽的水,素色的青石板,紧挨着的穷人的家,屋顶上袅袅升的一柱柱炊烟……我跟着那气息走了回去。在薄暮中,在柴烟弥漫的一天结束时。
井水没了,那口老井,或许真是老了。就像一丝涓细的泉流被堵塞,被淤埋,我忽然想不起下面该有什么内容。我只是莫名地想到母亲,在乡下奔波操劳的母亲。然而,父亲上次来我这里时说过:“你母亲这两年,又老了一大截,头发也白了许多。”
记忆中,母亲是有过一头茂盛的长发的。乌黑,柔软,油亮,光洁。那是她的骄傲,是她在乡村里的旗帜。母亲喜欢它们,疼惜它们。即使最困难的年头,她也把它们梳洗得一丝不苟,呵护得无微不至。我一直记得,小时候,再忙的时节,从田地里,或山坡上归来,洗脸或洗手后,母亲总要抚点水在头上,然后认真梳理,到一丝不乱了,再将它们精心编成两条粗大的辫子。
劳作或奔走,它们就在母亲肩上,在田边或地埂,在蜿蜒的村道上,一晃一晃地荡着秋千,像极了母亲当年的身影:活泼,轻盈,欢跳。
后来,父亲曾不止一次对我们说,你母亲每次洗头,都是蹲在井边,用一大盆水,将头发漂着,用皂角荚浸润。这让我总禁不住想象,在那些岁月里,这该是怎样一种风景:黑发披垂下来,该是多么闪亮的瀑布,而当它们飘扬,也该是微风柔柔拂过湖面的感觉吧。苦难的`岁月,艰辛的生活,把母亲磨砺得那么粗糙,泼辣,强悍,唯有那一头黑黑的秀发,似乎远离了生活的困厄和挫顿,一如既往地,在乡村里柔顺着、飘拂着。
然而,自几个妹妹依次出世后,母亲就不再蓄发了。她剪了便于梳洗的短发。早晨起来,只需用手蘸水,略微抿抿,再蓬松零乱,也变得顺溜了。贫困,劳累,鸡鸭猪狗的忙乱,养儿育女的烦杂,使她早早告别了年轻和爱美的心境。像她的头发一样,母亲提前进入了枯涩的中年—而那时,母亲还不到30岁。
现在想来,母亲那时实在太操劳了。从我知事起,家里家外,大烦小事,都得靠她奔波,操持。父亲一直体弱多病,几乎是母亲一个人,撑持着我们的家,撑持着那方遮风避雨的天空。她的一生,始终在为我们操劳、操心。起早贪黑,含辛茹苦。她像母鸡一样,护卫着她的鸡崽。孩子长大后,却鸟儿一样飞走了,只有节假日才能回家看看。而母亲,仍像一只窝旁守候的老鸟。她牵挂的心,始终那样悬着,被我们牵扯着,放不下来。
儿子出世后,我常常在想,母亲究竟是什么?
想不出明确的答案。我只知道,那个在下雨的黄昏,在路的尽头,满眼焦灼,静等迟归孩子的人,是母亲;那个把叮咛缝进鞋垫,把牵挂装进行囊,把所有慈爱写在心底的人,是母亲;那个在孩子面前不流泪,在困难面前不低头,为孩子辛苦奔忙,毫无怨言的人,就是母亲—我只知道,这世上有一个最伟大而最平凡的女人,那就是母亲。而在我懂得爱人的时候,我最爱的人,便是母亲。在我仅有的文字里,写得最多,最富感情的,也便是母亲。我在远离她的地方,通过文字诉说,感叹,但母亲只是默默奔忙,像深井一样沉默。
自读大学后,我在家里待的时间,就一年比一年少,离家时,走得也一年比一年仓促。偶尔回家,母亲总是格外高兴,不知疲倦地在菜园、井边和灶台上忙活,为我们做饭,给我们炒菜。在母亲,或许这就是最快乐、幸福的事。记得前年春节,早早写信回家,告诉了母亲行期,却没料到,接连不断线的事情跟在脚边,弄得我一时半时动不了身。待好不容易做完事,回到家中,差不多已是预约时间一周以后。刚进村口,就有乡邻告诉我,***天天到街上等你们,把垭口都望矮了。未能如期而归,母亲该是如何着急,这我能够想象。但当我带着风尘和一脸歉意,出现在母亲面前,她却只说了一句:“回来了就好。”我所有的歉意,凝为泪滴落下来。
也就是那时,猛然看见母亲头发中间,凛然生出一撮撮白发,像春天黛青的远山阴影里的一抹抹残雪。这不经意的发现,在我心里,不啻一次剧烈的山崩或海啸。
近年来,母亲常说,她眼涩了,手钝了,缝东西时,穿针都很困难了。而我记得,母亲的手脚,曾是全村里最快的,母亲的针线活,是全村最出色的。无论她缝制的衣服,还是衣服上打的补丁,都会惹得别人夸赞。小时候,每年春节前,母亲都要给我们几姊妹做鞋。那时,她的眼睛明亮如镜,她纳的鞋底,针脚又细又密,鞋帮和鞋底,都有好看的花纹。可是现在,她却连穿针引线,都感到困难了。
“本来想给孙娃做两双鞋的,眼睛看不清了。”母亲声音里,有些无奈和惶。
我听了,鼻子酸酸的,眼睛涩涩的,直想哭。为母亲的苍老,也为自己的粗心。虽然我早知道,南来北往人自老,白发取代青丝,是自然规律,谁也无法抗拒。但是,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忽略了母亲的变化。每次想到她,浮现眼前的,总是年少时看到她的样子:精神,精明,能干。数十年如一日,母亲一直辛苦奔波,承忍,一直为我们提供着温暖和关爱。那样的自然而然,让我们以为,她会一直如此。让我们一点儿也没觉察到,她会一年比一年老;她的皱纹,会一年比一年密;她的头发,会一年比一年白。也许,我是真的太大意了。连七岁的儿子都知道,世界上一去不复返的东西是时间,我怎么就没在意呢?
就像那口沉默在屋后的井。那井水,一直那么清澈,纯净,一直那么源源不断,让我们从没想到,它也会有枯衰的一天,也会有再不能让我们汲饮的一天。
记得,读过台湾诗人琼虹的一首诗,叫《妈妈》:“当我认识你,我十岁/你三十五。你是团团脸的妈妈/你的爱是满满的一盆洗澡水/暖暖的,几乎把我漂起来……等我把病治好/我三十五/你刚好六十/又看到你,团团脸的妈妈/好像一世,只是两照面/你在一端给/我在一端取/这回你是泉流,我是池塘/你是落泪的泉流/我是幽静的池塘。”
或者,对我们而言,母亲就是那不停地供我们汲饮、滋润着我们心田的一眼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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