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了学校最好的班级,我便每天沉浸在理科刷题中,生怕自己会在激烈的竞争中落后。
星期六的上午是两节科学课。我本以为科老会教新课,没想到科老什么也没拿就走进教室,对我们说:“今天不上课,上午两节课去后山考察。”
科老说完后又向一班通知去了。我们班的人顿时议论开了,“什么,去后山考察?又苦又累的,太阳又这么大。”“这么无聊的事,还轮到我们了,我宁愿在教室里多刷题,也不去后山。”“就是,科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决定这么荒唐的事。”……
我们没办法,只好跟着科老走了。虽然我们表面上带着考察本子,实际上我们又带了刷题的本子。
我们从学校后门走出去,上山的路是台阶。刚到达山脚下时,什么刷题、写作业的都被一股脑儿抛在了脑后,我们被路旁的花花草草吸引住了:紫色的叫不上名的小花静静地在路旁盛开;紫红色的蕨类卷着身子,好像害羞而低下头的姑娘;一颗大树上结了许多青翠的玻璃球般大小的果实……
我们顺着小路上山。路旁的耕地里种着我们都叫不上名的植物,科老说我们太没有常识了。我们从树旁捡拾了枝条,在路上打闹起来,或是摘个小果实,投到别人的头上……
最后的目的地是山上的一座宫庙,庙旁安装着风速仪和测雨量的仪器。我们在庙边散开,各自成群结队地找乐子去了。
我们在一节树枝上发现了一只树蛙,兴奋极了,赶紧叫上同伴来观看。科老赶过来看个究竟,并告诫我们不要乱动树蛙。
我们又缠着科老问东问西的,转眼间,两节课过去了。我们沉浸在认识自然和游玩的乐趣中,忘记了学习的压力。最后是科老催促我们,我们才排着队回学校的。
原来,这里也有乐趣!
老房子,是我内心深处留着美好回忆的那一处,只怕他遭了风雨的侵蚀。当我路过那破旧的小区时,在我心中他自高大到矮小,由缤纷到简单,从喧嚣到沉寂,像是缩进我的梦里,晶莹成枕边的一颗泪珠,最后发现这里也有乐趣。
在我年幼时,便和爷爷奶奶父母一起住在老房子里,那里仿佛承载了我童年的回忆。每到夏天,在窗户外面的栏杆上偶尔会落上一只蜻蜓,年幼的我瞪着圆圆的眼睛扒在玻璃上看着这种带着翅膀的飞行的生物。当我稍长大些,便央求奶奶允许我把它捉回来。开开窗子,慢慢伸出手去靠近它,突然发力朝它的方向一抓,可是反应灵敏的它轻松地逃开了我对它的捕捉,它在空中一边飞着,一边看着我。好似在嘲笑我的笨拙,我心里默默地想着:下次一定要把你捉回来,看你还神气什么。冬去夏来,在第二年夏天有蜻蜓再落在栏杆上时,我拉着奶奶说:“奶奶,那只蜻蜓又飞回来了。”奶奶用粗大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笑着说:“它不是那只蜻蜓了,原来那只蜻蜓已经没有了。”噢,年幼的我感受不到世界的变换,只是觉得一切如旧。
再长大些,每到晚上爷爷奶奶会领我到楼下的小区里玩,爷爷奶奶与小区中许多年龄和他们相仿的老人们谈天说地,而我则与亲爱的伙伴们踢球;上午,父亲也会带我到楼下用粉笔在地上画画,画下各种精美的图案;有时还会跑到旁边的沙子堆旁玩耍,偶尔玩玩水淹蚂蚁洞……
当我再次步入小区,仰望老房子时,一阵从岁月深处角落里吹来的风轻轻地抚慰着我,这些事历历在目,那美好的回忆被浓缩成一颗结晶,落在记忆中泛着层层涟漪。这时,我意识到:原来这里也有乐趣。
我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见藐小之物,必细查其纹理。”所以,我也就常有了“物外之趣”。
一天,我正在散步,一片树叶落下来了,我顺手拾了起来。它是椭圆形的,柔柔的、软软的;闻一闻,一股大自然的气息,清香入鼻。我的“细查纹理”的老毛病又犯了。叶面上,最突出的,就是它的叶脉。叶脉就像人的血管一样,只不过“血管”流动着水、无机盐和有机养料罢了。这些“血管”像树的枝条,枝枝杈杈的。与人的指纹一样,每片叶子的纹络都是不相同的。
我还发现:树叶尖部的颜色比底部的要深,上面是深绿色,还微微发黑,越往低部,树叶的颜色就越浅,最后变成了浅绿色,绿得发青,青里还带着些黄。但这是为什么?原来,树叶尖部面的叶绿体多,所以颜色深,而下面的叶绿体相对较少,所以颜色略浅。原来,树叶里有科学,科学里有乐趣。
还有一次,我发现楼下小区的一颗柳树根部很潮,就像下过雨一样,而其它的柳树下面,却是***。我又搞不懂了。
这时,一滴 “泪水”滴在了我的脸上,凉凉的,粘粘的,擦还擦不掉。树怎么会流泪呢? “泪水”为什么还这么粘呢?我便去问互联网。原来,柳树伤心的情况是一种蚜虫引起的。这种蚜虫,叫柳长喙大蚜,俗名“柳大蚜”,赫色的身体,样子像虱子,体长可达4毫米。这些泪水,是蚜虫的分泌物。
最奇的,是蚜虫的喙(即所谓的“嘴”,比身体还长。它就是靠这长长的喙,穿过厚厚的树皮,吸到树的汁液。每年,“柳大蚜”都来折腾柳树。被它嗑过的大树,树叶枯黄。严重点儿的,柳树就会得“皮肤病”,树皮全面溃烂。这对柳树来说,是致命的伤害。
大自然里的奥妙很多,去观察,去探究,把未知变为已知,把已知变为知“道”,这是点滴的收获,是美妙的体验,也是生活的一种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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