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
微山湖上静悄悄……
这是电影《铁道游击队》的插曲——《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歌里的微山湖,我这个暑假才去过,那里就生长有大量的芦苇。
微山湖可真不小哦!游船行驶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转到头。听导游说,这湖大着呢,足有1266平方公里呢!
微山湖里有鱼、有虾、有蟹,还有许多水生植物。其中数量最多的,就是莲和芦苇了。相比艳丽多姿的莲荷,我倒是对抗逆性强、适应性广的芦苇更感兴趣。
原先,我也见过芦苇,是在郑州如意湖畔的湿地公园。不过,那儿的芦苇可不能和微山湖的芦苇相提并论。微山湖的芦苇不是一簇一簇的,也不是一片一片的,而是像一堵绿墙,无边无际,伸向远方。
游船快速地行进,离芦苇编织的绿墙时近时远。近时,我几乎触手可及,能把芦苇的茎茎叶叶看得清清楚楚,仿佛还能听到它们的呼吸声;远时,则觉得遥不可及,只能看见雾蒙蒙一个轮廓,却感觉得到那齐刷刷的呐喊。但是,不论远近,只要游船荡起的水波能够抵达的岸边,都有芦苇婀娜的舞姿。
你看,这边的芦苇在顺着洄流打旋,玩起扭圈圈的游戏,呼啦转过来,又呼啦转过去,像是在炫耀纤细的腰肢;那边的芦苇在迎着大浪摆头,忽地一个大动作,连最高处的叶片都伸进了水里,仿佛在清洗本来就很干净的发丝。待游船驶远,波平浪静,它们又笔直地伫立在那里,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徐徐的,游船停靠在一个芦苇环布的小岛边。导游说,这是当年铁道游击队员养伤的地方,日本鬼子来扫荡过,发生过激战呢。哦,“苦竹林边芦苇丛,停舟一望思无穷”,古人写的一点也不假,这微山湖的芦苇真让人思绪连翩。它们就像孩童玩的不倒翁,更像一排排不屈不饶的勇士。
夕阳西下,乘游船返程。一路之上,只见那“头白的芦苇,也妆成一瞬的红颜了”。我一直在想,被晚霞映红的芦苇,一定意味着什么吧!
哦,明白了。在那浴血奋战的岁月,微山湖的芦苇曾经像一道屏障,替抗日将士遮风挡雨、藏身匿影,这应当是铁道游击队员为它们系上的英雄结哟。
哦,明白了。在这改革开放的年代,微山湖的芦苇不但净化水源,而且叶当饲料、花做枕头、杆可造纸,全变成了财富,这应当是当地百姓为它们戴上的光荣花吧。
哦,明白了。这肯定是微山湖的芦苇在迎着霞光微笑。无论春夏秋冬,总有那么多天南海北的游客,来观赏它们的英姿,来赞叹它们的.神奇。诗人放吟,画家泼墨,就连我这个小学生也准备写点什么呢。
游船靠岸,广播里悠然地响起电影《铁道游击队》的插曲,我也跟着哼起来:
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唱起那动人的歌谣……
望着窗外灯红酒绿。
霓虹闪烁的繁华城市,我陷入了回忆...
故事的开头是这样的,在偏僻的村庄旁有一片芦苇丛,从里面传来稚嫩的说话声:"奶奶,哪儿最美啊?""嗯..."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江南吧...""哦,原来江南是最美的啊,长大了我要去江南好好看看!"从此在这个小娃娃心中埋藏着一颗种子--江南最美。
当明天成为今天,昨天,才发觉时光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小女孩儿长大了但她还是天真无邪的玩耍,直到有一天的到来改变了这原本平静的一切。
这一天小女孩儿的父母要带她去城市里,她没有哭,只是静静的问她妈妈:"我能到芦苇丛中在待会么?"然后她飞奔到芦苇丛中,不在乎弄湿了鞋袜,抬头看着被夕阳渲染成鹅黄色的云朵,用手抚摸一根根芦苇:"我要走了,到一个遥远的陌生的城市,哈,你们说我能去江南么,江南......"说着说着小女孩的视线模糊了,眼中泛着泪光,仿佛从中看到江南的美景。
后来呵,她发现江南远没有故乡的芦苇丛景致好,应该是故时眷恋的缘故吧,这个小女孩儿就是我,至今我也不会忘记芦苇丛中的`江南。
长江口外,黄海之滨,有一个绿色的美丽的海岛。那就是我的故乡。
二十几年在北国的大城市里工作,我常常想念我远在南方的故乡。
生我养我的故乡啊,你给我留下多少梦幻般的、缤纷的记忆!——
那密如蛛网的、纵横交错的清清亮亮的小河;
那灿若彩星的、叫不出名字的各种各样芬芳的野花;
那望去像铺撒一方方碎金似的油菜花;
那朗朗秋空下熠熠耀目的、洁白如云的棉花……
然而,多年来尤其令我梦牵魂绕,永远不能忘怀的,却是故乡的`芦苇。
是的,就是那些看来似乎很不起眼的、朴实无华的芦苇。一片片,一簇簇,碧生生,绿油油,迎着轻风,摇曳着修长的青玉似的秀枝,远看犹如一朵朵绿色的轻云,在地平线飘拂着,给乡村平添几分恬静和飘逸。
几乎所有的河沟、小湖、池塘都有绿色的芦苇掩映着。
每年,当春风刚刚吹谢雪花,故乡的芦苇就迫不及待地从还未褪尽寒意的泥土里探出尖尖的靛青色的脑袋。它长得很快。要不了多少日子,它就可以长到几尺高,快活地舒展出它那扁平的狭长的叶子。
到这时候,我和小伙伴们最喜欢摘一片芦叶,熟练地卷成小小的哨子,放在嘴边,吹出各种悦耳的音乐,孩子们为这美妙的音乐所陶醉,在亮晶晶的小河边,在碧青青的草地上,快乐地奔跑着,忘情地呼唤着……
我们还喜欢用芦叶折成绿色的芦叶船。手巧的伙伴还会从旧火柴匣上剪下小片片,当做舵,按在小船尾部,还用香烟匣里的锡纸做成小小的银色的帆叶。我们一个个光着小脚丫,蹲伏在河滩上,小心翼翼地各自把小船移到水面上。“开船啰!开船啰!”于是,在一片欢呼雀跃声中,绿色的“船队”便满载着我们纯真的幻想之花,顺流而去……
在那里月交辉的夏夜,我最喜欢带着弟弟到芦苇丛中抓纺织娘。纺织娘通体透明,头上长着两根细长的触须,身上裹着两片薄薄的玻璃纸似的羽翼。我们把捉到的纺织娘小心地放进小竹笼子里,怕它们饿,就塞进几朵金红色的南瓜花,然后将笼子挂在蚊帐架上,任纺织娘用好听的歌声伴我们进入甜美的梦乡……
啊,故乡的芦苇!因为你给过我不少童年的欢乐,所以我一直对你怀有一种特殊的亲切之感。每每想起你,我就会沉浸在童年美好的回忆之中……
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加深,我对于故乡的芦苇,又逐渐加了一层钦佩以至崇敬——它几乎无所不在。凡有人烟之处,就有它蓬勃的生命。
它不喜欢单个儿独处,而是集丛而生。无论什么时候,总是根根相连,叶叶相依,互为提携,相亲相爱,结成一个绿色的集体,因此再猛再烈的风也刮不倒它。
它所求甚少。它从不占良田,不需要给它特别施什么肥,即使在十分贫瘠的土地上,它也能挺干抽叶,顽强地生长。
对故乡农民来说,它是取之不尽的建筑材料,常用它搭瓜棚、豆架,打篱笆,编苇席、苇帘子。用芦芭盖的房子,冬暖夏凉。把芦苇杆锯成一截截后,可以做织布用的纡子轴、笔套,抽烟的又可以做烟嘴,它还是造纸的好原料。每年春节,给孩子们做花花绿绿的马灯、八角灯,少不了要用芦苇做支架。芦蔑又可做风筝,编制各种工艺品。散发着特有的清香的芦叶,可以用来包粽子。雪白的芦根,又脆又甜,可以食用,还可以治病。芦花可以做枕芯,贫苦人用它做芦花鞋,既保温又御寒。芦苇还可以当柴烧,芦灰又可做肥料……
故乡的芦苇真是一种极其普通但具有极大用途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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