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漫长的,像茫茫宇宙没有尽头;像蔚蓝的天空没有边际;更像一条走不完的路。——题记
谁都喜欢自己的妈妈,因为她总会让你安心,可是有一次我却为妈妈不安了一回。
那是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妈妈将从湖南回到深圳,妈妈说过了他7点就能回来,于是,我就开心地等了起来,我坐在挂钟前,兴奋地跳来跳去,一分钟过了,十分钟过了,马上就过了7点,可我始终没见到妈妈的影子,我安慰自己说妈妈就在楼下了,又故作镇定的等了起来,时间慢慢的流走了: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看见妈妈,我按捺不住了,在阳台上不停的张望,等着、盼着,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任凭望眼欲穿,可就是见不到那熟悉的身影。
我实在等不及了,拿起电话就拨起了妈妈的手机:“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电话里响起了这样的声音,我的心更紧了,再次拨起电话,还是同样的声音,我没有信心了,像一个泄气的皮球倒在了沙发上,脑子胡思乱想:妈妈,你怎么啦?是被车撞了,还是火车脱节了,你到底能不能回来呀!我全身几乎没了力气,看了看表,已经快九点了,妈妈还没回来!我心里极度恐怖,好像从悬崖上摔了下来,伤心的煎熬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脆的铃声在我耳边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我急切的打开了门,是妈妈!她满含笑容的站在门口。我含着泪水紧紧抱住了让我忐忑不安的妈妈……
是啊,等待是漫长的,难受的,但不经历风雨又怎能见彩虹呢?
风卷帘,花飘零,暮色四合中的小山丘独添了几丝冷清。
窗外孩童的嬉闹声渐渐消去了,妇女们的家长里短声也逐渐退隐去了,一盏盏的灯也接着灭了。
“爷爷,该睡觉了。”我关了灯,对在窗口望着远方发呆的爷爷说。
“好,再看一一会儿,一会儿就睡了。”
我嘟着嘴,小声嘀咕道: “有什么好看的呀!”瞄了眼窗外,一片漆黑,隐约中看到一小抹微光,在黑暗的夜色中显得很是耀眼。
爷爷似乎听到了我的细语,说: “你不知道呀,爷爷在很小的时候就要上山干活。早上天微微亮,就要出去;夜深了,一片漆黑才回到家的。看着山上无止无尽的黑,我甚至没有迈出上山步伐的勇气。可后来就是这抹微光,给了我无穷的勇气。每到天黑它就尽心尽责地亮着,我总觉得它就是专门为我亮着的。我每次看到这光,心里就踏实,就温暖,便又有了勇气。直到现在,我还是这么感觉,它已经是我的老朋友了啊!”爷爷意味深长地说完了这一段话,眼里透露着一种感叹,一种满足。看来,他是和这位“老朋友”结下很深的感情了!
夜,很静。没有人说话,我享受着这份异于白日喧嚣的沉寂,细细品味着爷爷的'话,感叹爷爷的童年经历,感受这抹微光的等待。
是啊,这抹微光如同一盏指明灯,温暖了黑暗中赶路人的心,抚慰他们,让他们看到希望,相信终点和幸福就在前方。风雨再大,再冷,内心也是暖的。
而来到城市生活的我,却愈来愈觉得自己与这城市格格不入。关上灯,唯有眼前的电脑屏幕发出的蓝白色的光与我相伴。虽然窗外灯火通明的,车水马龙,却没有等待我的那盏灯,即使是细微的一盏。或许,这正是城市与小山村差异最大的的地方吧。
窗外,人来人往,他们脸上却吝啬得没有一丝表情,只顾裹了裹被风吹乱的衣襟,匆匆赶路。他们应该都有自己明确的目的地吧。我开始茫然,我的目的地在哪里?
曾以为小鱼游不过沧海,是因为它没有游过沧海的勇气。后来才发现,那是因为沧海的那边没有等待它的微光。
又发现,我好似那尾游不过沧海的小鱼的,我是在等那抹微光吗?或许,我的等待就是那抹微光的等待吧!
人生不正如窗外那些人们的,来了又走的,走了又来,会有几个人能驻足等待后面的人?又会有几个人注意到趴在窗口、眼里尽是迷茫的小女孩?
等待,曾不止一次的等待。等待中,总是那焦急的心遮着我的天空,让我曾不只一次地在这黑色笼罩的天空下迷茫着:他,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记得小时候,我还只是在牙牙学语,父亲便准备着要远航了。
那天,下着蒙蒙细雨,天有些灰暗,而我,只是被妈妈抱在怀里。父亲则是提着一个大箱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对我笑了笑,用他那硬硬的胡子在我脸上刮了一下,便提着箱子走了。我只是看见家人在向父亲挥手,而我被妈妈强迫着向父亲挥挥手。
当初,我只是认为这是在与父亲玩耍,并不知道这一“玩”后便是四年见不到父亲,也并不知道这一“玩”后是父亲艰辛旅程的开始。
第二天,我总是感觉家里似乎少了什么,但总是找不到丢失的到底是什么。渐渐地,我习惯了家里的感觉。于是,我开始丢失对父亲的印象,直到我开始认人认事。
后来,我渐渐发现别人家里总有一位大男人,而我家却没有。当我好奇地将这一事情告诉妈妈时,妈妈回答我:“那是他们的父亲。”而当我问起父亲在何方时,妈妈告诉我:“你父亲出去闯荡了,去干大事业了。”于是,我心中的那份困惑换成了一份钦佩,一份自豪,更多的则是一份眷念。
而又有谁知道,我心中那干事业的父亲竟只是一位工人,一位天天在臭水沟里睡觉,在臭水沟里吃饭的工人啊!后来,父亲寄回了三千元钱,我原以为这是我父亲一个月的工资在大吃大喝后所剩下的,可又怎么会想到:这竟是我父亲半年的血汗钱呀!
于是,我心中那父亲伟岸的身姿更加的高大了,我的自豪感又更加的满足了!而我也更加希望看到他本人啊!因此,我天天央求妈妈将父亲的照片给我看,可每次我都非常不满意,所以我不相信父亲是如此的弱小。
后来,我来到了上海,看到了父亲。
尽管没有看到父亲那伟大的事业,那高大的身躯,但我满足了,因为我圆了我的愿望——看到了他——我父亲。
这是一个小小的花园,有花有草,唯一有些不同的,似乎就是花园里一棵粗壮浓密的大树和悬挂着的木秋千。因为地势偏远,所以秋千大部分时候总是空着,当风起的时候,秋千就随着风前后摆动,像是在等待,又好像是在期盼着什么……
夏天,知了“知知”地叫个不停,女孩坐在秋千上,她有着洁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头发。风夹着热气吹扬起她的裙角。女孩浅浅地笑着,她嗅到了一阵阵浓烈的花香,她猜测着是热情的玫瑰?高贵的郁金香?又或者是百花齐香?要不然蜜蜂怎么会“嗡嗡”地忙个不停呢!女孩抬头望天空,太阳似乎并没有像别人说得那么火辣辣地刺眼吧,她想。
秋天,女孩在花园里荡秋千。落叶一片一片地从树上飘落,在地上堆得厚厚的,有几片还落在了女孩的头发上,腿上。女孩随手拿过一片叶子,细细地抚摸着落叶上干枯,清楚的脉络。秋千随着风轻轻摇摆,女孩侧耳细听,风中似乎夹杂着人们的欢声笑语。也许是路那一边的庄稼丰收了,人们努力的等待终于换来了累累的硕果了吧,她想。
冬天,女孩裹着厚厚的棉衣坐在秋千上,听着呼啸的风声,她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围巾和帽子。她褪下一只手套,将手伸在半空,飞扬的雪花听话地落在她温暖的手心里,一会儿就融化了。不消一会儿,女孩的身上就落满了雪,远远得看就好像一个可爱的雪人。动物都已经冬眠了吧,它们在睡梦里等待春天的到来,要不然,为什么听不见它们各种各样快乐的吵闹声呢?她想。
春天,小草发芽,万物复苏。一场蒙蒙的春雨过后,女孩使劲地嗅着空气中好闻的、潮湿的青草味。小鸟也立在树干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该回家了,不然妈妈会着急的。她摸索着树干边地木棍,站起来,慢慢往家里走去。
“小草发芽了,树叶又变绿了,动物们又苏醒了。可是……太阳什么时候才出来呢?”她轻轻地问。
傍晚,我站在“华中希望书社”的门口等着妈妈来接我。
天还是亮堂堂的,太阳渐渐往西边坠下,天际出现了几丝醉人的火红。街上人来人往,家长们骑着各色的车,立着或倚着树,双眼无不焦急地望向校门口。许多小学生骑着自行车或33两两地走在1起,脸上挂着高兴的笑容,有的谈论某某明星发生了某某事,有的告诉朋友今天班级里发生的趣事。连天上的鸟儿也并排着落在电线上,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为什么妈妈还没来?”我叹了口气,走进“希望书社”里看起书来。
书社中人很多,熙熙攘攘。好容易挤了进去,我就捧起1本书看起来。
时间1分1秒地过去了。我抬头望望门口,妈妈还是没有来。书店里的人已走了大半,只剩下几个人还盯着那些“武侠小说”看得正欢。
门外,家长们也走光了,天空蒙上1层淡淡的灰色,电线上的鸟雀飞回了窝。街道上只有几个做值日晚回家的学生落寞的身影。文具店门口,几个男生还在不知疲倦地玩着陀螺。那陀螺落在泛着银光的铁盆中,发出了“嘣嘣”的闷响,这才给静静的大街增添了1点声音。
又回到书店,心中10分焦躁:“妈妈怎么还没来?”没有办法,我只能闷着头继续看书。
不知过了多久,抬眼1看,路灯已经亮起,书社对面酒店门口的霓虹灯也不停地闪烁着,文具店门口的男生已经走了,家家户户飘出饭菜的香味,惹得肚子“咕咕”哀号。我正欲再低头看书,忽然,1声“嘀”的摩托车长鸣打乱我的思绪。妈妈来了!我兴奋地丢下书,冲了出去。“妈妈!”我高兴地奔跑着,对妈妈的各种埋怨全都烟消云散了。
骑上摩托车,我长舒1口气:终于把妈妈等来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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