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朵快乐的蔷薇,长在妈妈的怀抱里,过着无比幸福的生活,每天无忧无虑。
一天放学,一个男孩把我从妈妈的怀抱中夺走,放在头上最显眼的位子上,我兴奋极了。在男孩回家的路上,他和几个同学一起谈笑风生,谈着春天的翠绿色的草地,夏天天目山的凉爽,秋天那金色的树林,冬天堆雪人时的快乐童年。他们陶醉了,我也陶醉了。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手掌上,然后,我那份白色的花瓣被那无情的小男孩一片一片的剥落下来,扔在那肮脏的臭水沟里,我感到自身无比的痛苦,我还是摈住了呼吸,咬紧牙忍着。紧接着,男孩又把我重重的丢弃在冰冷的石块上,天上还下着蒙蒙的小雨,男孩在我身上狠狠的踩了几脚,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我的悲伤、痛苦,没有人知道我在哭泣,甚至没有人上来安慰我,他们只知道我是一朵可怜的蔷薇。
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轻轻的蠕动着上唇,对着上帝发誓:“妈妈,我们来生再见!”
遇见一本好书实在是相见恨晚。想起高一的时候读《珍贵的尘土》只是当个故事看看,如今细读才感觉到帕乌斯托夫斯基那种深厚的、大师级的功力。《金蔷薇》明明是一本文学理论作品,但它并不是枯燥地去写理论,去刻意卖弄、故作玄虚,而是用一种通俗易懂的方式——作者不是在写小说就是在讲故事,笔触细腻优美,娓娓道来,写着写着就自然引入他想说的话。这些故事虽只是引子,但每个都太美了,让人茫然失语的美。
《珍贵的尘土》中想给苏珊娜带来幸福而偷偷攒下带有金锭的尘土为她打造金蔷薇的老兵夏米,这个故事本来就关乎爱,关乎人性的美,但作者把它上升到了文学家的使命,把生命中的每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动态都等价于那珍贵的尘土,而作家的使命是把它熔铸起来,最终汇聚成一朵金蔷薇。
而《摩崖石刻》里,作者写了渔夫的墓志铭,写了海上勇者搏击大海的使命,然后延伸到了作家(甚至说艺术家)的使命,他讲了荷兰作家爱德华·德克,和我们熟悉的同时代荷兰画家文森特·梵高,他们都是听从了心灵召唤和人民召唤的人。最后又用普里什文来结尾,整篇文章让人深感震撼。
虽然只细读了这两篇,但是不难发现帕乌斯托夫斯基一直强调着的作家的使命感——我仿佛突然醒悟为什么俄国文学能那么美、那么苦难、那么经久不衰、那么不可取代,因为这种使命感是镌刻着每个俄国文学家内心中的——普希金、普里什文、叶赛宁、茨维塔耶娃、高尔基,乃至到阿列克谢耶维奇——他们无不把自己融入生活,融入苦难,融入人民。正印证了那句“好的作家是时代的良心”。
写得语无伦次的,之后尽量努力把它读完接着写点东西吧。
在某个阳光变幻的清晨,中午或傍晚,淡蓝的天空下飞着几只流浪的鸟,温暖的风迎着面吹来,夹杂着缕缕清香,逆着风向走去,周围是暗淡的砖红色石墙,脚下踏着青砖铺成的甬道。高高的石墙使这唯一的空间变得昏暗。用手扶着这带有沧桑气息的石墙走向另一头光亮的出口,阳光变得明媚起来。在那锈迹斑斑的绿漆铁栏杆上,浮着我最喜爱的蔷薇花。
淡淡的粉色,一簇一簇的依偎在一起。在甬道的两旁从这一头一直延伸到另一头,像是一个美丽的宫殿,四周洋溢着粉色的花香。记得刚来时,绿漆的铁栏光秃秃的,只有几根奄奄一息的枝条搭在上面,而现在已是绿油油的一片,粉色的花散在叶间,演绎着春天的童话,温馨而又浪漫。
蔷薇花一簇一簇地盛开着,在层层叠叠的花瓣间有嗡嗡的蜜蜂钻进钻出,蝴蝶悠闲地飞来飞去,像是一幅淡淡的水粉画,阳光而又温暖。蔷薇花虽没有樱花的娇嫩,没有玫瑰的高贵,没有梅花的圣洁,但她是顽强的、迷人的,是蔷薇爱情的结晶。人们都知道蔷薇是长刺的,在绿叶的衬托和坚硬的刺的保护下,她能不开的迷人吗?
我记得一个关于蔷薇的爱情故事,一对男女因为爱情背弃了当地的习俗,为了坚贞不渝的爱情,他们决定一起去山里殉情。之前,他们用蔷薇作为他们的定情信物,代表他们的爱情是野生的,长满棘刺的品种。死时,他们用蔷薇将自己的身体捆起来,长长的刺扎进他们的肉里。恋人葬下后,隔年墓上长出一株开了红与粉两种颜色花的蔷薇,竟没有一根刺。
临走前,阳光在花上舞蹈,流动,将温暖的花香传到四方。甬道上落满细碎的蔷薇花,踩在上面都有些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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