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听到这首歌,大家都在熟悉不过了吧!当然,我也很喜欢这首歌,但我跟喜欢的是这歌里的主人公——茉莉花。
说起我为什么喜欢茉莉花,起先是妈妈买了一小盆回家养,那时候我还认为,唉!妈妈就喜欢买这些“杂草”回家养,弄得家里好不安生。可后来,我不经意间发现这茉莉花和别的花不一样。在我眼里看来,其它花都带着一种“俗”气,茉莉花却没有,它有一种高雅的气派。虽然它没有牡丹那样雍容华贵,也没有杜鹃那么婀娜多姿,可我就是欣赏它,喜欢它,因为它的高雅,因为它的纯洁。
也许别人认为它没有桂花香,没有梅花艳,但在我看来它是那么迷人,那么充满着诱惑力。望着窗台前的茉莉,我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与不开心。淡黄色的花瓣,一片紧挨着一片,花蕊上积着沉甸甸的花粉,一个接一个地低下了头,细细长长的主枝挺拔而有力地支撑着朵朵怒放的花儿。盛开的花啊,宛如一个个披着青纱跳舞的少女;含苞待放的花啊,仿佛一个个害羞的`小姑娘正要向别人展示她的美。一盆美丽的茉莉就像一支乐队,奏出了美妙的音乐;就像一涌泉水,迸溅而出;就像天空中的繁星,点缀着美丽的夜空。我伸手去抚摸一朵正盛开的花,它仿佛在对我说:“哎呀!别碰我,我开花了,看,我多美呀!听到这句话,我刚申在空中的手又迅速收了回去。这时,我看见盆里有几片凋零的花瓣,已经枯黄了,心里不觉得涌上了一股痛楚,又想:是啊,花儿的生命都是短暂的,我们只看到了它绽放的美。我不由地又想起冰心的一段诗:成功的花,人们只惊慕她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她的芽儿,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摸着枯黄的花瓣,我闻到了残留着的一点余香,冲进了我的鼻腔,我相信,这将是我在世上闻到最沁人心脾的芬芳了。
我哼着《茉莉花》这首歌,闻着茉莉的芳香。
时间是初夏的街口或者立交桥头浓荫下,太阳晒不着的时候。清风,蝉鸣,树影婆娑。过路的女孩儿自然而然就会朝小小花篮蹲下了身子。
卖花的总坐在一只小凳上,面前摆只小小竹篮,篮口用湿毛巾遮着。中央的.竹提把上插一根小竹秆儿,顶端横着的小竹架上,轻荡着一串串用细白线穿好的花串儿。有人买时,卖花女孩儿兀自不停手中的针线,一边穿花骨朵儿,一边轻言细语说:如今五毛钱好做个啥哟,就图个清香耶。买花的女孩儿就不好再讲价钱,掏出张块票,跟同伴儿一人挑拣一串,高高兴兴起身去了。
有时花篮上盖个篾盖,翻过来的,里面摆的是两朵或者三朵一串的黄桷兰。这花学名儿叫白兰花,香气又和茉莉不同。如果说茉莉花香,那么,白兰花就艳了。所以大人总说,不要用鼻子闻,小心生蚁虫!但是又都说黄桷兰避汗,所以姑娘、妇女都爱戴它。
黄桷兰一毛或者两毛一朵,就看你自已讲价钱。卖花的总喜欢小姑娘,价钱好讲,两毛就两毛。成年妇女就哆嗦,非讲到一毛一朵不起身。
买黄桷兰的也没有男人。男人走过时也会深深吸一口气,闭着眼也能分清茉莉还是黄桷兰。
街口或者立交桥头茉莉花香的时候,樱桃、李子、桃、梨……也就会悄悄儿在街头飘香了。这时卖茉莉花的就只剩下老太太,年轻女孩儿兴许又在街头浓荫下挑担樱桃什么的,低声吆喝起来。不过走过时身上总有一股淡香飘荡,你就会知道她仍是个蜀中卖花女子。
三年前路过杭州,专门到茶山走了一趟,喝的就是龙井,当地人是在清明前采摘的,俗称“黄毛丫”。(清明后采摘的叫“姑娘茶”,青春貌美,品味起来,也颇有味道。过了六七月份,就叫它“婆娘茶”了,年老色衰、失去了光华,变得没有味道。)刚入口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留在口中稍许,然后慢慢吞咽进去,一种软棉清凉的感觉顺着咽喉直达脾胃,感觉极好。于是花了大价钱,带了几两回来,似乎早已失去了它当初的魅力,找不到一点感觉了。人们常说的:西湖水,龙井茶,自有它的道理。大概只有用西湖的水泡制出来才会有那种特殊味道吧。
中国的茶,种类繁多,能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的不下几千种。不同种类的茶,有不同类型的功效,因为茶中含有很多微量元素,所以喝茶有百利而无一害,大概中国人的茶道也就来源于此吧。
我独爱茉莉花茶,仅仅搭鼻一闻便有一股清香,便使你不禁垂涎三尺,跃跃欲试了。
用手指轻轻的抓上几十粒放在透明的玻璃杯里,用九成开的'水冲泡,那种清香自然流露,说不出的惬意。
起初似乎并不见得浓烈,但是那种清香和甘纯,随着杯中的热气蔓延开来,久久环绕于整个房间,沁人心脾。
慢慢的品味着,慢慢的往里的续水,颜色越来越深,味道越来越浓,似乎又让你品味到了一种生活的苦涩。
再后来,一次次的续水,一次次的积累和沉淀,慢慢的也就变得淡了,从此便又回到了最初的那种清香和甘纯。
一杯普通的茉莉花茶,正如一种普通的人生。从小到大,从最初到最终,最后才发现所有的辉煌,最终化为一种淡而无味的颜色,又有什么荣耀的呢?
奶奶就很喜欢喝茉莉花茶。
她总喜欢将头发梳的一丝不乱,每一根都紧紧地贴在头皮上,她的脸就像风***橘子皮,每一根皱纹都绷得紧紧的,她的衣服没有一丝的皱痕。她的嘴角经常是紧抿着的,对爸爸和叔叔也是紧绷着脸,但对我,却总有些不同,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打开那道木质的门,奶奶正在石桌旁慢慢斟茶,精致的双层玻璃被内,那漂亮的黄绿色卷着小颗粒。抬头就是一口,一小碗便被吞进了肚子,蜂蜜的香甜与茉莉的清爽刚刚刺激舌尖有转瞬即逝。“慢点喝!”带着略硬的口气,又缓缓倒出一杯。舔了舔嘴角,满不在乎地笑一笑,看着她眼角绷紧的皱纹仿佛刹那间舒展开了,眼睛就像月牙儿一样,还清晰地看到那浑浊的眼睛里笑的.傻气的我。
我常常会陪着她坐在院落里发呆,她的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却总是很专注,她的眼睛深沉得看不到底,那时候的奶奶是不一样的。茶泡得很久,泛着一种绿,沉沉的,映得杯沿也是那个颜色。
我想抱抱她,手却总是在伸出的瞬间又退缩回来。我想,她在想爷爷,我不该打扰她。爸爸跟我说过,爷爷奶奶感情很好,但爷爷却先离开了。
我端起茶,慢慢品了一口,温温的。
我没有见过爷爷,我也不知道什么叫生离死别,我只记得那个时候奶奶家的气氛很沉闷,闷得我只想躲开,爸爸坐在石阶上低着头,我想问他怎么了。小姨却拉着我不让我去。
石桌旁没有奶奶的身影,玻璃杯内没有茶,我抖了抖茶壶,到了些许在杯里,已经冷掉了。
死去便是永远的离开,从那不久我明白了这个道理。再也没有人我泡带着专属蜂蜜甜味的茉莉蜜茶了。那个味道,再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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