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婆家喽,呵呵,想来就有抑制不住的兴奋。好玩不?乐趣不减的游戏多不多?关于玩的想法在脑海中胡乱窜。
幸好,是寒假,不然过这么多高速公路,花多少冤枉钱,上海到四川,距离可不短,走路的话十有八九吃不消。
刚开始,坐在车里,很舒适,但是过一会这种想法就阴消云散了。
就是因为一个字:堵。车子一冲,一冲的,爸爸都在唠叨太浪费油了,刹车皮磨损地太严重了。即使不是我开车,我也耐不住性子,一直焦虑地看着堵得水泄不通的车道,心里那个急呀。
不过老爸说他开车绝对不能分心、焦虑,那后果不堪设想。有道理哟,只是这一堵一堵的,是谁谁不着急呀!几乎是原地不动的,一切都静悄悄的。比走路都慢的速度,我干脆去走路,只是这里不允许,不然打死我,我也不在这待了。只是有一定的顾虑,天冷,受不起冷。幸好不是夏天,那不得让人中暑呀,不过车里也有空调,不怕。二个小时了吧,才大约4公里的高速公路,竟然用了两个小时,况且还没结束,接下来的依旧是漫长的等待。
弄得我心慌慌的,周边都是由于早上大雾而纷纷追尾,直撞的`车,旁边还有忧心忡忡的人,有些车,后面屁股与后面的车相撞,弄得样子不怎么让人舒服,有些车前面撞了个大洞,零件全部散落在地,大多数车支离破碎,甚至有些车倒了过来,有些车被压在大卡车下面,隐约看到,有些车滚落到了高速外。好悲剧呀。我在心里暗暗祈祷,老爸不要床车祸才好,不然我们三家子该怎么办?
我真想像老妈她们一样若无其事地睡觉,可是睡不着,不知为何寒冷我没有感觉到,却感道莫名的慌张。
才一天的时间,本来在家中过得是慢慢的,但在这里却有着天一样不可跨越的长度。
才第一天,安徽高速车祸据我统计至少有50俩车相撞吧。早上云雾,等了约莫两个小时,开车又开了几个小时,一天过得可真是漫长。
这是一个冬天的夜晚,天完全黑了下来,路幽静得吓人。树枝上偶尔一声猫头鹰的悲啼,或斑鸠的一翅扑棱,都会让人毛骨悚然。中午我和爸爸赌气没有吃饭,他那凶神恶煞的面孔让我对这个家失去了兴趣,于是我想到了离家出走,气冲冲地离开了这个让人生厌的家。究竟要去哪里,我自己心中也没有目标。
远处投来一束灯光让我警觉起来,我想起了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恶人抢劫,毕竟我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女生,于是躲在路旁的树后悄悄地观察起来。一个老大爷拖着一辆车慢慢地走来,前面一位老太婆用手电给他照路。我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却把他们吓了一大跳,原来他们是在前面的集镇上卖完烤红薯回家的。老太婆见只有我一个人,她攥紧我的手生怕我逃跑了似的询问情况。我如实地回答了她的提问,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灶膛里拿出了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塞到我手中。我推辞不要,其实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只是口袋里没有钱的一句托词而已。
小姑娘,吃吧,想必你也饿了,这红薯是送给你的,不要钱!老大爷温和地说。谢谢了!我话没说完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们见我吃得吧嗒吧嗒作响一副馋相,老两口于是笑了起来。我一边舔着手指上沾着的薯泥,一边不停地道谢,这时老太婆发话了:你吃了我一个红薯就千恩万谢,那你的父母养育你十多年,你该吃了他们多少粮食,怎么就为一句不中听的话就离家出走,你觉得这应该吗?我愣住了,痴痴地望着老太婆,咀嚼着这简单而富有力度的话语,刚刚还愤愤不平的心霎时变得内疚起来,我无言以对,只是低下了尚存余怒的头。
小姑娘,回家吧,你爸妈肯定会着急的,说不定他们在四处寻你。老大爷劝慰我说。我们同走一段吧,等会我们到家后再送你一程。老太婆拉着我的手往回走。
夜更深了,我帮老大爷推着车子往回走,寒风迎面吹来,也没有那么刺骨。
“又考差了。”我苦叹着。
厨房失去了动静,“咔”地一声开门声从我耳边传来,我关上台灯,假装早已睡着。模糊中灯又被打开,你轻轻地从我手中拿过试卷,久久不作动静。我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悲伤,还是哭出声来。你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装作满不在乎地说:“又考差啦,不要紧啊!谁都有没考好的时候,不要太伤心了。”你轻轻地拭去我眼角的泪水。“快点,把脸洗一洗,我今天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醋鱼,要吃多一点啊。”我拿出试卷,暗暗下定决心,下一次我一定要考好。
一路有你,让我依靠。
为了应对考试,考前我还不停地背书复习。已深夜十一点了,仍没有睡觉。
“妈,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都这么晚了!”
“不,不用,我老了,容易失眠睡不着。”你揉了揉眼睛,疲惫地对我说。
桌边的热牛奶一直冒着热气,直至冷却,你又拿去热了。不知道热了多少回,你躺在桌边,终于还是入睡了。已经深夜十二点多了,我收拾好书包,准备睡觉,应对明天的考试。
“妈妈,你醒醒,快睡到床上去吧。”我轻轻地推了推你。
“你复习好了吗?妈妈没关系,快复习吧。”你那粗糙的手轻哈着嘴巴。
第二天,我早早地醒了,天还没亮,你还在睡吧。我打开门,可惜我想错了,厨房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忙碌着。
“醒了呀,再多睡会吧,不要紧的,天还没亮呢。”
我久久站着,望着你忙碌的背影,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客厅里,热牛奶和面包的芳香阵阵入鼻。
“妈妈,我走了,今天早点去。”
“等等,孩子,这个,你拿着,我特地帮你求的,拿着它,准能考好,一路要小心啊!”
我接过手中的幸运符,带着热腾腾的面包走向学校,心不*一阵轻松。一路走来,还好有你。我将幸运符攥在手中,就好像你牵着我的手一路走来。
一路有你,真好!不管是考试失利,还是何时,总有个肩膀让我依靠。
“奠”,周围摆满了送葬的用品,气氛显的有些压抑。我问则么了,朋友回答说:“一个老人去世了”
走进奠堂,是她?老人的相框静静的摆放在灵台上。一旁,还有她老半的照片。上个星期日看她还是好好的,那天是她孙女的订婚日。老人的身体不大好,由着她的大女儿把她从轮椅上推出来。老人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嘴里喃喃道:“今天是阿海结婚吗?”大家都笑着回答道:“今个是你孙女阿朱结婚呢?”老人的耳朵不太灵光“什么”老人说道。她的大女儿笑嚷着对她说道:“今个是你孙女阿朱结婚,要看看孙女婿吗?”老人像陷入了沉思抬头望向天边嘴里喃喃有词:“时间过的真快啊,一眨当初的黄毛丫头都到了结婚的年龄,想当初我,唉”。老人的眼里有徐徐的思念,为了打破这气氛,我跑出来说:“奶奶,我推你去看你孙女婿吧,长的可真好看”周围的人眼睛看向老人,老人的思绪被拉回来了,笑呵呵的道:“好,好,好是该去瞧瞧了”。
如今物事人非,只留和尚一下一下敲打木鱼的声音,那是在为老人已去的亡魂的超度。她的大女儿看到我,走出门来,跟我打了个招呼,不难看出她的脸上带着丝丝疲惫,我叫她不要难过了,我也不知道要则么样安慰她,只是说了句人总是会去的。但她却说了句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话。她说:“她这是高兴呢”。一时之间我不由思绪万千,她好像看出我的疑惑,叫我去那边坐下,慢慢地讲给我听。她说:“在老人的那个年代,没有什么自由恋爱之说,也就是盲婚哑嫁的,当老人嫁给了她老伴,在他身上老人感到温暖,他对她很好,很好。老人喜欢上这样子,她想给她的老伴洗衣,做饭,去村口等他回来,帮他拿去肩上的锄头替上毛巾,水。
然而她的老伴早早的去了,她知道她没法跟她一起去,她还有他们的孩子要养她不能。她甚至不在孩子面前提一句,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她会偷偷地看像灵台上的照片默默的流泪。”这些都是从她大女儿嘴里知晓的,那时她也是偷偷的望的,一直一直的记在心中。现在她可以说老人是高兴的。朋友在那与相识的人聊这,我走过去拍了一下她肩膀对她说道:“走了”。抬头仰望天空心里默默地说道:“老人,一路走好”。
时间,流逝后,留下的是喜,是伤,还是无尽的,命运的深渊。
都说“造化弄人”,“弄人”的命运不也萦绕着岁月逝去而容颜黯淡的鲁侍萍么?
当年的鲁侍萍不过是如一般少女。怀揣着少女的梦,与周朴园相恋,当时甜蜜,却不知后来有无限的“痛”等待着她。周朴园为自己铺好了后路,却毁灭了侍萍的未来。也许侍萍未曾想象过轰轰烈烈的爱恋,但是平平淡淡的日子,她本可以得到,然而周朴园屈于“权”与“利”,向“权利”致敬。
鲁侍萍改嫁了两次,只是为了带大孩子,一路的艰辛,一点点地吞噬着她的容颜。三十年后,面颊上已被无情地刻画上时间留下的伤,可是纵使满脸的“千沟万壑”,又怎道得尽一个女子一生的苦难。
三十年后,依然雨夜,雷轰轰地响着,命运的作弄,并没有因为女人本身的苦难而停止,鲁侍萍竟又遇见了三十多年不见的周朴园。如果时间是一道鸿沟,那么这样难熬的生活所遗留下来的伤痛,终将无法逾越。
再次相逢,周朴园竟认不出眼前的侍萍,多么的讽刺,但是那未曾改变过的家具摆设,及得知她就是鲁侍萍时,短暂的沉默——在我看来,他曾经爱过,也曾经内疚过,只是“权利”反复地提醒他,平淡的生活岂能光彩,转而又换上一副资本主义的嘴脸,用钱来搪塞所谓的“曾经”与“爱恋”。
这女人的命运又岂是一个“悲”字了得,她的“悲”,始于雷雨,却并未终于雷雨。
鲁侍萍的女儿四凤与同父异母的周萍相恋,这又是命运的“杰作”啊,还不就此罢手么?!最终四凤、周萍与同样爱着四凤的周冲(周朴园与繁漪所生的儿子),一同死于雷雨中,三条年轻的生命终结于此。故事看似结束,但是鲁侍萍的命运并未结束,没有人知道她还要在往后的生命里如何让自己坚定地活下去,如何让自己走出女儿逝世的阴霾,如何在雷雨之夜回忆……
侍萍悲怆的一生,吟唱尽了路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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