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放学回家的路,我十分惭愧,自从入学以来,都是爸爸妈妈开车接送,直到五年级偶尔才一两次和同学一起走回家。而有一次却让我难以忘怀,面红耳赤。
每到放学的时候,校门口的小路就立即沸腾起来,许多叔叔、阿姨在发传单、广告单,有些同学们把刚发到手里的广告宣传单撕成碎片,猛地往空中一抛,来了个“天女散花”。我看后,觉得好玩,便也把传单撕成碎片,撒向空中,来了个“超级天女散花”。可就在这时,我冷不防的一瞥,看到终生难忘的一幕:一位老奶奶正提着个大蛇皮袋弯着腰捡拾被我们撕的粉碎的纸片,有几片碎纸被同学们吐的口香糖给粘住了,老奶奶费劲地用指甲把纸片一片一片地抠起来。纸片飞到水沟里,老奶奶不顾水沟的污浊,伸出手捞起水沟里的纸片……
这位老奶奶虽然看上去已经头发发白,年过六旬,但她却仍然满面红光,步伐充满着活力,和其他老人大不相同。我十分好奇,又感到疑惑,便走前一步,问道:"老奶奶,您为什么要捡这些没用的纸片呢?"老奶奶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哎,现在的孩子养尊处优惯了,都不知道爱护公共环境了,这纸片怎能往地下扔呢?要扔到垃圾箱里。这么热的天气,清洁工人扫大街是多么辛苦呀!我呢?在家里也闲不住,就到学校门口捡碎纸和传单,一来可以美化环境,再就是有些纸张还可以订起来给我孙子当草稿纸用,二来可以当作是在锻炼身体,一举两得。” 听了老奶奶的话,我惭愧地点了点头,一朵红云不知不觉浮上了脸颊,“我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回家的.路。”
是的,同学们,我们要尽自己的所能来保护公共环境,因为“地球是我家,环保靠大家”。在这里,我要呼呼大家:爱护环境,要从我做起,从我们身边的小事做起。
回家的路,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它清凉,路两旁是新植的绿树招来徐徐凉风。它可爱,每个路过的孩子都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洁净的路面让我步履轻盈,一阵香气让我顿时觉得饥肠辘辘。想起妈妈今天不在家,交代我自己吃饭,于是乎直奔我喜爱的炒面摊。
“一份炒面!”“哎,好!”老板虽然带着口罩,可他的眼睛却透露出一丝爽快和愉悦。开始炒了!老板舀了两勺油放进锅里,他的锅是平平的长方形铁板,这些油粒在这个大蹦床上翻滚跳跃。老板把面撒在锅上,娴熟的挥舞着两只铲子。这只把菜炒到锅的边缘,那只又把菜聚拢到中间来,就这样不断地交替着。他越炒越带劲,身子也随着食物摇摆起来。在完工的炒面上又加了五彩的'配菜,还细心地把粘在铲子上的面也刮进了餐盒里。真让人垂涎欲滴。
一番狼吞虎咽之后,正在我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时。忽然一摸口袋,糟了!没带钱!刚才一路走来欣赏美景的愉悦,和饱餐一顿美食后的满足,荡然无存。这可怎么办!几秒钟后我做了决定——我怯生生地向正在炒饭的老板走去,费力地挤出几个字:“叔叔······我······没带钱!”说完我的心慌乱的跳着。他抬头望了望我,虽然带着硕大的口罩,我却从他微微上扬的眼角,看到了一丝宽厚的微笑。“没关系,我认识你,总看你从这个小区出来,下次顺便带来就行!”听完这番话,我来不及多想,抓起书包飞快地向家里跑去。因为我不知道会被别人怎样议论。我不禁想感谢那个老板——如果没有他今天的信任,我又会遭遇怎样的尴尬?
今天的放学路上,一份炒面,一个普通的路边摊主,却让我理解了信任是何等的重要,在某个时刻,它能带给人一份尊严,而我们更应该回报这份信任的,是守信。
你有没有闭着眼睛走路的?小时候,我最喜欢做一些“自己和自己玩”的游戏,比如在放学途中,从校门口开始,专心踢一粒石子回家,或是计算火车进站的时间,远远地听到汽笛声一响,便开始从家门口“起跑”,看自己能不能在火车进站前赶上火车等等。
闭着眼睛走路,就是其中一种“自己和自己玩”的游戏。通常,我选择的是一条没有车也没有人的乡间小路,两旁都是稻田,“会动”的东西可能只有草丛里近视的大青蛙和神经质的、一碰就跳的蚱蜢,所以,绝对可以大胆地“瞎走”。
有一个暑假,我们每天上午都到学校补习——我们那时小学生的功课压力比现在还重!就拿暑假来说吧,五、六年级的学生,每天上午还得到学校上课,唯一的区别,就是可以不穿校服、鞋子,可以自由地穿便服和木屐。
我就是那个穿着木屐去学校补习的小学生。下课后,最高兴的一件事,就是把脚伸进校门边的小河里“荡一荡”,等经过景美戏院斜对面的那口井时,还要再继续用冰凉凉的井水把脚冲一冲,或者,干脆把自己弄得一头一脸一手的湿。
你一定能想象得到,那种感觉有多舒服!暖洋洋的太阳晒在湿湿的皮肤上,就像熨(yùn斗温柔地熨着一件皱皱的衣服,慢慢地,你可以感觉毛孔畅快地舒张了起来,水汽微微地蒸发了,身上散发着一股新鲜味儿。
我仰着脸,闭着眼,让太阳暖烘烘地晒着。这时候,眼前是一片猩红,而这一大片猩红里,又出现了一个会跑的小黑点。我闭着眼睛“看”着这个小黑点,小黑点开始逃走。我追着它,一会儿追到上面,一会儿追到下面,脚步也开始加快。我觉得自己快要跌倒了,赶快睁开眼睛,哈!直直的一条路,被我走歪了。
太阳光使人成为发酵的面包,身体逐渐膨胀,光裸的手臂也微微发烫。我甚至觉得有点像过年喝了妈妈酿的葡萄酒,脑子里甜晕晕的。
我试着把手平平地向左右两边伸直,像马戏团里走钢索的小丑。马戏团里走钢索的小丑手里不是都有一根平衡杆吗?我假装自己正在走着高空钢索,钢索下面,一只披着乱发的大嘴狮子正张着嘴,等着我掉进它的嘴里,成为它美味的午餐……
我想得紧张悬疑。眼见大狮子吃不到又香又嫩的小人肉了,脚下忽然一阵踉跄,不好!我跌进了什么黑洞,怎么软绵绵湿答答的?
原来,我走进了一堆绿油油的秧田里!老天,我的木屐!我叫了起来,木屐陷进烂泥团里,失踪了!
我焦急地弯下身子用手去摸,水汪汪一片浑浊的泥水,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
“你在这儿干什么?”农场的老何远远走来,朝着我喊。
“我,”我满脸尴尬地看着自己的一双泥手,“我在找我的木屐。” “你的木屐?怎么会掉在田里?”
“我……”唉,怎么说他才会相信,我是因为玩闭眼睛游戏,才走进了秧田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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