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说来,有雾的清晨是很难见到日出的。然而,我地却有幸看到“雾中日出”这一奇观。
那日,天色迷迷朦朦。雾中的天空可真是狭窄啊,仿佛只能容下我一个人似的。放眼望去,雾气轻悠悠的,就像一席席轻纱萦绕在河桥、楼屋、草木之间。我踱步桥头,犹如凌波仙子漫游在天堂。想不到家乡的晨曦竟会如此美丽:远近的秋虫正在“唧唧”叫着;清淡的花香随着湿润和水气沁人心脾……忽然,正东方,那白雾又披上一层金纱,金灿灿,白花花的。视线所及,黄白相杂,又别有一番情趣。
这时,雾气***动起来,好像是“白姑仙女”要收回那美丽的纱衣。当“薄纱”一缕缕地渐渐消散之际,整个大地也在一分分地显露出来。
太阳在慢慢地升起来。瞧,红彤彤,亮闪闪的,它仿佛是一只打足气的大红球,鼓着圆圆的红脸,一耸一耸地向上爬着,看上去好像很努力的样子。我目不转睛地等待着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呵!好样的,跳出来啦!冲出地平线的太阳,终于把家乡大地用极尽的美装点!这时,河边的芦苇,摇头晃脑,旭日的光芒在亲吻着它;野花叶上的颗颗水珠,闪烁着五彩异色,悄悄地滚落下来,发出轻轻的“嘀嘀”声,似乎在向太阳问好;成片的农家新楼,路边的纤细小草,上班去的自行车流,下田去的扛锄农人,都牵扯着丝丝缕缕地残雾,迎着晨光,吐露着各自的依依情思……
此刻,我想欢呼呐喊,但一时不知该喊些什么。我凝望着太阳,油然感觉到:晨雾后的我又长大,家乡的一切都在成长,我的祖国正在蒸蒸日上。
风,呼呼的吹着;天,依旧是阴沉沉的,经过一路的颠簸,来到了今天的目的地――龙潭河。据说,这里飞涧瀑布,水清而湍急,青山和碧水在这里交融,好似一幅人间仙境。我真想快点冲进去,一睹它的真面容。
买完票,走进龙潭河,竹子在微风中摇动着自己纤细的身体,小石桥,石子路,一条条溪流从这儿冒出,从那儿流过,似乎,这已经变成了水的世界。
清冽的山泉,随着山势的忽高忽低,形成一个个回旋的清流,一个个起伏的瀑布。石阶逐一向上,亭台,楼阁,在那飞溅的瀑布中穿行。这里的瀑布真多啊!大大小小,数也数不清。个个如银帘一般,水珠窜窜,在阳光的照耀下,转射出七彩斑斓。这里的泉水真清啊!足以没过足膝,但还是能看见水地底那五彩的`卵石。
穿过层层瀑布,越过道道溪流,山中云烟四起,隐约山势变高,变险,高崖峭壁在眼前出现,伴着瀑布飞溅水流的山势,一道笔直的铁索进入眼中,险峻的索梯,似乎连一只脚都无法容下,向后望去,如在崖边飞岩走壁一般。漫漫长梯,险的令人望而却步,然而,走过了这一段令人心惊肉跳的“天险”之后,又一道关隘横在两岸中间,下面是湍急山涧,两边没有任何东西来防护,心中萌发了退却之心,但是,那高处那远处秀丽的山却使我无法割舍,迈开步子,跨出了心理的极限。
果然是“云开见月明”,在那深处之中的飞流,更是令人神往,留连忘返。银珠在瀑布上欢跳,瀑布在流水中蹦跃,水流在青山中碗蜒。美山,美水,真是不到山顶,哪知世间还有如此的美景。
随后,我们又在山中的龙王庙中拜佛,虔诚烧香。
那清洌的水,秀丽的山,在大自然的雕琢之下,变得炫烂无比,风采迷人。水,没有山的映衬,就会失去光泽;山,没有水的点缀,就会了无生趣。然而,在龙潭河,山与水的相嵌绚烂无比,令人醉在其中,感受一下大自然吧!让自己享受一下山的神奇,水的魅力!
小时候,一个漆黑的夜晚,我突然发了高烧,由于路上没有车,爸爸又不在家,妈妈顿时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回头看我那难受的样子,咬了咬牙,背起我便往医院跑。我在她的背上用虚弱的声音问:“多远?”“不远,6公里。”“不远,不远,不远。”我一遍遍地念着。仿佛在寻求安慰。渐渐地,我睡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输着滴液,而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猛地发现妈妈的头上已长出了白发。就让她睡吧!我仔细端祥着妈妈,心里千万遍地呼唤:妈妈,妈妈!
后来,我回家了,妈妈用手电筒照着前面一蹦一跳的我,我问“妈妈,为什么这光总是照着我呀?”妈妈含笑说:“这光呀,喜欢跟着小孩子走。”“呀,这光喜欢我!这光喜欢我!”我高兴得手舞足蹈,稚嫩的童音在上空回荡。
再大些,我上小学了,每天都有大量的作业,妈妈为了不影响我写作业,每天都到邻居家去聊天。我写完作业,便去喊妈妈。灯光下的妈妈明显老了,不像以前那样地活力四射。我走过去,轻轻地说:“妈,走了。”在回家的路上,妈妈发现手电筒的光,总是偏向她,便说:“清清呀,这光偏了。”我笑着说:“没有偏。这光呀,和您的不一样,它呀,喜欢跟着大人走。”妈妈欣慰地流下了眼泪,搂着我说:“我的清清长大了……”话还没说,就早已泣不成声!
现在,我明白了,6公里并不长,它是爱的距离。爱,可以将距离缩短。
现在,我明白了,光,并不是单纯地喜欢大人或小孩,它,更喜欢爱。
我更明白了,真情像爱的种子,播种在你我的身边和心田。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遇见的老奶奶应该还是康健的,但我记不得了。现在我长大了,老奶奶就只剩下弓着的和轮椅长在一起的背影了。
老家平房,到夏天就通通地盖进了门口柳树的阴凉里。我跑出去瞎玩,身后绑个大蒲扇充当铠甲。老奶奶大概是终日卧在一团被褥之中,我不去注意,也记不得太清了。通常是我在大喊大叫,奶奶追出来哄我小点声,不要吵醒了午睡的老奶奶。我听了颇为扫兴,就不喜欢那个死气沉沉的老人了。于是我隔着模糊的玻璃和黑压压的纱窗,向着老奶奶哼一声。看不清老奶奶的身影,只能看见那架轮椅跟着树影的晃动一闪一闪,有那么几次晃到我的眼睛,不知不觉间流出陌生的泪来。
这以后就只是正月里才见了。老奶奶和老爷爷大概是最老的一辈了,双双像树一样扎根在不干净的床上。大年初一男丁们磕头,小女孩子就只管收红包。我被妈妈催着上前去,接过老奶奶的红包。接红包时我压着头盯着老奶奶的手,是一堆松弛的皮搭在细瘦的骨架上,看得人难受。我不知道该摆出怎样表情,只闷闷地接了红包,飞快道谢再飞快地窜回父母的身边。那架晃疼过我眼睛的丑轮椅还是守候在老奶奶床边,好像在盯着我,然而并不是在责备我的逃避,只是默默地悲伤。
不久之后老爷爷去了。
每年我还是回去几次,还是常见轮椅和老奶奶。每次走的时候我笑着和老奶奶说再见,再回头看见的是她的转身回家的背影。我惊异于她的瘦小,因为我印象里她从未这样弱,这样孤独!她把整个身子倚在那个丑丑的轮椅上,她的子孙们走着和她相背的方向,她的轮椅陪着她,走向她的许多遇见。
我觉得,当年老奶奶还是想要听到我在夏天的平房里吵闹的声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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