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人准备偷袭宋国,进军的线路是打算渡过澭河抄近道走,以便趁宋国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举获胜。
楚国经过周密谋划,先派人到澭河边测量好水的深浅,并在水浅的地方设置了标记,以便偷袭宋国的大部队能沿着标记顺利渡河。
不料,澭河水突然大涨,而楚国人并不知道这个情况。部队在经过澭河的时候依然照着原来作的标记渡河。加上又是夜间,结果,士兵、马匹大批地进入深水、漩涡,使楚军措手不及。他们被湍急的澭河水搅得人仰马翻、惊骇不已。漆黑中,澭水里人喊马嘶、一片混乱,简直像数不清的房屋在倒塌一般。就这样,楚国军队被淹死1000多人,侥幸没死的也无法前进,只好无功而返。
先前,楚国人在设置标记的时候,当然是正确的。如果河水不涨,他们是可以依照标记渡河的。可是后来,情况变了,由于河水暴涨,水位升高了许多,而楚国人在不了解变化的情况下仍按原来的线路渡河,当然只能惨败。
情况是在不断变化的,人的认识也应该随着客观情况的发展变化而变化。人们必须随时根据新情况采取相应的`措施,否则就会吃亏、跌跤。
春秋时期有一位名医,人们都叫他扁鹊。他医术高明,经常出入宫廷为君王治病。有一天,扁鹊巡诊去见蔡桓公。礼毕,他侍立于桓公身旁细心观察其面容,然后说道:“我发现君王的皮肤有病。您应及时治疗,以防病情加重。”桓公不以为然地说:“我一点病也没有,用不着什么治疗。”扁鹊走后,桓公不高兴地说: “医生总爱在没有病的人身上显能,以便把别人健康的身体说成是被医治好的。我不信这一套。”
10天以后,扁鹊第二次去见桓公。他察看了桓公的脸色之后说:“您的病到肌肉里面去了。如果不治疗,病情还会加重。”桓公不信这话。扁鹊走了以后,他对“病情正在加重”的说法深感不快。
又过了10天,扁鹊第三次去见桓公。他看了看桓公,说道:“您的病已经发展到肠胃里面去了。如果不赶紧医治,病情将会恶化。”桓公仍不相信。他对“病情变坏”的说法更加反感。
照旧又隔了10天,扁鹊第四次去见桓公。两人刚一见面,扁鹊扭头就走。这一下倒把桓公搞糊涂了。他心想:“怎么这次扁鹊不说我有病呢?”桓公派人去找扁鹊问原因。扁鹊说:“一开始桓公皮肤患病,用汤药清洗、火热灸敷容易治愈;稍后他的病到了肌肉里面,用针刺术可以攻克;后来桓公的病患至肠胃,服草药汤剂还有疗效。可是目前他的病已入骨髓,人间医术就无能为力了。得这种病的人能否保住性命,生***大权在阎王爷手中。我若再说自己精通医道,手到病除,必将遭来祸害。”
5天过后,桓公浑身疼痛难忍。他看到情况不妙,主动要求找扁鹊来治病。派去找扁鹊的人回来后说:“扁鹊已逃往秦国去了。”桓公这时后悔莫及。他挣扎着在痛苦中死去。
这个故事告诉人们,对于自身的疾病以及社会上的一切坏事,都不能讳疾忌医,而应防微杜渐,正视问题,及早采取措施,予以妥善的解决。否则,等到病入膏肓,酿成大祸之后,将会无药可救。
甘戊出使齐国,前去游说齐王,走了几天来到一条大河边,甘戊无法向前,他只好求助于船夫。
船夫划着船靠近岸边,见甘戊一副士人打扮,便问:“你要过河去干什么?”
甘戊说:“我要到齐国去,替我的国君游说齐王。”
船夫满不在乎地指着河水说:“这条河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缝隙而已,您都不能靠自己的本事渡过去,您怎么能替国君充当说客呢?”
甘戊反驳船夫说:“您说的并不对呀。您不了解世上的万事万物,它们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规律,各有各的长处,也各有各的短处。比方说,兢兢业业的人忠厚老实,他可以辅佐君王,但却不能替君王带兵打仗;千里马日行千里,为天下骑士所看重,可是如果把它放在室内捕捉老鼠,那它还不如一只小猫顶用。宝剑干将,是天下少有的宝物,它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可是给木匠拿去砍木头的话,它还比不上一把普通的斧头。就像你我,要说抡桨划船,在江上行驶,我的确远远比不上你;可是若论出使大小国家,游说各国君主,你能跟我比吗?”
船夫听了甘戊一席话,顿时无言以对,也似乎长了不少知识。他心悦诚服地请甘戊上船,送甘戊过河。
若只是拿自己的长处去指责别人的短处,那就太片面了。
宋朝时候,有个人名叫田登,平时与人交往十分挑剔、苛刻。后来,他当官做了郡守,那架子更大、脾气更凶了,在老百姓面前摆谱摆得出了格。平时最忌讳别人说出他的名字,而且凡与他名字中那个“登”字同音的,都得换个说法。比如说“蹬”字,只能说“跳”,“登高”只能说“上高”。这还不算,老百姓用得最多的一个“灯”字,也被换成“火”字。谁要是一时疏忽说了“灯”字,那可就要倒霉了,一顿揍是少不了的;若遇上田登大人再有什么情绪不好,那恐怕还要罚款、革职什么的。反正,当地老百姓以至于他手下的办事员、小官吏、士兵都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到了元宵节,按老传统要闹花灯了。州府传下命令,可以放花灯三天。可是他手下的人怎么敢写“放灯”呢?想去想来,只好写出了这样的公告牌:“郡守传下令来,按传统习惯,州里放火三天。”
那广告牌写好后,高高悬挂在闹市街头,过往百姓围在广告牌前,议论纷纷。人们讽刺说:州官可以放火,百姓不能点灯。
本来这只是统治者专横霸道作风中的一件小事,可是老百姓却利用这句话的双关义,讽刺揭露他们目无法纪、为所欲为的行径,而老百姓呢,连一点正当的行为也常常受到百般限制与刁难。
对牛弹琴
原文:公明仪为牛弹清角之操,伏食如故。非牛不闻,不合其耳也。转为蚊虻之声,孤犊之鸣,即掉尾奋耳,蹀躞而听。 (出自《牟子》
译文:公明仪给牛弹奏古雅的清角调琴曲,牛依然埋头吃草。牛并非没有听见,而是这种曲调不适合它听。 公明仪于是用琴模仿蚊子、牛虻的叫声,以及小牛犊寻找母牛哞哞的声音。牛立刻摇着尾巴,竖起耳朵,走来走去地听起来了。
战国时期有一位老人,名叫塞翁。他养了许多马,一天马群中忽然有一匹走失了。邻居们听到这事,都来安慰他不必太着急,年龄大了,多注意身体。塞翁见有人劝慰,笑笑说:“丢了一匹马损失不大,没准还会带来福气。”
邻居听了塞翁的话,心里觉得好笑。马丢了,明明是件坏事,他却认为也许是好事,显然是自我安慰而已。可是过了没几天,丢马不仅自动回家,还带回一匹骏马。
邻居听说马自己回来了,非常佩服塞翁的预见,向塞翁道贺说:“还是您老有远见,马不仅没有丢,还带回一匹好马,真是福气呀。”
塞翁听了邻人的祝贺,反到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忧虑地说:“白白得了一匹好马,不一定是什么福气,也许惹出什么麻烦来。”
邻居们以为他故作姿态纯属老年人的狡猾。心里明明高兴,有意不说出来。
塞翁有个独生子,非常喜欢骑马。他发现带回来的那匹马顾盼生姿,身长蹄大,嘶鸣嘹亮,膘悍神骏,一看就知道是匹好马。他每天都骑马出游,心中洋洋得意。
一天,他高兴得有些过火,打马飞奔,一个趔趄,从马背上跌下来,摔断了腿。邻居听说,纷纷来慰问。
塞翁说:“没什么,腿摔断了却保住性命,或许是福气呢。”邻居们觉得他又在胡言乱语。他们想不出,摔断腿会带来什么福气。
不久,匈奴兵大举入侵,青年人被应征入伍,塞翁的儿子因为摔断了腿,不能去当兵。入伍的青年都战死了,唯有塞翁的儿子保全了性命。
有个楚国贵族,在祭祀过祖宗后,把一壶祭酒赏给门客们喝。门客们拿着这壶酒,不知如何处理。他们觉得,这么多人喝一壶酒,肯定不够,还不如干脆给一个人喝,喝得痛痛快快还好些。可是到底给谁好呢?于是,门客们商量了一个好主意,就是每个人各自在地上画一条蛇,谁先画好了这壶酒就归谁喝。大家都同意这个办法。
门客们一人拿一根小棍,开始在地上画蛇。有一个人画得很快,不一会儿,他就把蛇画好了,于是他把酒壶拿了过来。正待他要喝酒时,他一眼瞅见其他人还没把蛇画完,他便十分得意地又拿起小棍,边自言自语地说:“看我再来给蛇添上几只脚,他们也未必画完。”边说边给画好的蛇画脚。
不料,这个人给蛇画脚还没完,手上的酒壶便被旁边一个人一把抢了过去,原来,那个人的蛇画完了。这个给蛇画脚的人不依,说:“我最先画完蛇,酒应归我喝!”那个人笑着说:“你到现在还在画,而我已完工,酒当然是我的!”画蛇脚的人争辩说:“我早就画完了,现在是趁时间还早,不过是给蛇添几只脚而已。”那人说:“蛇本来就没有脚,你要给它添几只脚那你就添吧,酒反正你是喝不成了!”
那人毫不客气地喝起酒来,那个给蛇画脚的人却眼巴巴看着本属自己而现在已被别人拿走的酒,后悔不已。
有些人自以为是,喜欢节外生枝,卖弄自己,结果往往弄巧成拙,不正像这个画蛇添足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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