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开头运用景物描写,要注意三个方面:一是写景的文字不能过多,不能一写到景物,就没完没了,无始无终,结果,景物写了很多,显得头大身子小,文章不匀称;二是要重点突出,主要景物多写一些,次要景物点一下即可,不能样样都写,结果都没有写好;三是写景是为人和事服务的,要与文中所写的人和事有密切关联,景与人事不能脱节,更不能把景物写成了文章的累赘。
请看下面这个开头:
瓦蓝瓦蓝的天,丝丝缕缕的轻云如烟般缭绕,夕阳的光辉洒满田间,万条金线接天浮动,玫瑰色的光彩,映在绿得发黑的菜上,叶面上像抹了一层油,亮闪闪的。
这段文字,是习作《路过天堂》的开头,用的.全是景物描写,主要是仰视之景,夕阳下的美景,蓝天、轻云、夕照的光彩、碧绿的菜叶,渲染了美好的情境,为写“我”下文“路过天堂寨”提供了优美的环境背景。读后有身临其境之感,令人心驰神往,显然是一个好的开头。
冬日的午后,阳光倾洒,宛若芬芳的'浓稠美酒。
慵懒的双眸被耀目的冬阳催开,触目所及,皆是一片暖橙之色,心也被这柔柔的阳光填满。
我起身走动,空气中漾动着红枣的甜蜜气息。隔着玻璃,我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视线追随而去——是母亲。
倚着半掩的房门,方才模糊的身影在眸中渐渐清晰:只见母亲系着平日里的碎花围裙,裙上的浅黄花瓣在雾气的氤氲中愈发灵动,恍若散发着缕缕馨香。母亲双眼注视着锅中的食材,右手执木勺,小心地在锅中慢慢作弧形搅拌,左手则虚握着锅柄,透着一股专注。袅袅的热气伴着丝丝缕缕的馨香从锅中逸出,挑拨着我的每一根味觉神经,母亲的面庞也在水汽中若隐若现,生出几分朦胧的美感。循着浅淡的气味和锅内浓稠的汤汁,我猜,母亲是在熬银耳汤吧。
不久,母亲便放下了手中的木勺,关了天然气。将锅内的银耳汤倒入碗中,精致的瓷勺落入碗底,发出一声清脆的“咚”,和着温润的阳光,叩击心扉,柔柔的,暖意在心中酝酿。
冬阳的沐浴中,母亲捧着碗推开玻璃门,径直走向餐厅,眼睛瞥见了立于一旁的我,她微微一愣,恰似行云流水间的一丝留白,而后朝我笑了笑,招手示意我品尝。我握起瓷勺,在碗里轻轻画着圈。只见饱满圆滚的红枣吸足了汤汁,在似裂欲裂之间,露出了里面杏黄色的枣肉。颗颗圆润的莲子好似洁美无瑕的珍珠,在暖黄色汤汁的浸润下,泛着奇异的温润光泽。碗中的银耳显得尤其硕大,托扶着莲子和红枣,宛若冰清玉洁、雪镂冰雕的盛放之花。三者经过巧妙的结合,似是一幅赏心悦目的静态画,那袅袅热气更是美的点缀,香气就这样晃晃悠悠地沉入心底,温暖一片。
我舀起满满一勺,放入嘴中,莲子的清香苦涩与红枣的馥郁甘甜相结合,宛若一颗巧克力加牛奶的太妃糖,既不是单纯的甜腻,也不是独有的苦涩,恰似母爱的芬芳绵长。经过烹煮的银耳脆中带柔,和着甜糯浓稠的汤汁,伴着爱的温暖,缓缓流入心底,暖了胃,更暖了心。一旁的母亲浅笑不语,静静地望着吃得不亦乐乎的我,时光因为这一刻的温暖而定格。
我轻呷一口银耳羹,馨香缕缕,情意浓浓,让这份爱伴随着母亲的温暖留存于心底。
真是的,就算一定得搭野鸡车,也应该睁大眼睛啊,居然司机一说是回头车我就上了,说载不载都无所谓,我就让他开。为什么我当时没有考虑到旅途的安全问题呢?报纸上几乎天天有计程车司机在荒郊野外劫财劫色,甚至还要伤人的报道,为什么我这么大意?
果然,车子刚过中坜吧,我就感到异样了。就如同我前面所说,司机一再从后视镜瞅我,瞅得我心底发毛。当然,我身上的钱不多,又是一个大男生,实在不必害怕。不过,如果他真的心怀恶意,如果他嫌钱太少不满意,无论如何,还是我吃亏。我悄悄打量他的体型,没有我高,但是比我结实多了。虽然单打独斗,我未必就会输他,可是他不可能没带东西,而且我根本不想打。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他的右手从方向盘挪开,往下伸,不知在摸什么东西,大概是扁钻或刀子吧?车窗外一片漆黑,正是苗粟一带的山间,歹徒下手最理想的所在。要动手了吧?我下意识坐直身子,冷汗开始往外冒。
什么事也不曾发生,他的手又伸了上来,放在方向盘上,没有拿什么东西。一定是他看出我有了戒备,不敢轻率下手,在等待更恰当的时机吧?难道我就这样束手待毙吗?也许我可以想想办法,化解这场危机。我不是一向自诩最善于动脑筋的吗?怎么突然吓呆了呢?或许我可以试着和他聊聊天,动之以情,让他不好意思动手。
于是我吞了口口水,和他搭讪:
“生意好吗,老乡?”
他似乎吓了一跳,过了好几秒钟才回答我:
“不好啊!几乎连油钱都跑不回来。”
“不会吧?你不是回头车?刚刚还有客人包了你的车去台北,不是吗?”
他不再回答。我突然想到可能不是真的回头车,一紧张,舌头打结,也沉默下来。沉默最适于培养紧张的气氛。为什么他不跟我聊天呢?是不是怕暴露他的口音或其他的特征,增加警方缉捕他的可能?他当然明白,我被抢之后必定会去报案的,好聪明狡猾的.家伙!我恨恨地咬了咬牙,他又从后视镜飞快地掠了我一眼。
这一眼非常狠毒,我有生以来不曾看过比这更狠毒的眼神,使我再度直冒冷汗,再度后悔自己的莽撞。即使赶不回员林上课,请一天假又有什么大不了,何必一定要搭野鸡车冒险?
算了,如果他真的要抢,就给他吧!好汉不吃眼前亏,财物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人要就给他,犯不着因此打斗伤身。可是再想想,不行!这么一来,岂不是助长了恶人的气焰?无论如何,都应该和他拼斗一番,给他一点教训。
两种想法交战缠斗,还没有分出胜负,员林居然到了。可爱的员林!当计程车在公路局车站前一停,我立刻打开车门,冲了下去。松了一口气,才想到还没付钱,便绕过车后,走到司机窗口,伸手到旅行袋里掏钱。突然,车子往前冲,迅速拐一个弯,消失在不远的街角上。我最后看到的,是司机无比惊惶的神色。
怔怔地站在凌晨两点左右冷冷清清的员林街头,莫名其妙地把车钱再放入旅行袋,才看见旅行袋的右方开口突出一截枪管。那是我在台北特地为孩子买回来的玩具枪,枪管太长,无法全部塞进旅行袋里。
解读启示:
主题设立:我搭出租车,以为司机不怀好意,误以为司机是劫财劫色的贼人;司机看到我旅行袋里露出的玩具枪枪管,又误以为我是贼人,最后连车钱都不敢要就溜走了。文章通过两人的误会,入骨三分地表现了台湾当时的社会现实,揭示了人性间爱猜疑、互不信任的丑陋主题。全文气氛沉重,是一种冷峻的黑色幽默。
情节设计:
(1)确定描写易引起误会的事情、人物:“我”和司机。
(2)情节设计:“因末班火车已开走,我只好搭出租车。”
交代起因,是“起””;
“司机一再从后视镜瞅我,瞅得我心底发毛。我误以为他有不良想法。”
接上文,是“承”
“到苗粟一带山间,司机右手从方向盘挪开,往下伸,大概拿扁钻或刀子吧?要动手了吧?我下意识坐直身子,冷汗开始往外冒。可没有发生什么事。”
是“承”,也是“转”;
“我试着和他聊天,以打消他的念头。他似乎吓了一跳,过了好几秒钟才回答我。是不是怕暴露他的口音或其他的特征,增加警方缉捕他的可能?好聪明狡猾的家伙。”
气氛由舒缓——紧张——舒缓——紧张,是“承”“转”;
“他又从后视镜飞快地掠了我一眼。这一眼非常狠毒,我有生以来不曾看过比这更狠毒的眼神,使我再度直冒冷汗。”
是“转”;
“目的地到了,我还没给钱,便绕过车尾,司机以为我抢劫,无比惊慌的开车走了。”气氛紧张,是“承”,“转”;“我纳闷中看见了旅行袋中露出的玩具枪枪管。我恍然大悟。”
谜底揭开,主题得以表现,是“合”。
很多人说人类最纯净的友情只存在于孩提时代,最慷慨、最单纯的友善也只存在于孩提时代。孩提时代,指的是还不懂事的稚童吗?是吧,所谓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都是存在童年的那段清澈的记忆中吗?所以,每个人说起这句话时,无不带着无奈与惋惜。
我一直这样认为,友善的存在是因为朋友的存在,而朋友的存在是因为生活的寂寞,于是我们不断寻找,不断询问,不断尝试,找寻着那个可以给我们安慰的那个人。他们在我们欢笑时与我们一起快乐了,他们在我们失意时陪我们一起流泪了,他们在我们委屈时与我们一起愤愤不平了,他们在我们盲目时指引方向了,于是,很自然我们就成了朋友了。然而,没有人能知道,这样的朋友之间,是什么在努力维持的,也许是为了一段记忆,也许是为了当初的一个承诺,也许是为了一个自己也说不清的.理由,自然的,这样的友谊是短暂的,无可留恋的。
所以,一个朋友的存在,需要我们用心来爱护。友善的意义也在于此。
无论是相识的人,还是陌生的人,都需要拥有我们的爱与关怀来继续走下去,这样,相识的人不会分离,这样,陌生的人就会相识,这样,朋友才有了存在的价值,这样,朋友就真的只是朋友了,这样,友善就一直陪伴在我们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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