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不剧透无从谈起,但是结尾剧透一定会被人骂的电影。
它的特殊性在于故事结构。可以说和去年的旬报第一《恋人们》很是相似。
都是描述三组社会底层或者边缘的恋人,三组关系也都是以同时交替进行。
但却比《恋人们》结构更精巧复杂,因为导入了凶手到底是谁的悬疑,悬疑带来的紧张感将一直持续到电影最后,直到真相大白。
电影以一起入室夫妇被***的案件开始。案发逃离后的现场留下用被害者血迹写下的大大“怒”字。以此点题,拉开寻找真相的帷幕。
这里面的三组恋人关系。分别对应在东京、千叶、冲绳三个地方。
其中的三个男人:凌野刚、松山研一、森山未来。
一个是居无定所、一个是经历不详、一个是来自冲绳的某个无人岛。
但他们却都具有同样的特征。那就是都沉默寡言、充满神秘感、给人感觉背负着过去的沉重包袱。
这三组情侣相互之间也不认识,之间完全没有任何联系,以平行结构同时推进。但却因为“凶手到底是谁”的悬疑,我们不自觉的将没有关系的三个男人,放在一个对比的参照系,连在一起看。
《怒》作为悬疑片最大看点在于,李相日=吉田修一始终动摇,模糊着观众的判断。
当我们以为是凶手a时,在下一个镜头里b呈现出更大的可能性,而其实c的行为上更加符合。
依次反复,以一种影像不断背叛影像的方式(背叛是关键词!。就好像,在逃的凶手用整容方式掩盖身份。而被公开的缉拿照片。和凌野刚、松山研一、森山未来三人的其实都很像,三人也拥有同样的犯罪特性行为举止(实际上,当然是导演将三人的脸部取其部分,然后合成的p图
三条平行线的交集2 声像的蒙太奇
将三条没有关系的线,三组人物的命运,拧成一条线的还在于影像和声音的蒙太奇手法。
比如说,当妻夫木聪病重的母亲谈到和儿子去温泉的场景,下一个镜头则切到了溢满屏幕的冲绳的海水,广濑铃坐在船去一个无名的小岛。
再比如,宫崎葵把自己的便当里的炸鸡块夹给松山研一,说以后都给他做便当之后,镜头转移到凌野刚在便利当买便当,准备和妻夫木聪共进基情晚餐。
还有,妻夫木聪和凌野刚失去联系以后,电话一直打不通,突然的声音响起,回头一看,镜头却切换到渡边谦一按下车喇叭。等等。
除了影像和声音的类似性产生的连接,本片还大量使用画外声,穿过镜框,直接连接到下一个场景。相对应的是,好像是为了打破每组关系的独立性,所有人物的回想镜头都是穿插在现在时当中。保持着时间轴的统一性。
总之,三组平行的影像因为这些手法,让我们感觉到其间某种奇妙的难以言语的关联性。而这种关联性,也暗示着第三个交集,愤怒。愤怒是作为剧中人物作为命运共同体的相同特征。
三条平行线的交集3 人人的愤怒
《怒》不仅仅是悬疑片。凶手是谁的真相确实重要,但更重的是,由此引发铺陈出来的三组人物各自的悲剧。也就是说,不再是个体的命运问题,任何看似无关联的每个一个人,包括在看电影的我们,都有可能进入这个“怒”的连锁反应当中。它指向的是全体,或者整个日本社会。
广濑铃是背叛的愤绝。被美军强暴然后自己的同伴、自己的心仪的对象在事发现场,却保持了沉默。
森山未来是反社会的愤怒。受到了来自社会的不公正的待遇。无人岛是逃离的法外之地。
妻夫木聪是对自我的愤恨。傲慢毒舌自恋自私,完美精英主义的同性恋。因为猜忌而失去爱人。
松山研一是得不到社会法律庇护的隐忍,愤怒偶尔表现在眼神里。但也就只在眼神里。
渡边谦一是无言的悲愤。因为智力障碍的女儿宫崎葵在风俗店的绯闻,而受到周围人的非议。
最后来谈宫崎葵。
全片主题压抑,大量使用脸部特写,几乎每个人的命运都走向了破裂。
但唯独宫崎葵是列外。结尾终于找回爱人,坐上了回家的列车。长发上别着的小红花不见了。也不是幼龄小姑娘的笑脸,而是含着泪水但却无所畏惧的特写,给人却带来一丝成长和未来的希望。
李相日当年凭借《恶人》获得口碑票房双赢,《怒》能否走得更远虽是未知,但值得一看却是事实。
由张艺谋执导的贺岁饕餮巨制《长城》将于12月16日全国公映,《长城》在影史上的地位,足以用数个第一次来形容,如张艺谋的第一部英文电影、好莱坞在中国的第一次、国内影史上最高的一笔投资等。
尤其是投资方面高达10亿元,出品方万达手笔如此豪迈,在中国影史上罕见至极,不仅是出手阔绰,电影在文化内涵上也不同以往,以往的好莱坞大片传播的是美国文化,而这次《长城》将讲述中国故事,传播中国文化。
万达投资10亿造《长城》,台前幕后空前震撼
电影《长城》投资高达10亿元,不仅在好莱坞是大手笔,放到国内更是史上最高的一笔投资,而这10亿巨资主要用于9位大牌明星的演出费用以及幕后创作。
细观电影《长城》主演名单,有马特·达蒙、威廉·达福、佩德罗·帕斯卡、景甜、刘德华、张涵予、鹿晗、彭于晏、林更新等演员,他们每个人的影响力都足以独自领衔一部主流电影。此次,众多明星集体参演《长城》无疑对中美两国电影行业是极大震动。
除了演员阵容强大外,幕后主创团队同样让人惊叹,八位曾获奥斯卡奖的主创携旗下团队协助导演张艺谋进行影片的幕后创作,据了解,到目前为止剧组已有5000多件手工制作的武器和超过两万件道具。张艺谋希望通过好莱坞向全世界输出中华文化,让打上好莱坞制作标签的《长城》成为引领世界的作品。
《长城》讲述了古代一支精英部队为保卫人类,在举世闻名的长城上演生死决战的故事。
导演张艺谋认为中国元素不仅能为电影增添美感和丰富的细节层次,也是电影故事的内核与根本。
那一天,我仰望着西斯廷教堂的穹顶,心中明白渺小自己所背负的宏大使命即将结束。我用左手向上挥去……一束圣光,缓缓降临……
1月20日,《降临》在国内上映。当日,我膜拜了这部神片。
电影散场时,有些观众抱怨看不懂。的确有些烧脑,但在影片结束时,大部分观众还是读懂了它的叙事结构与主题思想。
第二天,我拜读了一些影评,发现大部分作者是读过原著才进行观影的,对影片解析的非常透彻,不留死角。我深感已没有再动笔的可能性,因为无法写出新意。
直到临睡前,我有了些奇怪的想法。也许只有我这种没看过原著而直接观影的人才会蹦出这样的念头,因为原著党的思维方式已经先入为主的被禁锢了,恰是我这种脑中“空”的人才会更加辩证的去看待它。
以下是我的思索过程,比较长,但绝对新颖。
一、语言决定思维模式
“语言决定思维模式”,这是本片一个非常有趣的理论。
我们常说西方人与东方人的思维模式是不同的,以前我们把它归咎于基因。事实上,在西方长大的华裔也会具有西方人的思维模式,这就明显绕开了基因这个因素。我有个儿时的好朋友从小学就去了美国生活,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思维方式是和我们不同的。我问过他一个问题,“你的梦里是用英语还是中文作为第一语言?”他告诉我更多时候是英语。
我想这便是“语言决定思维模式”的一个实证。基因决定了体质与性格,而语言与文字环境却潜移默化的决定了一个人的思维模式。这便是香蕉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ABC、海归与土鳖的区别所在,大家思考问题的方式是不一样的。
二、高效的语言造就了高效的思维模式
片中的外星人“七肢桶”用的是一种图形式的语言与文字,它高效到了一瞬间便可表达出无穷尽内容的程度。也就是我们人类用线性语言需要讲述1小时、1年甚至更长时间的信息内容,七肢桶一瞬间便可完成交流。
打个比方,有些人会一目十行,但他的阅读方式仍是从第一行第一个字到最后一行末尾字节,只不过他跳过了许多非重点。而七肢桶是一目一页,瞬间全盘接收每个“字”的信息内容,不区分重点与非重点。因为他们的文字是非线性的,没有起始与终点。
这是一种理论上成立的强大技能,类似于电脑语言,兼顾信息的海量与准确性。再从“语言决定思维模式”推理,七肢桶的思维模式将是革命性的、超人化的。这便是他们为何能预知未来的原因。因为当思维方式由线性转为非线性,时间概念变从单向矢量转变为如其文字一般是多维多向的,就没有过去、现在与未来的分别了。
片中女主角学会了外星人的语言,从而理解了他们的思维模式,继而掌握了预知未来的“本能”。她是七肢桶前来地球的目的,因为3000年后外星人需要地球人去拯救他们,她便是那火种与关键。片尾七肢桶完成了使命,默默的'离开了地球。
三、《降临》与宗教
七肢桶这类物种似乎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而走向了神。
宗教里的神、佛与上帝都具有同样的特性,无所不能、预知未来、摒弃了人间的烦恼与情感,这便是“超人”的“神性”。
而人类则恰恰相反,能力有限、懵懂未知、充满了七情六欲所带来的众生之苦。这便是“人性”。
佛陀在创教之初是悲天悯人、情感丰富的,直到他涅槃成佛才达到了“神性”的境界,此后祂便不在人间了。
游离于“人性”与“神性”之间的是庄子。大多数时候他可以“逍遥游”,顺其自然,断绝几乎所有人间的***与情感。但他仍保留了底线式的“人性”,这使得他更像是仙,而不是神。这里面暗含了太极图的奥秘,黑白两色象征了“人性”与“神性”,庄子式的仙在无边际的白色(神性里残存了一点黑色(人性,而我们大多数未能悟道的人却是在无边际的黑色(人性里参透了一点白色(神性。
七肢桶的思维模式使他们“进化”到了“神”的境界,预知未来便不再是什么难事,而人间的情感也几乎不再挂念,这便是为何明知一个伙伴会死他们仍会从容赴命的原因。他们看淡了生死,弃绝了情感。
七肢桶感召了女主角,使她放下那未来女儿终将逝去的苦痛,从容的去面对一步步即将到来的“宿命”。
窗外下起了蒙蒙细雨,有点微冷。
一抬头,眼前的屏幕中就出现了一位白发苍苍、瘦骨嶙峋的老人,正带着平和的微笑凝望着照片里一个个孩子的笑脸。这位老人正是感动中国人物之一——刘盛兰。老人本不富裕,家境贫寒,但自从开始捐助贫困儿童以后,就从没有断过。他坚持从很少的工资中挤出一部分用来捐助学子。失业、失火让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人只得返回家乡,靠捡废品勉强度日。老人吃捡来的罐头,几十年没有换过一件衣服,节省出来的每一分钱都捐助给了孩子,但他从不告诉孩子他的家境。尽管生活异常艰辛,老人还是将一份份装满浓浓心意的信封寄向了五湖四海……
刘盛兰老人的执着让我深深地震撼了,他不论自己的贫富贱贵,不管别人的冷讥热嘲,一直用自己最真挚的爱来温暖孩子们纯真的心。望着那位躺在床上微笑的老人,温暖蔓上了我的心扉,那些孩子永远不会忘记,就是这样一位老人让他们获得了希望与关爱。我的心被这种默默、无私的爱触动了,那种微妙的感觉久久不能忘怀。感动竟如此简单,没有华丽的故事背景,就凭一颗充满大爱的心。哈菲兹说过:“伟大总是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能够像个最普通的人一样露面、说话与行动。”刘盛兰爷爷就是这样一个平凡而又伟大的人,在《三杯茶》这本书中,我同样认识了像他这样的人——摩顿森。摩顿森舍弃工作踏上了一段辛苦漫长的筹资旅程,经历千辛万苦后,他终于成功建立了六十多所学校,一个美丽的承诺,终于兑现。每当想到这些爱的使者,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感慨:“爱竟能舍弃一切,竟能重燃希望。”
雨,还在下,屏幕里的叙述声格外深沉。我静静地听,细细地想,正是无数个这样的他们,怀揣着对国家的爱、对学生的爱、对工作的爱、对战友的爱、对研究的爱,甚至对陌生人的爱,如春风细雨般将感动传进了每个人的心。感动源于爱,因为有爱,世界才会更加美好,才会充满温暖。每一份真挚的爱都使我感动,从生活中的“小”爱做起,美好的未来将向你展开怀抱。
电影《降临》的开头部分,艾米·亚当斯饰演的女主对军方的人讲了一个故事:18世纪库克船长抵达了澳大利亚,问土著人那个跳来跳去到处都是的动物是什么,得到的答案是“康格鲁”,于是英文里袋鼠一词由此而来。然而库克不知道,这个词其实是土语里的“你说啥”。
军方离开之后,男主说,好故事。
“是假的,但是有效。”身为语言学家的女主转头一笑。
《降临》 根据华裔科幻作家姜峯楠的《你一生的故事》改编,无疑是去年最受期待的科幻电影,只是国内档期一拖再拖,到了今年1月下旬才上映。作为一部讨论初次接触外星人的电影,它非常罕见地把学习交流沟通的过程作为了核心。其他科幻电影里,破译外星人语言的过程要么是一带而过,要么是使用没有解释的超科技,要么干脆让外星人自带英语技能。而在《降临》里面,它成为了头号问题:面对一种完全陌生的语言,你要如何学习理解?
这个问题,人类其实并不是第一次遇到。
袋鼠的故事:第一次接触时,你怎么知道对方在指什么?
女主班克斯博士讲的这个故事,是一则广为流传的都市传奇;但kangaroo一词真的来自澳洲的古古·伊米德希尔语对袋鼠的称呼 gangurru,这一点已经被后来的语言学家证实。1770年7月12日,库克船长手下的博物学家第一次在里写下了这个词,用的拼法是kanguru。巧合的是,那个博物学家也姓班克斯。
所以,如果你是班克斯,第一次见到了那个跳来跳去的大玩意儿,你要怎么知道土著人说的到底是这种生物的名字,还是在问“你说啥”?著名分析哲学家蒯因把这个问题称为指涉不确定性(是的哲学家就爱起这种不明觉厉的名字。如果一个土著看到了一只袋鼠,对你说“康格鲁”,那他说的是什么呢?“看,袋鼠”?“嘿,食物来了”?“走,打猎去”?“(这玩意儿在跳,说明今天要下雨”?“哟,一条袋鼠尾巴”?
这问题解决起来其实也没那么难。只要指着边上的一棵树再问一遍,如果对方给出了完全不一样的回答,那基本可以肯定他不是在问“你说啥”。而如果指着另一只袋鼠问“这也是康格鲁吗”,就又能很大几率确认对方是不是在说打猎,诸如此类。但前提当然是要沟通。这一点上,班克斯博士对军方的抗议是完全正确的——只靠脱离上下文的音频,当然不可能破译一种完全未知的语言;你必须和对方沟通交流,才能尽可能消灭指涉不确定性。
其实历史上大部分的第一次接触,甚至连这都不需要——因为很容易找到中介人;而就算没有中介,双方也不必依赖语言学家的破译,就能很快在沟通和交流中建立一种粗糙的混合语言。大名鼎鼎的“洋泾浜英语”,就是英语和上海话结合的混合产物。当然,这样的语言通常是贸易中产生的,不会被用来表达复杂含义,造成误解也不至于(像电影里那样 有什么严重后果。
而如果有足够的时间,让双方接触许多年,新生的孩子在这样的语言学环境里长大,这些孩子就可以真正熟练地同时掌握这两种语言,甚至可以把那种粗糙、词汇贫乏、语法残缺的混合语,凭借语言本能改造成一种真正的语言。新加坡式英语,就是这样一种改造的产物:虽然它确实还是以英语为基础,但它的词汇和语法已经大量被汉语和马来语等所影响,让它足以成为一种稳定而独立的新语言。至于像日语这样由阿尔泰语和南岛语混合而成的语言,经历了太久的变化,以至于除了语言学家,其他人根本不会发现它的融合痕迹。
可惜在《降临》电影里没有这种奢侈。预告片展现了外星人到来是如何加剧了不同国家的冲突,因此女主角只有很短的时间来破译。但是学会外星语言所带来的影响,却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料。
(从这里开始,就要进入剧透环节了。
学一门语言,真的就学会了一种思维吗?
电影的核心情节是(最后一次剧透警告:拜访地球的外星人其实能够看到未来,而这种超能力来自它们的语言。班克斯博士在学习这种语言的过程中,也逐渐掌握了这个看到未来的本领——而贯穿全片的关于她女儿的闪现画面,并非她的回忆,全都是她用这种能力所见到的未来片段。
语言决定思维,学习语言也会改变思维,这就是电影里提到的那个名词“ 萨丕尔-沃尔夫假说”所预言的。这个假说在二十世纪的语言学界引发的完全是腥风血雨,甚至直接影响了文学和思想界——乔治·奥威尔在《1984》里所设计的“新话”,通过控制语言来控制思想自由,就是遵循了这个路线。
这场争论最广为人知的产物,应该是“爱斯基摩语里有超过一百个关于雪的词语”这一说法。沃尔夫认为,爱斯基摩语里诸如落下的雪、地上的雪、压实的雪等等都使用了不同的词语,而他们也会认为这些雪是不同的东西。然而,后续的研究表明沃尔夫误解了此前人类学家的结果。爱斯基摩语的确能找到许多和雪有关的词,但是其中大多数是同一个词的不同变化形式,有些是含义和雪相关但并非直接指的是雪,有些是因为方言和邻近语言导致的一个词的多种形态。原始爱斯基摩语的真正表示雪的词根,其实只有三个而已。最重要的是,虽然有各种各样的细分和变体,但爱斯基摩人并没有因此就忽略了它们的相似,失去对“雪”这个整体概念的理解;正如虽然职业画家会对不同画作有很多专业名词区分,但这些画在他们心中都还属于“画”一样。
虽然这场争论尚未真正平息,但勉强概括的话,沃尔夫所设想的那种强决定论是没法成立的,语言不会让人的思维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弱一些的影响倒是似乎存在的:比如,还记得那个创造了英语“袋鼠”一词的古古·伊米德希尔语吗?这种语言里只用东西南北指示方向,而从不使用前后左右。如果我看一部电影,事后回忆情节可能说“主角向前走来”,但古古人却会说“他向北走去”(如果观看时把电影屏幕掉转180度,他事后就会说“向南走去”。这种时刻对方位的敏感,让他们说话时必须不断提及方位名词,也让他们不管怎么走路都不会转向、在室内也能清晰辨认东西南北。这种影响虽然和沃尔夫想象的相当不同,但终究也是一种十分有趣的影响。
沃尔夫面临的尴尬还有一点:他在想象中夸大了不同语言之间的区别。以乔姆斯基为代表的相当多语言学家认为,人类语言之间有非常大的共性,所以就算语言影响思维也很难有天翻地覆的效果。但《降临》不一样了,这可是外星语言。它和它所代表的思维方式,确实有可能和人类有非常本质的差异——所以,都是什么差异呢?
电影里没有告诉你的:关于看见未来的一切
在《降临》的原著小说,姜峯楠的《你一生的故事》里,用了大量笔墨讨论外星人是如何看到未来的,相应地身为理论物理学家的男主人公也有大量的戏份。不过大概是编剧认为这段太难,电影版里被一掠而过了,只剩下一个细微的暗示,也就是其他物理学家在通讯时说,我们觉得很简单的数学,他们却觉得很复杂。
但没关系,我们在这里代替电影试着讲一下。
我们初中的时候都学过光的反射定律:入射角等于出射角。既然是定律,似乎谈不上为什么——但是,这个定律有一个特点:光沿着这条路从起点途径镜面再走到终点,所花的时间,是所有可能路线中最短的。
只有这个特点没啥,可能只是巧合。但是如果你还记得高中学的光的折射定律,拿它算一下,你会惊讶地发现,按照折射定律规定的路线,光所花的时间,居然还是所有可能路线中最短的。甚至还可以向外推广, 不管光走了怎样的奇怪路线,它都会抱住极端情况不放;而从这一条规则(也即“费马原理”,嗯,就是费马大定理的那个费马,就足够推导出正常情况下我们知道的光学定律。看起来,正常的光学定律,和这个费马原理,好像是看待同一件事情的完全不同、但又相互等价的两种方式。
两种方式也就罢了。但你越是仔细思考这个费马原理,越会觉得它不对劲。光又不长脑子,它怎么可能知道哪条路线最短呢?而且光在反射的那一瞬间还没抵达目的地,它怎么知道目的地在哪里并依此计算出角度呢?而且,光究竟是为什么要遵循最短路线呢?
更不可思议地是,这一点竟然还不限于光。如果我们向空中抛掷一个小球,这个球会按照牛顿定律加速,这一点我们都很熟悉。但是,小球的运动居然也满足一个“最小”,只不过这次不是时间最小,而是“动能减去势能”最小。只需根据这个原理,就能推导出整个牛顿力学。
别说牛顿力学了。今天物理学的所有定律,都有另外一种看事情的方式。而这个方式的特点,都和费马原理一样。仿佛这个世界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并“审视”了指向目标的所有可能路线,最终“选择”了一条成本最小的路。
难以置信。
今天的物理学家会用波粒二象性的原理来解释。当光发射出去的时候,看起来是一个光子朝一个方向前进,但它同时还是一种波,在向外扩散。它们确实是走过了所有可能的路线,只是那些“错误”的路线上,波会相互干渉抵消,只留下“正确”的路线。老实说,这个解释依然很难懂,依然很反直觉,但至少它不依赖于什么奇怪的全知全能、预见未来或者时间旅行。
但姜峯楠在他的小说里则选取了一种浪漫主义的解释。在他的设定里,费马原则真的代表了一种全新的世界观,名为七肢怪的外星人就站在了那一侧。对它们来说,“目的论”的世界观才是自然而然的,先知道目标然后选择通向目标之路才是正常的思维方式;相反,人类这种走一步看一步的“因果论”世界观才是奇怪的。所以人类觉得很难的物理定律,七肢怪觉得很简单,反之亦然。
而等到女主角学会了它们的语言,根据浪漫主义的萨丕尔-沃尔夫假说,她也掌握了这种看到未来的方式。
只不过,正如光在两种世界观下都遵循同样的路线,在小说中,人在两种世界观下也遵循了同样的行为。或者说,你能看到未来,但你不能改变它。
我看见了你一生的故事
电影《降临》最后的核心矛盾冲突落在了国际政治上:外星飞船在多个国家同时抵达,激化了各国间的猜忌,需要女主角利用她新习得的外星语言来化解。但原著小说《你一生的故事》并没有这条线索。它的落点是个人体验:你看到了你的未来,看到了女儿,看到了她的死。你要怎么做?
答案是什么也不做。不能做,但更重要的,是不想做。
无数神话、小说和电影都触及过“预知未来”这个主题。你看到了未来的灾难,当然要采取行动。有的作品里你成功了,有的作品里你无论做什么都于事无补,有的作品里恰恰是你的行动导致了这个灾难,有的作品里你在一切尝试都失败之后终于还是回到起点,沉默地等待命运的降临。所有这一切,都是人之常情。
但是《你一生的故事》里的女主角,学会了七肢怪的语言、理解了七肢怪的思维方式的路易斯·班克斯,已经不需要遵守人之常情了。
迄今为止,人类是我们已知的唯一智慧生命。所以想象一种非人智慧要如何思考,是极为困难的。但姜峯楠成功了:他让读者理解了一种目的论的世界观,也让读者懂得了女主角的选择。在他的描绘中,从费马原理出发,一切都已经固定。改变自己的选择、不去抵达自己看见的终点,这种行为不但是不可能的,而且是根本无法想象的,正如现实中的人类不可能预知到未来一样。宇宙避免时间悖论的方式,不是给物理学打补丁,而是给人的自由意志打补丁;当人得以预知未来时,她的自由意志观便随之改变,让她只能去实现未来,别无选择,别无所求。
《降临》上映之后,一些原著党对这一改编方式表达了失望。诚然,在荧幕上讲解费马原理是太过困难,没有世界范围的矛盾冲突也不符合好莱坞科幻片的一贯常规。脱离原著来看,这部电影的故事和技巧已经非常完整成熟了,无可指摘;但是对我来说,原著小说的焦点不是语言学也不是物理学,不是萨丕尔-沃尔夫假说也不是费马原理。小说以女儿的死去为开头,以女儿的诞生为结尾,作为读者的我心碎地看着路易斯预知到了这一切,却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她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完整面貌,在我们都沉浸并挣扎其中的时候,只有她跳了出来,做出了没有任何人类会做的选择——
那就是不去改变任何事情。毕竟,这是你一生的故事。
今天,我和爸爸妈妈一起观看了老师向我们推荐的中央电视台播放的《寻找最美孝心少年》节目,《最美孝心少年》观后感。我和爸爸妈妈被那些孝心少年的故事深深的打动了,从节目开始到最后结束,我们的脸上一直挂满了泪痕。
虽然他们的家庭都很不幸,可他们并没有放弃,而是努力坚持做好每一件事,每一个孝心少年的行为都令我感动:六岁就开始照顾瘫痪爸爸的黄凤姐姐,八岁就照顾患尿毒症妈妈的赵文龙哥哥,六岁就开始照顾全家人的吴林香姐姐……他们虽然花费了许多时间来照顾家人,可并没有因此而耽误学习,不仅如此,而且成绩始终名列前茅,观后感《《最美孝心少年》观后感》。他们有一颗感恩的心,懂得回报父母。并且具备坚持不懈,不怕吃苦,遇到困难不放弃的精神,这些优点都值得我学习,我也一定要像他们一样,做一名有孝心的好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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