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是有味道的,我坚信。
——题记
“真热啊,这天气!”阿杜抱怨着。
“是吗?我倒觉得挺暖和的。”我笑着,闭上眼,张开双臂,仿佛想拥抱那种难得的灿烂。
我自认是个爱极阳光的人,不为什么,只是纯粹地喜欢那种阳光洒在身上的暖洋洋,那是太阳对我的微笑,我总这么认为。似乎从小,就很享受这份大自然的馈赠,我也很用心地去呵护、去珍藏那太阳的味道。
渴盼
小时侯的我很不安分。每每夜幕降临,总不肯乖乖地去睡觉,这时的母亲总是会轻柔地把我抱上床:“乖乖睡觉,不听话的孩子可是会被半夜来的老虎吃掉的。”尽管母亲的声音是那么动听,幼小的我还是会马上牢牢地闭上眼睛,两只小手将被边抓得紧紧的,仿佛老虎真的会来似的'。
母亲关上了门,我悄悄地睁开眼,在看到无尽的黑暗时,忽然很怀念那温暖的阳光。要是每天只有白天,没有黑夜,那该多好!我痴痴地想,但在明白了那是不可能的时候,就不那么坚持了。于是以后,每每到了夜晚,我总是早早的就入睡了,渴盼能早点见到新一天的太阳。
追寻
每天早上起来,迎接我的总是一缕耀眼而热烈的阳光,但阳光到底是哪儿来的呢?满脑子疑问的我去问别人。
妈妈笑着说:“它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迎接你的。”
爸爸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奶奶抚着我的头:“傻孩子,它们是陪伴着你的天使啊!”
我依然不明白,于是决定去追寻太阳。于是那时候,我起得很早,在清晨的朦胧中,每天都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巷口张望。依然是那轮红日,依然是那个我,但仿佛太阳却离我越来越远。太阳的家竟是如此的遥远么,追寻太阳的脚步竟是如此的不易么?我有点迷惘地徘徊在能够看到太阳升起的巷口。
思索
“阿杜,你不觉得落日很美,很暖吗?”我望着天边的那抹红晕,问阿杜。
“它很美,可我不喜欢这种消极。”阿杜坦言。
“消极?你没听人家都说‘夕阳无限好’吗?”
“但你也该知道,它已经‘近黄昏’,即将消失了呀。”
“是么?但住在地球那一头的人们不正看到它的新生吗?”
“你是那边的人么?不是呀,所以,不管怎么样,至少在我看来,它的美也不过是一种‘昙花一现’罢了。”
“………”我望着天际已几乎看不出的红晕,默然无语。但心中却始终固执的认为,即使只如昙花的一现,不也吸引了无数的欣赏者留恋与赞许的目光么?即使只似流星般的一闪而过,不也绽放了它生命中所有的热情而毫无遗憾么?即使只是微不足道的片刻美丽,不也带给了人它仅余的温暖而引人遐想么?
感受
很喜欢一个人坐在阳台上,静静地看那太阳由清晨的含蓄化为最直接的热辣,又渐渐地变幻为午后的温和而不张扬,直至那残阳的暖意,都一点一点渗透到身上的每一个细胞,照亮了心中的每个角落,让整个眼眸都盈满了点点滴滴的灿烂。
春去秋来,看着对面楼顶的那株随风飘摇的小草在阳光的照耀与爱抚下,茁壮成长,直至“芳草萋萋”,成为我心中的一方净土;看者那调皮的小雨滴带着满身的晶莹剔透而折射着太阳的七彩斑斓。或许,那虹,就是太阳留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太阳是有味道的,我坚信,不管是以哪种方式。相信,太阳的味道,氤氲着自己的味道,会在心中流连到永远,永远。
当你失意、受挫时,总有那么一个地方,它不会鼓励你继续向前,只是默默地包容着你的一切。
它忽远又忽近,似近在咫尺又似远隔万里,但它熟悉的味道总漫延在身边。它是我值得一生依靠的温柔的藤——故乡。
儿时的我似一片孤独的云,翩翩而行,飘然而过,没有羁绊亦无束缚。总想挣脱属于自己的那片故土,开始自己的旅行。
踏上异地,却又开始不自觉地怀念那片熟悉的故土,那熟悉的味道。
黎明的第一缕曙光射入窗户,在异乡的旅馆里从睡梦中惊醒,起身——拉开窗帘:一股 香气直扑而来,那么熟悉。往下看,原来是街头饭店在炸油条。心中一惊:这不是故乡独有的伙食吗?既而匆匆洗漱,直奔而去。
初秋的清晨夹杂着一层薄薄的雾霭,不禁缩了缩身子。饭店老板熟练地做着一系列动作:揉面粉、揉面、倒进油窝里翻滚……一切如旧。由白变得金黄:翻滚着、跳跃着,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心事。旁边是他的妻子,时而为他拭去脸颊上的汗滴,一切的话语都溶进了浅浅的对视一笑中。
轻轻地咬下去,黄脆的外壳浸夹些许热滚的'油滴:亲切的味道,乡愁的味道。浓浓的油香、乡愁的味道溶入了几乎我的每一根发梢、每一寸肌肤、每一滴流淌的血液……再看着眼前这座城市,繁华亮丽,却冷冰冰地伫立在那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果然如此。
脑海里浮现出故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幼时的我们总眼巴巴地望着炸油条的外婆,企求地炸快点、再快点,手上早已拿好碗筷、气势汹汹。油条炸好,全家人的欢声笑语、浓浓的温情全部溶进了油条的浓香中……如今身处异地,独自一人吃着故乡的食物,不禁冷清了许多。一种浓烈的乡愁犹然而起,包裹着我整个身体。
浓浓的乡愁触动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漫延开来……
开始怀念那片故土,那个永远静默的老人。任岁月洗涤,它依旧静默,等待每一位游子的归来。
终于明白——叶落归根。游离的叶,经嫩黄、青绿、枯黄……辗转一生,终回归大地,最后一滴骄傲的泪,浸润在芳香的泥土中,永恒。
飘泊的孤云在红日沉落、泱泱绿水中旅行过后,终回归天空的怀抱。在故乡的拥护中,绽开如花般醉人的笑靥。
乡愁的味道弥漫,呼漫着远方的游子。背上行囊,回首再见异地的城市,踏上通往故乡的路……
早上5点半的时候我就醒了。天还没有亮,窗外在下着滂沱大雨,时而夹杂着几声轰隆隆的雷鸣。
洗漱完毕后,看见爸爸从学校撑着伞回来了。
爸爸瞧见了我,说:“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他提了提手。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他的'手中拎着个大红塑料袋。我走近一看,里面圆滚滚的全是桃子。
我正寻思着这是从哪儿来的,爸爸就发话了:
“这是你老同学带给你的,猜猜看是谁。”
我听了,又思忖起来。稍作判断之后,我说:“闻景。”
爸爸摇头。
“那,是刘丹。”
“……”
“要不,是吴蕾。”
“……”
我有点慌了:“那,是胡路吗?”
“……”爸爸还是不住地摇头。
我惊奇了:“要不然会是谁啊?该猜的都猜完了啊!”
爸爸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心虚了。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一点儿也不好受。
谁会冒着黑,在这样一个雷雨交加的早上,给我带桃子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爸爸见了我这个样子,无奈地说道:“唉,是周梅香啊,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猜得到呢!”
是周梅香?
我张口结舌。
是啊,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猜不到呢?周梅香,她是我小学时代最要好的朋友啊……
看着那些桃子,我的心中不觉涌起一阵感动。我的这个爱好,她居然还记得!
往事一点一滴在脑海中重现。
我看见-她在暖暖的阳光下跳跃着,脸上绽放着暖暖的笑颜。
可是蓦然回首,我已经有多久没有再看见她这样开心的笑容了呢?
仿佛很久了吧。
忆起原本在毕业时为了安慰她而向她承诺,说即使不同班,只要同在一幢楼,就依然会将这份友情继续下去。
可是殊不知,友谊之树需要真诚的播种,热情的灌溉,精心的护理才能长青。而没有了这些,友谊之树也只有枯萎了。
看到袋里水灵灵的桃子,我的心被深深地震动了。即使我们已疏远一年多了,但她还是愿意用一颗真诚的心来对待我。而我……
每次在路上遇见了她,只是和她敷衍几句,然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有时候远远地看见了她,也会不知怎的,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继续安心地走着我自己的路。
她脸上黯然的表情,我有在意过吗?
毕业时的承诺,我有做到过吗?
那份真挚的友情,我有珍惜过吗?
雨渐渐停了,天渐渐亮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暖暖的熟悉的芬芳--那是友情的香味。我呼吸着这股芳香,心中渐渐变得明朗……
寒冷的北风瑟瑟的划过脸颊,竖立的梅花在荏苒下香远益清。过街桥上的人影,显得淡薄柔弱。不知为何,我猛然回想起多年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犹记,那一日,绵绵细雨不休,烛光摇曳不觉。过街桥下。
天气日渐寒冷,清爽的秋季伴随时间随指缝溜走。几日来的阴雨让气温骤降,雨滴落到伞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为了能早点回家,免受这风吹雨打之苦。我决定走天桥下面。我左手举着雨伞,右手拿着刚买薯片。一时不查,一辆汽车竟呼啸闪过眼前,距离仅是毫米。一声吼在同时划过耳际,时间仅是分毫。半晌驶过,我手上突然传来些许温热,抬起头看了看。原来是妈妈。后来的结果自然还是少不了一顿骂,也不知为何,
犹记,那一日,大雪纷飞漫天,冷风呼啸刺骨。过街桥上。
初冬已过,此时正是值深冬。六角星的雪瓣从天而降,飘飘零零,似乎正在赋予大地一场美的盛宴。忙碌的人们穿着厚重的棉衣一波接一波的.走过,显得有些杂乱无章。我将手从衣袖中拨出,慢慢举上天空,六角形的雪瓣落入指缝间,一股子冰冰冷冷清清的感觉渗入心间。我笑了,没有任何缘由。
妈妈从空中握住了我举起的双手,无奈的笑了笑。接着又摆出了一张婆婆脸。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傻孩子,别接了。那是雪,再怎么接,都不会有结果的。话罢,她从衣服口袋中取出衣服粉红色的手套说:风大,有雪,小心别感冒了。可不许摘了!
我把手从她怀中抽出,望了望自己的手,忽然觉得,有一种味道慢上了心扉。
那是一种被关心被呵护被重视温暖的味道。
那是一种辛酸无奈劳苦却无怨无悔的味道。
那是一种平平淡淡的如同白开水一般的幸福味道。
人活一生在世,纵然有着千般万般求不得。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小时候每当拉肚子时,爸爸总是拿出正露丸给我,但由于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臭味,我宁愿多受点苦。当时我只觉得爸爸一定在骗我,随便拿个药而已,怎么会有药这么臭,就像吃到苦瓜的`感觉。
直到一天夜晚,我被剧烈的疼痛惊醒,痛得几乎是蹲着爬到客厅。不得已之下,我只好手包着卫生纸,拿了两粒正露丸,硬是憋足了气才吞下去。那股异臭充满整个客厅,就连我包着卫生纸的手指也染上味道。我惊恐的爬去洗手,但我再怎么用力搓,那臭味就是挥之不去。当时我心想:我的手指会一辈子都那么苦臭,碰到的东西也会染上那如噩梦挥之不去的味道吗?
肚子不一会儿就好了,臭味也在隔天消散,总算让年幼的我安心不少。只是之后除非肚子痛到受不了,不然我也尽量对它“敬而远之”,毕竟那味道真的是令人退避三舍。
长大之后,我都叫它“臭友丸”,说也奇怪,竟然觉得它越来越香,或许是心理作用吧!觉得它的疗效灵验就慢慢的不再排斥,甚至还会主动去吃,而不是在爸爸三催四请下。如今我已知道其实爸爸当时是真心对我好的,而不是要欺骗我,父母总是会为儿女着想,就算儿女不喜欢,但仍然是为我们好。就犹如求学一般,尽管苦,却是让我们未来能过着衣食无缺的生活;尽管臭,却是对我们身体好。只可惜子女往往辜负父母的好意,非要挫折来临才肯改进、才看透当时的无知。
闻着指头的味道,彷佛疼痛已好了大半,望着桌旁的正露丸,感谢父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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