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说“远亲不如近邻”,漫漫岁月,不同姓氏的人,相邻而居,在时间的磨合下,相识相知,比家人还要亲近,这句,便这样出现。
然而,飞速发展的现代,一个个钢筋铁笼,把人们的心都紧紧地束缚着,曾经亲如一家的邻居们,现在连一个微笑也不会施舍给人,我也就习惯了这种模式。
“你好呀”我很讶然地看着这位向我问好的邻居,他微笑着,像是冬天里的暖阳,让人感到十分惬意,我认为他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一个邻居。
妈妈说,他姓朱,是从徐州来的,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不过对于以前那些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邻居们来说,算是多的了。哦,忘了说明一下,我家对面是一套出租房,邻居更换比较频繁,所以对邻居了解甚少很正常。
而这位朱叔叔真的很奇怪,据说第一次搬入家中时,还到我家来,打了声招呼,还邀我们家中的人,有空去喝茶,不过那时,我正在上学,并未见到当时的场景。
“你好!”“你好!”渐渐地,我对他的热情也就习以为常了,要么他主动问好,要么我主动问好。“你好!”那似乎消失多时的两个字又频频出现了,人们之间不正是缺少这种温情吗?
总是在埋怨世界狭窄的人们,不是被高高的楼房所围困,而是被自己握在手中,走不出的,是自己画下的一个圈,造成寂寞的不是世界,是拒绝世界的自己。
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带来一些徐州的特产,到我家中做客,他要走了,回徐州了,不知为什么,我心中有些失落,“再见,小朋友”他依旧微笑向我招招手,依旧如暖阳般,令人惬意,走了个近邻,又多了远亲吧。
“你好呀!”我微笑着向新来的邻居,打声招呼,她略带诧异看着我,继而回以微笑。
每次回到家里,总想解读母亲的深情厚意。她的每一次眼神与每一次问候。都会勾起我无限的思绪。
早在去年寒假临近期间,母亲便隔三差五的打电话来询问我的归期,等到我把日期准确告知以后,母亲才安下心来,并祝福我一路平安。这么平凡的事情。似乎不值得牺牲笔墨,可是一等我回到家后父亲告诉我,母亲在我回家的那天差点得了风寒。原来,母亲盼儿心切,每当听到有人从门口经过的脚步声就打开房门,出来看看,几次三番下来,母亲并未见到我的身影,可她不灰心,索性坐在家门口等待我的归来!那时已是寒冬天气,而那天又正巧下雨,冷风刺骨,寒气逼人,向来怕冷的母亲竟然无视环境的恶劣,听着父亲的讲述,我沉默了,并非无言,可一时,叫我说什么才好呢?我望了望正在厨房忙碌的母亲,突然感悟:母亲其实就是一种岁月。
是的,母亲是一种岁月。从幼苗长成参天大树的岁月,从江河向大海的岁月,从沙漠走向绿洲的岁月,也是从苦难走到幸福的岁月。在这些岁月里面,究竟包含着什么,包含了多少,我想,纵使最伟大的诗人也无法抒写出诗篇,最优美的音乐也难以表达得淋漓尽致。我只知道,随着岁月的流逝,我慢慢地由幼年长到了童年,再从童年长成了青年,也告别了花季、度过了雨季,现今的我正如日中天;我也知道,这种岁月值得我时时回味,值得我用一生来感激!
母亲是一种岁月。因为在人世间忍受最多苦难、咽下最多泪水、包容最多无知、体贴最多心灵的是母亲,是伟大的母亲。
岁月无情,而母亲有情。小的时候,当别家的小孩起早摸黑起来放牛的时候,母亲却叫我起来上学;长大后我成了壮小伙子,而别的伙伴都纷纷背起了行囊南下打工,母亲却嘱咐我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本该在毕业后好好孝敬父母,可母亲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我、鼓励我争取继续深造的机会。岁月的流逝总是无情的,它夺去了母亲的青春,还在母亲的额头刻下沧桑的印记。这是怎样的一种岁月啊,我把她解读成爱的象征!
母亲是一种岁月。因为岁月没有轮回,也不着边际,而母亲的爱正是这样的浩无涯际。母亲有时甘愿做一根甘蔗,任凭儿女吮吸着甘甜的蔗汁;母亲有时又是一座大山,用坚实的臂膀抚平儿女的创伤。母亲为了我的将来,曾两度搬迁:从农村搬到城郊,再从市郊搬到市中心,而唯一的理由是为了我读书方便。此时此刻,我不由得想起了“孟母三迁”的故事,也顿时明白,这种母爱其实更是一种拯救。它拯救孟轲于顽劣的孩童之时,将他引向知识与思想之路。它是人类的摇篮,也是引导人性至善至真的北斗。即使人性的堕落如高山滚石,母亲也会用她的身躯拦住,并用爱心去鼓舞它、激励它、并陪伴它远离深渊,重新攀登。
当然,这种浩无涯际的母爱,也是女性自身的拯救者。当她为世俗所诱或为生计所迫而丧失本性时,当她囿于环境沉湎于声色犬马而难以自拔时,只要她想到儿女,想到要做儿女的榜样,想到儿女决不能过自己这样的生活,她就会升腾起战胜自我的力量,从善从真从美。虽然我成不了像孟子那样伟大的人物,但是我的母亲,乃至普天之下的母亲,都可以与孟母相媲美……
母亲是一种岁月。岁月如歌,母爱无限……
台下掌声经久不息,站在领奖台上,拿着书法获奖证书的我激动不已,但此时我多想对父亲说:“谢谢你,我亲爱的爸爸!”
从小,我便是一个淘气的孩子。闲了,不是上树捉“知了”,便是下河捕鱼虾。闷了,总忍不住在父亲的纸上画几个小人儿。为培养我的“定力”,父亲便叫我抓起了毛笔,谁知这一抓,便已越过了八个春秋。
在父亲的帮助下,在区里的比赛中我荣获三个第一、一个第二的好成绩。心中不免沾沾自喜:“爸,你以后别让我参加什么比赛了,我一出马,第一到家。” 父亲笑了笑,带我去参观了省里举行的少年书画展。看到墙壁上精美的书法作品,我才明白,什么叫“井底之蛙”。父亲领着我一幅一幅地看,有的字气魄宏伟,有的字清新淡雅,有的字如挺拔的高山、汹涌的大海,有的字如山中的小溪,令人回味无穷。父亲笑着问道:“怎么样?”我握紧了父亲的手:“爸,回家摆开笔墨,我可不甘落于人后啊!” 父亲又轻轻地笑了。
“提笔即是练字时”,父亲总是这样教导我。夏天,烈日炎炎,我却在四方台旁,挥笔洒墨。父亲也舍弃了电扇、空调,在桌旁对我悉心地指导:“练字是要用心去的,这样才会有所精进!”冬天,寒风刺骨,父亲总是站在我的.身旁,帮我洗笔,却忘了自己手上的冻疮。每次写字,他总不忘提醒我:“做人要像这字,要稳重,要四四方方呀。”我懂父亲的心。
这回在省书法交流赛中,我又拿奖了。父亲在台下望着我,脸上依旧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谢谢你,我亲爱的爸爸,感谢您为我酿出了这一片浓郁的笔墨芳香,为我撑起了这一片蓝色的天空。
慵懒的双眸被耀目的冬阳催开,触目所及,皆是一片暖橙之色,心也被这柔柔的阳光填满。
我起身走动,空气中漾动着红枣的甜蜜气息。隔着玻璃,我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视线追随而去——是母亲。
倚着半掩的房门,方才模糊的身影在眸中渐渐清晰:只见母亲系着平日里的碎花围裙,裙上的浅黄花瓣在雾气的氤氲中愈发灵动,恍若散发着缕缕馨香。母亲双眼注视着锅中的食材,右手执木勺,小心地在锅中慢慢作弧形搅拌,左手则虚握着锅柄,透着一股专注。袅袅的热气伴着丝丝缕缕的馨香从锅中逸出,挑拨着我的每一根味觉神经,母亲的面庞也在水汽中若隐若现,生出几分朦胧的美感。循着浅淡的气味和锅内浓稠的汤汁,我猜,母亲是在熬银耳汤吧。
不久,母亲便放下了手中的木勺,关了天然气。将锅内的银耳汤倒入碗中,精致的瓷勺落入碗底,发出一声清脆的“咚”,和着温润的阳光,叩击心扉,柔柔的,暖意在心中酝酿。
冬阳的沐浴中,母亲捧着碗推开玻璃门,径直走向餐厅,眼睛瞥见了立于一旁的我,她微微一愣,恰似行云流水间的一丝留白,而后朝我笑了笑,招手示意我品尝。我握起瓷勺,在碗里轻轻画着圈。只见饱满圆滚的红枣吸足了汤汁,在似裂欲裂之间,露出了里面杏黄色的枣肉。颗颗圆润的莲子好似洁美无瑕的珍珠,在暖黄色汤汁的浸润下,泛着奇异的温润光泽。碗中的银耳显得尤其硕大,托扶着莲子和红枣,宛若冰清玉洁、雪镂冰雕的盛放之花。三者经过巧妙的'结合,似是一幅赏心悦目的静态画,那袅袅热气更是美的点缀,香气就这样晃晃悠悠地沉入心底,温暖一片。
我舀起满满一勺,放入嘴中,莲子的清香苦涩与红枣的馥郁甘甜相结合,宛若一颗巧克力加牛奶的太妃糖,既不是单纯的甜腻,也不是独有的苦涩,恰似母爱的芬芳绵长。经过烹煮的银耳脆中带柔,和着甜糯浓稠的汤汁,伴着爱的温暖,缓缓流入心底,暖了胃,更暖了心。一旁的母亲浅笑不语,静静地望着吃得不亦乐乎的我,时光因为这一刻的温暖而定格。
我轻呷一口银耳羹,馨香缕缕,情意浓浓,让这份爱伴随着母亲的温暖留存于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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