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晴空,万里无云,虽已进入秋季,可气候却热得反常。。。
房间回荡着伤感的音乐,眼睛盯着天花板,脚用力一蹬,椅子旋转起来;头晕炫了,眼睛也不由自主的闭上了,一切仿佛回到了昨天,一个留着短发的女孩喜欢唱歌,喜欢看书,喜欢看那让人感动流泪的情感剧,曾经不止一次的把"熏衣草"租回来反复看了N遍,却仍然不厌倦,依然抱着纸巾痛苦流涕,看完后幻想着能有浪漫的爱情降临,但又害怕痛苦的结局;她虽然不漂亮,个子也不高,她却有着直率的性格和善良的心灵,从不爱和人玩心机,能忍则忍,不喜欢闹事,尽管这样,可是还是有许多追求她的人,也许是她小巧玲珑的个子较让人怜惜吧!
曾经的小女孩除了怕打雷,其他天不怕地不怕,她喜欢天南地北的去闯,爱极了自由的感觉,母亲说真不该叫那名字啊!谁都向往自由的生活,有着自己的目标,刚毕业那会脑子里想的就快点离开父母的怀抱,放开翅膀尽情的飞翔,她也自信的告诉朋友们不到30不结婚,可这诺言很快就破灭了;而她也不知道社会的险恶,勾心斗角。互利互益的道理她也许还不清楚,还天真的认为世上好人多多呢!
几年后,天真的.她遇到了她认为可以托付幸福的人,可两人辗转分分合合了许多次,还是走到了一起,时间久了,没有了恋爱时的热情,也少了以前的默契,多了的是N次的吵闹,甚至冷战的开始,好累啊。常常要等待一扇夜归的门,等待一份回归的感情,女人依然耐心的等待着,守侯在那迷途的路口,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回家的路。
我常常被那个叫做尾生的古人感动得落泪。“尾生与女子约,女子三日不至,遇大水,尾生抱柱而死。”尾生就是这样一位执著得可爱的君子,为了那一个或许并不重要的约定,为了守住自己心灵深处写给自己的那一份契约,他竟然用生命来壮烈地捍卫它。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闪光的两个字———诚信。
我常常怀念远古,那是一个充满人格魅力的时代。那些君子翩翩风度的背后,是一个用诚实、信用、执著的信念支撑的人的结构。那别萧萧易水而去的壮士,难道他不留恋自己的家园故国?难道他不知道深入虎穴的险恶与危难?他义无反顾地去了,去得那样坚定,带着一腔对国君的忠诚和满怀对誓言的忠贞。那手执和氏璧在秦王殿上慷慨陈词的蔺相如,难道不知秦王的阴险与贪婪?他在出发前已经许下完璧归赵的诺言!他正是循着一条实践诺言的艰难道路在英勇地捍卫国家的利益和个人心灵深处那份不朽的契约。
这些都是古老的故事了,历史和时间或许把它们打磨得有些褪色了,市井的喧嚣与霓虹灯的艳影淹没了人性的光华,我们不得不为那些失落的品质扼腕叹息。
那些唱着“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浮躁的'人们,或许忘记了婚姻是一份幸福的契约,更是心灵的契约,只有用心守护、才能获得幸福的果实。
那些想着“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贪婪的人们,或许忘记了当初在党旗下旦旦的誓言,那是行为的约束,更是信仰的直白,一个连自己的信仰都可以抛弃的人,社会也会最终将他抛弃。
一颗缺乏约束的心灵是空虚的,游离的,就如同失去了家园的灵魂,失去了根的大树,失去源头的大江,只能堕落,只能枯萎,只能干涸……
一种来自灵魂的声音在呼喊:守住吧———心灵的契约:诚信!
我很早就认识他,对他记忆颇深,一进他家大门,扑面而来的温暖气息,如春末夏初盛开的花朵的清香般沁人心脾,心平气和的面对世间的一切。
那座房子,带有乡村一种随和的美,两个烟囱,不时地轮流吐着烟,一缕一缕的消散。大门总是紧闭着,又不时地打开;来往的人实在很多,没轮到的人,也不着急,心平气和地坐在板凳上,静静地等待。偶尔露出着急神色的,只有去外地打工的年轻人,年后,一批批年轻人陆续进大门,只为带走一桶家乡的豆油,他们觉得外地的油不好,又贵又难吃,身心已经疲惫,难道还要让舌头受苦吗?
又一次,跟随父亲去打豆油,门前还是老样子,略显黑暗的墙上赤裸着几个大字——油坊,简约而又实在。屋上的烟囱不时吐露白烟,实在,应该打油了。果然,一进大门,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豆香与白雾,进去,仿佛如仙境一般,只听见油流动的声音,清纯而又浑厚,一滴一滴的流入桶中,柴火不停地燃烧着,吞噬着。
老板出来了,额头上的汗滴不住地往下流,在黝黑的皮肤上发亮,如颗颗水晶。他的脸庞黄皱皱的,头发是蜷曲的,嘴角与眼角间挂满了皱纹,他的喉音很重,却不常说话。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含蓄着朴实严肃的目光。
和往常一样,又是满满的一桶油,油咕咚咕咚地从漏斗里溜进了油桶里,金黄色的液体如同黄金般纯正,散溢黄豆的香气,比我见过的其他油类好看得多,也好闻得多,父亲也不看几斤几两,直接问多少钱,毕竟他们家已经做这行十几年了,诚信可是一点一点攒来的'。
随着经济的发展,大公司的崛起取代了手工生产,各种手工行业正渐渐地退出了舞台。年末,我再次去他家。大门前墙上的朱红色的大字早已变成了暗红色,脱落了不少,推开大门,扑面而来的不再是温暖的气息,也不再是黄豆的香气,仙境般的美梦早已黯然消退,整个屋内只有冰冷的气息,令人感到窒息,油不再奏乐,火也不再猖狂,屋内的一切都没有变,只是都老了些,包括人也一样。屋外再也没有长龙般的队伍,没有嘈杂的喧哗声,一切,都安静得太不自然了。
老板迎上来,他没有变,只是老了些。脸上的皱纹多了些,头顶秃了不少,乌黑的头发已经花白了一部分,喉音依然很重,眼球有点凹陷,却依旧布满了血丝。还是那金黄的颜色,还是那纯正的香味,油价还是那样,一分未涨。
不久,上学了,路过他家时,只见家门紧闭,烟囱上没有半点白烟,但那油那人的品质依然萦绕在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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