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大川在稀稀落落的鞭炮声中醒来,大川缓缓地掀开被子,跳下炕,拎了一把毛巾,左手撩起后背的衣服,右手用毛巾在背上胡乱地抹了一把便套上母亲亲手织的羊毛衣,走出卧室。
“咦,醒啦,来,刚好做好的元宵,乘热吃。”一走出卧室就听到妻子高八度尖细的声音大川不由得皱了皱眉,但还是依着妻子的要求坐到餐桌前。大川左右看了看,向着厨房里左右摇摆的身影喊道:“俺娘呢?”
“那啥,她去给你整几个鸡蛋好让你路上吃。”妻子的头从厨房里探了出来。
大川放下汤匙,走到厨房门口大声地训斥的妻子“你是不知道俺娘腿脚不方便吗,你还让她去,大冷天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咋办!“
“我可不是要拦着她么,可她扁要之自个去,我也没法子啊。”妻子放下铲子,将大川拉回餐桌旁,“你就先吃吧,要不然娘她又要念叨了。”看着大川吃了元宵,妻子退回了厨房,无意间一声鸟叫从外面传来,妻子看了看窗外,叹了口气,“春天真的来了。”
大川刚把最后一个元宵吃完,就听见屋外哥们牛二的声音,便放下碗勺,披了件棉衣走到门口,开了门让牛二进屋。“大川啊,我跟你说……哟,嫂子早。”牛二点了一支香烟“我查过了,今年啊全国都是用工荒,包括深圳,我跟你说,咱们啊还可以跟包公谈谈工钱。得,差不多咱就走吧。赶火车呢!”
“等等,俺娘还没回啦呢!”大川拉住牛二,“再等等,要不要吃点元宵。”大川边说着边示意牛二坐下。
牛二顺着大川的手势坐在沙发上,摆了摆手“不吃了,才吃过的。那说好就等十分钟。过了咱就走,赶火车呢,现在返城的车票不好买,不信你看看新闻。”大川点了点头,便走到门口,不停地张望着,时不时地回头看了看时钟,这个时候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大川在深圳打工时觉得一年时间过得比十年还慢,每一天都盼望着冬天,可是回到家时间就可以用光阴似箭,白驹过隙来形容,每次回家都盼望着春天来得慢一点,尽管在家要被妻子尖细的嗓音和母亲对于自己还不生孩子的批判笼罩着,但是这时候,东北的寒冬对于大川就是暖春。
“时间差不多了,咱得走了。”牛二拎起行李,拍了拍大川的背。“说不定在路上会遇到大娘。”大川犹豫了几秒也拎起了行李,走到妻子面前,“娘回来就给俺打个电话,今天我会尽早回来,到时候咱生个娃让娘高兴高兴。”说完,大川便跟着牛二走出了家门。
妻子站在门口看着大川走了几步后依依不舍地回头又大步的跟着牛二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白茫茫的雪中,眼睛渐渐的被泪水湿润,妻子关上门,进了屋。
当柔柔的阳光从地平线上懒洋洋的爬起时,我终于从永不停息的梦魇中清醒。恐惧还未从我心中退尽,我早已汗透重衣,我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个梦境,支离破碎。在梦中我没有穿鞋子,光脚走在冰凉的青石路上,我在不停地走,没有出路,我很累,但无法停下。群花在我身边开了又谢,液汁四溢,飞鸟横空而过,羽翼低垂,云端盛开美丽的红莲,微风在我的身边回旋。
我洗完澡后,穿上外套,向往常一样出门。路上经过一个花店的时候,那里挤了很多人,我看见店里出售一种新的花,它的名字叫雪花。我走进去,店主抽出一枝花来给我看,店主说,这种花的寿命是七天,七天后它会像雪花一样地融化掉。我看了那种叫雪花的花很久,有很多人都在买,店主问我要不要,我摇头,然后我离开花店去公司上班。
当我赶到公司时,同事们都到了,他们都在议论纷纷那种新出售的花,与我共用一个办公桌的欣欣的手里也拿着一枝雪花,她神秘的告诉我那是男友送的。
一整天,公司里的同事们都沉溺于雪花的喜悦中,一种神奇的花。下班时,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离开了,夜里,我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我一个人在不停的行走。早上,听见敲门声,打开门却没有看到人,然后我发现了一朵安静的躺在地上的雪花,就是昨天店主给我看的那种。我捡起雪花,上面有一张白色的小纸条,写着:你已被梦魇缠身,七天后我来解救你。落款处写着,魔。
我心中的美景并不是春天的繁华嫩叶、夏天的枝繁叶茂、秋天的果实累累,而是冬天的冰天雪地。春天是花花绿绿组成的,这种密密麻麻、妩媚多情,总让人少了些安全。夏天时阴阴暗暗组成的,这种丛丛片片、绿树成荫,从让人少了些欢乐。秋天是果实丰硕组成的,这种单薄安静、鲜红刺眼,从让人少了些朴素。而冬天的雪景却不是这样。
雪下了一天一夜,早晨醒来,拉开窗帘。万物银装素裹,它们好像还未睡醒的样子。走进了公园,树枝被大雪压弯了,像一个拄着拐杖的老爷爷。草地上铺满了雪,把小草盖住了。亭子上、楼顶上、假山上…都积了层厚厚的雪。在树林那边,隐隐约约的有几个身影,走过去,是一些孩子们。她们有的堆雪人,有的打雪仗,笑着、跑着、闹着,无忧无虑。
出来公园,门口是一条宽阔的马路,马路上的行人少了,车辆也少了许多,马路上的雪使交通很不方便,但是还是有人为了观赏雪景,而不惜一切代价。
雪,它能为人们带来欢乐,为人们带来了“眼的福气”。它有着让人震撼的生命,不惜一切代价为人们提供场所来玩耍。希望雪永远不会融化,天天看着它。
我爱雪,爱它的许多许多,雪景是我心中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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