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间看到电视中的广告:新年加年味儿。我不由得想,年味儿是什么颜色的?
我听说年味儿是红色的。
临近过年,街道会变得格外拥挤,人们都在选购过年所需物品。街道上充斥着红色的气息,无论是小摊上的、窗花还是孩童玩乐的灯笼都包含了红色元素。就算是卖水果、瓜子等其他商品的老板也不忘用红色的袋子,添添喜气。
我听说年味儿是灰色的。
即将中高考的'学生因为学习的压力和作业的负担已经对新年没了兴趣,放寒假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换个地方学习,他们一天到晚都在百无聊赖地写着堆得和小山似的作业。
我问父母,年味儿是什么颜色的。他们笑了笑,接着便聊起了小时候新年的乐趣。那时候,父母的生活条件远不如现在。过年之前他们甚至连肉都吃不到,只有眼巴巴地盼着新年的到来。盼啊盼,盼啊盼,新年终于到了。他们吃着平时吃不到的糖果、肉,玩着新奇的小玩意儿,笑得合不拢嘴。最让他们开心的还是除夕的压岁钱,虽然钱不多,但对于那时没有能力赚钱的他们还是很珍贵的。他们小心翼翼地把压岁钱攒好,一年又一年,直到能够买自己称心的东西。
听父母说完,我想我已经知道年味儿是什么颜色的了。不是喜庆的红,也不是昏暗的灰,而是心中的暖。是一种用言语无法表达的暖,只在人与人之间传递蔓延。
我的家乡在华亭,在我们家乡进入腊月门,传统节日一个连着一个,年味一天浓过一天,传统的地方民俗文化活动也就更更加丰富多彩起来了。
腊月初八这是华亭过年的前奏,这天要吃腊八粥,还要在腊八粥中放用肉馅包成的“雀头”饺子。腊八粥用大米、谷米、玉米、红豆、黄豆等混煮而成,表示祈求来年五谷丰登之意;“雀头”饺子用大肉作馅包成圆形雀头状,表示能消灭危害庄家的麻雀(据传说腊八这天见不到危害庄家的麻雀)。
腊月二十三是灶王爷升天奏事的日子,传统的小年,又名辞灶,华亭人对过小年非常重视,这天早饭要吃搅团,有盼望团圆之意。街面上有售卖的用麦芽糖汁做成的灶糖,又甜又粘,相传送灶时给灶王爷吃了甜得粘住了嘴,就不会向玉皇大帝告人间的状了。送灶的时间大约在傍晚,家家都要摆祭品,放鞭炮,意味着过年开始了。
腊月的日子长了翅膀,一飞而过。转眼已到除夕之夜,家家贴,挂红灯,张灯结彩;户户围着餐桌、抱着电视守岁,放开肚量喝酒吃肉,毫无顾忌纵情欢乐,一年中所有的辛劳、烦愁在这晚烟消云散,所有的丰收、喜悦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正月初一是新年第一天,家乡的人都有“迎喜神”的传统,吃过“拉魂面”之后,村里的人个个穿戴一新,喜笑颜开,牵着或赶着身上披挂了彩纸折叠的纸扇的牛羊骡马,浩浩荡荡的向预先估算好的喜神方位进发。这是为了驱除凶煞和病魔,乞求喜神保佑一方平安吉祥,没病没灾。
元宵节那天,大街小巷马社火、高芯子、车社火排成了长队、绵延不断,鞭炮、锣鼓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又一次将过年推向高潮。晚上,家家户户点燃用玉米、荞面捏的灯盏,小孩挑着纸糊的灯笼尽情玩耍,灯光、月光、星光融为一体,相映成辉。
正月二十三日已是过年最后一个节日,这天华亭农村有“燎疳”的习俗。妇女们使出浑身解数提早用鸡蛋壳、五色纸糊好“疳娃娃”,男人们则割足枯蒿茅草为“燎疳”做准备。二十三日白天,小孩挑着“疳娃娃”玩耍,看谁的“小媳妇”、“小相公”好看;晚上,每家门前都堆起柴草,上面插上“疳娃娃”,当第一堆疳草点燃,听到有人大喝“燎疳喽——”,家家户户便都点燃疳草,霎时间熊熊焰火映红了村子,照亮了天空。人们争抢着从火焰上一跃而过,以求燎去病灾,燎红日子。
过年了,家家户户喜气洋洋,离开家乡的游子都回到了家乡,到处都充满欢声笑语,门口挂上了春联,屋里挂上了灯笼,小孩子在一起开心的放鞭炮。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今年春节,我回到了湖北老家,和奶奶还有亲戚朋友一起度过了这个有趣的新年,其中有一餐饭令我始终记忆犹新。
那天是大年二十九,亲戚都来到奶奶家吃团年饭,家里头,奶奶、妈妈、大婶、二婶都忙乎着做午餐。不一会,大家陆陆续续的从家里来到了奶奶家一起庆祝新一年的到来。大伙都拎着礼品上门拜年,给他人带来新春的祝福,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大家围在一起聊天,讨论着许多新鲜话题,热闹极了!
不知不觉中,午饭时间到了,大家围着桌子开始吃饭。一盘盘香喷喷的菜端了上桌,可丰盛了,有成都的烤兔,一口吃下去麻、辣味迅速扩散,吃起来可有味了;有奶奶熬制的鸡汤,浓浓的香味持久在嘴里徘徊;二婶炒出来的蔬菜,一口咬下去,脆脆的,没有一点油腻。伯伯、叔叔边吃边聊着自己新一年的计划,而婶婶、阿姨便聊一些家常。不久,饭吃完了,大人们给了我们小孩压岁钱,我们高兴得直跺脚,我忍不住,打开看竟然有一千元,我揪了一下自己,确定这不是梦境后,高兴的大吼。但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大家玩得差不多后,便各回各的家了。
这一次的团年饭,让我更加喜欢春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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