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眼神,一抹微笑,一句话语,你的世界,星空如初。时光带走了一切,却留住了你那慈爱的眼神。
曾记得刚入初中校园时,初来乍到的我们什么也不懂,您就像父母一样包容我们的错误,又如好友般无声陪伴。
那次,您生病了,嗓音沙哑,面目憔悴。可您依然坚持为我们上课,您举着扩音器,艰难地发声,艰难地写字。我的心揪了起来,好酸!您也并非铁人,终于在过度劳累和疼痛交加中倒下了。
您住院后,我们都很担心,便组队去医院里探望。您看到我们,眼里闪出欣喜,舒缓了紧皱的眉头,笑着对我们说:“谢谢你们来看我,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看着您杂乱的黑发,布满血丝的眼眶和苍白的脸庞,我鼻子一酸。
聊了一会儿,您却又催促我们回去:“没事了,你们走吧,现在时间很紧,不要耽误学习。”在您的极力要求下,我们走出门,您慈爱地叮嘱着:“晚上回寝室别着凉了,现在天气干燥,要多喝热水”我们答应着,在柔柔的微风中,在淡淡的花香里走出病房。
回到教室,仍想着您慈爱的眼神,您如此痛苦,却还想着我们。您的眼神激励着我们,感动着我们,我们都认为努力学习便是对您最大的回报,我们班一直笼罩着紧张的气氛,几乎没有人再玩耍、调皮。
过了几周,您终于回来了。精神明显好多了,但仍有几分虚弱。您的眼中仍带着慈爱,但多了几分坚毅。
在数不胜数的掌声中,我们骄傲了。那次您走进班,看见如此喧闹的我们,眼神一黑,斥责我们,让我们在操场上跑了七圈。奔跑中,汗水溢满脸颊,打湿衣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把皮肤蛰得又痒又痛。
跑完后,回到班,我们一个个都喘着气,您的眼睛红红的,坚定地走进来,强硬地说:“你们飘什么飘,骄兵必败,不要怪我罚你们,都要期末了,你们还这样,我都替你们着急。”
说着,说着,您哽咽了:“我希望你们都能自觉一点,紧张一点,有一个好的学风,不要再玩了,行不行?”寂然之后,我们坚定的回答:“行!”您慈爱的看着我们,眉头渐渐舒展,一丝宽慰在心头。
以后的一天天光阴,您似乎也成了学生。早上披着晨光,来班看人数是否到齐,督促我们大声背书。下午上副科时,您就一直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备着教案,听着琅琅背书声。有时,还会抽查我们的背诵情况(尽管您是教数学的)。
因为我们的辛苦付出,期末成绩都考得很好。两年结束了,可对于您的记忆,仍是那么的清晰。不曾忘,校园中您疲备的身影;不能忘,您的谆谆教诲和培育;更不会忘,您那慈爱的眼神。
如今,柔柔的风吹着,空气中仍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还清楚记得,阳光下,您的眼神是那么慈爱。
周末,和家人一起去外婆家吃饭。
外婆住在一个年代久远的小区里。白墙上贴满了斑驳的小广告,锈迹斑斑的铁门让人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轻轻拉动都会发出不住的喘息声。削瘦的外婆总喜欢倚在门上,穿着件臃肿的棉袄,脚上趿拉着一双棉鞋。看见我,便快步迎上来,和蔼地笑着,眼中流露出慈爱的目光,说不出的欢喜,溢满了关切。她拉我进屋休息,而自己却快步走进狭小的厨房,忙碌起来。
一会儿功夫,一盘盘菜端了上来,阵阵香气勾引着味蕾神魂颠倒,肚子不停发出进餐的令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盘——糯米圆子。
记得小时候住在外婆家,每逢周末,她总会给我精心制作一盘糯米圆子。这一天,外婆总会起个大早,把早已准备好的糯米再淘洗两遍,随后放在一个大灶上煮。而外婆总是搬一个小板凳坐灶边,随时准备调控火候,眼睛还不时地看看我,像蜘蛛的丝,要把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缠绕呢!待过了一个多小时,便出锅了。先把糯米拢成一团团球状,再旋即加入少许肉丁,香葱,盐姜,先蒸后炸。约莫过了三个多小时,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糯米圆子大功告成,如此一来,竟耗费大半天时间。
我细细品尝着,鼻尖上渐渐沁出些汗,身上热乎乎的,萦绕着种说不出的温暖。外婆慈爱地看着我,说:“吃慢点,别烫着。”
临走时,外婆把我叫到身边,神秘地拿出一个袋子,塞进我的手心。定睛一看,是糯米圆子,在阳光照耀下映射出金黄色的光芒。我跟外婆道过再见,缓步离开。行数步,又情不自禁地扭回头,猛然发觉外婆那慈爱的目光,似乎有千丝万缕在凝聚,在交织,那是对孙儿的不舍,对孙儿的希冀……她仍望着我,哪怕她寻觅到的,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个背影。我发现那个身影,在花花绿绿的小广告的映衬下,愈发削瘦,脸愈发苍白。那束束银发,在阳光的照射下频闪出刺眼的光,刺痛了我的眼,更刺痛了我的心。我匆匆扭回头,鼻子一酸……
离老屋远了,老屋已不在我的视线里;离外婆远了,外婆也不在我的视线里,但我知道,外婆永在我心里,我永在外婆慈爱的目光里。那慈爱的目光,深深淬入了我灵魂的最深处。即使我走再快,走再远,后面总有人注视着我,投出一片,慈爱的阳光——那就是深深爱着我的外婆!
风起,有我淡淡的思念;云起,有我绵绵的牵挂。永远忘不了那熟悉的面孔,永远忘不了那慈爱的眼神。阿婆,不知道您现在过的怎么样,是否一切都好?
桂花树下,月影摇曳。桂花树的叶子发出声声轻柔的声响,像是唱着一曲摇篮曲。我和阿婆手摇蒲扇,坐在老家门前树下纳凉。
月光下,我问阿婆:“阿婆,记得我幼时的月亮吗?”阿婆轻启双唇:孩子啊,记得你小时候,那每个有月光的夜晚,你都要拉着阿婆的手,来到这棵桂花树下,缠着阿婆给你讲嫦娥的故事,身旁的桂花树见证了你听到嫦娥孤独时的忧郁,远处的月儿记下了你听懂故事时的微笑……我细细回忆着阿婆的讲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往事历历在目。
月儿圆了,抖下丝丝银线,月光下,我问阿婆:“阿婆,记得我童年的月亮吗?”阿婆轻启双唇,眼神中多了一份慈爱:孩子啊,记得这条通往小学的小路吗?以前的每个清晨,我都会牵着你的手,来到这棵桂花树下,替你整理好衣服,系上鲜艳的红领巾,然后在桂花树下看着你一路雀跃而去。每当晚霞漫上西天时,桂花树下都会站着一个身影,不断地朝这条小路张望,那是阿婆在等你回家。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的那张脸渐渐清晰,依旧是那慈祥的面孔,依旧是那慈爱的眼神,只是岁月的年轮无情的碾压在她的脸上,是那原本光滑的皮肤出现条条皱纹,是那原本乌黑的头发出现丝丝银发。记忆中的桂花树,已如此高大挺拔,而我的阿婆,我最亲爱的阿婆,您却在慢慢老去。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啪”“啪”泪水滴落,无情的打在桌子上,思绪也随之被打断。如今的高楼大厦,已取代了过去的静谧,月光下也再也找不到那棵桂花树。但阿婆那慈祥的面孔,那慈爱的眼神,已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夜色温柔,我躺在床上,心神漾起了方才的一幕,一个眼神。
夜上,晚自习结束,我走向寝室的路上,夜色朦胧,只见我的寝室阳台上透出了几星灯光,会是谁?我进入走廊,在模糊中,隐约看见了寝室门口有一个人——是妈妈!我疾步走了过去。妈妈见到了我,立刻问到了学习近况,学习欠佳的我被问得支支吾吾,只想快点结束。
妈妈的询问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我的心也像是在热锅中一般煎熬着,也逐渐不耐烦了,我继续坚持着。妈妈迫切的目光焦灼地望着我,我却不知如何应对,只得被动地回答着,心中像有一阵大浪击向忍耐的堤坝。终于,妈妈见时间不早了,要离开了,我的心像是被死死攥住后被放开了一般,舒服!
这时,妈妈又把我拉到门外,说道:“现在我要走了,你要早点休息,学习要认真,不懂的一定要向老师讨教,好了,再见!”妈妈此时的目光却变得柔和,望着我的眼睛,似一道无形的线,深切地凝望着,满是慈爱,又点着期望的亮光。这眼神,如清泉般飘扬,把爱的水珠洒在了我的身上,挂牵挂和希望寄入我的心中,也将我心中那几分不愿占牵强卸去,使心灵感到了温暖与慈爱……
妈妈微笑着,走向了长廊的另一端,一边挥手,一边消失在黑夜之中,夜色仍很朦胧,却多添了几分温暖我进了屋,心里一片怅然与落寞,同时在心底获得了炙热的爱与希望。妈妈的眼神,那慈爱的眼神,就是能融化山水,穿透时空的大爱吧!
夜色依旧温柔,母亲的眼神,却像一条无形的丝绸,依旧留在我的眼睛里,挥之不去,此时妈妈方才使我烦厌不堪的话语,却变得非常温柔,妈妈的目光,更是如水墨画般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依旧牵挂着,牵挂着……如一道天桥,架在了我与爱之间。
窗外,夜色浓郁,妈妈,你能否能看见我的内心?那一个难忘的慈爱眼神……
在我的记忆中,有那么一种声音总能在我怯场时鼓励我,使我充满了勇气,那就是——掌声。
在六年级时,朗诵社团要排演新的节目到其它学校演出。我很想当领诵,可却没有勇气去竞选,去竞选的话,我怕选不上又要出丑;但不去的话,心里又感到遗憾和可惜。
身边的好友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想竞选就去啊,犹豫什么。”我把心中所想告诉了她,她却莞尔一笑,约我课后在教室里等她。之后在教室里,她让我把这里就当作竞选的舞台进行演练。我本来是拒绝的,可禁不住她的一再要求便同意了。于是,我把领诵的稿子读了一遍,我个人感觉很是一般,做好了让她失望的准备。可是,一阵掌声却突然响了起来——一个人的掌声声音并不大,可在安静的教室里轻轻回荡,像一阵清风,把我不安的心绪瞬间抚平了。“很好听。”她笑着说,又忽然加大了鼓掌的力度。我感觉心里好像被什么填满了,因掌声的.惊讶?对朋友的感激?都不是,那是因为被真诚认可后而产生的勇气。
在竞选当天,我再没有退缩,而是要对那阵掌声加以回应。在舞台上,全没有了平日里那副胆小羞涩的模样,我尽力绽放着自己的光彩。结束的一瞬间,我定了定神,突然,她在远处的角落里鼓起了掌。掌声逐渐扩大,教室中的每一个人,都在为我的精彩演出而鼓掌了。这掌声震耳欲聋,在我的心中不断扩大,传向了更远的地方。
从那以后,在缺乏勇气时,我总会想起教室里的掌声,这样我便能自信向前,没有一丝胆怯。我也学会了用掌声鼓励他人,把这掌声传递下去。因为啊,听到这声音,心里就充满了勇气的力量。
“妈妈,我好想你啊!”我趴在床上,忍住口腔,缓缓道。
“……快过年了,那时候我就该回去了,你在家里要乖一点啊……”远在内蒙古的妈妈静默了许久,才用那带着些许鼻音的声音安慰我道。是感冒了吧。
我的心随着妈妈那已遥远了的声音,飘回那个暑假。
“妈,我不走了,不回去了,老家不就是教育好一些嘛,我要这里也可以好好学……”快升五年级的我扑在母亲怀里,抽泣着。
“多大的人了,还这样小孩子气。”妈妈拉起我,有些无奈道,脸色也慢慢转为严肃,“那着得可不是一点半点……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妈妈看见我哭得狼狈样,语气软了下来,严肃的眼神也慢慢从坚定变得松动,然后坍塌,目光也变得柔和而凝视,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黑亮的眸子突然涌上了许多情绪,她缓地继续:“要是可以,妈妈也不想啊,你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儿,哪舍得啊……”
第二天一早,母亲帮我打理好东西,把我送到了火车站。候车厅里,我就窝在她怀里,一言不发,享受着这段难得的时光,她也不说什么,就是垂着头,看着我,直到要检票了,才将涣散的眼神收起:“想当年,你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大啊……”
检票口,她进不去了,就目送着我渐行渐远。我再次回头,就那么闯入了她的眼神,她的心里。不舍、无奈、期盼,还有那盈盈的闪亮,我也分不清是光线照射的原因,还是泪水,这层层的感情,再次包裹起来,揉在一起,揉成了一个母亲对孩子深深的爱,慈爱,母爱。
我几乎要哭出来,于是连忙转身一不能让妈妈看到,不然她也会忍不住哭的,她是那么第三脆弱的一,为了女儿,已经承受太多了。仰起头,我任由泪水淌下,化成对母亲的不舍,渴望,与爱。
“怎么这么久不说话,没事就挂了吧!”
“没了,不,还有,”我急忙道:“妈,我爱你。”我的泪水再淌下,但我笑着,因为我有一个最爱的也是最爱我的——
妈妈。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大人,就像一栋楼房拥有很多窗,有的窗户种满了花,一开窗就是一阵芬芳……我的母亲,就是这样的一扇窗。
当年明月照少女。翻着母亲泛黄的旧照片,一种清新的感觉却迎面而来。那随风飘扬的笑,有迷迭香的味道。被定格的少女的眼神,即使隔着悠悠岁月我也不禁伸手去抚摸。因为新鲜,且陌生。
如今少女变少妇,少妇变妇女。我的母亲与岁月共长,长成了现在的我最熟悉的模样,岁月也更加温柔了当年那位少女的眼神。为了赞美这份岁月给予母亲眼神中的温柔,我称之为慈爱。
去年的寒假,我去外地参加了一个冬令营。学习之余,一群小伙伴吵吵闹闹非常开心,但是,我总是止不住地想妈妈,止不住地想那专属于我的慈爱眼神。看到花坛里的鲜花会想,听到音乐会想,吃到熟悉的菜更想。这时候我才更深刻地感受到——妈妈慈爱的眼神,拥有声音,充满味道。于是,我就向一位老师借了一下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妈妈听到我说很想她,很想回家,当时就乐了,我都能想象到妈妈那时笑弯的眼角。她一边笑一边很无奈地跟我说,你怎么能这样呢,才出去一个星期不到就这样恋家,那以后上了大学,嫁了人可怎么好。我恼她嘲笑我,但妈妈又很认真地跟我说,宝宝,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女子之道,乃是独路,半途折返,视为耻辱。这句一话你可以记下来,虽然它的语气重了些,但是对你的独立成长会有帮助的……挂断电话后,我想了想,继续坚持,直到整期冬令营结束,都没有再哭闹着想家。
我知道,别的大人也会用慈爱的眼神看我,因为在他们眼里,小孩子是需要关爱的。但是,母亲那慈爱的眼神所蕴含的内容,显然比其他长辈和前辈更多更广,就像那次冬令营时我所体悟到的一样——妈妈的慈爱眼神,拥有声音,充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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