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走在路上,看着两旁的人,阴沉的脸,丝毫没有微笑,没有亲切。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掠去了人们心中的亲情?
想起以前风流一时的“抱抱团”——这个能递人们情感的组织活动,竟然遭到无数人的嘲笑。难道人与人之间就这么冷漠吗?
哎!那个时候我在参加过微机,没想到放在外面的包不翼而飞,那里面也的确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无非是一把断掉的钥匙和我辛苦整理出来的题纲。虽然已经做了挂失,可结果还不是一样么。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就应抱什么期望。
“买萝卜吗?”
我惊讶的看了看她,棕色的围巾罩着半边脸,两个眸子透出冷漠。但那些个萝卜金灿灿的,的确诱人。
抽钱的当儿,有一个小孩再我旁边,手里正握着一枚五角钱。
我正疑惑他为什么老盯着钱币看,老板漫不经心的说:“哎,你掉钱了。”
我迟疑的接过硬币,正好迎上他的目光,那是多么天真、纯洁的目光啊。竟令我忍不住想起我小时候的事。
不知为什么,每次放学时总会捡到钱。还记得那天我们刚学完雷锋的故事,我便捡到一张五角钱,我抬头一看,竟然没人来找,便扯着嗓子问:“喂,谁掉钱啦!”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着我,几乎同一时刻,一位中年妇女从远处跑来,“嗨,是不是我的!”
我“刷”的交出钱,她似乎还有些惊讶,脸上居然还有些厌恶,接过钱扭头就走。
之后我才明白,是她骗了我。家人们都笑我傻,说满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个。我那“英雄事迹”竟然就这样被当作了笑话。
我绝对忘不了那位中年妇女的表情,也绝对忘不了他那双充满纯真的眼睛,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小孩子才拥有那样的眼睛吧。
当我说“谢谢”的时候,我想他就应会很开心的吧。
那枚硬币已经被我珍藏起来了,连同着那些象征友谊的信物、荣誉的奖状放在一齐。
也许若干年,等他长大后,也会像我一样再遇到一位像他一样的小朋友,不明白他会不会想起以前的记忆。
亲情是满程的花香
“姐姐,那些三轮车都去哪儿了呀?”
“现在jingcha管得严,那些开三轮车的,都不敢来了。”
都不来了,所以,那辆记忆中的三轮车,是不是也随着汽车渐渐散去的尾烟,就此逝去了呢?
小时候,我在奶奶的三轮车中玩一些刚拔下的野草和野花,脏手抹上干净的脸,我咯咯地笑。那时候,就算只是三轮车的一小方土,也载着满满的笑声。
长大后,那些野花野草变成了奶奶做的小布包,上面挂一枝榆叶梅,坐着奶奶的三轮车,单纯地快活,觉得就像坐上了灰姑娘南瓜车。奶奶回过头笑笑。
再后来,我和父母搬到了大城市,我们买了自己的车,从此,那种可以在马路上跑着的有三个轮子的脚踏车,那种曾经被我看作奔跑起来是世界上最威风的车子,在我的脑中淡去了。
由于我们因为各种工作学习的事而不常回老家,以至于那儿的街坊邻里都应经要认不出我了。
“就是以前在我的三轮车里的那个小孩!”奶奶每次都只是说这么一句话,就让那些人释然了。然而我对这些毫无反应,就好像奶奶口中的小孩根本不是我。但是,奶奶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她还是只笑了笑。
“去年东边田里种的榆叶梅开了,我带你去看看吧。”奶奶走进屋里,朝着正在不停地调换着电视频道的我说。
“哦,好。”我轻描淡写地说。
然后奶奶笑着把那辆似乎尘封了很久的三轮车推了出来,拿破布很仔细地擦了起来。
我一见,赶忙说:“今天还是算了吧,我突然想起来作业还没做完。下次吧。”说罢,我关了电视,就逃向了房间。但我回头一瞥时,看到奶奶仍是淡淡地笑着。她的笑容中有着什么?我读不出。
只不过这下次,又是什么时候。
一朝春去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我推出脚踏板都已经生锈了的三轮车,用那条破布仔细地擦去上面的灰尘,在龙头插上一枝榆叶梅。
奶奶,你在天间,听到了那驶来的滚滚车轮的声音了吗?那是我为你承载来的满车的花香。
别人都说慈母严父,而我偏偏有一个严厉的母亲。
那是一个下雨天,我举着伞,抱着沉重的步子往家走去。雨点打在伞上,似协奏曲那般铿锵,又似回旋曲那般忧伤,正如我这次考砸了一样,心里犹如五雷轰顶,不知该如何面对母亲的质问。
一进家门,迎上来的便是母亲那企盼分数的灼人目光,我慢腾腾的把那张只考了六十多分的数学试卷递给母亲。母亲一见分数,先前那充满阳光的脸顿时乌云密布,让我感觉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
和着窗外的雨声,母亲将一阵阵斥责声砸向我,几乎让人窒息。望着那静静地躺在地面上的试卷,我心里很是害怕,静静的呆在那里好久好久,两只手不自主的的捏来捏去。
其实,这次考试这么少不应该全怪我,要不是考试的时候还发着高烧,导致迷迷糊糊的看错题,也不会考这么少。而严厉的母亲那天不但没有看在我发烧感冒的的份上给我请假,还应把感冒药塞给我送我到学校……今天还怪我考得这么“差”?这是我的妈吗?
想着想着,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对母亲的这种做法感到气愤。我猛地一转身,愤愤的朝房间走去,剩下的,只有那张口结舌的母亲……
一进房间,我便扑在床上大哭起来,似乎要把心里繁杂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透过窗外,雨点落在树上发出“啪嗒,啪嗒”声,四周一片漆黑,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渐渐地,我哭得没力气了,便进入梦想中……
睡了一会儿,朦胧中感觉有人进了我的房间,直觉告诉我是母亲。她慢慢地走到我的床边,轻轻的为我盖上被子,但倔强的我一脚就蹬开了被子,只听见母亲叹了一口气说:“女儿,对不起,我不该在你生病的时候还把你撵去上学校。药我放在床头柜上,明天起来记得吃了,明天在家休息一天,我给你们班主任请过假了。晚上天气冷,注意盖好被子!”说完又给我盖好被子。
此时的我,眼泪已在睫毛上悄悄凝聚,为了不让母亲发现我醒了,我便打算转过身去,就在我翻身的一刹那,我看见母亲那披着单薄的外衣的身子在房间中显得如此憔悴,她眼里分明闪烁着忧伤的泪光。
许久,母亲便起身向她的卧室走去。当走了没多久,从我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我再也忍不住,任凭泪水从我的脸上滑过。一瞬间的怨恨全都化为了乌有。
也正在此时,我才明白了,我与母亲之间的亲情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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