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对最近的我来说,就像语文试卷里的数学题,少的可怜。
一个漫长的暑假,对于别人来说,是他们最后的时间;而对于我来说,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十分快活的玩耍两个月后,面临我的是“暴风雨”——分班考。我带着早已空白的脑袋来参加考试。几天后又怀着,不怕死的心里去查看成绩——我依次看序号1、2、3……18,我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一般的名字才发现,我在第22名!当时心里蹦出来的只有两个字,完蛋!
“都说了,要复习,要复习,就是不听,成天拿着手机,看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好了,以后不把你累死啊!学不起来,就当个艺考生,跳舞去!”“这个小女孩在小学成绩挺好呀,怎么在这里只有22名?”“嘁!我还以为她有多能耐!”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时间恍恍惚惚地过去,眨眼间,就到了我的生日。原以为一落千丈的\'我,早已让爸爸妈妈伤透了心!
放学回到家,发现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心想:他们一定是去哥哥那里了吧!但实际上,还是抱着那么小小的希望——他们给我买蛋糕。于是,就开始边等待着他们的归来,边写着作业。
真当我写的起劲,门铃突然响起,我轻轻的放下笔,向门口走去——“吱——”映入眼帘的,是哥哥亲自为我挑选的蛋糕,上面有这13根正在燃烧的蜡烛,照亮了哥哥,爸爸,妈妈的脸,“生日快乐!老妹!”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如断线的珠子,哗哗地砸到我的手上,“怎么样?!”
“哥……”我哽咽的说。
“生日快乐!女儿!”妈妈走上前,用她常年做事而十分粗糙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我,为我拾眼边的泪水。“我还以为……”“傻孩子,爸爸妈妈怎么会忘记你的生日呢?”爸爸摸摸我的头。我,再一次体会到了温暖。
温暖就是这样突如其来,在你不经意之间,给你带来一个甜蜜暴击。原来温暖一直还在!
流年的记忆中,那老屋子虽是极老的了,但青瓦白墙,依水傍树,好似一位眉眼如水、风韵犹存的江南女人,带着望月沉淀,映着风物内敛,静默在那儿。住在老屋里的阿婆就好似她的房子,苍老,但是干净清爽,落落磊磊,大气豁达,不失神韵。
阿婆已是花甲之年,高高的个儿,花白的发丝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髻,身上常穿一件深青色的褂子,脚上踩一双圆口的黑布鞋。听别人说,阿婆曾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年轻时,生得俊俏,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竟被嫁到这偏远地方来了。可幼年的我才不管这些呢!我只记得阿婆一直美滋滋地、笑盈盈地立在院门口。她扶着那木制的院门框,与身后的老屋仿佛融为一体,像极了一张色彩清淡的写意画。
一个阳春的`下午,她老远的看见我来了,习惯性地抬手理一下耳边的鬓发,唇角的笑意分明更浓了几分。待我走近,她一把牵着我的手往院里走,一边说:“乖,来啦,阿婆后院有好东西给你看。”穿过厅堂,望着后院的我不由惊呆了,满眼望去,尽是红艳,正是开得盛艳的杜鹃花,一爿连着一爿,仿佛是有人故意扯了那天边最醉人的那一抹晚霞铺在了院中。阿婆苍白的满是皱纹的脸也被这殷红的杜鹃花映得红润起来,她苍老的双眼出奇的亮,就像个期待被大人表扬的孩子似的看着我。“乖,你喜欢吗?”她温声细语地说。“喜欢!”我重重地点了点头。阿婆站立着,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满意地笑了。
傍晚,我们俩搬来张小桌子,在那一片杜鹃花海中,映着夕阳的余晖,一起吃饭。阿婆挽起袖子,一边用筷子给我挑着鱼肉中的剌,一边喃喃道:“我最喜欢杜鹃花了,可好看了。年轻的时候,唉!没福气,看不到。如今老了,自己亲手种这杜鹃,竟开得这么艳,能有这么一回看着这么美的花,足够了!你说是不是?”她软软的吴语腔调飘荡在带着花香的晚风中,像是在和我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忍不住地抱住她的身子,用手捂住她的嘴,认真说:“不会的,阿婆,您以后每年春天都有杜鹃花看了呢!”阿婆看了看我,只是笑笑,只是把鱼肉夹到我的碗里,静静地看着我,柔声地说:“来,吃鱼吧。”
就是那一年的冬天,阿婆走了,这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父母说,阿婆早就知道自己有病,活不过这一年了。
再后来,政府拆迁,把阿婆的老房子推倒了,我赶来时,再也没见到那老房子最后一面。它已成为一堆废墟,一堆满承载着我的回忆的废墟。想着阿婆,我不觉唏嘘哀叹、暗自神伤。忽然,我分明看见那堆杂乱的断砖旁边竟有一抹鲜红,是盛开杜鹃!它竟在这料峭的早春又开了。
我用手抚摸着那一株杜鹃花,恍惚间,又看见阿婆了,她站在那里,站在那老屋前,手里捧着一朵杜鹃,正对我恬静地,微微地笑着……
有人说,真诚的朋友是雨露,清甜,爽心,滋蕴着彼此的心田;它是和煦的春风,温馨,醉人,吹拂着彼此的梦幻。真诚的朋友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时,心里并没有多想。而到现在,或许我能领悟其中哲理。
这个星期六,我骑着自行车漫游在田间的小路上,没一会儿,在我左手边的麦地上看见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大爷正在放羊。最然他身边只有两只小羊,一只是白色的,另一只是棕红色的。但是他看起来很快乐的样子:一边满脸是笑容,一边嘴里还哼着小调。我走近才知道,原来是曹大爷。我走近他语重心长得问:“曹大爷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遇到好事啦?”他笑着看着我:“当然,我每天都很快乐,因为我有着两个无言的朋友,陪伴着我,我怎能不快乐呢?”我顿了一下,回想起了一些一些往事。
记得那是小学四年级,我和小炎分到了一个班里,有很多共同语言,他待我非常幽默,给了我很多鼓励。每次玩‘小马过河’的时候,难度越来越大时,他总是用最幽默的语言和动作,使我振奋起来。
不知过了多少年,那一年的盛夏的\'晚上。我和小炎还在距离家大约六公里的一个小烧烤店丽,正准备回家。天空卡时下起蒙蒙细雨来,我们俩加快了速度,急忙骑上电动车,匆忙地往家赶。还没走两分钟,雨越下越大,我俩看事情不妙,变加速前进。他坐在我身后,有意的用手压住我的帽子,为我遮雨,当时的我,倍感欣慰啊。我们一起在雨中共患难。终于把小炎送到了家,临走时,他说:“天这么晚了,要不然,你就住我家吧。”我笑了:“放心吧,不用担心我,这点雨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快进屋吧。”说完我转身就笑了,但这次是心里笑了。我似乎感受到了他对我的那种真诚的关心。直到现在,这种真诚的友情,还是没有变,还是停留在当时,还是停留在我们彼此的心里。
朋友应坦诚相见,没有虚情假意。在困难的时候应伸手相助,有难同当。而不是有福时来,有难时去。是啊,真诚的朋友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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