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前夕,朋友说自驾到庐山走走,只是随意地一说,哪知欣然成行了。
我们是国庆前一天下午到九江的。第二天天刚亮,从九江宾馆出发,不久,就开始登山了。说是登山,其实是车载我们上去的。二十余公里绕来绕去的盘山公路,我们小心地走了四十余分钟,才来到庐山山门口,真是“跃上葱茏四百旋”。一看手机,整七点。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正欲踏步入门,忽听说离牯岭镇尚远,牯岭镇才是景区的起点,我们忙又驱车向前。
“牯岭镇”是庐山行政管理机构所在地,海拔1116米。月牙弧形的山镇随山脊而建,石墙红瓦,屋舍俨然;街心公园里一头斜卧的石牛雕塑,鲜活欲动,著名书法家启功题写的“牯岭”,镌刻在基座上;近旁曲径小道,憩亭昂然,茂林娇花,芳草萋萋,俨然一座美丽、别致的高山小城。街上到处停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大小车辆,林立的商家店铺里满是进进出出的人,而且车还在不断地进,人还在不断地涌。车来人往,熙熙攘攘,我们仿佛置身于天街云市中。
我惊讶于近两万人在这样远离尘嚣的高山岭镇,过着自在而舒心的日子,他们各安其所,各做各的一份儿事情,又把自己的家园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难怪东晋大诗人陶渊明在游庐山康王谷后要写《桃花源记》呢,敢情的确有这样的好地方,莫非这里就是桃花源?
我正纳闷,同行人说赶快找个饭店,先填饱肚子再说。走了几家早餐店,也都是客满,只好认定一家,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前客让后客,才挤上了座位。匆匆地吃过早饭,请了导游,我们走进了牯岭东边的西洋别墅区。
初阳东升,曲折而来又蜿蜒而去的长冲河畔,一幢幢造型别致,风格不同的西洋别墅,躲在密密的林荫里,安详而静谧。这些西洋建筑风格的别墅,据说在庐山有近千幢,都是当年西方传教士来庐山传教留下的,而这里最为集中。无怪乎,胡适说牯岭是“代表西方文化侵入中国的趋势”。
面临长冲河,背依大月山的“美庐”别墅,石墙木构,两层建筑,明快简洁,充分体现了“庐山房子铁皮盖”的特点。这幢别墅是1934年,英国的巴莉女士赠送给宋美龄的礼物,后来一直是蒋介石夫妇的夏季避暑官邸。1948年8月,蒋介石因喜爱这里而特别命名为“美庐”。“美庐”既贴切了优美的环境,也暗合了蒋夫人的名字。也正因为“主席行辕”的缘故,当年在这里曾出炉过许多令世人瞩目的事件。庐山军官训练团的创办,国民党围剿中央红军计划的炮制,第二次国共合作的谈判,对日全面抗战的酝酿和决断,美国特使马歇尔八上庐山的“调处”等等,这些都给小楼披上了扑朔迷离而又极为诱人的面纱。我们徜徉在这里,看着基本还原的物品陈设,想到了他们曾经有过的生活温馨与光灿,也想到了在这里演绎的影响中国革命进程的政治风云。
从历史的遐想中方醒,我们已漫步出美庐,过芦林湖,就已完全被围在茫茫的林海里,天空只能透过高高的林梢,渺茫地看到一点点。这些树木,仿佛墨线拉过一样,借着阳光、雨露,都拼命地伸长脖子往上长,而且一律向上。地上满是陆离的树影,斑驳可人,身旁潺潺的山溪,一路欢歌。
过了幽幽的林荫,我们到了石门涧景区。站在石门涧堤坝上,一边是深碧的水库,一边是绝壑幽长的深崖,四围都是满目的奇峰秀峦。我们乘缆车,很快又来到了凌空斜拉悬索桥上,这里是一个很好的观景台,上可以赏重山,下可以览奇石。北魏郦道元在《水经注》中说:“庐山之北,有石门水,水出岭端,有双石高竦,其状若门,因有石门之目焉。水导双石之中,悬流飞瀑,望之连天,若曳飞练于霄中矣”。“双石”我是找到了,天池山和铁船峰,对峙如门。左边的铁船峰,孤峰兀立,峰脊高平,从南往北如马背,而在谷口处陡然直下,犹如刀砍斧斫,壁立千仞。“芙蓉削出插天半,千尺无枝不着土”。鸟不可飞,人不得攀。右边比肩的天池山,高大巍峨,树高千尺,相比之下虽缺少了些挺拔的雄姿,但双峰对垒,谷深难测,仍不失震慑魂魄的气势。两峰从中间敞开一条通道,折向西北,宛如天门中开,佛光乍现,给人开阔明亮的畅快。自然造化的鬼斧神工,委实令人瞠目结舌!“望之连天,若曳飞练于霄中”的瀑水,却成了断断续续如线的细流,露出了涧底数不清的断石残岩,在秋阳下,有些晃你的眼,峡谷却更加的幽深了。
晌午时分,我们来到了石门涧的上游,乌龙潭和黄龙潭。相传很久以前,黄龙山谷中有两条桀骜不驯的黄龙和乌龙,时常争斗,引发山洪,周围百姓无法安居乐业。后来彻空禅师云游到此,听说这件事后,运用法力将二龙分别镇在黄龙潭、乌龙潭中。两潭一南一北,很近,如果与石门涧相比的话,这潭就有些小家碧玉了,但瀑水却远远地超过了石门涧。乌龙潭的泉水在斑驳的树影里,大大方方地从罅岩中挤出,淌过光滑洁净,各呈姿态的岩石,敞亮地流入石门涧水库。黄龙潭就有些害羞含蓄了,躲在凹谷里,自一方绝壁上,银练般飞天而降,集于暗绿深潭,弹出皓白的水花,发出沉闷的轰鸣声。湿漉漉墨绿的苔痕上,还有几处石刻。据说它却是个好运潭,很讲究的清泉洗手,会给你带来好运,什么一遍洗手怎样,二遍洗手如何,洗四次最好,可惜我已记不清楚了。但确有很多好奇的游客,在凸起的乱石间掬水洗手,祈求好运,有的不顾泉溅身上,误入他人的镜头。出门在外,祈求好运的心理肯定是有的,尤其是平安运。
回到石门涧,我们在这里简单午饭后,就赶往含鄱口,哪知路上的车辆实在是太多了,任凭交警手忙脚乱,收效却是很小的。约下午四时左右才到。
含鄱口,满野的竹林松海,蓊蓊郁郁。一方石构牌坊上的“含鄱口”和左右的“湖光”、“山色”刻字,在西照的夕阳里,金光闪烁。听说站在含鄱亭,是观日出的最佳地之一,可惜已是傍晚,远天把薄薄的暗纱,悄悄地洒在我们的周围。人很多,为了不耽误返程的时间,我们坐缆车往星子县大口瀑布。
大口瀑布又叫彩虹瀑布,雨过天晴以后,可以从灿烂的阳光下看到五颜六色的彩虹而得名,是真是假,我是无法看到了,几天没有下雨。缆车很快把我们载到了一座山岭上,远处鄱阳湖的浩渺烟波与天相接,朦朦胧胧,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湖。周围层岩穿空,万象顿生。并列的山脊仿佛一排排的战马,整装待发,折叠的山石星星点点地攀沿向上。仙人指路石,似乎端坐在欲飞的雄鹰背上,昂然翘首在天外。身旁是奇形怪状的山石,裸露着,峭楞楞的。石缝里一条曲曲弯弯的尺许羊肠游道顺着山脊,不断地忽左忽右,进进出出的游人在石缝里穿来穿去,仿佛行走在半空中。聪明的摊贩们没有忘记生财的机会,他们在山脊崖壁上凿石钻孔,硬生生地铺排一溜平台小屋,栈道般悬于半空,既能给这里增添一道令人兴奋刺激的风景,又能让游人享受惊险的同时轻松购物,真可谓两全其美。
我们好不容易闪闪避避小心翼翼地下到半谷,站到了神浴潭旁。只见一绺细水从两山夹峙间凌空而落,在高可百米处,好像遇到挡道的山岩,瞬间分为两股,不断地撞击沿途累石,散成无数碎银,而在临近瀑潭时,又汇成一股跌跌撞撞地迸落于神浴潭,然后在潭里打了个滚,又匆匆而别,直入万丈谷底。
几次想站到留有李白《望庐山瀑布》诗石刻旁,人、诗、瀑合一,想象一下当年李白“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壮观气势,但无奈被专门在那里拍照揽生意的摊贩叫了下来,说是要收费。不照就不照呗,反正水也不大,倘若遇雨,那自高空临崖飞流的景象,那声震空谷响彻天宇的气势,洋洋大观,我肯定是要站上去的。
神浴潭不大,约百十平米,上方大岩上刻有“彩虹”、“仙搓”,这是绝美的佳处。各路神仙驾着彩虹、鸾车纷纷来这里休闲洗澡、搓背,惬意地享受一把人间的美景。真是人间落仙境,世外有桃源。
回到含鄱口,已是晚上六点四十分,四周静寂,此起彼伏的松涛伴我们一路来到停车场。
到牯岭,已是万家灯火。
我在庐山停留三日,次日中雨转小雨,雨中的庐山别有韵味,透出一种梦幻般的美。
我在雨中撑起一把伞,漫步在一条平坦的路上,路边的树下有长椅。我扶在一条长椅的背上,跷起脚尖,举目观瞻雨雾中的青山秀水。雨中的空气湿润清新,带着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伴随着丝丝的`凉意,让我感到心里很舒畅。
雨中的世界,如此安适美妙,在这寥寥无人的雨中徘徊,颇似世外桃源。周围静极了,惟有窸窣的雨声在空中飘拂。兴许我有点各色,喜欢独自逍遥。于是乎,便尽情地饱览这雨中的世界。从宾馆里出来的时候,服务人员关切地告诉我外面下雨了,我不以为然,仿佛没听见他的劝告,便踏进了这绵绵的细雨中。不过,庐山的雨格外柔软,丝丝缕缕,毛绒绒的,就像春风抚摸我的脸庞。趁着游人躲雨不敢出门的机会,我在这庐山的中心地带,尽情地欣赏一草一木。
周围的景致都因为在这细雨中变得滋润而鲜亮起来,展现出一种充沛的生机,带着淡淡的诗意与凄清,笼罩着每一个角落。我爱这细雨濛濛的庐山,放眼望去俨然一幅水墨丹青,幽雅清丽,好比人在画中。
细雨轻轻漫漫,仿佛挚爱无声,使我沉浸在一种莫明的温情中。骤然间激发我的联想,拨动我的心弦,让我想起一段苦涩而甜蜜的往事……
那一年,一如此时此刻,我伫立在雨中。回顾当时的情景,似有历尽人生毁誉荣辱,阅透世间悲喜苦乐才会有的沧桑感,来重温那段不该重温的往事。曾几何时,岁月的风沙已经把我的心吹打得麻木了,惟有在这一刻,在这细雨的遐思中,面对宁静与孤单,方才唤起我绵绵的情丝,把我带回昔日的粤北岭南……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蓦然回首,一阵怅然涌上心头。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天,大概是1969年,我们那一批所谓的文艺黑线培养教育出来的人,被发配到粤北岭南一个山区接受改造。漫山遍野的红豆林,在微微的秋雨中颤抖,翻腾着滚滚的波涛……
那一年,红豆硕果累累,落在地上的红豆荚,铺满了厚厚的一层。多么招人喜爱呀,那淡绿色的豆荚就像女孩儿绽开的嘴唇,吐出一粒粒宝石般晶亮的红豆。我俯拾即是,捧在手里,身边的朋友轻声说道;“收好,不要丢掉啊!……”然而,我已经预感到那几粒红豆的命运了,便苦笑着装进衣袋里。
在这样一个孤独的时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红豆,为什么?……
关于红豆的传说,从古到今都很精彩,人们常常把这个美丽的小玩意儿视为爱情的珍宝。
哦,粤北岭南,你是生长红豆的摇篮,你是红豆的故乡!你的生命可曾平静地流逝?没有声响,没有浪花,你就无声无息,悄悄地化作泥尘,掩埋了自己。所不同的是,你还有来年,在阳光明媚的春风里,尽其舞动你的身躯;一春又一春,一年又一年,展现你的风采。而人的生命只有一回,没有复制,没有来生,只是一张单程车票。
人的生命是珍贵的,惟有让生命放射出光华,才不会枉来一世。至于红豆的殒落,与其人的生命相比,那是微不足道的。
生命的意义在于创造,只要你能够创造新生活,努力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那就是幸福的。
我在雨中撑着那把伞,听着匀称的“淅淅……淅淅……”的雨滴打在伞沿上。我非常喜欢听这种声音,这样的雨声就像梦一样温柔,仿佛在继续和我交谈关于红豆的秘密。
人世沧桑,往事如烟。红豆在我的心中淡化了,那只是人生途中的一个插曲,“生活复杂多变,喜剧会有泪水,悲剧会有笑声”所有的事物都埋藏着挫折与风暴,重要的是如何面对。
我仍在雨中漫步,雨天的宁静之美,给我一分坦然和清爽明澈的启迪。在这如画的细中,我如醉如痴,倾听天籁……
哦,雨中的庐山!……
诗惠的妈妈是一名护士,诗惠从小是由妈妈带大的。在三岁的时候爸爸、妈妈离婚。妈妈经常上夜班,家离学校很远,所以妈妈在学校对面,找了一家私人学生公寓,为了诗惠方便。三楼环境不错,三居室,算老板的女儿12人。
这是一对下岗夫妇开的,人很热情、开朗。妈妈介绍这是我女儿,叫诗惠。老板娘介绍:每日三餐,每周洗一次校服,内衣裤自己洗,按规定休息。老板娘很会做生意,在这里有一种家的温馨,让孩子感到家一般温暖,这里的孩子称他们俞爸爸、俞妈妈。
诗惠是温文的女孩,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闪动着忧伤。不爱言语的她每次都坐在角落里,俞爸爸特别关照她,也许从小没有父爱的原因,生活里缺乏男人的`呵护,她的眼神每次看俞爸爸都异样。
俞爸爸是175身高,人长得很帅,看上去像搞艺术的。的确如此,爱好画画,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好,没在挖掘。
每天俞妈妈下午都要去采购第二天的菜。和往常一样俞妈妈去采购,俞爸爸在家收拾,这时就听门铃响,俞爸爸去开门,诗惠:你怎么了,脸色不好,我:头痛,说完就倒在地上,俞爸爸一把把诗惠抱住,抱到她的房间,就在要放到床上的时候,诗惠搂住俞爸爸的脖子,仰脸吻了俞爸爸,俞爸爸放下诗惠,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没出来。
几天里俞爸爸都不敢正眼看诗惠。这天下午,还是俞爸爸一人在家,听见门铃响,俞爸爸开门看,又是诗惠,她一头扎在俞爸爸怀里,说:我爱你,让俞爸爸不知如何是好。
英雄难过美人关,经不起诱惑,诗惠的女儿身给了俞爸爸。豆蔻年华的年龄,也是叛逆的年龄,再加上诗惠是单亲,缺少父爱,缺少与男人正确认识。
几天里班里的同学都在议论:诗惠最近很胖呀,是呀、是呀,上课睡觉,成绩下降。诗惠的成绩一直在全校前500的行列,同学们的议论正好被班主任老师听见,老师把诗惠叫到办公室,做母亲的老师一眼就看出诗惠***了。
***4个月的诗惠问题严重,老师不敢隐瞒,向校方汇报情况,校方请来诗惠的母亲,强迫退学。就这样花样年华的女孩,为自己的叛逆付出代价。
中国教育不得不说诗失败的,学校把孩子课时全部占用,小科目能免就免,让很多孩子对生理不了解。学校以成绩论英雄,让很多家长和孩子盲目学习,忽略了德智体美的教育,现在孩子缺乏担当和责任。
诗惠也是其中的一个,无知、缺乏正确的认识,再加上家长的忽略,一念之差将改写人生。
黑夜下的街道显得更冷清了许多。
我如此喜欢着这个远离城市,只有平砖碎瓦的小地方。
就像一种隐居。
就像,某种疏离。
下班之后,挤过人肉饼后的公交,穿过城市繁华明明灭灭的光影。沉默中淡然且淡漠地以一种上帝的姿态注视着这短短旅途中形形色色的人群。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一个人穿越村外那个荒芜的坟场。多像啊,一样让人感到烦闷,一样让人感觉到窒息的绝望。
有许多骷髅在眼前摇晃,他们在笑,他们在闹,他们在低声交谈,偶尔向我投来一两瞥混不经意的目光。似十月凌晨里起床第一卷寒风。他们说着我听得懂听不懂的语言,在他们的大世界里游离张狂。
下车,深吸一口郊区里流畅到带清香的空气。便不再想走。
哦,忘了说,我住远离人群的风景区中,“十里河滩,湿地公园”。早上有金灿灿的阳光从尖头山侧升起,有蕴育朦胧轻纱似的薄雾笼罩的河床,以及那些水鸟、白鹭、话梅还有百灵。我总能在等公交的间歇间从那里寻到我梦的痕迹。
盯着久了,也就好似自己走在这样一场梦里,身前身后都是薄薄的一层我怎么看也看不透的雾,眼神无法聚集在远方,只能微微向前张开手,向前慢慢走,摸索着穿过林,穿过一个个串联起来的故事。
做完梦,亦或者梦还未完,公交车就像个姑娘似的来了。公交车本来是好的,记得初中时看过一句话:“希望总在未班车中开来”喜欢了很多年。可是现在,事实告诉我,我所喜欢的,往往将我载入我所讨厌的厌恶的,极度排斥的环境中去。 而我,却无力去反抗。
命运总是在妥协中四平八稳向前行着。每一个生命,或者类似于我这样的生命,都像是一个个早已在工厂流水线上排好了队向前行的产品。
尔后等待命运的大手将你归划到次品,还是合格品的行列。
那些顺从者的合格品,便端着红酒杯,出入酒绿灯红的世界;而次品,则在街角与秋风,与尘埃,进行一场思想上的交流。
但,人们只需合格品,因为他们站着高,享受欲理上的快感。
次品,在精神的田野上开垦,就算硕果累累,也终只在树的尸身上闪光。
其实,晚上的那条河那坐山,那些精致到让我沉醉的风景,我是看不到的。
也许,正是这样一种不可见,让我能常常走进它的梦里,走近它。听它的心跳,到它的温柔。
正是这样一种不可见的可见,让人充满向往,在绝望里为生命的生,所挂住的最后一丝留恋。
爬上五楼,打开房间前窗的纱窗,推开后窗的门,甩开鞋子打着赤脚然后泡上一杯热茶,或仰身倒于床上闭眼睡觉或举起一本在前晚还未看完的书或者拿出本,继续昨夜凌晨里的纠结。
多数时候,我是直接闭眼睡觉的,累或者其他。我不知道,要我说,也说不出来。
然后,到晚十来点的时候,起床,下楼,一遍一遍穿堂而过这片小建筑群里的街巷。穿越每一盏灯,抚摸每一块石,转角跑到一个陌生的角落,然后落寞地笑,间或抽上一根烟。
烟,慵懒地在夜里慢慢向上升,慢慢变淡融入黑的色里,好比一场朝圣,一段灵魂在解脱里向着天堂而去。
好像,一段故事。终被时间的庞大暗黑给吞噬。
“想起一个离开的人,就像拿起一把无形的刀”,某次,我对朋友说。他告诉我,所有的揪心,只是因为有一只手在紧紧握住回忆,握住一段枯萎了,再也复回不了的情。 我就笑,然后告诉他们滚。然后,他们就真的渐渐全部不见了。
这样也好,就没人再来打扰我,就没人再来说些不中听的话,做些连他们自己都明白的无任何意义的事了。
我也乐得清静,不是都说岁月静好岁月静好吗?这样真的挺不错的。
至少,我乐得做自己,不必管对错。
至少,我知道,在那遥远遥远的地方,存在着这样一个地方。
让死而复生,让时光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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