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黄,圆润,细腻,千年的泪滴躺在冰冷的橱窗一角。
若不是它内心那只精美小虫,我真会以为它是一块温润的羊脂玉。
他有秀美颀长的足,吹弹即破的翅。没有挣扎,他亮若星辰的眼睛凝视着玻璃后的一点。
很久很久了细弱的叹息升起来。
很久有多久?
在我还能飞,还能吟唱,还能在雨林的绿色阳光里舞蹈的时候,在她还是一棵孤寂的树的时候,虫的眼睛里有了一层迷茫,很久了。
当我的'触角擦到她的新叶的时候,我的舞步已然凌乱。我不忍离去,她是一株如此沉默的的树,沉默了所有的春夏,沉默了所有的秋冬,沉默了一辈子的沉默,甚至不能俯身撷取一片自己的落叶。在我之前,它已沉默十年,我若离去,她还将孤独下去。
我愿意饥食野果,渴饮甘露,我愿为无语的她吟唱,即使是最单调的音韵也足以惊破她那刻骨铭心的沉默。我陪她看花开,陪她看花落,陪她看日月星辰,陪她看乱云飞渡。残阳似血,我在她荫翳的叶下低吟;夜凉如水。
她却从未有过只言片语,我的缠绵的歌;她从不微笑,我的凄婉的歌;她亦不忧伤皱眉。在瑞雪初降的日子,我终于决定离开南下,我离开大队的虫已经太久太久。
我御风而来,为她唱最后的歌。
她终于落泪,我抬头仰望她晶莹的泪滴以优美绝伦的姿势滑过树干,就在那一迟疑间,我被她的泪所禁锢。
迟疑间,我已永存在树的泪里;迟疑间,我的生命孤独得只剩下她的泪和她寂寞的面容。
时间已不复存在,我们就这样凝视着,直到一同沉入黑暗。我们的生命不再有阳光雨露,不再有蝶舞蜂飞。我沉睡在黑暗里,沉睡在寂寞沉睡的她的身旁。
很多很多年以后,我们一同
重见天日。我睡着时她还活着,我醒来时她已死去。我默默无言,守着她的寂寞,直到千年。
很多很多年以后,曾经的树,在遥远的地方被燃成一堆褐色的火,所有的寂寞转瞬绽放耀眼光华;
很多很多年以后,曾经的虫,在冰冷的橱窗一角独守着穿越千年的寂寞。
那只虫和树的泪,被称作,琥珀。
“加油,加油!”操场上响起了一片助威声,这就是四(1)班和四(2)班的同学正在紧张地进行拔河比赛。
前两局双方战成一比一平,第三局刚开始,四(1)班就先发制人,只见他们一个个像小老虎似的使足了劲,双手紧握大绳,身子后倾,双腿使劲地蹬着地。四(2)班的同学没有防备,那大绳子一寸一寸地拽了过去。“四(2)班加油!四(2)班加油!”场地上爆发出一片呼喊声。顿时,不知从哪来了一股劲,四(2)班同学有的咬着牙,有的紧绷脸,有的屏住呼吸,个个瞪圆眼,用足劲。只见那大绳一点一点向四(2)班方向挪。突然,绳子不动了,比赛进入了僵局,这时,操场上又响起了加油声。鼓劲的同学挥着小红旗,有节奏地喊着:“四(2)!一二!四(2)!一二!”双方大约相持了七八秒之后,四(2)班同学齐心协必,迸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一拉大绳,红标志一下子过了河界。”二班胜利了!二班胜利了!”同学们唱呀,跳呀,心里十分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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