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木兰对着门口织布,他的布老是织错,织错了拆开再织。如此反反复复,被他的爸爸看见了,便问木兰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木兰答:“哦,没什么,我没什么心事,只是昨天见到可汗征兵的名册上,每卷都有父亲的名字,如果您去参战的话,家里的重担不都要落在母亲身上了吗?所以我想代替您去战场上打仗。”父亲惊异,忙说:“怎么可以,你一个小女子怎能去打仗呢?更何况那些官员们又怎会同意呢?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唉——”木兰激动地说:“我何不女扮男装代父从军呢?”“可是这样迟早会被人发现的呀!”父亲焦虑的说,“父亲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女儿自有办法。”“可……可……可是……”“父亲你就别可是不可是啦,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去准备了。”“那……好吧。”
于是木兰女扮男装买了马匹、马具,不远万里来到了战场。
数年后,木兰立下了战功多次,可汗赏赐了许多金银财宝,问木兰还有什么请求,木兰只希望能骑上千里马,回到故乡,可汗答应了她的请求,并给了他最好的千里马。
当木兰家人知道木兰回来了个个激动不已。爹娘互相搀扶着出城迎接她;木兰的姐姐也画上最好的妆,戴上最好的首饰准备迎接木兰;木兰的弟弟已经开始飞快地磨起刀来,准备***猪宰羊,做一餐丰盛的饭菜为姐姐接风洗尘。木兰进了自己的房间,穿上以前的衣裙,贴上装饰,出门迎接战友们,战友们一见木兰是女的,都慌了神说道:“与你一起作战了这么多年,到今天才知道你是女的!
紧急的军令声撕开了黎明的沉寂,只是,眼前依稀记得小弟送自己出城时的一再挽留……这一切似乎那么遥远,又似乎发生在昨天,那样触手可及。
呼呼的风声在木兰耳边缠绕,把她拉回现在。耳边萦绕着***声震天的呼喊声,眼前浮现着血流成河的画面,木兰不禁打了个寒颤。毕竟是个女儿家,在家里,连父亲***鸡都不敢看的她,更何况***人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木兰就跟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披星戴月的处发了,箭一般渡过一道道困难重重的关口和一座座直穿云霄的大山。铠甲硬邦邦的“捆”在冷若冰霜的身体上,跋涉千山万水的双腿已是重如宝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来到分外艰苦的驻扎地,木兰没有多做歇息,而是挥舞起光亮如明月的长矛,在冰天雪地里,和着缓缓而落的雪花飞舞起来。
我是一条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海洋霸主一一鲨鱼。
我生活在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里,各式各样的鱼类,奇形怪状的珊瑚数不胜数。
我在水中悠闲地游着,一会儿望望岩石,一会儿又看看成群结队的海豚。游着游着,我远远望见了一座巨大的珊瑚礁,珊瑚礁旁还有各式各样的鱼,大的、小的……我连忙躲在一块大岩石的后面,通过细缝,静观其变,生怕他们发现我,会飞奔而逃,让我的美餐计划泡汤。观察了一阵子后,我发现那些“呆瓜”还在慢悠悠地游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于是,我将目光转移到了一群又大又肥的鲜鱼身上,“嘿嘿嘿!赶紧享受你们最后的时光吧!毕竟,就凭你们,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他们还在傻呼呼地游着,完全没注意到,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
“就是现在!”我游出岩石后面,张开血盆大口,像利箭一样“飞”了过去,那群“呆瓜”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我***了个措手不及。其它的鱼见了,都逃的逃,躲的躲,原本非常热闹的珊瑚礁顿时成了中空地带。
饱餐了一顿后,我打了个饱嗝,又四处“散步”。散着散着,进入了一条海底大裂缝里,这条裂缝又深又黑,好在我嗅觉、视觉和听觉都还行,勉强可以看清一些东西,不会撞上岩石。游了大约15分钟,我又隐隐约约望见了一个山洞。
游了进去后,我发现里面又宽又深,大约可以容得下一只小鲸鱼。可当我游到出口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映入我的眼帘的是一艘巨型沉船,船头有一个精美的美人鱼木雕,船身十分华丽,船上长了一些青苔,看起来已经废弃了许久,一大群小鱼悠闲地游着,而我的目光都被那艘沉船吸引过去了,完全没有将小鱼们放在眼里,只可惜船舱的门太小,我的身体太大塞不进去,不然我一定会去里面探险,并把这儿当成我的秘密基地,还会把我收集到的一些好看精美的贝壳和珊瑚给藏在这里。
鲨鱼的生活可真是有趣。
匈奴人又来了,该死的匈奴人剽悍而勇猛,一气夺下了数座城市。皇帝吓得连觉都睡不稳,连夜下令广征兵役,开往前线抵御强敌。
千征万征也不能征到我花家来啊,可是村长说了,老花,轮到你老当益壮的时候啦!老爸惊得全身发抖,指着自己的腿说,村长,我走路都不利索,怎么去前线?村长说,这个问题提得经典,我打算派你做骑兵。
老爸抖得更厉害了,万一摔下来呢?村长意味深长的说,摔了你一个,还有后来人。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早上在村头集合。
老爸和老妈相对垂泪,准备进行告别仪式。姐姐是个没主见的,慌慌张张问我有没什么主意。弟弟哇一声哭了,我用力拍他的头,哭什么哭,又没叫你替爸出征,就你这样的,去前线也是当炮灰,智勇俱无,连逃跑都没勇气!
我踱了几步,看着哭成一团的家人,大喝一声道,老爸,你在家歇着,这种小事交给我搞定。
他们一脸狐疑,迷茫的看着我。
我反正在家也呆腻了,早想找个机会出去转转,可惜一句“父母在,不远游”的古训牵制了我。
我叭一声,跪在老爸面前,让我去吧,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养育之恩涌泉相报。你们要是不答应,我只好以死明志了。
一家人泪如雨下,尤其是老爸,他声音哽咽的吟道,生子当如孙仲谋,生女当如花木兰。
村长看到我时正要发问,我淡淡的说,你只管凑足人数,做好自己本分就行了。村长一听有理,于是默默把铠甲与马匹交给我。
当兵真不是闹着玩的,他们把帐篷搭在黄河边的时候,我心生凄凉。天当被来地当床,天寒地冻,缩成一团。幸好老爸逃过一劫,不然他的关节炎一犯,可就出师未捷先那个了。
唉,翻个身,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次日天微亮,就接到前线吃紧的消息,部队立即出发,赶了一天,在黑山宿下。天苍苍野茫茫,只有燕山马匹仰天长啸的声音。
我站在山头,反省自己这次从军的动机。这不是开玩笑,更不是游山玩水,我须得调整心态,把花木兰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军令如山,容不得女儿娇贵。
从出征那天,我就犯下了欺君之罪,寸功未立,已是待罪之身。我唯有加倍努力,才能使花木兰这三个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我决定抛下女儿心态,和那帮男人一起喝酒,大笑,不洗澡,说荤段子,和他们一样尘埃满面,豪迈爽朗,和他们一样踏入战场,将生死踩于脚下。
初上战场,我举起手中的兵器无法***敌。就在怔忡之际,左手被一个敌兵砍中,鲜血汩汩而出。
同伴手起刀落,替我解决了那人,在千军万马之间,他大声向我喊,战场上没有人,不是他死就是你亡!
手上痛意尖锐,我流着泪用力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右手疾舞兵器,寒光所及之处都是血光与哀嚎。我哭着,一路哭过去,从不知道自己会一气***了那么多人,一定不是我***的,我与他们素不相识,从小到大甚至连只鸡都不曾***过。
两军为何对垒,士兵因何残***,我和你,你和他,为何不共戴天?
战鼓终于停了,万籁死寂,残阳如血,战场上一片狼籍,尸横遍野。我被眼前的残景惊得双膝发软,一下子跪倒于地。
这是我第一次***人。当连长问我***了多少人时,我脑中一片空白。有人站出来替我回答,二十八个。
没有,没有那么多!
有的,他镇静的说,只多不少。你当时左手被砍伤了,我在你身后一直看着。
那个疯狂的时刻又回来了,我红了眼睛,忍着左手的痛意,为保全自己的性命而***出重围,挡我者死,挡我者,那么多,一片片如伐木。
那人,我叫他齐,他来自中原,祖祖辈辈都是刽子手。他是军中第一快刀手,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我们成了朋友,齐常常吹箫给我听,也传授刀法给我。他说作为一个职业***手,必须具有***气,而***气来自于无数次***人体验。***到一定境界,就对速度,方式,精确度有了更高的要求。给被***者一个痛快,是每个刽子手应有的职业道德。
我对***人有很高的悟性与灵气。战场上我们彼此较量,渐渐的,我***人的数字接近于他。在庆功宴上,我们大快朵颐,看军妓歌舞。我从不对任何一个女人微笑,同时冷笑着看军妓坐在齐身边。
寂寞而枯燥的军中生涯,如果没有齐,我早已撑不下去了。一年又一年,寒衣破旧,熟悉的伙伴猝死,而新兵一派天真,不知道迎接他们的并非军功显赫,而是悄无声息的死。
腊月十八子夜时分,我和齐比试刀法,月光清冷,寒露深重。我终于将刀抵于他的脖子,他笑说,你砍下去吧。
我说好,手下使劲,血渗出来。他凄然一笑说,与其死在不知名的匈奴人手中,不如是你。
我手一软,刀咣当一声,掉落于地。
木兰,我已经厌倦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何时是尽头?有时我想逃离,可是怎么回得去?齐举起自己双手,这双手噬血成癖,除了***人,一无所长。
半个月后齐战死沙场,我知道是他自己放弃了求生。我没有哭,齐的箫成了唯一纪念。
十二年,整整十二年,我的青春殉葬于此。匈奴人终于低下了头颅,大军准备明日回朝,成千上万的性命,只为了成就将军的名声。那一夜,三军欢腾,酩酊大醉。而十年前的老兵,只剩下区区十几人。
我们这些有幸回去的将士自然行功论赏,在金銮殿上我见到了皇帝——已经不再是十二年前那一个,所以欺君之罪不成立。
他想要封我做尚书,我婉言谢绝了,只求一匹千里马,速速回家。
此去经年,家可依旧?回家瞬间我恍惚了,家人都好,父母苍老,姐姐出嫁,弟弟成家。
我不再是十年前的木兰,当年一时义勇,使整个人生发生逆转。我的心已经坚硬,穿过去的衣裳,戴那时的发钗,我也不再是十二前的花木兰。
齐,只是齐不知我是女郎,我伫立窗前,抚箫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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