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啦!过年啦!
第一声新年的钟声悠扬地敲响,劳累了一年的人们开始蠢蠢欲动,出门的脚步变得轻快,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
不知何时起,大路两旁悬起了通红的灯笼,在寒风中轻轻摇曳,好像枝头上沉甸甸的苹果,用扑鼻的香气祝贺人们新春快乐!金黄的灯笼穗摇头晃脑,好像在和我们挥手问好。夜晚的灯笼分外耀眼,一眼望不到边,圆圆的大肚子里闪闪发亮,好像天边的一抹彩霞。妈妈高兴地说:“有了灯笼才真正有了年味。”
看着容光焕发的街道,商场也不失时机地把门面装点得五光十色,走进热闹非凡的商场,震耳欲聋的《新年好》迫不及待地钻进我的耳朵,抬眼望去,高高的货架上货物鳞次栉比,选购的人们抢着把中意的物品放进手推车,好像不多买些东西对不起自己鼓鼓囊囊的钱包。这可忙坏了收银台前的“小姐们”,等待结账的顾客排成长龙,都站在队伍当中翘首期盼,忙得她们焦头烂额。
过年怎么少得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路边很快设立了“烟花爆竹销售点”,各式各样的烟花看得人眼花缭乱。这下子,家属院里闹开了锅,鞭炮声不绝于耳。兴奋不已的人们点燃一挂挂鞭炮,随手一丢,顿时火光冲天,震耳欲聋,随着鞭炮逐渐化为灰烬,爆炸声也渐轻渐弱,最后只留下一股浓浓的爆竹味和一地喜气洋洋的红纸片。公园里,漆黑的天空照如白昼,一朵朵灿烂的烟花直冲云霄,在月亮身旁绽开了笑脸,乐得围观的孩子拍手叫好。
团聚的人们更是兴奋不已,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大鱼大肉、瓜子点心……家家欢聚一堂,欢声笑语,共同欣赏2012年精彩的春节联欢晚会。
声声爆竹迎新春,句句祝福庆新年!在此,祝广大博友们合家欢乐、龙年吉祥!
年关将至,老爸在屋子里有些呆不住,总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一会翻翻日历,一会问老妈过年的年货还缺少什么,再就是到阳台看看家里的菜还有多少,冰箱里的肉够不够过年吃。我看出来老爸的心思,这是他这些年来对办年货的一种习惯和情怀。
那些年,我和妹妹还小,特别盼望过年,因为过年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吃很多好吃的,如冻梨、冻柿子还有很多五颜六色的糖球。还能有新衣服穿,不管年景怎么样,收成好不好,过年的时候,老妈总会给我和妹妹换上一套新衣服,这也就是我们盼年的主要原因。而那个时候,老爸是最忙的,他和几个叔叔一起忙活着***年猪,一头300多斤的大肥猪伴着撕心裂肺的嚎叫,扑通一声倒下了。叔叔们把猪担在大锅上,不停的往猪身上浇开水,老爸用铲子用力的刮猪毛。一家人忙活整整一个上午,一盆热气腾腾的***猪菜端上桌了,年老的爷爷们在炕桌上,老爸和叔叔都在地桌,我和妹妹还有几个婶子都在厨房的小桌上吃“小灶”。那时候的***猪菜味道很浓,锅里酸菜上漂浮着厚厚的一层油,那些年粮食不值钱,人们的肚子里油水都少,叔叔们就舀上一碗油汤子喝,喝得满嘴是油,特别开心。
***年猪在我的记忆里是最清晰的,不管收成如何,老爸年底都会***猪请客。过年光有猪肉还不行。只要乡里面赶大集,老爸都会带着老妈拿着丝袋子赶集买年货,冻梨和橘子是不能少的,鳕鱼、刀鱼和青鱼都是必须有的,安全蛋、太平果、活鲤鱼这都是年夜饭时的主菜,这些年货在老爸赶集时候都记在小账本上。赶集回来,他还会拿起笔一个一个的核对,算出一共花了多少钱,告诉我和妹妹今天一共省多少钱。年头一长,这也成为老爸每年买年货的一大趣事。
如今,老爸已经和我一起到农场生活,随着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无论冬夏鱼、肉和青菜都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物,再也不需要老爸赶大集和***年猪了。老爸总在我们面前叨咕着,过年怎么没意思。我知道老爸是想寻找以前过年的感觉。
恰好,最近农场也有一次大集,我给老爸拿500块钱,让他去买年货。他拿着钱看着冰箱里的肉和菜对我说:你看这啥也不缺呀,还买啥,别乱花钱了。我把钱塞进老爸的兜里,告诉他买些冻梨、冻柿子还有水果糖。他很高兴的去赶集了,好像又找到多年前的感觉。他高兴,我更何尝不是,因为我的牙不好,冻柿子和冻梨我很早就不能吃了,但这些东西往往能勾起我对年的记忆,能让我回想很多童年幸福的味道,就算让牙再疼一下也是值得的。
不知不觉,年的味道已沁入了我们的生活。
一个夜晚,灯火通明,各家各户全都坐在电视机前,不知困倦,剩下的尽是欢声笑语……。
二零一四年的春节联欢晚会终于开始了,与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一家人欢声笑语连绵不绝,脸上个个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磕着瓜子,父母也都磕着瓜子,“咔咔”声顿时响彻云霄,竟使爆竹声如石沉大海;爷爷奶奶神态安详,靠在沙发上,虽不时被小品逗笑,但仍忍住笑声,怕吵到了一家人;听!鞭炮在鼓掌,抑住了瓜子声,他们原来就趴在窗外,与我们共赏“春晚”;爆竹声挥之不去:似蝇却声大;似火却不甚亮;似雨却不甚绵……
大年三十儿,如此热闹!这味道,真香醇!
一个早晨,烟雾重重,各家各户好像都闭紧了门窗,街上人,真少……
马年的第一天,早晨,一阵阵雾霾向我头顶扑来。这些,好像战争的硝烟。就在昨天,人与年兽展开了一场大战,漫天火光,地上也是火光,家家门上的“福”咒,俱使年兽心惊胆战。这时,不知是谁点燃了一个大雷子,“轰隆”一声,如惊雷,霎时间,使年兽化作一阵浓烟,散去了……胜利的喜悦弥漫开来,窜入了各家各户,使人们产生了困意,睡熟了,今天都睡了个大懒觉!
春节的早晨,如此静谧!这味道,真清淡!
一个中午,小雨绵绵,各家各户……呃……应该都在吃午饭吧……
马年的第一天,中午,到姥爷姥姥家吃午饭,这在其次,主要是拜年。舅舅、姨妈家也来了,好不热闹,竟坐了两桌才刚坐得下。舅舅和姥姥的好手艺,使大家无不啧啧赞叹。饭后,大家又围到了茶机旁,开始聊天,家事、国事、大事、小事事事关心。不一会儿,高谈阔论声、大笑声、吃东西声、喝茶声声声入耳,交融到了一起。大人们的脸上出现了各种神态,我虽说不清,但我知道都与“笑”神似。一会儿,姨妈端来几碗蒸过的橙子,说可治咳嗽,爸爸尝了,说苦、酸;舅舅、舅妈说不是太酸;我尝了,刚开始觉得有点苦,但吃了几口便觉得挺甜。
春节中午,如此温馨!这味道,真蜜甜!
啊!不错!年的味道,嗯,是这味道,真!
还没来得及从年前紧张的工作中释放出来,年就猝不及防的来了。
过年的形式越来越多样化,何姐去了澳大利亚,每到一处忙着晒各种蓝天、白云、鲜花和澳洲龙虾,富甲一方的同学在初一去了泰山的后山,安安静静的晒“一山一人一世界”;其余的人同学也好、同事也罢都像我一样,穿插在各种拜年应酬中,时不时的来微信抢个红包,有一搭无一搭的说几句话,不咸不淡的拜着年…
年的味道越来越寡淡,值得感慨的事却越来越多!
我羡慕澳洲明朗的天,也羡慕一人一山一世界的清净,但生活却驱赶着我不停地去寒暄、微笑、欣慰、心酸乃至麻木。大姨的背比去年驼了些,脸色也苍老了不少,从死亡边缘走了一遭的的大姨夫在这样的大姨的照顾下,能下地走路,也能抢着帮我们倒水了;大姐的婆婆也从住罢了9个月的医院里出来,躺在床上,睡着了,姐说,她折腾了一宿,一会咋呼着说谁把她的手绑住了,一会要找鞋子下地走走,她已经完全不记得是自己瘫痪在床了,也不记得自己和家人是谁了;二姐的婆婆比以前更矮了,头发也更白了…年一圈拜下来,心情是沉重的,无法阻止的衰老正在席卷着这些去年还算健康的老人们,倒是妈妈、婆婆和公公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动作迟缓了些。
弟弟拿出孩子们以前的视频和照片,播放着看,四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仿佛就在昨天嬉闹、玩耍,孩子们笑的前仰后合,各人都拿出手机,抓拍当时可笑的镜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激这些冰冷的机器,让逝去的画面和音频可以永远的停留和定格。但是新的难题又来了,以前的时候去趟公园、超市,买点好玩的、好吃的,就可以把孩子们打发的欢天喜地的,现在这些再也提不起孩子们的兴趣了,于是有人提议,去ktv嗨歌,好像只有这种时尚的方式,才可以和现在这四个青少年搭调。于是由我和姐领着在ktv穷吼了一个下午。遗憾的是,我竟忘了拍张留念的照片,真怕有一天连这种年的味道也找不到了。
今年婆婆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家人们都健健康康就是最好的年啊。在年夜饭桌上说着这样的`话,拉着我前去拜年的弟弟说着这样的话,对着前来走亲戚的两个二叔也说着这样的话,让寡淡的年味多了几分笃定和祥和的意义。
感觉语言越来越贫乏,感觉脑子越来越迟钝,其实我想说的想写出来的应该更加积极和深刻,但我却选择了停留在这样混沌和呆滞的语言中,不是不想出来,而是想更加真切的生活本真的滋味,是什么便是什么。
年的味道还在如火如荼的上演着,远处的鞭炮声时不时的提醒着人们,无论是旧的还是新的,都正在轰轰烈烈的来,轰轰烈烈的去。我们要时刻准备着用一颗坚强乃至坚硬的心,欢天喜地的迎来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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