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棵树的叶子落光了,我的生命也应该结束了吧。”医院的病床上,一个面色苍白的病人望着窗外的一棵树。这个人得了严重的病,他已经放弃了希望。当他见着窗外的树上的叶子,一片又一片泛黄,又一片又一片地被瑟瑟的秋风扫落到地上,以为这棵树是他生命的倒计时。
于是,这位病人每天都在数树上的黄叶,就如同他在数自己还有多少天可以活。
过了一段时间,树上的叶子廖廖无几,病人觉着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开始抗拒治疗。他认为治疗是不必要的,不但治不好他,还在浪费钱财与他的生命。他的家人都在劝他接受手术,但病人依旧拒绝了,始终都待在病床上,数那些一看就知多少的枯叶,连家人来探望他的时候,他也常常呆望着树。
又过了些时日,那棵树上只剩下一片叶子,病人凝望着枯树叶,久久不能移开视线。他看着看着,眼角就不自觉地湿润了,眼前一片朦朦胧胧,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地滑到手上。哭完后,病人突然觉悟,想着自己时日不多了,不如让自己放纵一次,痛痛快快地离开。病人自由自在地尝试了许多自己未做过的事,他很快乐,非常快乐。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现在快到入冬时节了,树上的最后那片叶子始终未掉,病人十分惊讶。这是上帝在告诉我会活着的提示吗?他不禁疑问。一时间,他原本黯淡的眼神,突然闪着一抹亮光,他并没有再拒绝治疗,相反,病人十分配合。随着时间地流逝,病人的身子大大好转,本来苍白的脸,有了红润的气色。他看着窗外的树叶,心情很愉悦。
过了不久,病人便奇迹般地快痊愈了,医生告诉他可以回家治疗,慢慢调养,他欣喜万分。回家前,他又望了望那片叶子,脸上挂满了笑容。
在他走后,一位老画家站在那棵日日陪伴病人的树下,抬头望着那一片他画的枯叶,微微一笑,说:“年轻人,以后可不能再说丧气话,生命是多么可贵,不要轻易放弃生命,只要善待自己的生命,善待生活,生活就会充满着希望啊!”
后来,那片枯叶在不知不觉中掉落了。
大海一望无际,令人向往。今天,我来到了渔寮。
浅蓝色的大海,泛动着淡淡的白色光泽。海浪温柔地涌到岸边,轻轻摩挲着金黄色的沙滩,又念念不舍的退去,一次又一次永不停息地重复着,在沙滩上描出了一道道水痕,犹如给潮起潮落的大海镶上了闪闪发光的银边。往远处望去,天空晴朗,海水湛蓝,水天一色。海浪拍打在礁石上,溅起云朵般洁白的浪花。阵阵海风吹来,让人心旷神怡。
我和弟弟光着脚丫,在软绵绵的沙滩上玩起了沙子。浪花一阵阵扑来,像是要跟我们一起玩耍似的。我们用手拾起沙子往对方身上一抛,谁都不肯认输。哈哈,我们打起了“沙仗”了。玩累了,我们就地挖了三个半米深的大坑,又跑到岸边,把海水灌到坑里,把三个“自制脚盆”连在一起,躺在里面别提有多舒服了!冰冰凉凉,比吃了一根雪糕还凉快。
沙滩上游玩的人都没闲着。他们有的用沙子堆城堡,有的在礁石边上捉大螃蟹,有的在海边捡贝壳,还有的踢起了小球……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弟弟和我像两个建筑师,一会儿做沙堡的城墙,一会儿修整起了堡垒,开心得合不拢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空成了灰色,海水仍旧像宝石般美丽。不一会儿,天空中又出现了几朵火烧云,把浅蓝色的海水染成了橙红色。海面非常平静,波纹在夕阳下轻轻跳跃着,闪动着金色的迷人光辉,美得无与伦比。
我喜欢大海,它深沉温柔,清澈美丽。
秋风飒飒,秋叶悬挂在树枝上索索发抖,随时都有落下来的危险。就在这时,一阵更大的风刮过来,有几片叶子支持不住了,在树上挣扎了几下,便颤微微地从空中飘落到地上,躺在那儿不动了。
我放眼望着前面的小路,只见那一片片枯黄干燥的落叶遮盖着小径,人从路上走过,踩着树叶,发出那令人惬意的响声。我被这秋景迷住了。
正当我出神地望着这些落叶的时候,爸爸从后面走了上来。也许是见我盯着落叶,便说:“你看,这些叶子大多数是背面朝着天的。”我不由地再一次把目光移向落叶。果然,绝大多数的落叶都是面朝地,背朝着天,成为一个小小的拱形。这个有趣的现象吸引了我,继续往前走去,发现不论哪儿都是这样,而我以前却未曾注意到这个问题。
我问爸爸这是为什么。爸爸却不急于回答,反而问我:“你们学校初一已经上过植物课了吧。叶的结构难道没有讲过吗?”我点点头表示已经学过。爸爸又说:“难怪你的《植物》学得那么差。”说着,他指着一片落叶比划道:“树叶的面与背的构造是不同的。叶面表皮下的细胞结构紧,而叶背的细胞排列得比较疏松。这两种结构不同的细胞层,形成了树叶‘背’、‘面’不同的比重,在树叶飘落的时候,自然是结构紧而重的一面先落地了。”听了这段话,我才想起老师上课时讲的栅栏细胞与海绵细胞,我越发佩服我的爸爸了。我问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呢?”他笑了笑说:“谁像你只看见树叶掉下来,却不看它掉下来之后的样子呢!”我不好意思地笑了。
爸爸说得不错,我是应该进一步探究现象所蕴含的道理了。
黄叶,是我对秋天的情。
每当秋风秋雨愁煞人之时,寒意便无情地吞噬了叶片上绿色的期盼,又补偿似的给了他一身黄裳,于是秋天造就了落叶,落叶又装点了秋天。
落叶,是的,它是一叶之毁灭,葬送,诀别,是时间的力量在树上留下的痕迹,是岁月的巨轮碾出的凋零。每当片片残叶散落于荒草之间,断残的老干在夕阳下站立,向天伸出颤抖的枝丫,曾经的新绿,浓荫、繁花、硕果,便都陨灭了。也许这就是落叶的定义。
因此,我为它悲伤。
然而,我又为它自豪。
落叶,是课本,让我们把从嫩绿到枯黄读成历史、一部只有春夏秋冬的历史。不可否认,没有黄叶,也就无所谓鲜花,更无所谓成长和衰老。是它促进了生命的进化,造就了起伏之美。
落叶是一种归宿,又是一种开始。它把拔离大地的美转化为皈附大地的美。再过一些时候,它还会化为泥土,完全的融入大地,任新叶吸取它的点点滴滴,从而开始他生命的再现。“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也许落叶正是这悲与喜的连接点,而这方落叶遍及的土地则是生命与生命交换的冥冥之界。
生与死的更替是自然界存在与发展的必然,是无法抗拒的。这必然的毁灭之路无从选择,然而死的方式却是可以选择的。落叶选择了燃烧。用血的沸腾涂满周身,燃尽最后的热情,面对消逝。它以坦诚、热情和一颗向上、不屈的心,向大自然献上了生命的色彩。
有人说落叶的意义在于也孕育了春天,也有人说落叶的美在于本身的色彩。在我看来,落叶之美,在于过去,在于今天,也在于将来。
谁说落叶是萧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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