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常住在农村奶奶家,奶奶每日干完活都会陪我玩儿,而爷爷每天去田里收拾庄稼。爷爷一回来我都会到窗口前喊爷爷,爷爷也会将这一天最开心的笑脸给我。
渐渐地,我长大了。爷爷家院里的大树落了一次叶。
步入小学,我回老家的时间也少了许多,只有寒暑假和春节才能回去一两次。我在老家的时间少了,而爷爷在外忙活的时间却越来越多了。爷爷希望多干活、多种田、多挣钱。爸爸也劝过爷爷随我们进城一起住,可爷爷说他喜欢乡下,喜欢乡村生活,因为那毕竟是他难舍的故土。爷爷秋收的时候就去应聘,帮别人家打枣儿、锄地,然后领会几十块钱的工资。每次回来总会给我买来一些不起眼的小食品,虽然只是一根糖葫芦、或是一包爆米花,但我心里还是暖暖的。每逢过年过节爷爷都会从同一个柜子里拿出同一个小盒子,打开同一把锁,然后从里面抽出一张红色的人民币给我。但我发现平日里爷爷奶奶却从不用那个盒子里的钱,每次买东西都是从茶盘底下的`那些零钱中抽出一些。有一次我悄悄问奶奶,为什么不用盒子里的钱,每次都用那些碎零钱呢?奶奶说那是爷爷特地为我存的。爷爷家种了很多果树,有苹果树、梨树爷爷每次都摘回来,精心挑选一番,把最红最大的苹果先给我,然后再精挑细选后装进纸箱给我带回家吃。自己却总是捡着坏的、小的吃。
流水匆匆,时光匆匆,爷爷家院里的大树悄悄的又落了一次叶。
初中学期,我几乎没有回过老家。也只是周末有时间匆匆的回去看一眼,然后又急匆匆的离开。从初二开学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到爷爷家,也只是通上几次电话。在电话里爷爷对我说:回来吧,秋收的苹果已经装好了箱了,回来尝尝吧!可想你们啦说到这儿,我眼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我截断了爷爷的话说:爷爷,有时间我一定回去看您。随后把电话交给了爸爸。
爷爷,我就如同大树,您就如同树叶,您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叶黄了,您老了,您却依然在为我付出,就如秋叶飘落时也要为大树提供营养。虽然它不再有光泽,不在嫩绿,却依然是我心中最美的风景。也因为您我爱上了秋天,爱上了秋叶。
又是一年落叶时,爷爷,您还好吗?
枝上寥寥无几的旧叶宣告完与树牵连的斩断,结束了成长历练的落幕,便随风卷入混乱的旅程。那染着淡淡枯黄的落叶体验了时起时伏、颠沛流离的生活,接受了茫茫岁月一遍又一遍的洗礼。它微微皱起的叶面上已爬满了饱经风霜的脉痕,平复心情,安静下来。便会发现那日夜思念的树根不正在眼前!回家了真好,一切又回归起点。
在日历上圈画出时间,这是没有书声琅琅的一天。我伏着书桌与那摊开的作业大眼瞪小眼,紧盯着那看似简单的题目却没有丝毫头绪。“哎,文~”熟悉的声音从窗外流泻进来,一抹喜悦跳上眉梢,我连忙拉开窗户寻找,却不见那熟悉的身影,低低应了声“在呢。”雨招了招手,道“跟我一起去公园吗?”我扯起一张笑脸“不了,下次吧。今天我要写作业。”“那…好吧”我看着她遗憾的背影也坐回了椅子上。似乎太过松懈了呢,抬头望向窗外,片片画面在风中翻过……
那是一部精妙绝伦的小说,正是进行到激烈高潮的时候。笔与习题不断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思维运行起来,解决了一个个几何问题。神经紧绷起来,传导着一丝丝麻木感觉。“呼”轻舒一口气,目光转向语文课本,默读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记住。斜射到教室里的阳光越发的`强烈,汗滴点缀着我的额头,悬挂在紧蹙的眉毛上。“文,我们出去一会吧。”耳边响起刘甜甜的嗓音,“嗯,好吧。”我放下手中的书,随她走了出去。走下楼梯,风温柔地吹抚着我,慢慢平缓了心情。这时“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刘转过头,笑着示意我背下去。“嗯…”我低头思索一番,“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像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远。”抬起头,我与刘对视嫣然一笑。风过,发絮扬起……
久久不能回神,突然发现一片枯叶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我的作业。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在一旁,提起笔,将题目再浏览一遍……
我们一路走来,从懵懵懂懂迈向清清楚楚,我们吹灭了生日蜡烛,在年龄后面不断加一。我们踏上一层又一层的台阶,不知不觉中已站到了很高处。一个个相识的人影已伴着年华逝去,一幅幅熟悉的场面也已是尘封记忆。我们在蜕变,在忍受了结茧的孤独后,最终会由笨拙丑陋的毛毛虫化作轻盈美丽的蝴蝶飞舞于空中。
深秋,落英缤纷,枫叶似火。又是一年落叶时。
窗外的花又开了,可你在哪?——题记破落的.小院,凋谢的花儿碎满一地,落在箱旁,箱子,箱子。箱子上的孩子笑的多开心,咧开了的嘴,仿佛给了我生命的错觉,可我仿佛,又嗅到了一丝悲凉夹着淡淡的希望。是哦,那时的花儿是凋谢的,你是不该出现的,可我已等了你一年又一年,窗外的花开又败,谢了又开。可你,始终没有回来。你知道我等的是你,朋友,是你在我小时候被锁在家里时,教我从大门下爬走;是你在我掉进小河里时,赶来了家人;是你在我天黑迷路无法回家时摇着尾巴为我带路;是你在我扭伤了脚住进医院跳上椅子陪着我……太多太多关于你我的回忆,根本道不完,我想那时的我,一定是最快乐的人吧。
直到那天,你走了。我还清楚的记得你离开家门之前我替你揪走了一层粘在身上的稻草,为你缕顺了毛;拍拍你,送走了你。那时已近黄昏,你摇摆着跟着爷爷的车后,一步三回头,我笑着冲你招手,你蹦着又摇着尾巴。夕阳下,我只记得,余晖透这楼房斜洒在你的身上,你很可爱,可爱到我无法承认,那是我最后一次与你见面。你走丢了。你当然不会知道,得知这个消息后,一直懂事的我头一次发了脾气;你也当然不会知道,你走的那晚,你最爱的百合花碎了;你更不会知道,我捧着从你身上揪下的稻草,流了一晚的泪。后来,我梦到了你,我梦到你还是那副讨人爱的模样,只是你身后的土堆上,开满了鲜花。我想我大概懂了,你是在告诉我花开时节你会回来,对吗?可是,窗外的花已经开了,你在哪?
说干就干,姥姥准备好了篮子和铲子,拉起我的手就上路了。左拐右拐,我和姥姥来到了一片田地里,放眼望去,一片翠绿。因为前几天刚下了一场春雨,土地很湿润,荠菜在这个时候长得最旺盛了。听姥姥说,现在荠菜都开花了,如果花开得很多的话,那就意味着荠菜老了,吃起来没那么美味了。所以要找花开的少,叶子多的荠菜。如此看来,挖荠菜也是有一定难度的。我一手拿着篮子,一手拿着铲子,弯着腰在田野里找啊找,哪有最好的荠菜呀?要不就是花开的太过了,要不就是叶子太小了,半天我都没找着棵好的。看着姥姥的篮子里已经有好几棵了,我心急如焚。不行,我得赶快找。我瞪起两只眼睛“地毯式”地搜索着,一点一点仔细地寻找着,还是没有荠菜的影儿。当我正要放弃时,突然眼前一亮,哈!一个大家伙正趴在那儿呢,我激动地跳过去,大喊:“姥姥,我找到了,找到了!”说着赶紧先把那棵荠菜铲起来,再抖抖土,放到了篮子里,然后继续寻找。突然,我又看到一棵“荠菜”,不过它的形状跟之前的不太一样,它的`形状像雪花一样,叶子呈锯齿状,“锯齿”很密、很小,颜色深绿,平铺在地上。我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姥姥,过来看啊,这是不是荠菜?”姥姥一看,说:“这是米荠菜,也能吃,挖出来吧。”我立刻像拾了金子一样,兴高采烈地挖了出来,放进篮子里。我发现,挖荠菜比捉迷藏还有趣,每找到一棵都是一次胜利。
我一般都是几分钟才找到一棵,姥姥却是走到一堆杂草前,拨拉拨拉,一拔就是一棵肥大的没开花的荠菜,挖起来就放到篮子里。我瞅了瞅,姥姥篮子里的“战利品”好多啊,马上就要满满的了。而我篮子里的荠菜只有可怜巴巴的几棵,唉,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一点也不假。
荠菜也是善变的,不仅形状会变,颜色也会变。如果长在杂草里,那它就匍匐着,颜色很深,绿中带紫,让你分辨不出哪是荠菜哪是杂草。如果它是自己单独在一个地方,那么它的叶子就会立起来,花高高地往上长,叶子几乎没有齿,颜色呈碧绿。使劲吸着荠菜那不易察觉的菜香味,我嗅到了好闻的春天的气息。
烟花三月,正是荠菜开花的好时节,现在的孩子很少能认得荠菜,也很少能到挖荠菜的乐趣。不知明年,这里是否还能再看到满地开花的荠菜?不知明年,这里是否能多看见几个在田野里寻找荠菜的孩子?我盼望着,盼望着……
只要春姑娘一来,大地就披上了一件崭新的绿袍。大树眼红了,也吵着让春姑娘给自己一件。小河上的冰渐渐融化了,鱼儿再次欢快地游了起来,溪水旁的小花小草也快活地绽开了笑容……
在这个春天,还有我的爷爷巴波对我的爱。我的名字就是他起的.,叫巴比。我们会一起去散步,巴波也会教我走路,他说:先左脚,再右脚……很快,我学会了。我们会打开楼梯下的柜子,拿出个积木,一起叠一个30块积木的高塔,但每次放上最后一块大积木时,爷爷总会打个大大的喷嚏,高塔也就倒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冬姑娘顶替了温柔的春姑娘,随之而来的,是一场鹅毛大雪和一场噩梦&&爷爷中风了。
医生说:这个老人的中风很严重,治不好了。他可以回家了!爸爸对我说:巴比,也许爷爷已经记不得你了,不要伤心,也不要害怕。虽然我做好了思想准备,但看到爷爷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床上,顿时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流,我始终相信,爷爷没有忘记我!我不放弃,我天天坐在爷爷身旁。突然,爷爷像怪兽般发出了一种难听的声音,我慌忙跑开,去告诉妈妈,但妈妈却说:巴比,爷爷不能自理了。我回到爷爷身旁,却看到他的鼻子边有一条浅浅的泪痕!我相信他记得我!我教他吃饭,但喂得太快会呛着,喂得太慢饭会凉。我教他说话,他学得很快,但不能流利地说出来,但巴比这两个字最清楚。
一年过去了,爷爷会自己拿勺子,会说话了。这一切都是我的功劳!爷爷说:你,我,走!我知道爷爷要学走路。我让爷爷扶着我的肩,我说:先左脚,再右脚……不久,爷爷也学会了走路,但有时,爷爷会重重地把我压在地上,我努力地站起来,继续教爷爷走路……
春光,又一次照在了大地上,大地和大树又披上了绿袍,小花小草又一次绽放了笑脸。我和爷爷又一次走在那条爷爷教我走路的小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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