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茶尽,人走茶凉。
他走之前,她给他泡了一壶茶。他明明看见了女子眼里那深深的依恋,却只得隐去自己眼中的不舍。女子抚了抚额前的发,看了眼窗外,烟把她熏得不是很真切:“你,快把茶喝了吧。喝完早些上路。”他拿起茶杯,放在嘴边,一饮而尽。“我走了。”男子不再看女子,大步跨了出去,而又有谁看见,离去的`男子已然红了眼眶。女子手中的针线在了地上,发出的声音很轻很轻,顿了顿,从地上捡起针,抬头,已是满目泪痕。“别走…别走…”女子的嘴里轻轻呢喃着,那声音带着一丝恳求与脆弱。他只是顿了顿,便不再做停留。过了很久,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女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把手中的针线扔在地上,拼命地跑到窗边,靠着阑干看见的只是男子远去的背影。窗外,漫天的杨花雪,那么凄美,那么惹人怜。女子好似看不清男子的背影了,粗鲁地拂去眼前的杨花雪想再看一眼那男子,那离去的良人。可是,看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男子的背影在那溪流拐弯处成了一个断点,那山脚隐去了男子的身影,女子眼前,空余杨花雪。
杨花雪,依旧那么凄美,依旧那么近,辗转徘徊在每一寸熟悉的土地上,却不见了良人的踪影。
桌上未饮下的茶已经凉了,此生,良人归否?
累于在人群中梭逡,我随便找了块安静的石头坐下,歇歇自己麻木的脚和麻木的眼睛。汹涌的人群浇灭了我的热情,覆灭了我先前美好幻想。但有一处,也唯有那一处,偷偷的告诉我的从前辉煌——太和殿屋顶当中正脊的两端的琉璃吻兽,稳重有力地吞住大脊。历史的辉煌,历史的灿烂,全部写在这丹楹刻桷上。汉白玉的庄严肃穆,撑起帝王的龙椅,撑起沥粉金漆的蟠龙柱,撑起的不可触及的`君主权威,撑起一统九州的无形权力,撑起万亩江山的无际版图。
而今这一切,皆已变作了尘土,也或许是飘忽在空气中,不为人知罢了。大宫门上的朱红淡褪了,门钉上的金漆被剥落,昔日的浮华铅尘淹没在一片喧嚣中。我踩在中轴线上,抬头仰视威严壮丽的大殿,犯下大逆不道的罪行,我本该被拖出午门,可现在是在当世。黑压压的人影挤在太和殿唯一开放的的窗口,没头没脑地向内张望,伸出扭曲的手,企图触碰一下这辉煌的墓碑,多少沾上些龙气。
珍妃井前,成了游客休息的场所,三三两两,嘘谈笑闹,好不热闹。喧嚣深处,唯有井边一簇从草能召告往日的面孔。遮去那示意游客的牌子,你才能感受到那股凉意。深不见底的枯井被拦腰割断,似乎想要阻止我们探询那带血的历史,台前幕后,总是要演绎着不同的的故事。似乎六宫粉黛、三千佳丽都藏在这井里,连同那荧荧的妆镜,扰扰的绿云,涨起的脂水,和那渐行渐远的车声……
种种所有,在我眼前晃荡,又在我眼前消失,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时间的长河已淌过百年,却让我觉得措手不及。就像那种感觉——当观众都都已离散,当演员都已退场,只有你还站在原位,不知道是在等待下一场演出的开场,还是在等待那一声落幕的钟声。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我不知道是喜是悲。像什么东西忽地被抽离躯体,永远的消失,一种空虚感,一种不存在感,让我觉得不塌实,让我感到焦虑。曾经的碧瓦朱甍,曾经的高歌曼舞,曾经的不可一世,却仍以蜉蝣之身寄予天地,以一粟之形寄予沧海,转眼便消逝在历史的里程碑上,凝结在历史拐角的风口。
怀着一腔思绪,蓦地才发现自己已走到故宫博物馆,帝王宫人们的遗物,皇宫大殿的缀饰扯着我的脚往里走。一件件摄人心魄的器物被陈列在玻璃展柜,诠释了美学的一大境界——禁锢。我的脚步最终停留在一对玉扳指上,百年的沉淀,玉上的翠斑似欲倾泻而出,令人不得不敬畏恭敬,就像后生出于对长者的谦诚崇敬。在我看来,之于某一角度而言,最能代表一国之君的不是方正威严的玉玺,而是这圆滑感温的玉扳指。它象征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它象征亿万苍生,攀于国君之手,萦于国君之胸,发出誓与天下共存亡的呐喊。历代的史书、卷张也被展列出来,墨迹干了,凝了,最终融于残损泛黄的张页上。层层的历史在书页上跳跃、翻滚,记录下历史的成与败,记录下历史的必然和偶然。
历史正是由无数个偶然和必然所构成的,也当以偶然或必然的形式存在下去。有些东西如江水滔滔,逝去了,便是必然,无法追溯;然而,有些东西如亘古长存的气息,偶尔一丝喘息,被你发现了,便是偶然,但它的存在却是必然。
古人不曾见今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天空中,春天特有的丝丝细雨夹杂着微风,不强烈,也不细腻。那软软的雨丝落在立脸上,别有一番触感。清风带着泥土的味道悠悠袭来,令人心旷神怡,缓去心头的一丝压抑。
走廊上,只有我一个人,依靠着栏杆,望着远方。可前方,被薄雾笼罩着,隐隐约约只能看个大概。但那眼神,似乎要将道路望穿似的。又是一年春天,又是一年杨花飞舞的季节。如雪花般飞舞的杨花模糊了我的视线,眼前的一切仿佛离我越来越远,似乎已近化为虚幻的景象。
我陡然站起来,用袖子挥开那杨花雪,冲出家门。耳边只有汩汩的小河,小河流水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一串串风铃。细密的雨打在我脸上无疑是轻柔的,却在心里砸下一个个坑。抬头望天,张开嘴,去品尝这暮春之雨。人人都说春雨是甜的,怎么在我尝来,却成了苦的?黯然转身,缓缓地往屋里走去,却越走越慢。明明已经没有东西阻碍我的视线,可为什么没有还是越来越模糊。眼前的青山一般,明明清晰,却又被云雾环绕,看不完全。定了定心,又重新抬头,快步走向室内,没有留恋,走的决绝。
愿明年杨花莫挡了前方;愿明年春雨苦尽甘来;愿明年别再孤芳自赏,廊下独我一人。
在这个季节,下了一整夜的杨花和我的思念。在这远望你的栏杆边,还留着我那深情的视线。从你离开时回望的眼神中,我读懂了无法避免的离别。你我的爱,错开在,这个季节。
也许你我并未发现,这就是上苍的善劝。这早已注定的结局,难舍难别。远方的爱人啊,不论你是否能感受到我思绪的蔓延,但我都会在这里为你默默祝福,默默祈祷。
这沉醉的月光洒在潺潺的小溪上,片片杨花掉落在山的各方。谢谢你给的所有,我会在这里继续等待着你归来的那一天。
今天晚上,虽然下着零星小雨,我和爸爸、妈妈仍然兴致勃勃的去玉湖散步。
我们来到了玉湖,看见雨中夜晚的玉湖人很少,这样让我感到了玉湖的宁静。雨落在水面上,就看到了波纹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我们首先来到了***纪念馆广场,一阵阵泥土的芬香扑面而来,我看到喂鱼台那里只有几个人在喂鱼,那些鱼看到鱼料都争先恐后地过来抢鱼料,像淘气的同学一听到下课铃声就涌出教室一样。水里还有6只水鸭,有时它们把头仰向天空,有时把头伸出水中,有时像一排整齐的士兵在操练。我看到了晚上的喷水池在灯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五彩缤纷的美丽画面。我们沿着玉湖的拾翠桥,走到了水中的小岛上,岛的周围有5个花瓶似的灯坛,它的影子倒映在水面上,银光闪闪,十分动人。踏过11个石墩,我们来到了第二座桥,桥的两边有一些图案,其中中间:左边是凤,右边是龙,所以我给它取了一个动听的名字:龙凤桥。我们在桥上看远处彩灯勾画出桃花岛、桃花亭美丽的轮廊。我们走到租船的地方,看到了船排着整齐的队伍停在水面上,它们好像在安静的等着游客们的到来。玉湖周围的灯光各有各的颜色,千姿百态,把整个玉湖变成了灯的海洋,光的世界。
我依依不舍的和爸爸、妈妈离开了玉湖。雨中夜晚的玉湖多么美丽!多么动人!多么宁静啊!
柳絮翻飞,蜂蝶漫舞,将喜人的春色分入家家户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脸庞都被这宜人的春日映照的格外鲜亮。只有她,默然独立在楼头。满目灿烂的春光似乎都与她毫不相干,任旁人笑语欢声,任百花恣意灿烂,她都不闻不见。她只是痴痴地凝望着那沿溪而去、溪转山遮的路。那路载着她的绵绵情意,那溪流着她无尽的相思,和她的心一起追随远去天涯的人儿。而伴随她的只有那永不退色的回忆……
那日的天和现在一样的阳光普照,那日的空气也同样的花香四溢,那日的离愁也同今天的相思一样沉重。老天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他与她的别情没有为他们降下如愁般的无边细雨去衬托离别的缠绵。那太阳依旧乐呵呵地在空中游走,一切的一切还和往常一样的美好,只是他与她的心里都多了一份浓得化不开的离愁,一份重得担不起的别绪。“此去何时见也”,他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她没问,他也没给她什么承诺。
她心中有千般万般的不舍,恨不得把那细细的柳丝当作月老的红线将两人紧紧的栓在一起,永不分离,可她最终没有开口留他,因为她知道她不能这样做。他又怎么舍得离开她呢?他也曾不无天真的想过和她一起沿溪而下走到无人可知的人间桃源,永远幸福安宁的生活在一起。可现实总有太多无奈。他一手牵着他的马,一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在这路上慢慢走着,好像要这样一直走到地老天荒。静静的,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用彼此温热的手心传递所有的讯息。经过溪边那片芳草地,昨日玩纸鸢的一幕幕又出现在他们心头,他们彼此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斜阳已傍青山,他轻轻的对她说:“回去吧,好好保重自己!”她不说话。他把那之美丽的纸鸢交到她的手里,她仍旧不语。只是微笑着,微笑着,像一朵盛开的桃花,娇艳水灵,似乎要在这别离的一刻把她一生的美丽都绽放在他的眼中,心上!他都明白。他深深的望着她,似乎要一直望到她的灵魂深处。他要把她的样子、她的心深深的刻在他的生命中,随他一起踏上征途。
手里没有了另外一只手的温暖,那一刻她的心似乎空了,那一缕香魂似乎也随他远去了。泪,这才汹涌而下,涨满溪水,绕过青山,一直追随远去的行人,走向遥远的春山外。
正在凝望,黄鹂几声鸣叫把她拉回现实。她用衣袖轻轻拂开来逗她开心的杨花,却怎么也拂不去心头如春水般不绝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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