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在这棵树下徘徊了千遍。
第一次遇见,我还是个乳臭未***小孩,跟着父母在这个小城市扎根――一如很多和我一般年纪的人。那时的记忆远远的有些模糊,但我清楚地记得我抱着的那棵树,我环抱着它,一如抱着我最好的朋友――你们是多么的相似啊,细细的身躯,还有那绿得发亮的叶子,像极了她发梢上翩翩的蝴蝶。我总爱拽她的小辫儿,因为我喜欢她呀。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呢,我就离开了。那么,小树,你就是我的.好朋友。
这就是年少的记忆,甜甜地在味蕾绽放一朵一朵的花。
这样的记忆一直持续了很多年,绿得发亮的叶子在我的童年里影影绰绰地摇曳,陪伴我迎来我的13岁。
13岁的记忆,是酸酸涩涩的。我在那个年纪,和许许多多的青春生命一起描摹着青春的华美篇章。我多了一份莫名的惆帐,心中总会卷起一滴一滴的感伤。当这时的我再扬起脸看窗外隐约的深绿,本该晴朗的天空却被薄薄的雾霭覆盖――你变了,变成了深深的渗出黑色汁液的叶片――难道你的骨子里也流淌着寂寞的血液吗?我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想起几年前的一簇新绿,可我做不到,我的眼眶酸胀地汩汩流出温热的汁液――你也变了啊,变成了狂躁的深色,让我觅不到一丝清新。我无病***地落寞了很多天,写了很多弥漫着病态的文字,假惺惺地哭泣,无端地做了很多病恹恹的事――我始终操持着一颗非主流的心,从我单薄的青春中打马而过。
或许是执意要尝尝忧伤的味道吧,我的13岁铭刻着无理的躁动和多愁善感,骨髓里弥漫寂寞的黑色,一如那些在风中张扬深绿的叶子。
然后,时光就顺理成章地吐出我的15岁,还轻轻地在空气中冒了一个泡。
眼因流多泪水而愈益清明,心凶饱经忧患而愈益温厚。我已不再有对着一棵树大谱惆怅的小心思,而是开始斟酌着我来这世间一遭的意义。再从厚厚的题海中拔出心来,我总会眯起眼看看窗外那棵已长得与窗口齐平的树,那棵承载着我成长轨迹的树。再面对秋风的季节,我不再吟唱着“自古逢秋悲寂寥”,而是思索着生命的推陈出新――更迭的不仅是叶子,也是我的理性蜕变。
张望窗外瑟瑟落下的黄叶,思绪延伸得很长很长。
落叶深处,我在成长。
梦得一江春水向东流,不求醉生梦死。
我一身素装立于帐前,见你矗立在乌江畔,战袍遮不住的是你魁梧、伟岸的身躯。乌江水滚滚,宛如白绫翻转,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我知道,外表平静的你,此刻必定心如刀割。
蓦然之间,孤独的影子又多了一个。沉默良久,我的双手不自觉地触到了琴弦。你回转身,微怔片刻,又点点头。乌江边,响起了凄婉的琴声。你的双唇微微颤动,我听到了你的歌声,听到了你慷慨激昂却又不失清雅的歌声,竟是那首《霸王别姬》。这,是生平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即便这样,我也很满足。够了,一切都够了。
歌声中,我听出了你对生与死的无奈,感受到了你的困惑与无助,到了你的悲伤与绝望。你不明白,是暴虐的你***掉了十万秦兵,使得民心涣散,还是鸿门宴上的举棋不定、优柔寡断,致使一方霸业拱手让人?你困惑,为何当初万人之上,此刻却连最爱的人也保护不了?你无奈,有勇有谋,却为何被奸人所害……一曲终了,你喃喃自语:“对不住你了,明日,即便血流成河,也要护你周全。”你起身,走进帐中。我的泪,决堤而下。
闪着寒光的剑,在夜里更冰凉。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爱过了,便不遗憾。涅椠一次,心如止水,从此便可笑看红尘散场。纵使一切结束,项王,你也一定要在心里疼惜那个你爱过的人。如此,便好。虞姬定将不会拖累你,去战斗吧,我会庇佑你。只愿在多年后一个无法言说的意境中,彼此再在那灯火下隔空隔水地望着,任由你憔悴……
剑起,人亡。寂寞的乌江边,盛开一朵洁白的梨花。恍惚中,我听到了项王那响彻天穹的怒吼。同时听到的,还有那首歌,那首寄托着无限情思的歌,那首项王唱给虞姬的歌,来自心灵深处的歌——《霸王别姬》。
有这样一种声音,它来自江河奔流的豪迈,它来自戈壁风响的震撼,它来自火山暴发的壮阔,但它更来自山水行吟的歌者,一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曾唤醒多少人的斗志;它更来自破浪前进的行人,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曾叫多少人鼓起信心,勇往直前;是的,李白就是这样狂放与自信,他曾让高力士脱靴,让贵妃倒酒,让国舅研墨,他诗诗都是那样的豪放,句句都是那样的刚强,他的声音,教会我自信也坚强。
有这样一种声音,它是嗷嗷待哺的婴儿发出的含混不清的第一个章节,它是少年发出的感觉最温暖的语语,它是出门在外的游子心中最常念到的挂念,它给予人的耳膜最温暖的振动,它让一个女人从此变得完美,它让这个世界充满温情与阳光,它的名字叫做妈妈,是的,妈妈,这个读起来让我们最为信任的人,她给予我们的,不只是生命,更是我们一生也偿还不完的恩情,而我们所能做的,只是一声一声去呼唤她妈妈,她便心甘情愿为我做一切,乃至生命,妈妈,妈妈,这个柔弱却又刚强的声音,教会我感恩。
有这种一种声音,它可能来自素不相识的路人,它可能来自从小到大的伙伴,它告诉我,我们彼此之间是透明的,它告诉我,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是的,这个声音,来自我们最信最至的朋友,在这个世上,父母有一天会先我们而去,孩子有一天会远走高飞,陪伴我们一生的,还是朋友,朋友,我们困惑的时候,给我们鼓励,在我们迷茫的时候,给我们加油,在我们骄傲的时候,给我们提醒,是的,朋友一生一起走,在我们走过的一串串深深浅浅脚印中,都留有朋友善意的回音,这种声音,教会我在人生的道路上时刻摆正自己的.方向,给我一生的鼓励与支持。
在我人生的道路上,有草长莺飞,有花香鸟语,有过各种各样的美景,但是,它们总会有一天离我而去,而陪伴我一生的,是这些声音,它们时时回绕在我的耳边,告诉我人生的路该怎样走。
我更是锁在空调间了,懒洋洋地趴在窗台上注视着小区里的一切,有一种没来由的.庆幸感。
“汪、汪……”一阵狗的呜叫打断了我的思绪,收回了凝视远处的目光,低下头来搜寻着声源。
啊,是一只小白狗!脏兮兮的,若不是背上有几撮白毛,我估计都以为它是灰色的了。粉嫩的小舌头伸出嘴外,猛烈地喘着气,摇着小尾巴跌跌撞撞地躲到阴影下。看样子是被主人遗弃的可怜虫吧!我摇摇头,小区里这种现象早已见怪不怪了。
犹豫着要不要给小家伙一点水喝,但我又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外面的阳光,这个想法猛地收回脑中,我继续趴在窗台上旁观。
这时,一抹红色跳跃入眼帘,有些刺眼,我揉了揉眼睛,却见那抹红色停在了小白狗的面前,哦哦,那是一把伞,一个小姑娘打着一把伞蹲在它面前。我饶有兴趣地看着,红伞遮住了少女的表情,只见她伸出白皙的手在小狗头上轻轻拍了几下,便直立起身子扬长而去。
我撇了撇嘴,又继续观察了小家伙好几分钟,正欲离开,就被一个飞奔而来的身影夺住眼球。
不会错的,就是方才打着伞的少女,她再一次地蹲在小白狗的面前,只是这次没有撑伞,整个人都暴露在阳光下,过长的裙摆蹲到了地上,我仿佛都看见她额角沁出的汗珠了。
可是她却拿出矿泉水给小家伙倒了一地,颇有耐心地抚摸着它松柔但并不怎么干净的毛,一点也不在意火辣的阳光。
我一怔,紧接着会心一笑,有对少女的赞许,也有几分自嘲。看着阳光下少女的笑容,总觉得万物都失去了光彩,包括那恼人的阳光。
那个画面永远定格在我心中,散发出纯粹的清香,也许,这来自那个少女心灵深处的爱吧。
夏日的一天,阳光火一般地炽热,舔舐着大地。世间万物都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除了树上不知疲倦的蝉正在演奏安眠曲。
我更是锁在空调间了,懒洋洋地趴在窗台上注视着小区里的一切,有一种没来由的庆幸感。
“汪、汪……”一阵狗的'呜叫打断了我的思绪,收回了凝视远处的目光,低下头来搜寻着声源。
啊,是一只小白狗!脏兮兮的,若不是背上有几撮白毛,我估计都以为它是灰色的了。粉嫩的小舌头伸出嘴外,猛烈地喘着气,摇着小尾巴跌跌撞撞地躲到阴影下。看样子是被主人遗弃的可怜虫吧!我摇摇头,小区里这种现象早已见怪不怪了。
犹豫着要不要给小家伙一点水喝,但我又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外面的阳光,这个想法猛地收回脑中,我继续趴在窗台上旁观。
这时,一抹红色跳跃入眼帘,有些刺眼,我揉了揉眼睛,却见那抹红色停在了小白狗的面前,哦哦,那是一把伞,一个小姑娘打着一把伞蹲在它面前。我饶有兴趣地看着,红伞遮住了少女的表情,只见她伸出白皙的手在小狗头上轻轻拍了几下,便直立起身子扬长而去。
我撇了撇嘴,又继续观察了小家伙好几分钟,正欲离开,就被一个飞奔而来的身影夺住眼球。
不会错的,就是方才打着伞的少女,她再一次地蹲在小白狗的面前,只是这次没有撑伞,整个人都暴露在阳光下,过长的裙摆蹲到了地上,我仿佛都看见她额角沁出的汗珠了。
可是她却拿出矿泉水给小家伙倒了一地,颇有耐心地抚摸着它松柔但并不怎么干净的毛,一点也不在意火辣的阳光。
我一怔,紧接着会心一笑,有对少女的赞许,也有几分自嘲。看着阳光下少女的笑容,总觉得万物都失去了光彩,包括那恼人的阳光。
那个画面永远定格在我心中,散发出纯粹的清香,也许,这来自那个少女心灵深处的爱吧。
在朦胧的记忆中,故乡是一间老旧的土房,是一方新绿的稻田,是一片湛蓝的天空,可是最吸引我的,却是你——那条欢快的小溪……
故乡的小溪四季常绿,清澈见底,因而取名“清江溪”。 “清江溪”是那样恬静,那样美丽,就像一匹绿绸环绕在故乡的土地上。她越过起伏的山峦,走过碧绿的田野,来到了我家门前。阳光下,溪水泛着清波,欢快地歌唱着,偶尔跃起的白色小鱼,如银箭般射过水面,给小溪增添了无限的生机。
小时候,常约一些小伙伴来到小溪里捉鱼。那些小鱼可不老实,身上滑溜溜的,怎么也抓不住,而且它们还爱和你捉迷藏。一次,我正要捉一条小鱼,看准了往前一扑,却不料小鱼灵动地一闪,从我手边迅捷地溜走,眨眼就不见了。结果鱼没捉到,衣服却湿了,回家还被妈妈说了一顿,实在倒霉透了。
但捉鱼也可以找到快乐。我们潜水抓鱼,浑水摸鱼,但最拿手的好戏,还是“请君入瓮”。找一处水流平缓的水湾,三面用柳条扎好,一面敞开,然后,用力怕打上游的水面,激起嘈杂的声响。小鱼受惊,立即抱头鼠窜,一不小心就会撞进“柳条阵”中。这时,只要堵住敞口,就可以“瓮中捉鱼”了。就算小鱼狡猾,也插翅难逃。每次摆“柳条阵”捉鱼,都需要两三个小伙伴分工协作,既是“团队作战”,也是集体玩耍,我们的欢声笑语,总会跟溪水一起轻快地流淌。
小溪中物产丰富,除了小鱼,还有田螺、虾米和螃蟹。虾米很小,田螺尖尖细细的,难入我们的法眼,因而被“网开一面”,但又大又肥的螃蟹就没那么幸运了。它们披着厚厚的盔甲,挥舞着两只大钳子,看上去威风八面,但那只是表象,本质上胆子极小,听到风吹水动,就会钻进洞穴,因此很难被抓到。不过,我们也有办法——钓螃蟹。捡一只田螺,敲碎壳,挑出嫩肉,用绳子绑住,扔到洞口,就可以守株待兔。有时候,洞里藏着一窝螃蟹,诱饵被拖进洞以后,一次就可以钓起两三只。那收获的场景,至今仍让我印象深刻。
如今,随着经济发展,家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厂房取代了田野,碎石小径变成了高速公路,蜿蜒的小溪,也被改造成了近乎笔直的水泥渠。溪水不再清澈,里面布满黑色的淤泥,几乎看不到小鱼和螃蟹了。
可那条小溪呵,你仍在我的记忆深处,一次次在我的梦里欢快地流过。
如果让你去形容一个女孩子,你首先一定会想到文静、优雅、活泼、开朗这一类的词吧。那为什么不能说女孩子是帅气的,炫酷的?你一定会说这是不正确的,女孩子就应该看看书、养养花、练练琴,只有男孩子才会打游戏、追番(指热血动漫)。为什么呢?就因为你的身份证上写着“性别:女”?
以前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经常穿着裤子、开着电脑和男生连麦一起打游戏。并且我不喜欢穿裙子,也不喜欢穿非常淑女的衣服,甚至是讨厌。平常出门都穿着工装裤、卫衣、戴着耳麦,但因为还小,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多人明里暗里地指着我说:“这人真不像个女孩子!”“这人真不三不四的!”甚至有一次在公交车上,有位母亲对自己的女儿说:“你可不要学习这个姐姐,穿着这样不三不四的中性装扮,还戴着耳麦,跟男孩一样!这是错的!”这样的批评经常听到,就连我的母亲也常这样说我。
没办法,忍受不了别人这样对你批判,我内心深处仿佛有改变自己的冲动,我开始戒掉了游戏,留起了长发,穿上了裙子,让自己的行为举止变得像个“女孩子”。后来,和朋友出去看电影,遇到什么有一点点吓人的,也会装作害怕的样子,和她们抱在一起。一起吃饭时也会装作我要保持身材,从而放弃那些我爱吃的。玩过山车时也会紧闭着双眼,表示自己很害怕。有时也要去玩一些什么恋与制作人之类的',女生们觉得好玩的游戏。但我真的想看恐怖片,想吃炸鸡烧烤,想玩所有刺激的项目,也想和男生们一起玩撸啊撸(英雄联盟)。
但我终是不敢,我怕被那些人评价不像女孩子,以及不三不四的。只好把这些他人给的认为不可取的标签暂且揭掉,把真实的自我放在内心深处,想想就好,做一个为人称道的“真正”的女孩子,现实很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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