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同事在城里买了楼房,进宅大喜,我去吃饭。饭后,一个同事说带我去城走走。
坐上同事的摩托车,一路穿行的是幢幢高楼,片片小区。最后上到县城最高的楼顶,远望楼宇连天际,俯视楼房密密麻麻无闲地。于是便有一种感叹:城市发展太快了。便愧从中来:这么多的楼房,竟没有我的份!我可是十八岁就开始工作,奋斗了三十年的啊。便有一种神往:何时也能在城里买套楼,做半个城里人,过下城里人的生活。
可是随着楼价的飙升,听到同事“买套楼要用三代人的钱”的感慨,加上大女毕业在广州安了个家,儿子也即将大学毕业会在某个城市安个家,我的“城里人”的梦再也不敢做了。于是便把目光重新投到冷落了多时的乡下的家,便重新拾起对乡下老家的感情,星期天节假日便不再窝在单位的宿舍里而是往乡下老家里跑。
乡下老家其实是个好地方:一个小山坡边立起一幢三层半高近四百平方米的小楼。小楼左右两边各是一条小山冲汇集在门前又是一条山冲,种着香蕉等农作物。一条公路弯弯地从小楼门前几米远的地方经过,由于近,便砌起了围墙。现在公路改建了,拉直了,离门口有十多米远了,也建成了混凝土的\'了,我便拆去了围墙,门前便有了一片空地。公路两边,有一亩多的田地属于我的。
每周有两天的假期,加上寒暑假,回乡下老家的日子多了,便在门前的田地上种上香蕉。香蕉的管理时间性不强,收获时间性也不很强,既有收入,又锻炼身体,一举两得。
自从拆了围墙,便热闹了。在蕉地上做工,人来人往的,都是乡里乡亲,熟着呢,便打招呼,便请他们饮茶烧烟。一天下来,没做多少工啊。不过也没关系。
我和妻子一般都是星期六早上才回家,回到家已是八九点钟了。我们有了经验,妻子便煲大半煲开水,泡一壶茶,我把茶几、几张凳子、水烟筒搬出门前空地,才开始做工。不久便有招呼了,便有各色人等高谈阔论了:天文地理,野史传说,人情世故,农作生产,家长里短,生儿育女。
我一边应答,一边倒茶,嘿,真有当年蒲松龄老先生送茶换故事的味道呢,可是我没有目的的,他们所说的我可以入脑可以一笑了之可以给一声同情的叹息可以让它们随风而去。而蒲老先生却要支起耳朵,只字不漏地记着,辛苦着呢。有些小儿也来凑热闹,把我那条四季杨桃树爬得木身光溜溜的。
吃的就更容易了。吃惯了细粮精肉,改改胃口最好,小楼的周围是山,是田地,有的是野番薯、野大薯、野淮山薯、野竽头,只要拿起锄头,就能找到。用它们煲汤、煲糖,好味着呢。
家在乡下,就好好地收拾心情,多一点时间回乡下去。
到了后山,这里有许多N难收集到的岩石—石灰岩、石英石,哦,还有一个大水库。
“哇!好cool!”两个弟弟异口同声地说。
“cool,酷!”我嘲笑说。
“裤子的裤!”舅舅拿起了一块石头,打了个三万水漂,“哇!打水漂舅舅好厉害!”
我赞叹不已。“有什么了不起,我也行。”明信说。
我们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他身上,只见他学着舅舅的模样,拿着三块石头向一个方向抛去,“三万!”他兴奋地叫道。
“我晕,我倒。”
大家全晕倒……
餐桌上的爱
奶奶在老家,一听说“我”这个许久不见到的“大孙子”今天上午要到这儿了,立马失去了往日的愁思,高兴得溜到厨房,磨亮了刀子,又是***鸡,又是买饮料,忙活了大半个时辰,刚忙活完,擦了把汗,便坐下来休息,板凳还没坐热呢,又听到了我那可爱的声音:“奶奶!我回来啦!”奶奶又高兴地跑了出去,把我接进屋来,一见时间不早了,便说:“开饭喽!”话音刚落,就将我报道了椅子上,我便喝起了饮料,爷爷拿出了他的“五粮液”喝上了几杯。趁着我上厕所,爷爷奶奶将鸡汤中几块骨头捞了出来,放在自己的地方,又将我这儿的一部分骨头弄到自己这儿,又夹了一块鸡肋,等我回来后,装做吃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的念叨:“快吃呦!不然要被吃光喽!”我一听,急得连忙一口气吃了两块。
这不是白酒
一天,我拿着装了雪碧的杯子对爷爷说:“爷爷,来点雪碧吧!”爷爷说:“我喝白酒。”我便想:这东西有雪碧好喝吗?
有一次,我和爷爷去赶集,听见两个六旬老头儿在谈话,具体说什么已记不大清,只记得站右边的拿着一瓶白酒对另一个说:“侃!牛盘山二锅头!我儿子买给我的\',很贵嗒!而且还很辣!”另一个说道:“我不信!除非你给我尝尝!”“切!就知道你会说这句话,我才不给呢.”于是,我又想:白酒里没有辣椒呀,为什么他们说辣呢?于是,一股强烈的愿望在我的心中生根、发芽——尝白酒!
终于有一次好机会,我蹑手蹑脚地走向那瓶白酒,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用舌尖小心地碰了一下酒,“咦?怎么没味?”我感到奇怪,好奇心牵引着我,终于,我壮着胆子喝了一口……没感觉,又喝了一口,然后使出浑身解数去努力地感受着,总算感受到了这一丝的辣味,“着白酒和白开水差不多嘛!”现在我才知道,爷爷在酒里加水喝,时装做给我看的。我感到了一丝愧疚。
意外的惊喜
在老家呆了好久,终于要离开了,在离开的前一天,我和爷爷去最后一次上街赶集了。在买东西时,一辆酷酷的玩具车映入我的眼帘,我很想要,爷爷说:“大孙子,买了这个就没钱买菜了,以后再买吧。”我便依依不舍得离开了。爷爷买完菜后,手上紧紧捏着36元钱——玩具车的价格。
下午,爷爷有一阵子不在家,奶奶说是给我去买零食了,要留着回昆山的路上吃。
我和爷爷分别了,奶奶与我回昆山了,临走时,爷爷用“贪婪”地目光紧盯着我,想要将我牢记在心……在车上,我找零食时,看到了那天我在超市看中的那辆36元的玩具车,我捧着玩具车,流下了一行行晶莹的泪珠……
那一段在老家度过的时光,我永生难忘!
一到那儿,我们顾不上带照相机就上山了,哇!这儿有岩石,有泉水,有野果,有大树……还有狗便便!
我叫弟弟们快快搜集页岩,“它一层一层的,像一本书。”我介绍到。
“哇!真的好像。”弟弟光信说。
“呀!这块页岩里有一个化石。”明信说。
我说:“唔……一层层的,像蛋糕!”
我们又向山上爬去,见到了银光闪闪的黑曜石,五光十色的花岗石,千奇百怪的浮石……找到了五彩缤纷的小果子,有红的,黄的,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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