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贝妮,78分。”洪亮的声音。
数学老师一直有把分数大声报出来的习惯,而此时,她大声的报着我的“好成绩”,我挪着沉重的步子上台,教室意外的安静,安静到我的脚步都能历历听见,声音冰冷的刺着我的感官,心有点凉意。
“怎么考这么差?”老师对我喊道,我低着头不知道如何回答,手心冒着冷汗的接过卷子。
感觉无数目光聚集于我,猜忌的,嘲笑的,冷漠的。
窗外开着白色野花,散发着清幽的香气,让我头脑清醒了下,回到座位,老师又发下最好朋友的试卷,只见她走向讲台,安慰似的看了看我。
“93分。”老师那赞许的声音。
有什么在心中裂开,听到这高分,我不由的握紧卷子低下头,耳边什么都听不清了。
不知什么时候放了学,周围的.嘈杂充溢着,紧握着手上的试卷,眼泪终于不受控的往下掉,把红色的分数化开,变得模糊不清。不停地抽泣着。
“没事吧,老师说的不要在意,下次考好就行了啊。喂!别哭啊。”朋友的声音传来,我抬头看着她,放学时的夕阳映在她的脸上照的通红,看的我心里暖洋洋的,她笑着看我,不知为何,我觉得这笑美的像窗外的花一样美。
再看向窗外的花,洁白的无暇,娇小的身子在外面立着,显得又纯净又美丽。
她看我在看花,说道:“你喜欢那白花?”
只见她走过去拣了一朵掉在窗户上的百花,朝我递过来,强塞着放入我手中。
“喜欢吗?看了花开心就好,忘掉不开心的事就好,我也喜欢这花,很美。”手上还带着她温热的温度,看着手里的白花,和她脸上的笑容,心里裂开的缝中长出花般,温暖。温暖的心要涌出温暖一样,在心中化开,在心中开出友善友谊的花朵,也像那朵白花和她一样洁白美丽,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我朝她笑笑,“谢谢你,我会努力下次考好的。”
“这就好了。”她看着我手中的白花笑道。
那花也在我心中,抽展着枝叶,在那条缝上开出美丽的花来,开出友善友谊的花来,温暖又美丽。
那便是开在我心中的花。
雨还在下,似乎有一种非下个三天三夜才肯罢休的意思。现在是夏季酷暑时节,农民和庄稼们倒是很欢迎。可俗话说:“几家欢喜几家愁”啊!而且,那些“愁”着的人中,我也很“荣幸”地被算上一个。
“今天下午,我还要去和小张一起去到小赵家的,见面地点还是在村口的小河前。(先和小张见面,再到小赵家。唉,雨这么大,还叫人怎么走?干脆不走了!”我站在屋檐下,望着雨水顺着屋顶滑下,对着天空发着闷***。
“轰━━━”,又一个响雷在黑云中炸开。当时,我多么想再多“炸”几下,把黑云给“炸”散算了。可现实怎么可能像你的美好想象中的那样呢?黑云反而更加地密集了,同时,时间也快到了。
“小张应该不会来了吧?雨下这么大,就算我们不来,小赵也应该不会怪我们。”我在心里面乱想着。但自己毕竟与两位朋友约定过,到现在,怎么能反悔呢?算了,我还是看看小张等没等我吧。若是没等我的话,我就不去了。
我走出家门,打开了雨伞,踮着脚走。尽管如此,我还是“灌了一鞋的水”。天空中又想起一声炸雷,惊得我出了一些冷汗。我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出来,后悔自己之前与两位朋友约定好,又暗暗地数落着老天的不公。
当快到小河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向一把撑着的伞那儿望去。再走近几步,那熟悉的鞋子,袖口……我惊呼:这不是小张吗?我刚才还不想去,甚至连出门看看都不愿意。我立马掏出手表,我迟到了,迟了近一刻钟。
小张也见到我了,立马转过身来微笑着向我打声招呼。我也微笑着回了一下,却总觉得自己刚才的微笑笑得不自然。小张却不管这些,走近我说:“我们快走吧,小赵估计快急疯了。”我的心又是一次触动。
诚信,确实是人与人之间必不可少的东西。诚信,是中华民族流传了几千年的良好品德,它影响和改变了一代代的人们。我们要将它放在心中,流传下去,使它成为一朵永不凋谢、开在心中的花。
阳光明媚,奶奶知道我要给她梳头发,像孩子般欣喜,摆好凳子,拿了镜子,乖乖地坐在那儿。
阳光恰好照射到奶奶的头发上,我才发现奶奶的头发变白了,她变老了。我摆弄着奶奶的白发,我轻轻从上往下梳,奶奶说:“其实也没多少根头发了,都快成光头了。”说完我心里一酸。我给奶奶扎上了两条小辫子,我看见奶奶在镜子里像花儿一样笑了,并说:“淘气鬼,让人家看见了会骂我老妖精的。”
在这祥和的日子里,我想起小时候,奶奶也经常给我洗头,梳头。
每到周末下午,我会自觉地将家里所有的小马扎排成“小火车”,我会躺在上面,奶奶就会在“火车头”前放着一盆试了又试的温水,说着:“准备好了吗?准备开火车喽!”我乖乖的.享受着,奶奶会“呜呜”叫着,模仿火车的叫声,还怕弄疼我,我却在美梦中。
当我再次看看奶奶时,她苍白的脸上,两只眼睛苍老深邃,脸上的肌肉没有从前的结实,而下垂的让人害怕。奶奶得了癌症,并且癌细胞己扩散,一丝苦涩藏在我心里。
每次来看望奶奶,奶奶都会在小时候送我上学的那个路口迎接我。奶奶也总会挑着担子往菜地里跑,我总会问:“您为什么要种这么多菜呢,为什么天天要这样劳累?”奶奶却说了句:“我要赶紧,我要是不在了,我孙女就吃不到奶奶味的韭菜了。”“奶奶……”我看着桌上奶奶专门为我包的韭菜水饺,我最最爱吃的就是奶奶包的博山水饺,我想着,念着,望着,发呆了好久。
在美丽的夕阳下,我非要拉着奶奶的手,一起去散步,奶奶只好应和着我,奶奶突然说:“孩子你都比我高了,但我老了,如果有一天……”我将我白皙的手指,竖在奶奶干裂的嘴唇上,示意我明白了。“奶奶以后我不管,我只知道现在我要拉着你的手走完这段路。”
一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说,我们在用心交流。夕阳西下,暖风吹进我的心田,奶奶手上传来满满的爱,我知道那是心花在怒放。
我难以忘记那个炎热的春天,不像往常那样舒适,太阳干燥而热辣辣地把大地上的树木折磨得半死。
那年,我上五年级,流行性的感冒在我所在的学校迅速蔓延着,有的同学发高烧,有的患腮腺炎,有的患麻疹……
我也难逃病毒的魔爪——染上了麻疹。才一个上午,我的手上和腿上便布满了一个个红红的小点,奇痒难忍。学校请来了医生,让同学们免费打针,我被安排到重点区,打了三天针,可那些讨厌的红点依旧没有消除,而我又发起了高烧!我跑到小卖部给妈妈打电话,我哭着向妈妈诉说着,电话那头的妈妈心急火燎地说:“傻女儿,怎么现在才打电话回来呀!妈妈马上就来,你等着啊,别哭了。”“嗯,”我应了一声,心里翻江倒海似地难受——妈妈那时正在外婆家帮忙,而从外婆家到我们学校的路程就有三公里远,而且又没有车,妈妈怎么能马上到学校里来?
到了下午,妈妈还没有来,我突然感到有某种东西啮咬着我的心,很痛,我哭了,感到很无助。我懒懒地趴在桌上,忍受着手上和腿上的痛,终于,有同学叫着我的名字:“何思梦,***妈来了?”我欣喜若狂,起身跑出教室,远远地看见妈妈朝我走过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我冲了过去,扑在妈妈的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完全顾不了同学的目光。妈妈轻轻地拉起我的手,去和老师请了假,然后带我去医院打针。刚出校门,妈妈就关切地问:“走得动吗?我来背你吧?”“不用了,妈,我走得起,走吧。”我闪着泪花回答,妈妈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想做的事,谁也强求不了。于是,拉着我的手,一起朝医院走去,到了半路,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一下子就瘫了下去,妈妈马上抱着我,我才没有摔倒。我晕晕地问妈妈:“到医院了吗?“妈妈背起我说:“到了,快到了!”其实那会儿还差一大截呢!已经6点多了,妈妈一直背着我到医院。到了医院,妈妈直接去了打针处,我惊讶地问:“妈妈,不用挂号吗?”妈妈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不是啊!刚才来接你之前,我看到打针的人特别多,我担心待会儿占不到床位,就先挂好了号。”我愣了愣,眼泪又顺着脸滑下来了。
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也许,这就是爱吧!在打针的过程中,妈妈不停地帮我捂手:“冷吗?”“不冷,妈妈!”我觉得自己的声音哽咽了。打完针,已经是晚上8点了,妈妈拦了一辆“的士”,手里提着一大包水果,我很惊讶:“妈妈,你什么时候去买的?我怎么不知道!”妈妈笑着说:“刚才你打针的时候,不然现在买不到了。”“哦,”我低低地应了一声。
到了学校,妈妈把我送到教室,然后摸摸我的.头说:“妈妈先走了,好好念书,如果还不好,就来电话啊,听老师的话,要按时吃药啊,妈妈走了!”我觉得那一刻真的好幸福,便低声说:“嗯,妈妈!”“好了,妈妈走了啊!”妈妈说完便走出了校门。我目送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我的心里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是春天的小雨呵!凉凉的,赶跑了全身的暑热。那是妈妈全部的爱融成的啊……
丝丝的清香在我的鼻间萦绕着,原来,妈妈的爱在我的心中幻化成了一朵小花,开得那么艳,那么鲜!
在从来都是循规蹈矩或是异动跳跃的每天必出的两个极端中,我都会毫无疲倦地挑挑拣拣出所谓属于我的规则。而这样的挑拣,也在某个早已过去的'早晨被我当作习惯了。在梦中醒来,完成这样对我而言满足甚多的一天。
而就我眼中的生活,似乎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为我某一天的突然改观想一个借口吧,就是我读到了《微物之神》中的几行:我们的悲愁将永远不够悲愁;我们的喜悦将永远不够喜悦;我们的梦想将永远不够远大,我们的生命将远远没有足够的重要性。好吧,我相信了自己因为这段话开始相信生活的选择会带给我更多,所以我也相信我开始了自己的耕耘。
心中的意念有时强大到一定程度就会根深蒂固。就像,我竟喜欢上了公交车上拥挤的人们,这样,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站起来,让别人坐着。还有,我习惯把楼道里每家每户上的小广告一一取下,放在转角的箱子里。我热爱上了这些,而且不曾承认这就是品德的升华,而且无时无刻不想满足一下转角的念想,证明一下自己生活改变的“歧途”到底把我引向了哪里。
好吧,我不是自夸的承认,和曾经一样,我甚至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枉我的选择,那片上了年纪的土地里,竟长出了一朵花,一朵恍如奇葩的花。
到现在我都不能相信,我对生活的思忖会带给我想都不能想的异动的快乐。有些选择不是单纯的选择,而是沉淀在时间里混杂发酵,并且难以出口的种种。
开在我心中的花,只是我认为一个想让自己快乐的人用自己“多余”的养分,溶进别人的心扉才能绽放的。
就像我,曾经一度干涸的土地里有一朵花,我可以说:“瞧,我这里还有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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