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枝条是修剪所致,只为了增加观赏性。乒乓大的石榴在它的枝条上只挂了几个星期,便掉了。小石榴树连个果子都结不了,甚是可怜。
爷爷曾对我说,这棵树和我同龄。十多个春秋,石榴树由小盆移到中盆,再由中盆移到大盆。每次移栽,它都会枯萎一段时间。不过在爷爷的精心照料下,总会繁盛起来。如今,石榴树主干已从拇指粗长到了手臂粗,可根依然盘曲在盆中,枝条便不见发粗,枝叶也不见旺盛。我每天都要看看石榴树,日日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吃到它的.果实,然而每每看到那些干瘪的落果,失落之情便涌上心头。
每年入夏,爷爷便剪去那些枝条。到了第二年春天,石榴树会再长出一些新枝条来。几个年头过去了石榴树似乎不见再长高。看到它的枝条由中心向四周散开,却怎么也得不到舒展,我很替它难受。
去年春天我和爷爷讲,想把石榴树移到院子的空地里,爷爷同意了。于是,我狠心地把爷爷心爱的瓷盆打碎,把连着土的石榴树一起埋进事先挖好的坑里。刚开始,我还担心这棵石榴树不能存活,可它经过几场春雨的洗礼,坚强地活了下来。
星期天我去看爷爷,来到小院,看到树枝上结满了一朵朵红红的石榴花,淡黄色的花蕊。那花瓣一簇簇地凑在一起,像一个个小喇叭。过了几天,花谢了,结出一个个惹人喜爱的小石榴,我十分开心,盼着小石榴快快长大。初夏雨季来临,狂风夹着暴雨,一夜间,一个个青青的石榴,全被打落在草地上,我心灰意冷。
一年过去了,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我再次去看那棵石榴树,发现树上居然挂满了一个个红彤彤的石榴,树枝笑弯了腰,在欢迎我的到来。熟透了的石榴裂开了缝,露出粉红晶莹的石榴籽。顶端的几片叶子合拢在一起,使它更加美丽。我小心翼翼地摘下一个,剥开,掰了几粒放进嘴里,酸酸的,甜甜的。我和爷爷都笑了。我终于尝到了这棵石榴树的果实。
石榴红了。
石榴为什么这样红?我想:一是爷爷精心的护理;二是她能适应不同的生存环境;三是扎根于肥沃广袤的土地。石榴如此,一个人的成长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校园的柿子树,真让人喜爱。
有的树开花,让人欣赏,有的树结果,让人们享用,有的树做木料。可柿子树确实这几方面都兼而有之。
春天,柿子树抽出了嫩绿的枝条。不几天,在春风的吹拂下,绿绿的叶子便把整个树包住了。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生机勃勃。古人的“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的诗句是来歌咏柳树的,可我觉得二月春风这把剪刀不仅剪出了嫩嫩的柳叶,也是剪出了这圆圆的柿子树上的嫩叶,给春天增添了妩媚。
整个夏天,那一个个的小柿子藏在绿叶中,饱吸着大自然的风韵,沐浴着雨露阳光。在一个劲的慢慢生长,在走向那秋的成熟,冬的厚重。
秋天,树叶显得苍老了。那一个个柿子却膨胀起来了,一个个如同吹了气,鼓胀着一种希望,一种力量,在向大自然召唤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树叶飘飘洒洒下落,而树上的柿子却在渐渐地变黄,后来变成了黄中透红,在瑟瑟的寒风中没别有一番景致。这时候,摘下一个尝一尝,真甜,把我们的嘴上都染成了黄色。
冬天,树叶落净,只剩下一个个的柿子挂满枝头,在明丽的阳光下似乎发亮。我们下了课看到这些柿子,心里就泛起微微的涟漪:多么美的风景,多么好的图画,美的让我们不忍把这些柿子摘下来,因为这是大自然的杰作。
“猩血谁教染绛囊,绿云堆里润生香。游蜂错认枝头火,忙驾熏风过短墙。”元代张弘范的这首《榴花》,可谓神来之笔。蜜蜂从石榴枝上“嗡嗡”飞过,错把榴花当成了火焰,急忙掠过矮墙而去。让人忍俊不禁。
“似火山榴映小山,繁中能薄艳中闲。一朵佳人玉钗上,只疑烧却翠云鬟。”杜牧则为佳人玉钗上的榴花是否会烧坏发簪而担心,匠心独运。
“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韩愈这两句诗,把五月榴花的烂漫描写得生动形象,花瓣在阳光下红光四射,映得人眼睛发花,恍如梦境。
唐朝诗人子兰的《千叶石榴花》:“一朵花开千叶红,开时又不藉春风。”只是一朵,就将千片叶子映得通红,足见其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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