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在他看来,一个苍白而又凄凉的称谓。
三日之后,他又将接受几位绝世高手的挑战。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是他最终的宿命。
虽然他早已厌倦了这种血腥的生活;虽然他已曾想过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栖的平常日子;虽然他也曾想过退隐江湖;虽然……
但是邪恶的存在不让他离开,受苦的人们不让他离开,他的心不让他离开。
他的心或许永远都放不下需要他的人民;他的心或许永远都放不下这个罪恶的世界;他的心或许永远什么都放不下,可他的心却从来就没想过他自己。
明天就是他决斗的日子,他丢不下别人的心却变得如死一般平静。他孤身一人站在孤独的悬崖上,看着天边淡泊的月色,他任由微风吹拂着他飘逸的长发;听着天边一只孤独的大雁的哀鸣,他本已平静的心变的更加平静;他想着现在唯一与他做伴的竟是一头老牛,他不禁暗自苦笑。旁边的香炉还在冒着清幽的白烟,身前的古琴也在呼唤主人的到来。他坐下了他本已疲惫的身体,他的手指在琴弦上不停的'拨弄,他并没有刻意的去弹一首曲子,他只是任由他的思绪变成跳动在琴弦上的音符。美丽的琴声在这个寂寥的夜晚是那么的响亮,是那么的绵延悠长,在夜空中穿梭,穿梭……
今天就是决斗的日子,他起身,拿着宝剑头也不回地向约定地点走去,留下的只是他孤单的身影。当他来到那里的时候,几大高手已在那里等侯。他依然像往常一样英俊的拔出宝剑冲向他的对手。在刀光剑影中他抵挡着一次次致命的攻击。棋逢对手,将于良才的战斗从早上一直打到晚上,打得天昏地暗,日月争辉。可你要知道那是几个人打一个人呀。他没有怨言,因为他身在江湖。
战斗一直都在持续,可令都谁想不到的是,突然他被一把小刀刺中背部。是他输了吗?不是,那是暗器。接着又是一剑刺中他的胸膛。他跪下了,平生他第一次跪下了。这时他看着几个喘气不堪却又满脸笑容的他们,他并没有一丝恨意。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他的宿命;或许是他知道这就是社会,一个亦正亦邪的社会。
他倒在了血泊中,他知道是他们胜了,他知道他挽救不了这个世界,他知道他注定是这个世界最落寞的人。
他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死了,也没有人去问他去了哪里,世界依然像往常一样,人们也像往常一样,他只是被遗留在了历史的沉淀中。
大花脸的小丑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妆慢慢地慢慢地变得更花了,小丑脸上只剩下那着画上去的鲜红的大笑的嘴,本来是扬着的,这时候,泣不成声,嘴角也随之垂了下来,形成鲜明的对比。
全世界都安静下来,目光慢慢地慢慢地向小丑聚拢而来,目光中,有的惊讶,有的漠然,有的鄙夷,有的满不在乎……
那个小丑就在这些目光中慢慢地站起身来,迅速地坐上单轮车,好像要落花流荒而逃了,没想到,他擦干泪珠,再次顶着特有的笑脸,围着人群绕了一圈。
“啪嗒!”又是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小丑又失败了,他再次从单轮车摔下来了。
“哈哈!”人们从心中释放出的笑声不绝于耳,小丑又流泪了,这次的世界并没有变得安静,只有那些目光变成了刺耳的寒冷的笑声。
小丑又在人们的笑声中站了起来,他的脚似乎受伤了,他只能慢慢地骑上单轮车,手舞着金黄色的小球,妆已经完全花了,变成黑色的锅底,却还顶着阳光般灿烂的笑脸,只是这次,泪还在流……
又笑了,这次不再是讽刺的笑了,小丑这次成功了,场面不再怪异,形成了小丑与观众最正常的互动。
每个人心中都曾有感动的瞬间,每个人脸上总曾有流泪的刹那。而那一次,我感动得流泪了。
那次,我养的一盆文竹边长出了一些小杂草。它们细如爸爸下颌的胡须,弱得打个喷嚏都会折断了腰。我发现了后,自然而然地把它拔掉,这些小杂草配不上高贵的文竹,在这其中显得十分卑微。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一星期之后,我提着洒水器来到阳台上,给文竹浇水,习惯性地看着文竹盆子。猛然间,我不经意又发现了两株小杂草,我想它们就是上次那些被拔掉的小杂草中的其中两株吧,好象又绿了,又高了。可是它们不是被我连根拔起了吗?怎么长大了?
我很疑惑,顺手把洒水器放在一边,把头凑上去,仔细端详起来。可也没看出什么破绽,真奇怪。
我睁大了眼睛,细细观察那两株小杂草和它们的周围,希望发现这中间的原因。“真奇怪,怎么突然就长大了?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是把它们都拔了扔在土盆里当养料的呀。”我一边观察,一边念叨着。
啊,我发现了,发现了!原来这一株杂草的根部的下半部分仍留在土里,那另一株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我坚信。
我索性将那两株小杂草重新种回土中,把土块挖出来,放在一次性杯中。我看着那小杂草,想起了以前看到过后一篇《墙缝里的种子》。在我眼中,小杂草已不再那么卑微,它们成了坚强、不软弱的代表……
想着想着,我感到有晶莹的液体在眼眶中打转。一眨眼,那泪珠掉了下来,像一串断了线的珍珠,落进了小杂草的杯中。我久久凝视着那杯里的小杂草,以至于不知道水已溢出了文竹的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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