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口渴得要命,飞到一只大水罐旁,水罐里没有很多水,他想尽了办法,仍喝不到。于是,他就使出全身力气去推,想把罐推倒,倒出水来,而大水罐却推也推不动。这时,乌鸦想起了他曾经使用的办法,用口叼着石子投到水罐里,随着石子的增多,罐里的水也就逐渐地升高了。最后,乌鸦高兴地喝到了水,解了口渴。
这故事说明:智慧往往胜过力气。
现在,兰州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房地产广告,公交车站站牌、出租车顶灯、电视上、广播里。
以前,我对于这些房地产广告是没有感觉的,就算是城市中各个角落都充斥着房地产广告的气息,与我也没有任何联系;自爸爸买了房子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我开始对房地产广告产生厌恶的情绪,开始痛恨兰州的高房价,开始抵触、拒绝任何房地产消息,比如广播里给某某楼盘打广告时,会毫不犹豫换台。
人们常说一年有四季,而我的人生仿佛只有两季:春季和冬季,两个季节的时间分界点就是爸爸买房子。
作为家里的独生女,爸爸给予我无尽的爱,能满足任何我的需求,当然这是在没有房子之前。
小时候,去邻居家玩耍,看到小朋友的芭比娃娃,非常喜欢,感觉比电视里面的还要漂亮。回家之后央求爸爸给我买一个,第二天,爸爸就带我去商场,买了最贵的芭比娃娃给我,满足我的少女心。
十八岁的女生,逐渐开始追求外表的美丽,我也不例外。周末,和同学一起去逛商场,一条漂亮的裙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但是摸摸兜里的钱,只能掉头回家;回家之后我向爸爸表现出我对于那条裙子的喜爱,但是久久没有得到爸爸的回应。
我知道家里正在还房贷,非常缺钱,我也理解爸爸默不作声的行为,但是愿望得不到满足,心里还是会有一丝丝失落。
我真切感受到兰州的高房价,几十万的房贷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死死压在爸爸的肩上,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以前,爸爸都是抽十八块钱的黑兰州,买房之后爸爸选择十块钱的红塔山;以前,爸爸吃牛肉面都是加肉加蛋,买房之后爸爸只要一碗牛肉面,偶尔吃不饱会加一个大饼。
这些生活中的小细节,恰如其分的说明高房价对于爸爸的改变,或者说爸爸是被改变,迫于房贷的压力。
常常听大人们聊天:兰州是个低收入高消费的城市、兰州的房价在西北五省居首位、兰州房价又涨了……
时至如今,我仍然不能理解,兰州新建了许许多多的房子,而且很多都卖不掉,为什么房价不降反增,还是这么高?
假如房子每平米便宜一百元,按我们家一百平米大小的房子算,就可以便宜一万元。而这一万元,爸爸不用在香烟上省钱了,吃牛肉面可以加肉加蛋了,而我的裙子也有了着落。
当我们说“假如”的时候,这件事就不可能发生,只能是臆想一下;回归到现实,爸爸还要牺牲很多去还房贷,为高昂的房价付费;而我,也将成房贷的牺牲品,要放弃很多喜欢的裙子、衣服。
当房贷剥夺我喜欢的东西时,当高房价逼得爸爸在生活中处处节约时,恨意自心中油然而生,无法抑制。
每当放学在车站等公交车时,看到房地产广告牌,想到爸爸省钱还房贷,心里的怒火就像火山岩浆一样要喷发出来,在车站人比较少的时候,过去踹两脚广告牌,发泄一下对于兰州高房价的恨意。
有时候,想站在最高处大喊一声:兰州的高房价,我恨你!
通常,我们对一个人的仇恨只有在他死时才会停止,因为只有当他成为过去是,他才不再试图支持和夺取过去。但是,仇恨在仇恨之人死后犹存,因为仇恨是由我的\'自由发明的,而仇恨即使作为我的过去,也仍然存在,因为过去永远存在(直到我死)。
我的过去不同于我的可能,过去不再具有任何可能,我要成为我的过去,就是要成为一个实心的自在,不能对它有任何改变。
被仇恨的人经常感到委屈:人们怎么能因为曾经的我而仇恨现在的我呢?许多哲学家也坚持这样的观点:我对于我不能做任何陈述,因为在线性时间的轨道上,我在不断地成为虚假(非我、过去),我已经成为非“他”的另外的事物了。
这个“另外的事物”该如何理解?
如果我们不能站在现在去陈述过去,那是不是可以站在近距离的未来来陈述现在,就像猎人略微提前一点瞄准鸟儿将要飞到还没有飞到的地方?这种运动观念是错误的:如果我们说鸟儿做AB处,那么运动就是一连串的不动性,同样,人们就会把我的存在表述为一连串接踵而至的固定状态。
而实际上,我并不是这样,并不是因为我的现在对于我的过去来说是一种同质向异质的过渡,而是因为有一种生成,因为我的存在对我的存在方式而言是异质的。
把世界看成存在与非存在的综合有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生成。我们已经知道,存在与非存在并不是并列的两个实心的存在,而是一方以另一方的虚无为基础,因此我们应该这样理解生成:我以不是我的过去的方式是我的过去。
这也是对上一篇提到的“曾经是”的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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