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的心中充满了惆怅。这次期中考试肯定和上次月考一样,又没考好。
已经是第二次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行?我在心中责问自己。难道我比别人笨吗?不,并不是这样的,我不比别人笨!我没有别人勤奋!别人晚上学习到十一二点,而我呢?复习时间又是那么短,我怎么能够赶超他们?我要努力,要勤奋,要认真!连班级前10都进不了,更何况是年级前10?我有一个健康的大脑,一个进入年级前10的资本。要领先就要有付出,可我的付出呢?努力呢?勤奋呢?微乎其微。
想改变这些毛病,我就不能磨蹭,干任何事要迅速。只有雷厉风行,才能挤出更多的时间去学习。我要快,要快,要快!可我现在却做什么都慢吞吞的,又怎么可以?
而且,那么简单的问题还会错,数学考试甚至连“用科学计数法表示40亿”都会错,怎么会“糊涂一时”?这说明知识点还没掌握好,1+1=2就永远也错不了,这是因为我已经非常熟练。最关键的原因还是做题少,以后我一定要多练习,提高熟练度。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而我的英语大写却时常忘记,已经错了很多回了,这回还是因为没往心上放,对问题不在意,这就是我最大的缺点之一,这次又犯了相同的错误,下次一定不能再犯了。
谢老师对我的期望也很大,难道就拿这样的成绩去回报老师吗?实在令我羞愧。
这次考试成绩不好,但收获却有很多,我要改变学习方法,为下次考试做准备。
“啊嗷呜”。当我们回到教室,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这样的声音“这次的XX试卷真忒难了点,答题要人命!”每个人都这样抱怨,我也不例外。
考试结束后互相对答案是我们的必修课。
“哎,吕大嫂,找到题目你怎么写的?”对答案肯定要请教我的对手,所以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的后桌。
“黄萝卜的食用部分是植物的什么器官呢?是茎根?”“当然是茎啦”她说“呆呆,你这次超不过我啦,嚯嚯嚯嚯”“别高兴得太早,我记得萝卜的只要使食用部分是根,而且他有根毛”“藕不是根是什么?是茎吗,你见过有则么粗的茎?”她也嚷道。
我俩争执不下,只好去请教权威——老师。
我俩曾曾曾地奔上二楼,连报告也完了喊,直冲生物老师办公桌。“老师,老师,这道题目怎么做?”“你们还记得吗,上课的时候我放了三张图片……”以为紧张变冷而攥紧拳头的我们,屏住呼吸盯着生物老师的嘴。
“萝卜是植物的根”“嗷”还没等老师报完我就怪叫一声“听到了吧吕大妈,是根!”
提到胸口的心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经过星期四,星期五两天的忙碌,紧张的期中考试中结束了。
瞥见分数,几家欢喜几家愁。由100分退为98分的孩子,经历亲吻到耳光的奖惩;由55分进步为61分的孩子,感受的则是耳光到亲吻的悲喜。这幅场景,使人会心一笑之余,不由得深思:正常的成绩波动,何以如此强烈地牵动爸妈的情绪?
究其奖惩差别的原因,不过是退步的“好孩子”没有取得满分,而“差孩子”完成了由不及格到及格的飞越。简言之,退步意味着惩罚,进步会换来奖励,对宏观视角下孩子所表现出的稳定水准,爸妈们似乎并未予以考虑。然而,一切教育都是从我们对儿童天性的理解开始,家庭教育在孩童启蒙中的地位尤其无可撼动。如此简单干脆的处理,影响的,岂止孩子稚嫩的脸颊?
今昔求索,这样的案件比比皆是。聚焦新闻,被誉为“东方神童”的魏永康,其母得知他被中科院劝退的消息时,歇斯底里着让他“去死”,却忽略毫无自理能力儿子的内心隐痛;放眼四海,一场考试完结后,多少“进步了重重有奖”的诺言正等待兑现?忽忆起马克·兰博教授的“过度理由效应”:金钱等物质奖励的外在动机,会削弱对活动本身的享受和对满足感的关心。
再将目光转回那两名为成绩左右的孩童,虽不可危言耸听断言他们的未来将拘泥于“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着甚干忙”的世俗,但在下一场测验中,恐怕除了试题,他们也会投注几分心思在对“糖果”的期待和对“棍棒”的惶恐上。由此推之,岂独两小儿哉?是否千千万万稚子,都不能意识到考试本身“查漏补缺”的效用,而是专注于脑海中爸妈时嗔时悦的脸色,紧张于罅漏中的奖惩?一声长叹。
无论如何,看见孩子无邪天真的笑颜是所有人的心愿,“让孩子拥有快乐童年”的号召亦是无可非议。静言思之,这并非不切实际的虚幻畅想,而是触手可为的动人之举。当面对孩子成绩的55到61,或100至98时,应以“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的旷达淡然置之。“童子者,人之初也;童心者,心之初也。”李贽绝假纯真的《童心说》中坦率表露了对孩童的欣羡和维护赤子之心的呐喊。而作为家庭教育的施予方,爸妈们可否宠辱不惊,以良好的心态处理望子成才与循序渐进的理性平衡?衷心希望,进步也好,退步也罢,都能看到孩子脸上如花的明艳!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