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孤独的漂泊在异国它乡,泪水不禁又流满了我饱经风霜的脸。家啊!我何时才能又见到你啊!
夕阳西下,寂寥的一天又无味的过去。我骑在这个骨瘦嶙峋的老马上,拍拍毛色发黄的马头:朋友啊,想回家吗?哎……算了不说了,伤心!昂头看看四周:几颗老树上盘着些许枯藤,死气沉沉的枯站在路旁,岁月流逝,老树粗大的树干上,一条条深色的皱纹,张牙舞爪的漫布在上面。木上的藤早已禁不住严寒,失去了生命的光泽。
低下了头,我沉思着。突然,听见汩汩清脆的水声,从远处传来,心中平添的一丝喜气。骑马向前张望,不禁一呆,这幅画是我最熟悉的,哦,是家乡你吗?只见清澈的溪水时急时缓的嬉戏着,它路过了一幢小木屋,木屋四周种满了些无名小花,花虽平凡,却娇美绝伦,在我的心中开放着。屋里忽然传来笑声,一个娇嫩的声音:“爹爹,我要吃鸡蛋。”然后一个中年男子笑了:“好,小星要吃什么,就吃什么。”“太好了!”小孩说。
我默默的停下马,似曾相识的听着这段对话,眼睁睁的掉下泪来。就在昨天,我不曾也这样单纯的向父母撒娇?明天也可以这样吗?明天,我苦笑着。
我又继续赶路,下一站要去哪里?我茫然的走在古道上,西风无情的吹来,又将是寒冷的冬天。仰头,几只乌鸦迎着金红的太阳展翅飞去,它们要回巢了,回到幸福的家中。
走着,走着,我虽离家多年。但无一刻不在想念家乡。夜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家人在火炕前聊天……
秋天到了,天气也渐渐凉了。我到远方去出差,没有一个人陪我,我十分孤寂。
沿途一片荒凉,四周枯藤遍野,像带子一样缠绕在冰冷干燥的大地上,没有一点儿生机。老树也没有规律地横在草丛中,虽然十分粗壮,要好几个人才能把它抱住,但也看上去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巨大的粗糙的树干坑坑洼洼,比老人的皮肤还不光滑。时不时地,有几只乌鸦在树上嘎嘎地叫,它们好像在说:“我好孤独,谁来陪陪我。”
前面渐渐热闹起来,原来是一片村庄。一座座高大的桥上挤满了人,还时不时地传来呼喊声。淙淙的流水清澈见底,水里还有几只小鱼在捉迷藏,往水上咕嘟咕嘟地吐泡泡。看上去悠闲又快乐。村民们或三个一群,或五个一伙,相互聊天,一起吃饭,热热闹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而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转过一道弯,寒冷的西风吹着,毫不留情地灌进我的衣衫。我缩了下身体,裹紧外衣,继续走着。古道坑坑洼洼,我走起来也是深一脚浅一脚,一不小心就会打个踉跄。突然,走在古道上的瘦马嘶吼起来,惊飞了树上的老鸦,天空一片黑影掠过,“扑愣愣”一阵,留下了袅袅余音。
太阳正在西沉,一轮红日悬在西边,晚霞映红了整片天空。我的身影也被夕阳拉得越来越长,同时拉长的,还有我的思乡之情。
在一个秋风瑟瑟的日子里,客居在洛阳城里的我,抬起头,望着窗外,看到忽如其来的秋风,将一片片掉落在地上的、黄黄的树叶卷了起来,黄叶就这样被带到别处。我看到这凄凉的景色,不禁感到孤独,想起了家乡,想起了亲人。于是,我匆匆铺开白纸,提起毛笔,开始写信。可想来想去,却不知从何写起,因为,我想写的事太多了。我放下毛笔,思考了许久之后,再一次提起笔,写下了这样一封信:爸、妈:我在这儿过得很好,您们别担心,家里过得好吗???我将信小心翼翼地封好之后,想找人把我写的信捎给家人。正在这时,我瞄了一眼街头,发现自己的老乡正站在那儿,我赶紧出门迎接,并和他聊了起来,聊着聊着,我忽然想起了那封信,便问到:“老乡,是否回去?”他点了点头,问:“您也回去?”我摇头说:“我不能回去,在洛阳,我还有点儿事没办完。”说着,拿出那封信‘“这封信,您替我给我爸妈。”他点点头,正要走,我又叫住了他:“老乡,等一下,嗯——我那封信能不能还给我一下。”老乡很奇怪,但还是将那封信还给了我。我再一次拆开信查看了一遍,怕匆匆写的信没能把所有的意思表达出来。
我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将信郑重地交给我的老乡。
这天,我踏着夕阳的余晖走在一条孤僻的古道。白日刺眼的阳光现已带着亮橙色的微光悄悄地躲到了山的那头,衬红了半边天。袭来阵阵凉风,吹得人甚是心寒。旁边的枯藤上有一个鸟巢,像是给这荒漠的地方添上了一丝生机,望向天空远处飞来一只暮鸦,在那个鸟巢停了下来,一家人团聚了!
我这漂泊在外的游子,不禁思念起家乡的温暖!远远的,隐隐约约地看见一户户村庄,烟囱冒着青烟,飘过来阵阵菜香,这场景为何如此熟悉?但又如此陌生,远在他乡,心在故乡!我的家乡啊!甚是想念!漂泊的骏马啊!如今你已变成这般模样,你思念原先在草原任凭驰骋、吃喝的日子吗?如今你已逐渐瘦弱。跨过一座小桥,这潺潺的流水声好似在哭诉,是对我的怜悯吗?为什么以前的哗哗水声如此美好呢?微风拂过,清醒了,忧伤了,才发现早已不在故乡。
还是得孤独、空虚的漂泊着?故乡、亲人,甚是思念!眼前蒙上了一层白纱,脑海中的画面已成为空白。亲人、家乡你在何方?西风掠过,甚是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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