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像雨露滋润着小草,微笑像太阳照耀着蓝天,微笑像春风抚摸大地……
生活中,我见到许多人对我微笑,我印象最深的、最喜欢的应该是外婆的微笑。
有一次,我不小心摔倒,膝盖和胳膊肘磕破了皮哭闹不止,爸爸妈妈怎么哄也没用。后来,外婆听说后急匆匆赶来,还带了一盆亲手做的红烧肉,笑眯眯的对我说:“乖,吃点肉补补吧,越跌越长呀,男子汉不能哭鼻子。”看到红通通的红烧肉闪着油汪汪的光泽,闻着香喷喷的肉香味,我似乎不怎么疼了,点点头大口吃起来。外婆高兴地看着我吃肉,布满皱纹慈祥的脸上,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放假了,我总想睡懒觉,当我睡眼惺忪地走向餐桌时,外婆总会微笑着对我说:“我家的懒羊羊终于起床了,快刷牙洗脸吧。”看着外婆亲切和蔼的笑容,我不好意思地跑进卫生间,迅速地搞好个人卫生。
当然,外婆不是一味的宠着我,当我因为一时取得好成绩,翘起骄傲的小尾巴时,外婆会笑眯眯地把我搂在怀里,一边往我嘴里喂水果,一边说:“满瓶子不响,半瓶子哐当,宽阔的河是平静的,博学的人谦虚的。你名字里的逊字就是要你谦逊上进,做个博学广识的人啊!”这时,我会不好意思抬头看外婆微笑的脸。
外婆的微笑一直伴随我成长,给我关爱和激励,我爱外婆的微笑……
我怀念外婆家的田埂。
远远地看,它像大地之间一条青色的分界线,四季各有不同,我的每个小长假几乎都在那度过,所有的激情都被它充满,当然我就如同它的精灵,认为夕阳下的蜻蜓是理所当然的,一旁娇艳的花是理所当然,飘过的炊烟是理所当然的,远处的竹林里的鸟儿的啼鸣声是理所当然的,小池的鱼儿是理所当然的。我那纯真,无知的心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理所当然地属于我们。
那是我充满欢乐,有趣的天地。我们在那嬉戏,打闹,追跑,不知不觉地融入了一体,记忆里,我们从早晨就开始放风筝,跟着小伙伴一起牵着线在田埂上追跑,在田埂上旋转跳跃,我渐渐深入在自我欢乐之中。可能是在过坎时,没长眼睛的我脚一滑,那深深的印记,印在了我的脚上就如同田埂的拥抱一样。
我在田埂上制作了我的第一个仙女花环。我坐在田埂上,望着远方,闲着没事的我便揪起一旁的藤蔓辫起来,之后在插上独有的野花。一个独一无二的仙女花环就完成了。戴着花环,我觉得自己变得更像田埂上的精灵。
当时,我不觉得这一切都是奇迹,以为这田埂永远地停留,以为这里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我没有想过这一切变化地那么快。随着拆迁,那我以为理所当然的田埂早已消失。那充满童真,欢乐的地方也消失了。每当再次路过那,总能勾起我的回忆,但我仍然觉得它理所当然存在那,理所当然属于我。属于我们,而且永远。
爸爸妈妈要上班,就把我送到外婆家生活了。听妈妈讲,那时,我才出生八个月,脸上黄黄的、痩痩的。外婆心疼地说:“孩子,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真可怜。”又责怪妈妈怎么把我弄成这个样子。
我就生活在外婆这儿了,这儿成了我的家。从那时到现在,给外婆带来了许多麻烦,也带来了不少难题。特别是小时候,外婆要到外面去,又要抱我,又要带东西,怎么办呢?这时,外婆就把我放在一只篮子里,挑着去,一头是我,一头是工具,或是别的东西。我常常在外婆扁担上的篮子里荡来荡去。这扁担上的篮子就成了我的摇篮,我永远忘不了这扁担上的摇篮。
外婆要到田里去干活,就把我放在篮子里挑到田野去。她先把我放在田头,然后自己下地干活。我哭起来,她就急忙跑过来哄我,一直哄到我不哭了,才肯下地干活。过了一阵子,我又哭了起来,外婆又来哄我,弄得她都做不成活,但她没有一句埋怨的话,而是一个劲地逗我。
那是一个冬天的夜晚,外面下着鹅毛般的大雪。外婆从别人家头了苗猪向家走,她挑着担子,一头是猪,一头是我。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刮在她的脸上。可她还是一步一滑地走。她的脸己经被冻紫了,耳朵也被冻紫了,可连一个“冷”字都没说。外婆还不放心地停下来,看见我好像冷了,就脱下自己的一件外衣,给我盖上。这时,过路人说:“奶奶,你真关心你的小外孙女,不管到哪里去,总是把她带在身边。以后呀,这孩子一定会报答你的。”外婆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还是一步一步地挑着篮子往前走,扁担上的摇篮在雪中荡个不停。
有一次,外面下着小雨,外婆看见家里没有米了,就准备去礙米。她的篮子里一_头是粮食,一_头是我,挑着就走。路是那样的滑,天是那样的冷。一把伞顾了我顾不了她,一会儿,她的衣服头发就被细雨淋湿了,从额头往下淌着雨水。也不知道是水还是汗,只是不断地往下流。可她还是不停地跑。如果不是我,她怎会这么累呢?
外婆挑着我成了习惯,我也把这当作最快乐的事,我己经五岁了,还让她挑。那时只知道好玩,现在听外婆拉家常,细品味,才知道这是多么伟大的爱。每当谈到这件事,每当看到己经破烂的摇篮,我恨不得把外婆抱得紧紧的。外婆啊,外婆,你的爱,你扁担上的摇篮,我今生今世也不能忘怀。我还要永远吟唱:外婆的情,外婆的爱,在扁担上荡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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