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冷风不经意地穿梭过我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蓦然回首,顿时我脑中浮现起了那人那事,那点点滴滴。。。。。。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鸟儿在“天马行空”中你侬我侬、缠意绵绵 ,吃过早饭,爸爸突然心血来潮说:“杉杉,你昨天已经把家作全都做完了,那我来教你一个人人都要学会的小本领吧!”我瞅了瞅那已经买来搁置已久、积满灰尘的自行车,不禁叹气,嗨!谁叫我胆小如鼠呢?看到人家小朋友自行车骑得潇潇洒洒,穿梭自如,我便羡慕的不得了,囔囔着要买,买回来却一次都不敢学,生怕自己的小命搭半条进去!
爸爸一提议,我暗自想到自己怎么这么没用呢?连尝试都缺乏自信,没有勇气。学吧,我豁出去了,大不了体无完肤!或许还真的学会了,于是我满心欢喜地答应了爸爸!
爸爸把自行车推到了小区里,他扶着自行车后座,我很放心,一屁股坐了上去,像是一个“骑手”一样,我两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生怕方向失灵,两脚踩在脚踏板上,人车不约而同地运动了起来!瘦小的爸爸“发动”了全身的力气,尽力把持住自行车的后部,怕我摔了个“四脚朝天”!谁叫爸爸现在是我的私人“教练”呢?“杉杉,学自行车可是有技巧的,要注意控制好自己的身体平衡度!”我听着听着鼓足了勇气,用尽力气尝试着让自己平衡,可自行车一点也不受我的控制,手紧握把手,可还是身不由己的往左倒,往右倾,我回答道:“爸爸你扶牢一点,我胆子放大多练几次,我相信我行的!”我卖力一蹬一蹬地骑着,无数个来回!
突然,我开始摇摇晃晃,随着“啊”的一声,人车一同啪一下摔向了地面,屁股摔得想看病打针一样痛,我气不打一处来,本能地用脚踹了自行车几下,出出心头之恨!爸爸不时在旁边“偷笑”了起来,我小脑袋瓜机灵得很,识破了爸爸的“鬼计 ”,原来爸爸在后面放手了!
爸爸轻摸我的痛处安慰道:“学自行车哪有不摔跤的,要摔得起,爬得起,任何事都没有一帆风顺!来,爸爸再教你练几个回合。”说完便把我推向自行车,我甩开了爸爸的手,高嚷着自己练!听完爸爸的话,我顿时信心满满,劲道十足地尝试着操作自行车,骑了摔,摔了骑,不气馁!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掌握了技巧,控制了平衡度,自行车乖乖地听了我的话,投降了!
我欢快自由,心情无比舒畅地穿梭在小道上!我抹抹脸上的汗水,看看小手上刚因扶车把过紧而起的“老茧”,腿上摔破的皮肤,没事!这算什么,我会骑车了,我终于成功了!
通过学骑车这一件小小的事,我领悟到了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先胆怯害怕,要勇往直前地去尝试探索,这样才能收获胜利的果实!
花开灿烂,你的爱是清宁低婉的陌上花;星光流转,你的爱是温存清幽的明月光;清歌不歇,你的爱是晴朗绵柔的四月天。原来,原来你是那人间的四月天,是爱,是暖,是希望。
“叮铃铃——”拿起电话,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大中午的,谁啊。平淡而生硬刻板地问:“喂,您好,请问找谁?”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习惯这般客气的语气,很快又略带兴奋“囡囡啊,我带了点水果给你,你下来吧,我在门口等你。”挂下电话,更加不耐烦起来,都周五了,还拿什么水果,麻烦死了。
近视度数颇深的我,站在栏杆后,透过斑斓镂空的大门,扫视了一圈不曾发现那个麦色皮肤,健壮且带着满头卷发的男人。
“囡囡,这里。”他站在门前的台阶下,摇晃着头发稀疏的脑袋朝我欢快的挥了挥手,脸笑的皱起了一大堆褶子。真让人讨厌,就不能严肃点吗?还穿的那么老土,真是丢人。
皱皱眉头,几步跨过去,夺过水果,漫不经心抛下一句:“我先回宿舍了。”迅速转身,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眼角一闪而过的是他满脸的落寞与尴尬。
拐弯处,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意料中的背影,只身一人,不知为何,却有种恐慌感正中心头。
他昔日那略带亚麻色的浓密头发,如何成了一片地中海,可笑的将头发留长,试图遮住那显眼的的一片空白,本就柔软的头发被轻轻一吹,就暴露出精心掩藏的小秘密。而不再挺拔的身躯只能硬是站的笔直,在深秋的寒风中微微颤抖。
凝望着那个背影,往事历历在目,那个总为我操心的爸爸。他,终是老了。
难以忘记和妈妈视频通话时,看见身后他满头大汗亲自打扫卫生,腰酸背痛的半天直不起腰来,却总说没事没事。
难以忘记和他一起逛街时,总会大大咧咧什么都想要买给我,自己却不敢花一点钱,大男人也学会了斤斤计较。
难以忘记和他相伴而行的日子,我看见野花一直,一直烧到了地面。
原来,原来我是他的珍宝,是他一生的心疼。时光潋滟,总有一些细细的心事,正在滴墨盛放。
一张张被撕碎的画纸,把纸篓堆得满满地。一旁正响着《月光曲》,音乐也变得凄凉悲伤。几天下来,我一直找不到下笔的方向。
这或许是我学习画画这段时间来遇到的最大的困难了。练习素描的这近一个月来,从起初的形态相似,之后的意境一致,到现在的思想感情也达到了一致,但老师总说还缺少点什么。
我明白,画画要求的并不是你要临摹得有多像,要的是一种你自身的思想,要画出你自己的风格,光是一味地模仿是不够的。如今,我却被困在了这里,丝毫寻求不到方向!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有幸来到了义乌的一个书画展览会上。我欣赏到了一幅出自农民之手的《父亲》。在这佳作尽显的展览中,我唯独偏爱于它,它纯朴、简洁的画面深深地吸引着我。画中的“父亲”,朴素简洁的衣着,粗糙的双手,无不体现了农民那肯吃苦耐劳的精神,更为画营造了一种独特的乡村氛围。
看到了这幅画,我仿佛看到了东边那一缕曙光。回到家中,我拿起画笔飞快地画了起来,脑海中一幅幅画面犹如幻灯片一般闪过。画笔不断与纸触碰着,发出“沙沙”的摩擦声。我眼神专注地看着画纸上渐渐清晰的图画,心中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特感觉。
我思索着我的画,思考着画中的人、景、物,我仿佛看见了辛苦了一天的母亲拖着疲惫的身体在为我和爸爸烧着晚饭。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母亲的不易,我明白了母亲的劳苦。我明白了,明白了画画的道理,明白了画画时要有一颗平静的心。我明白了,明白了画画要从身边的事物入手,描画出自己心中所想的事和情景!
我从画画中明白了许多,明白了要有一颗感恩的心,明白了许多,许多……
现在的我谈不上多么成熟果敢,但是说实话,我对自己很满意,因为一年前的一件事情,我改变了许多。
那天,老妈突然晕倒了,看上去病得不轻,我第一次看到坚强的她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看这情形,我觉得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送妈妈去医院。
赶往医院的途中她的脸色是那样的苍白,我立刻急了,催着前排的司机叔叔叫他快一点、再快一点……清楚地记得那一次下车,我急得连打车的钱都没给,火速将老妈送进了医院。急诊室里,当医生说出了“×××贫血”的时候我的脸上露出了天塌了似的表情,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叔叔,请问我妈妈她不会死吧?”床上的母亲又好气又好笑地骂了我一句“童言无忌”,再也没有力气说话。医生笑了笑说,“住院观察几天吧”。
听到“住院”二字,我的脑袋轰的一下,犹如电脑一般一下子死机,我呆住了。当时没有比这还要巧的事情了,老爸正好出国了。我连忙拿出了手机,想给老爸打电话。一边拨着电话号码,一边不停地告诉自己,坚强!坚强!但转念一想,我还是放下了电话,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在国外的他不可能迅速赶回来,打电话给他只是让他更担心而已。
医生催促着我赶紧去给妈妈办住院手续,我的脑中正在思考着接下来我到底该怎么办?在这个城市里生活十多年突然才发现,我对这个城市根本不了解,我不知道银行在哪儿,怎么取钱;也不知道医院哪儿开化验单,去哪里能验血……我在医院的楼上楼下跑个不停,现在看来简单无比的事情,我感觉好像忙了大半辈子似的\'。
安排好老妈进了病房后,我就回家给妈妈准备晚饭。平常这些事情都由父母代劳,可这时只有靠我自己。一头冲进厨房就开始忙碌,脑海里不断地搜寻着,平常在厨房里忙碌的妈妈是怎么准备一顿晚饭的。开始淘米、烧饭;洗菜、切菜……尽管手忙脚乱,勉勉强强地还是把一顿晚饭准备好了。当我喘着粗气把饭送到妈妈病房门口的时候,连平时称我为“耗神”的老妈都向我竖起了大拇指,脸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我觉得,当老妈生病的那一刻起,我长大了。因为在那一刻我就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
夏季的夜晚,室内仍是闷热难耐。那台小小的电风扇根本无法吹散我的焦躁,与数学题几度交锋都败下阵来,我变得异常狂暴易怒。
一只飞蛾不知从何处闯进来,直接朝台灯撞去,撒下一桌的细粉。这不速之客翅膀扇动得如此欢快,将灯拍得“啪啪”作响,似乎在嘲弄着我。
我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一把抓住那只飞蛾,然后从抽屉取出打火机:“我受够了,你不是向往光和热吗?哼!我让你在火中重生。”
我按下打火机的开关,毫不犹豫的。窗外,是蝉的尖唳。室内,是飞蛾的涅槃。在火舌窜起的刹那,飞蛾双翅快速扇动,极力远避它所向往的光和热。“哈哈!懂了吧!光是邪恶的,热是邪恶的。是它们毁了你!”
当我闻到一股焦味时,一切都为时已晚。飞蛾的双翅已经炭化,再也扇不动丝毫,触角轻微而快速的颤动着。我把它放在桌上,它的足不停的划动着,挣扎着向台灯爬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它仍然没有放弃对光明的追求。那柔和的灯光下是一幅多么壮美的画面呀。霎时,我心里一颤,又有些不知所措:噢!我做了什么?我毁了它,毁了一个生命,毁了一种对光和热向往的精神,毁了一个生灵的梦!渐渐的,飞蛾不再动弹,我如梦初醒:每个生命都有它生存的权力和追求梦想的自由,任何人都无权剥夺。
奇迹没有出现,那只飞蛾还是死了。我怀着对生命的敬畏之情将它埋葬于后山顶。那里每天都可以看到第一抹阳光,也算是慰安它的灵魂吧。
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依稀可见。我永远记得,是父亲为我支起了生命的脉络,让我在成长中追忆似水年华时冷静、坚强、执着,让我逐渐长大、成熟。
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年龄的增长,我对父亲的感情逐渐淡化了,我感到隐隐的自卑与忧伤。当别的父亲鼓励考试失意的孩子下次努力时,我面对的是一声声的责备,这激起了我内心深处对父亲的怨恨,我埋怨他为什么不能在我失败时给予我一声鼓励与安慰呢?谈起父亲时,我总是默不作声,或躲的远远的,我不想听到同学们口中炫耀的父亲有多么的善解人意。
夜,这样深沉,这样寂静;月儿这样饱满,这样明亮。那伫立在寒风中清瘦的身影,却让我久久不能忘却······
只记得那晚好冷,潮湿的空气中似乎夹杂着雨丝。下课铃一响,我便冲出教室,在外面寒冷的空气中,我快要被冻僵了。外面黑黝黝的一片,几棵落光了叶子的老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忽然,我看见了那奔走在寒风中竭力寻找着的身影,任凭冷风钻进他的裤腿,掀起他的外衣。风更大了,月亮升高了。月光下,我清楚的看到了那张脸:高高的鼻梁,深陷的眼睛······是父亲!他发现我没有带衣服,顶着寒风来为我送“温暖”,那焦急的神情深深地印到了我的脑海里,我的心颤抖不已。
黑夜里,我站在熟睡的父亲床边,回想往事的一幕幕:小时候,他用彩泥给我捏好多好多漂亮的小动物,他骑车带我出去兜风,采来美丽的六月花,插在我挽好的头发上,坐在后座上的我唱着歌摇头又晃脑,活似一个凯旋的小将军,他放纵我的刁蛮和任性,宠着我,爱着我,包容我的一切。忽然间我觉得自己是个不孝的女儿,这些年,他明显地老了,瘦了。我站在他的床边深深的忏悔,一滴滚烫的热泪顺着我冰冷的面颊滑了下来,那一刻,我长大了。
夜,好静谧,柔和的月光洒满了一地;夜,好深沉,父亲那时起时落的鼾声犹如一首动人的月光曲,回荡在月色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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