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存在的时间》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三浦春马。作为非日剧迷,认识的日本演员屈指可数,记住三浦春马还是因为高中时前桌的女生,《恋空》刚出那会儿迷得无法自拔,虽然好奇看了看,剧情演技也不过如此。几年过了,在这部剧里三浦总算从一个模糊而茫然的印象变得立体了,演技也可圈可点。
冰冻人的概念最近因为冰桶挑战又昙花一现般火热了一次,还记得曾经在书店站着翻完《一公升的眼泪》,那个故事很有一种狠厉的执着和拼命,虽然很励志,赚了很多人的眼泪,可是看完总觉得用力过猛。相比之下《我存在的时间》就温和很多。
拓人在没有发现自己患上ALS之前一直是普通意义上的loser,找工作困难,同家人疏于沟通,关系淡漠,即使内心火热无人知晓。就连恋爱也没那么顺利,有着花花公子的样貌偏偏遇到了一个纯真的妹子,总之搞不定。
当然知道自己患病了之后也没有一下子变成英雄,惶恐、难以置信、逃避等等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一个没落,不过最终他还是找到了同ALS长期和平共处的方式,就是活在当下,努力做好今天的自己。仔细想想其实说不上有多励志,当你发现自己患有慢性全身多系统衰竭的疾病的时候选择有限,或者放弃自己,或者好好过完每一天。
按照套路,这种故事一定会探讨关于活着的意义这样的主题,不过看着拓人的样子倒是让我想到一个人。
我的导师有个博士,暂且称为大师兄,此人已年过四十,当然有老婆孩子,有工作,也算有一技傍身,关于工作也比较有自己的一套。不过这和做科研完全就是两回事,自然困难重重,有客观环境因素,当然还因为他有一颗少女玻璃心。
初见只觉得他是一个温和的人,不会说重话,有那种还未小有所成的中年男人特有的谨慎和小心。对于我们一干师弟师妹也算照顾,有时候开开玩笑也不生气,只当我们是小孩子。
可是再慢慢接触发现大师兄很不男人。有着可以当我老师的阅历和年纪,可惜却有一颗玻璃心。有时候无论是科研还是平时生活,都需要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和果决。当然这些他都是没有的。经常性地抱怨、退缩,好像是一个行走的浑身散发着负面情绪的散热器。一靠近他不由自主地被负面情绪缠绕。
一天大师兄突然表达了入职考博的'后悔之情,那语气活脱脱一个养在深闺无人理睬充满怨气的不受宠小姐。当然随后他表达了对他人过着悠闲自得又有钱可赚的歆羡之情,他总能看到别人的幸运和自己的不幸。其实他过得当然也不差,可是生活的压力谁没有呢?对比之下当然觉得自己很悲情了。
有一天偶然发现了大师兄年轻的时候的照片,也算是玉树临风了,现在一瞧肌肉也松弛了,头发也稀疏了,啤酒肚也出现了,当然还有精气神也大不如前了。
看着他觉得这就是被生活折磨的男人,很有些中年男人都是他这个样子吧,也许曾经也意气风发,心有抱负,可惜被各种大大小小的琐事和困难折磨得小心翼翼做人,生活的热情早被消耗殆尽,剩下的只是有关责任和面子,被推着前行早已没有了动力。
你不能说他是一个完全的loser,家庭圆满,有房有车有事业,只是现在被课题折磨着。这就是平凡生活中我们身边的张三和李四,如果拓人不是早早发现了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就是一个好好活着的普通人再过20年可能同大师兄的状态和心理恐怕都是一样的,一个承受着生活压力的遭遇中年危机的软弱的男人。正因为无路可退,才让拓人反思、把本来不长的生命过出几倍的价值。可是作为普通人又有几次这样的机会呢?
所以说人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其实活在当下也算一个不错的答案了,能做好现在已经是很高的要求了。
有的人表面上看着不幸,可是有一颗强大的内心,有的人看似圆满,却有一个软弱的灵魂。同样都是活着,生命的精彩之处对于对于他们来说大不相同。
这部剧赚不了多少眼泪,可是我却觉得这才是成功之处。身怀绝症的人也是普通人,何必大张旗鼓轰轰烈烈宣扬自己的独特与不幸呢。努力重回正常生活才是他们最希望的事吧。
得益于老师给了我们这样一个静下心来读书的机会,在繁忙的功课之余,拜读了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深有感触。在过去的两年大学岁月里,一直忙于参加形形色色的社团活动,结交各个圈子的朋友,去图书馆也只是为各种考试复习,竟没有静坐下来认认真真品一本书。在这些白驹过隙的时光中,我从来没有仔细思考过生活的意义是什么,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在看到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这本书之后,我对于这方面有了新的思考和认识。
代表海德格尔整个哲学思想的经典著作就是这本《存在与时间》,它奠定了整个现代西方哲学的基础和方向。它之所以享誉于世,是因为它在现代西方社会这个被称为“后工业社会”的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提出了存在的问题。对存在的意义的追问是海德格尔的巨大贡献。海德格尔所提出的存在的问题之所以在西方引起极大关注,与西方社会数百年的历史和思想的发展有密切的关系。在西方社会漫长的历史演变过程中尤其是近代科学哲学革命以来,理性一直是一面高扬的旗帜,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必须接受理性的审判才能谋求自己的合法生存权。
在读海德格尔之前自己所理解的“存在”,就是单纯的存在,例如:“存在即合理”即“一切存在的事物都有它存在的理由”。整部《存在与时间》只关心一个问题:存在的意义问题。但是海德格尔用“存在”这个词意指什么呢?如果有什么区别的话,存在意指什么呢?
“存在即合理”在《小逻辑》43页原文译文是:“凡是合乎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存在”是最普遍最抽象的共相,亦即事物的本质。而所谓“合理”是指合乎理性,合乎绝对精神。这种理性不仅仅是主观的理想性,而且是事物的本质,而事物是符合自己的本质的,所以合乎理性的东西一定会成为现实所接纳的东西;当只有合乎理性的东西才能“称”为现实的时候,一切现实的存在的东西就都是合理的,合乎理性成为现实的条件。而现实中存在的现在,因为已经存在,自然而然的获得了理性的支撑,它是合理的。
跳出自己的思维,不是创造性思维,思维由于存在而存在,这让我想起了唯心主义最核心的命题“我思故我在”,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是他全部认识论哲学的起点,也是他“普遍怀疑”的终点。他从这一点出发确证了人类知识的合法性。从这个角度出发,存在的前提是思考,由于人的认识能力,所以世界因为认识而存在,缺乏了认识那么就构不成构成世界的要素,因为自己的想象世界因此存在,意即思考才是世界的本源,这样的思考和海德格尔的命题有很大的相似处。我思故我在,我的思考铸就了我这个人,推广开来就是思考创造了所有的像。这种思想虽然我们经常去批判,但是不无道理,在没有更合适的道理替代这个道理之前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但是这样想下去,我因为不断地思考而存在,我不思考就是走向终极的毁灭。但是这不能解释我的疑惑,因为可能没有真正地悟懂。
“存在”是“最普遍”的概念:“无论一个人于存在者处把握到的是什么,这种把握总已经包含了对存在的某种领悟。”但“存在”的“普遍性”不是种的普遍性。如果存在者在概念上是依照种和属来区分和联系的话,那么“存在”却并不是对存在者的最高领域的界定:存在不是种。存在的“普遍性”超乎一切种的普遍性。
“存在”是自明的概念。在一切认识中、一切陈述中,在对存在者的一切关联举止中,在对本身一切关联举止中,都用得着“存在”。在对存在者之为存在者的任何行止里面,在对存在者之为存在者的任何存在里面,都先天的`有一个谜。
我们不知道“存在”说的是什么,然而当我们问道“?存在?是什么?”时,我们已经栖身在对“是”的某种领悟中了,尽管我们还不能从概念上确定这个“是”意味着什么。我们一直还未认出该从哪一境域出发来把握和确定存在的意义,但这种通常而模糊的存在之领悟是一种实际情形。
任何存在论,如果它未首先充分地澄清存在的意义并把澄清存在的意义理解为自己的基本任务,那么,无论它具有多么丰富多么紧凑的范畴体系,归根到底它仍然是盲目的,病背离了它最本几的意图。一切存在论问题的中心提法都根植于正确看出了的和正确解说了的时间现象以及如何根植于这种时间现象。存在有本真状态和非本真状态,这是由于此在根本是由向来我属着一点来规定的。但是,此在的非本真状态并不意味着“较少”存在或“较低”存在。非本真状态反而可以按照此在的最充分的具体化情况而在此在的忙碌、激动、兴致、嗜好中规定此在。
无论对世界之内的存在者是从存在者状态上加以描写也好,还是对这种存在者从存在论上加以阐释也好,这样的做法中随便哪一种都不着“世界”现象的边际。“世界之为世界”是一个存在论的概念,指的是“在世界之中”的一个组建环节的结构。而我们把在世认作此在的生存论规定性。由此看来,世界之为世界本身是一个生存论环节。“世界”在存在论上绝非那种在本质上并不是此在的存在者的规定,而是此在本身的一种性质。
海德格尔说:“求助于自明性确实是一种可疑的方法。”这个结论这以这样解释,自明性是存在的一种属性,在人类尚未了解到存在时就已经将存在作为自己研究的基础,来研究其他事物,这将是一个空中楼阁。因此,在研究人之前,似乎应该先知道存在是什么。
我认为海德格尔在理解存在的意义的时候,从“此在”出发。所谓“此在”一般来说指我们人类现在的存在,而提问这种存在也是我们存在的一部分。我们因为此时在存在,此时在想而证实我们现在存在着,而我现在发问,因为我现在会存在,因而会发问。海德格尔认为应在世界,作出这样存在样态的“存在者”,“在世界之中”之三种环节中考察世界存在。在《存在与时间》中依次讨论了这几个环节,并在各个环节中找出下位的各种构成环节。虽然有些术语不懂,但是存在的构成中,三个环节很有道理,因为环环相扣才能符合人类思考的逻辑性,即使我们知道难以理解,但是因为逻辑所以我们可以理解,因为复杂难以认识所以为我们所追求,人不在追求未知世界么,未知世界不就是为感悟的嘛。未感悟就意味着我们处于昏昏沉沉的境界。
此刻存在的我为什么会觉醒,反思自己,那是因为作为思想支援的“畏”。心在老在担心着什么,畏惧之心时刻有之。造成埋头于日常的此在发生动摇的是“畏”,在世界之中的存在本身就是畏的对象。担心能否在这个世界内存在。我们在不断复苏自己的思维状态中,不断地,不愿意按部就班,对于存在的意义,自身的价值的拷问为什么会动摇,因为我们总在担心一些东西,“操心”既是此在的存在,我们因为畏惧而操心。海德格尔认为正在被展开和发现的此在的存在方式才是真理和真实性的本源现象。此在操心自己的存在,是先于自身存在的存在者,其实就是使自己与现在还没有的东西相关联。甚至自己最后的死的关联。
为了作为一个整体而完结,此在非死不可。但如果死掉,此在原本就不可能亲身经历这种事。此在对于自身来说终究是未完。自己自身的死对于此在来说,决不可能作为现实的东西亲历。人生在世考虑两个极点,生和死。听天由命转变为人定胜天,对于生我们亲历过,但是对于死作为存在状态的终结,是无法体验到的,那要到另外一个境界了,这是我们所说的来生,循环,还是只是人的肉体形式化为物质的存在,精神消散,但是人的精神反而是人的本真的东西,畏死,我们考虑生的意义价值。为了连续生与死我们有了时间,时间就成了一种纽带。虽然读起来很晦涩,但后来又花了很多时间阅读其他人关于此书的见解来加深自己的理解。
《存在与时间》给了我许多关于时间与生命的思索:时间是无限的,而生命是有限的,作为具体的人,要用有限的生命去验证无限时间的存在和延续。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浪费的不是时间而是生命,我们节省的不是时间也是自己的生命,时间是无意义的,而生命就是要在这种无意义中,创造出有意义,赋予这种无意义于意义,打断无限为无数个有限。
最近拜读了20世纪西方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的海德格尔的代表作《存在与时间》。这本著作不仅对20世纪的哲学,而且对本世纪的神学、心理学、文学批评、政治学、法学、人类学以及音乐、绘画等艺术领域都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
古今中外都有人从宇宙抽象出理的世界。各科学都在此一理的世界中自划范围,并把登堂入室的人隔在门外。不断有人钻研理学,摸索宇宙,则不但各科界限打破,连把登堂入室的人隔在门外的门限也把不住。于是乎“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之一矣,且得无言乎?”就是说,既可说又不可说。理的世界皆可说,理的世界之外皆不可说,但还在宇宙(天地之内。被隔在门外的这个人也还在天地之内。这个人是谁?无论他是谁,只消他是一个有名有姓的衣冠动物,他就是一个在者,那么他就还在门坎之内,各科学就可以解答他的一切问题。要找到门坎外的这个人,除非找到的不是他的在者,而是他的在。但是只有谁自己在,谁就体会到自己的在;旁人的在是谁也抓不到的。所以抓住在的总是自己。这自己就是我,我就是我自己。宇宙天地之大,我自己只有一个。这才是真正的我。其他各处各人说的我都只能算武断的我。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就是从这个地方来讲在的。
海德格尔认为,在就是我在,而且就是我在世。要在才有哲学,不在则只有科学,根本还没有哲学。可以说,存在就是哲学,哲学就是存在。而且不存在则已,一存在就是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也就是他所说的我在世。不在则已,一在就是我,也就是世。这才叫并生为一。在这个问题上海德格尔接过胡塞尔的“事情本身”这个口号。但他却比前者更加鲜明。海德格尔指出事情本身就是在者在其从隐蔽至无蔽中的在。所以只接触到在者,就根本不解决问题。希腊人就指出和在者打任何交道,都必须它脱离了隐蔽状态而始可,必须它已经无蔽了才可以。而在者之无蔽,决不是下个判断说它无蔽就无蔽了;而乃是倒过来,一定要在者已经在得无蔽了,然后才可能有关于在者无论是什么的说法。因此在希腊思想中就已经把在和无蔽等同起来,更进而和真理等同起来。所以海德格尔也说他要追问在的问题也就是追问的真理的问题。
海德格尔讲在就是我在,而且就是我在世。不仅有我而且有世的整个在这回事就是存在。海德格尔还把起这个存在作用的在称为此在,并说此在就是真理的原始现象,是这个真理的原始现象才使在者被发现这回事本身(去蔽、无蔽成为可能。而整个这回事也就是此在之展开状态,也就是此在之在世。他认为此在的存在先于本质,它在存在状态上优先于其他存在者。他还选择了“生存“来指称这种存在者的存在方式。此在的基本构建是在世。在世即在世之中。在世的世就是世界。这里的世界也不是指一切存在者罗列出来的总和。世界决不是那种在本质上不是此在者的规定,相反世界是此在本身的一种性质。由于此在的生存,此在就显示并揭示存在。那种被显示和揭示的存在和此在有着亲密的关系,有原始的统一性,这就是世界。故此在有世界,世界是此在的世界。所以海德格尔说他讲的此在并不是一个孤零零的主体,而自始就是一个在世,而且在世自始就是此在的基本结构。这就是海德格尔的真理观。这个真理观与一切古典的从认识论来讲的真理观异趣。
明白了此在的真理观,我们又得问“此在以什么形态存在?”海德格尔告诉我们:“此在存在即悲情”。他指出人是被扔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人生的历程就像是悬在天地之间的漫漫长路,既没有终极起点,也没有终极归宿。人生没有最终的依托。人被扔到这个世界上而被迫接受这种无奈又无常的生存境态,这种生存境态决定了无法克服的生活的重负,也决定了人世间所无法开脱的悲情。存在是悲情的。人的存在是情感的存在。情感,而不是理解,决定了人的最本初的存在。然而大多数人,大多数时候,都在逃避其真是情感中晓示的最真切的自我。但逃避并不能真正摆脱人的最本初的情感的存在。相反,它反而更加印证了人的存在的悲情。因为人的情感的存在是无可逃避的。
此外,他也认为此在的存在也是烦人的,他告诉我们,此在的在世总要在世界中与物和人打交道。与物打交道的过程烦忙,同人打交道的过程为烦神。在海德格尔把此在的存在分为三类。第一类是积极的:互相关心,为他人做好事;第二类是消极的:互相反对,伤害或损害他人;第三类是淡漠的:互不关心,互不干涉。但是他又提出,这种烦并不操心自身的生存。人就注定要处身在这个日常世界之中,人具有一个肉身的存在,因此,这种“烦”就是生存的基本的情绪。它并不是心理学的或灵魂状态的,毋宁说是肉身性的和处境性的。日常的基本情绪就是厌倦、枯燥与无聊,在这种情绪中,存在或者活着就象是一种负担。但是,沉沦于世间生活的日常状态也提供了安全感,人处于说、看和领悟的平均状态,也就是谈话闲聊、好奇和模棱两可。
最后他又在各种生存的情绪中拿出了一种独特的情绪生存领悟,那就是“畏”。海德格尔将畏视为对日常世界的虚无化的力量。海德格尔之所以单单挑出“畏”,恰恰是因为只有它才能从存在论上显示出虚无的力量,显示出对日常生存的整个世界的超越和一跃。看起来,海德格尔的“畏”的情绪更多地显示出意志的力量,而萨特径直将其等同于人的存在论的自由。海德格尔以现象学的方式展示了此在展开状态的统一性,打破了传统的知、情、意的三分法的等级。看起来他以对世界的操劳、实践和对生存的领悟、解释来批判认知,立足于此在在世的日常情绪和特殊性的情绪,而高扬对向死而生存的可能性进行筹划的意志。而“畏”正是通向面对可能性和意志决断的基本情绪。对于海德格尔来说,清醒地面对由死亡而来的“畏”并无畏地面对死亡所敞开的不确定的可能性(而不是死亡本身),这就是对生存的意义的领悟,海德格尔将这种领悟称之为良知。这个良知不是社会和公共的良知,或神学的良知,或善的缺失,或内在的'道德律令的审判,而是来自“畏”的沉默的无声的呼唤,呼唤我们到本己的本真性之前,去直面生存不可回避,不可推脱的可能性。
综上所述,我们自然而然的对海德格尔产生一种崇高的敬佩之情。历史上许多讲法常常说自由是人的一种特性。而海德格尔的讲法就跨出这种讲法的视野很远了。海德格尔讲自由根本不是从人讲起,而是从在者的在讲起。讲到在在中的在者之去蔽无蔽时,才提到人作为此在之自由的适应。诚然海德格尔的存在哲学总是从此在的存在讲起,但他一讲时辟头就是讲在者之去蔽与无蔽,撇开此无蔽境界来讲人就一步也讲不下去。所以海德格尔说去蔽境界是人的基础。
海德格尔毫不在意别人批评他是形式主义,也毫不在意别人批评他是伦理虚无主义。事实上恰恰相反,《存在与时间》所说的本真性具有深藏不露的伦理学动机,我们甚至可以称之为本真性的伦理学。本真的伦理学动机不仅贯彻在对常人的严厉的批判之中,而且,也体现在海德格尔独特的良知概念之中。对于海德格尔来说,只有从对本己的本真性的生存的良知出发,才能有所谓的公众的良知或社会的良知,才有所谓的伦理责任的可能性。只有从个体的本真的生存出发,才有让他人生存和让他人面对自己生存的可能性的自由。只有从个体的不可予夺的死亡出发,才有对人的生存的尊重。至于海德格尔的本真性为什么是形式主义的,没有提供给人们任何具体的内容,这是因为本真性的生存恰恰是纯粹的可能性,并且这种生存的可能性高于任何现实性。最后让我们感谢这位伟大的哲学家吧,是他使我们认识到我们的世界是多么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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