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几片金黄的树叶,是留在沙滩上的一声声惊叹,讲述着大海来时的汹涌澎湃、去时的风情万种。(2)一只离群的水鸟,爱莫能助的走向远方,留在身后的足迹,沉甸甸的写着同病相怜的哀伤,那细瘦的趾尖,默默地指向遥远的凄凉。(3)早已陶醉的沙滩,用上天赐予的神笔,饱蘸着湛蓝的海水,在如歌的涛声里,细细描摹分别时依依不舍以及那些不为人知的.美好记忆。
(1)和(3)表达的主观倾向一致,而(2)表达的主观倾向和前者截然相反,这样,读者就无法感知作者要表达思想情感到底是喜悦还是哀伤。
几片金黄的树叶,是留在沙滩上的一声声惊叹,讲述着大海来时的汹涌澎湃、去时的风情万种。一只早已熟悉了这里潮涨潮落的水鸟,用独特的文字,写下一行优美的抒情诗,那一个个足印,指向的方向,也许有着更为动人的风景。早已陶醉的沙滩,用上天赐予的神笔,饱蘸着湛蓝的海水,在如歌的涛声里,细细描摹分别时依依不舍以及那些不为人知的美好记忆。
面对同样的风景,两个人同样再现了一条河和一片原始森林,描述出来的画面却截然不同,为什么?因为他们在再现同一客观世界的时候,要表达的主观感情不同,带着截然不同的主观倾向:甲要表达的是一种喜悦、赞美、喜爱的思想感情——因此他要从画面中的事物生成的听觉、视觉、嗅觉、味觉、触觉、内心感受中寻找最美的感受来表达这种思想感情,在描绘河水、森林时,是带着美化的主观倾向来描绘的,因此画面充满生机、美丽动人。而乙正好相反,他要表达的是一种压抑、悲伤、凄苦的思想感情,因此他要描绘那些事物带给自己的痛苦、压抑、凄婉的感受,因此他在描绘河水、森林时,是带着丑化的主观倾向来刻画的,因此画面灰暗、苍凉、沉重。
仿佛一夜之间,镇上雨后春笋般地冒出无数“现刻瓦片”的小摊,摊旁挤满了喧闹吵嚷讨价还价的游人,摊后站立着油嘴滑舌却又分心刻瓦的摊主。我站在街头,脚下依旧是那条麻石板路,却似乎很多东西都走远了。
一抬头,镇口石门上是陶二爷十多年前雕刻的巨型“福”字,“田”中藏“寿”, “口”中藏“禄”,“喜”依“示”边,团团喜气,却又因瓦的灰色显得肃穆起来。“福”下是喜鹊登梅、貔貅招财、麒麟送子、三阳开泰四副吉祥图案,极为传神。穿过石门沿着石板路走,两侧屋顶上青瓦鳞鳞千瓣,古朴素雅,沉稳宁静,纹路古拙若桑间鸡鸣,桃源犬吠,淳朴可爱。
十多年前,小镇尚未被开发成为景区,未被冠以古镇之名。幼年的我热衷于观赏陶二爷雕瓦刻砖。他好两口小酒,颊上微酡,使描样上线条飘逸圆润,下刀时力道匀适,打磨时凹凸有致,上药后浑然天成。一抬腕,是丹凤朝阳,一低头,是鱼跃龙门。凿削铲旋,如写书法,抑扬顿挫间光影流动。陶家一排“福”字瓦简单而各异,掩映着后院小叶黄杨密密匝匝的叶子,流淌着时光静好。
可现在,那些生意红火的摊主并不描样,遑论上药——现刻嘛,效率第一。彼时的认真与虔诚呢,精雕细琢与岁月安稳呢,难道都随着这十余载光阴渐行渐远了吗?我听着耳边高高的鞋跟叩击着石板路,望着尖尖的伞顶划过起伏的墙垣,心下一丝迷惘。
七拐八弯进深巷,熟悉的木门,斑驳的低槛,陶二爷竟一直没搬家。推开半掩的门,一声旧旧的“吱呀”声还是昔年音客。他正刻一条鱼,砖石中心只寥寥几笔,一条极生动的灰鲫,然觉满砖江湖,烟波无尽。抬头见是我,一怔神,旋即爽朗一笑: “丫头还记得我这老头子?”我可处江湖之远啦!”复又低头。有细密的雨丝飘舞,屋瓦上浮漾着湿湿的流光。
跨出门槛的那一刹那,我恍然意识到,那些我以为走远的,其实都在这儿,从未走远。也许在深巷里,也许在职业掩映下,陶二爷始终如此,怀着雕刻的信仰刀刀笔笔,岁岁年年。
那宁静空灵的檐雨滴声,从未走远。
几片枯黄的树叶,像被继母赶出家门的孩子,孤零零地仰躺在荒凉的沙滩上,茫然无措,痛苦无助。一只离群的水鸟,爱莫能助的走向远方,留在身后的足迹,沉甸甸的写着同病相怜的哀伤,那细瘦的趾尖,默默地指向遥远的凄凉。烙在沙滩上的波纹,是刚刚风***泪痕,在黄昏里,宛如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口,陪伴它的,只有呜咽的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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