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是一个伴随着孩提时期的既陌生,又熟悉的“朋友”。孩子们既害怕它,却会又鬼使神差地碰上它。
8岁的那年,我也算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孩,竟然也学着大人们看起了那骇人的恐怖电影。
那年中的一个星期天,我一边吃零食,一边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剧《一双绣花鞋》,刚看到扣人心弦的部分,剧中的女主角在厕所里见鬼的那一幕,我的表姐刚从外面回来,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吓得没有任何准备的表姐和我突然四目对视,不由得同时“啊?!”地尖叫起来。我刚刚看了恐怖的电视,又加上受到这一惊吓,脸色都苍白了。表姐看到我惊慌的脸色,忙将电视关了起来说:“不要看了,免得半夜又作恶梦。”我白了她一眼“我才不会呢!”
那天夜里,进入梦乡中的我忽然感到身体凉嗖嗖的,脑海中不时浮现出电视里那位女主角见鬼一幕的恐怖情景,床前的窗帘在不停地摇摆着,并且发出“呼呼”的响声,“是鬼在摆弄窗帘!”我不由自主地“啊”的一声尖叫起来,惊醒了隔壁房的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同时赶过来问我怎么啦,我只好说了我的恐惧原因,爸爸妈妈安抚我说:“傻孩子,世上那有什么鬼,即使有,也只是人的心理在作怪。”待我情绪稳定后,爸爸妈妈就回房睡觉了。
我望着“呼呼”作响的窗帘,心想,入睡前我明明关好了窗门,为什么还会有风?这时,那些恐怖的一幕幕又浮现在我的脑海,我连忙用被子盖住了头。过了一会,爸爸妈妈刚才说的那些话使我壮起胆来,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打开灯光,来到窗前一探究竟,经过观察,我终于发现,原来是我在关窗时没有完全将窗门关好,还留有一点点缝隙,所以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变成了“鬼叫声”。原来如此,我心里悬挂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也便心安理得地睡了一个好觉。
这件事使我明白了一个令我终生受用的道理: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鬼,即使有,也只是人的心理在作怪。
上周五学校发下来一张通知,是关于打A型流行性脑膜炎疫苗的。回家我并没有在意这件事,随手把通知放在饭桌上了。吃完晚饭,妈妈理饭桌时发现了这张通知,“学校要打针吗?”妈妈问我。“对,”我说:“反正也不会中‘彩蛋’,何必那么在乎呢?”妈妈立即板下了脸,说:“就得这么在乎,得了流脑会变成弱智,懂吗?我可不愿让我的宝贝儿子变成傻蛋!”听了妈妈这一番教育,我也有些怕了。既然妈妈已下了“圣旨”,那我就尊从命令吧。
晚上躺在床上,我睁眼是针头,闭眼还是针头。唉,要知道我从小身体蹦棒,吃嘛嘛香。像那些有糖衣的药片,我当成糖吵着要吃。算了,豁出去了,谁让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呢?
“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起床我就紧锁双眉,要知道,打针是很痛的!一进教室,小张来了一句:“四(五)班人人必知消息,阎王爷刚从QQ上传来,早上就‘宰’而且谁也逃不了!哈哈哈哈,等着听***猪的声音啦!”还特地转过来对我说:“不用客气,打听费就免了。”呵,这人可真乐观。我想:上午就让我们精神崩溃,下午手还能拿笔,上课还能认真听吗?
语文课上了不到一半的时候,卫生老师来了:“四(五)班到楼下卫生室打针。”陈老师话刚说完,有人从椅子爬上了桌子,有人鬼哭狼嚎,甚至有人装死,也有乐观的'——若无其事。排队下楼时,陈老师把我拉到第一个,说:“我们刘畅是勇敢的噢!”这下压力可重了,要是真哭了,就太丢人了!
一进卫生室,一股药水味直冲我的鼻子,我无可奈何,只好用嘴呼吸。“小朋友,别紧张,其实一点也不疼的!”医生一边抽药水一边安慰着我说。“来,把外衣脱了。”陈老师关照着,我立即照办。可谁知这是因为我早已吓出一身冷汗!医生拉起我的袖子,我吓得扭过头去,闭上了眼睛。这时我觉得手臂有一点凉飕飕的,是医生抹了酒精,我慢慢转回头,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医生把长长的针头渐渐地插入我的手臂,我早已屏住了呼吸。心里虽然想:这点小事算什么,我是男子汉!但人的五感六觉是必不可少的,正当我快要哭出来的时候,疼痛感消失了。打好了!我再一次地挑战了人生!回想一下前2秒种,只是有些酸楚和凉丝丝的感觉。我便安慰起了“二号勇士”小陈:“真的一点都不疼,就像蚊子叮了一下。”
OK了,我抓起衣服就往楼上跑,心里不只是轻松,还有完成任务的喜悦和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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