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从小就爱吃面包。尤其是老家面包店里的一种果酱毛毛虫面包。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不曾在柜台上看见这种面包了。
前段时间去买面包,看到几个毛毛虫面包,心中竟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欣喜,拿起一看,却发现是奶油味的,我有些失望,便拿起一个问面包店店员:这种面包有果酱味的吗?店员瞟了一眼我手上的面包:“没有,这种面包几年前就不卖果酱味的了。”“哦。”我略有失望的答了一句,(.把手上的“毛毛虫”扔到了货物蓝里。妈妈似是看出了我的失望,便安慰我道:“没关系,下次我到其他面包店看看有没有果酱味的”好的!“我甚是欣喜地点了点头。
前几天,我在地摊那儿买了一支糖笔(曾经我很爱吃的一种糖)。所以又碰到了,不禁买了一支,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却被那又甜又腻的味道弄了个激灵,忍不住恼怒地把它扔进了垃圾箱,但看着垃圾桶中的糖笔,我不禁怔住了,我似乎想起了什么:年幼的我拿着一支糖笔,吃得津津有味……
那天晚上,妈妈对我说:“今天去仟吉没有买到果酱毛毛虫,下次去米希儿看看……”
“不用了。“我打断了妈妈的话。“为什么?”我却没
有回答妈妈的话。
有时候,会嗅到记忆深处的芬芳与色彩但也许有时光的面纱蒙着,是它不甚清晰,但也不必如此心急地揭开那层朦胧的纱。因为,揭开时,心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年味,似乎总是和童年靠得很近很近。
童年的家,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住着我的奶奶、二奶奶、大伯、叔叔们等九家人。九家人围成一个圆,青灰色的瓦一片连着一片,组成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进入腊月,院子里热闹起来,母亲和婶婶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厨房、井台、灶炉间,她们或是炒花生、瓜子;或是穿针引线为我们几个小毛头做衣服和鞋子;或是揉面、蒸馒头;或是制作着各自拿手的年糕、风味小吃……
衣服做得最好的是三婶,她是个天生的裁缝,做的衣服又挺括又合体,所以直到除夕夜,她都在飞针走线。
母亲会做一种很好吃的点心,叫散子。母亲和父亲一起把配好的水、面、糖等均匀地揉和在一起,面揉好、饧好后,母亲切下一小块,用刀划一下,把中间划出一条条的缝,散开,再弄另外一小块面,两块面合在一起拧一下,一个散子就制作好了。锅里的油热后,母亲把散子放进锅里,一会儿那拧着的小面片,就在锅里变成了金黄色,中间划的小缝经油一炸也裂开了,就像一把小扇子。等母亲捞出,我就迫不及待地拿一根送进嘴里:甜甜的、酥脆酥脆的,真香!面全部做完后,母亲吩咐我挨家挨户给送去,听着别人的称赞,我替母亲谦虚地应承着,心里美美的。
过了腊月二十,爷爷去赶年集,买回来红红的春联、彩色的福禄寿禧,还有鞭炮、糖果。奶奶把鞭炮分给那些男孩子,给他们不太多的糖果;分给女孩子很多糖果,如果想要鞭炮她也会分给几个。我们得了“便宜”,一溜烟地跑到街上找伙伴们炫耀、嬉戏,满足而幸福。
除夕夜,我们九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浓浓的亲情伴着欢声笑语,热热闹闹庆祝普天团圆。
除夕的钟声敲响新年的时候,我们晚辈一起给长辈们磕头拜年,欣喜地接过长辈们递过来的红包装在口袋里,还不时地摸啊摸,怕它会飞走……
年味,渗透其中的是浓浓的爱,这爱回味悠长,每次想起,都让心里升腾起别样的温情。
“欢乐欢乐中国年,欢欢喜喜过大年……”你看,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喜气,街道边已挂起红火的灯笼,我们和年靠得很近很近,呼吸间,年的香味飘进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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