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一片红雨,伴着这个季节常开的花,一丝一丝地夹杂着泥土的气息。嗅一嗅,似乎还能隐约感觉到泥土呼吸的节奏,欢快而又沉重。雨打进屋里,敲起一波水花,乍有韵律。我正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宝石蓝的钢笔字被雨水曼延地模糊。我停了笔,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看窗外,起身关了窗。可再回到原位,却再也提不起
风,很是清逸地飘来,托着细嫩的雨丝,于是那雨丝就在半空中很是潇洒地飘动着,充满着灵气。雨飘飘洒洒,仿佛是在空中自由地起舞。我因为窗外的景象所惊呆,朦胧间好希望自己能够像雨丝般在空中那样洒脱,那样自由,和着风,和着泥土的芬芳,甚至是和着空气。我想象自己在雨中被风轻轻托着,飘飘然地悬浮于空气中,脚尖微微一点,在空气里荡出一朵好看的涟漪,弥漫开来,或是震起一片薄雾。我在天地间自由地起舞,眼前的一切也似乎都变得清晰而透明得彻底。
可是,现实总是将人与幻想很残酷地隔离,那般无奈,那般可望不可及。雨,是天地间最无拘无束的浪人,而我不是。
现实告诉我,我仅仅是一个15岁的孩子,而且永远都长不大。我仅仅是一名为分数排名竭力拼***的学生,而且永远也跳不出学习的压力层。每天,我的耳旁充斥着扰人心烦的无聊话语和大惊小怪的告诫。我很认真地听着老师的讲课,并不停地保持微笑,却在不知不觉间开了小差和后桌聊起了天。然后是因
压抑?!还是郁闷?!
我不清楚。我只清楚每天回家父母唠叨着要我努力要我考第一要我上市重点,班主任找我谈话,煞费苦心地一番拐弯抹角之后道出正题,口气很是语重心长。我总是带着自信带着一惯的微笑向他们保证,我一定会努力的――满足他们对我的要求。事情过后,我却独自一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难过,收敛起那早已不属于我的笑。我压抑地似乎要掉泪,但我不允许,好强的我早就发过誓,再也不为自己哭泣了!
我的心告诉我:我累了。我不快乐,一点也不。我的眼皮时常不适宜地往下坠,似乎一瞬间就盖上,不知是会睡去还是永远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流浪。
我羡慕流浪的小鸟流浪的昆虫流浪的种子和流浪的人。或许他们贫穷而经常遭受困难,但他们自由而快乐。我想去流浪,背上一个很大的鼓鼓的行囊,里面装满我的所有,一个城市一个国家慢慢地经历,在那里留下一个陌生的过客该有的感动与快乐。我可以自由地贴近空气和花朵,自由地写些自己的东西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或许沿途画些画,做流浪的艺术家,或许写写自己心里的东西,做流浪的作家,又或许找到一个喜欢的国家,在那里赚上很多钱,再辞职买一座在海边的大房子,看日出日落,和自己心爱的小狗、朋友尽情地玩;在午后斟上一杯清茶,坐在海边翻着书,静静享受一个下午的阳光。闲适安谧。最完美的每一天。
浪人是最幸福的,所以――我想去流浪。像窗外的细雨一般飘逸着,与光影风日共舞。
成绩落后了我依然不会服输,我以自己的方式生活,自己的方式学习,我的斗志不会磨灭,但我的快乐我不清楚它今后的去向。人一旦改变,就很难再回头。现实让我从幻想中挣脱,提起勇气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现在,我还企及不了我那心中亘古不变的梦。我只有屈服。
但或许某一天,我提早地看穿了一切,厌倦这孤独,我会背上我的行囊,装上我的所有,去远方流浪,天涯海角。
母亲出发了,时间是20xx年的6月6日。那天凌晨2点,我被脚的阵阵抽筋痛惊醒,不久就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一接是弟打来的,说母亲突然呼吸困难,要我赶回去,自已的车坏了,上午进了修理厂,只好叫醒朋友,请他开车从县城往家赶。进门一看,母亲已不能言语,张着嘴吃力地呼吸。村医来过了,吊了盐水无济于事。
母亲象是去天外旅行,大口大口地吐着气,她想要把人间的浊气全部吐尽,然而独自一人去天穹,没有眼泪,也没有***,任父亲抱着,浑身全部被汗水浸透,她象是在尽力挣脱人间码头上的绳索纠缠,尽量不给儿女留下一点麻烦一样,而后独自一人去远行。父亲回忆说:晚饭吃了二碗饭,象平时一样看电视到九点,再洗完澡上床睡觉,十点多,感到胸闷难受,赶快叫来乡村医生,一看不妙,就先叫我兄弟,后来就叫我,而等我匆匆赶到,她已经不能说话,只有喘气的份了。我们兄妹弟媳全都在床前呼唤您,而您却一反常态,铁石心肠,对于我们慌乱的呼叫不理不睬,凌晨四点,我们叫来了做医生的娘舅,说希望不大了,随即就去敲医院的门,配来最后用的强心药,点滴下去,还不见有起色。七时三十分,妹妹见母亲嘴角上吐出了白沫,头慢慢地倒向床外,急着去擦拭,我一摸您的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天亮了,苍白的阳光照在房间的窗户上,异样的悲伤。我们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母亲去了!
我们从未失去过您,不知道怎样做才能对得过去生我养我的母亲。慌乱中我们弟兄俩为母亲擦身,抚摸着曾给予我们生命的每一个器官,我们的心象刀绞般疼痛,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母亲象生前一样的干净,不留一丁点的污秽给子女,常人离世时总要留一点秽污在身上,而她一干二净,把一个清白的肉身留给了子女,自己悄无声息地上路了。
手指弯弯折六角亭啊,
只只六角亭送娘亲,
亲娘拿了好上路呀,
前世宿债还干净呀。
白天去了黑夜来
亲娘呀:
你何时再回家里来啊。
……
我们请来的乡间鼓手在你床前唱响了六角亭,把您带我们到人世间的每一年所付出的艰辛,编着曲唱了出来,感人肺腑,更增添了我们无尽的悲伤,邻居们听了也泪流满面。
“三七”是传说中您接受阴间审判的日子,我们不知道在世老实巴交的您会得到如何的发落,但我们必须尽量不让在阳间受尽磨难的您,在阴间再受煎熬。前一夜,我们就请来了和尚,请他们为您超度,想帮您洗脱在人世间的哀怨。大师们为您在十殿阎王前念了好多颂经,开启了地狱门。我一直在想:他们能不能象人间法庭上的辨护大律师,随便张张嘴就能减轻犯人的罪恶。阴间是否还象您生前烧香时所信奉的那么公正无私呢?儿女们无法知晓,只求您自已当心,一路走好。
“五七”又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信佛的人都说这天您要由拘役改为判刑,还要从长满艰险的奈何桥上走过,进入漫长的苦刑期。我问念经的和尚,真有此事?他笑笑说了一句老话:信者有,不信者无。那我就信呗,我不加思索地说。因为不信,就连飘渺伤痛的感觉都没有了,我们不忍心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啊!这一天,父亲早早为祖辈们及您生下后不到一个月就死去的女儿赠了经,接着是我们子女及亲戚们出钱为您颂经。在家门前的土场上,我们搭起了仙桥,和尚们吹拉着乐曲,我捧着您的遗像,跟着主持大师,一步一步从天桥的这边走到另一边,好代替您艰难地走过人世间人人惧怕的奈何桥。走在桥上,我仰望天空,希望看到您那微驼的背影,然后我看到碧净的天空白云悠悠,心生无限感概:人生在世苦短,而天地悠然。母亲,不知您那边的天空晴朗吗?
母亲,您走完了人间的路,独自一人去旅行。我们按照流传已久的乡村仪式,在人间一路相送,七七四十九天,我们洒泪遥望:您一步一步远离人间的码头,飘向自游自在的天空,虽然我们看不到,但我们还能感觉到您的依恋和不舍······
在我八岁时,我的表妹小宇总说她都是自己一个人独自睡觉,还笑话我说比她大还和妈妈一起睡觉。
我很不服气,对她说:“我今天晚上就自己睡,别以为就只有你会自己睡!”我很生气地跑了,而她在后面“咯咯”地笑。
晚上,我求妈妈让我自己睡,但妈妈说:“天气凉,等天气热了再自己睡吧!”我又求了好几次,妈妈才答应了我。
一开始,房间外的灯亮着,我不感到害怕,一个人独自睡觉真好,大大的床只有我一个人,一会儿就睡着了。到了深夜,不知怎么的',我迷迷糊糊地就醒了,房间外面的灯是灭的,伸手不见五指,我突然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慌。听到了一点响动,我感到了害怕,我的心跳也加速起来。仔细一听,原来是一阵风吹过,我哭笑不得,但是我还是跑到妈妈的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决定再独自睡一次。那天,太阳留恋地迟迟舍不得离去,我一直盼呀盼地很着急。后来,夜神急了,从口袋里拿出了黑色的幕布向天空扔去,月亮和星星才笑眯眯地爬上了夜空。我一个人独自静静地睡了。半夜里,我又醒了,风儿还是在轻轻地吹,当我看见窗外挂满了星星的夜空,我不再害怕了。那一夜我安静地睡到了天亮。
那天,是我感到很美妙的一个长夜,因为我长大了。如今想起那一夜,我还是感到很美妙,因为天空中有那么多的星星在陪伴着我。
第一次一个人在家,还是雨天。躺在舒适的床上,仰头望着天边沉下去,听着窗外细细的.雨声,仿佛龙卷风要来了。
啪——停电了,周围黑漆漆的,四周回荡着闹钟“滴滴答答”的响声。我一回头看到了两只散发着红光的眼睛,我马上盖上被子,双眼紧闭,打开小灯。
被子里马上亮了,我慢慢爬出被子,屋子也很快被光所笼罩,可我觉得更害怕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好像会突然跳出什么东西似的。只听见雨声渐渐小了起来,几乎快停了。我打了个寒颤,希望爸妈赶紧回来。不······不行,一个人在家多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晚点睡也可以,多好呀。可我现在却不想这么干。害怕玩得兴起时刚好被爸妈发现?不······不是这个原因。
看了看闹钟,九点了,就上床睡觉了,指针一直不停的在转,一分一秒过去了,可我还是清醒的,毫无睡意。雨又下了,顿时,我有了家的感觉,只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嘎”响了一声,是爸妈回来了,我突然有了安全感。睡意袭来······
我点击MM最爱“猫游记”,领养了宠物,痛快地玩了起来。正当我玩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糟糕,老妈回来了!”顿时,我的手指冰凉,心“怦怦”直跳。心想,爸妈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我玩得上瘾的时候回,真是倒霉透了。我二话不说,赶紧把电脑关掉,冷静地走了出去,开了门……谁知,竟是物业来问对门收水费的。“对不起,吵到你了。”那叔叔和蔼地说。对门的王大婶奇怪地问:“明明是敲我家的门,你怎么出来开门啊?”我尴尬极了。
于是我又打开了电脑继续玩了起来。大概过了十分钟,又响起一阵说话声,“糟了,这次好像是真的。”因为我似乎听到爸妈打开包找钥匙的声音。我赶紧又关掉电脑,来到了书房,捧起了一本书,仔细地读了起来。可是等了好久,还不见爸爸妈妈进来。我只好走了出去,朝大门的猫眼一望,竟是记我家电费的'物业人员!我气急败坏,再次回到卧室打开电脑,继续玩起来。正当敌人朝我“冲”来时,又一阵开门声传来。我吸取了前两次的教训,变聪明了。心想:事不过三,我才不会上当呢,敲就敲吧,反正又不关我事。于是我继续敲打键盘,玩了起来。
突然,我觉得空气凝固了起来,我心惊胆战地回过头,一看是妈妈,妈妈的头发“竖”了起来,眼睛中充满了怒火。我害怕地说:“你……你们可能弄错了,我,我刚开电脑,刚开电脑。”爸爸半信半疑地摸了摸电脑的顶部生气地说:“你再说一次,再说一次!”我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了。我低下头承认了错误:“我才玩了3个钟头。”“什么,3个钟头?”妈妈的眼睛差点瞪了出来。“为了惩罚你,给我拖一星期的地板!”
这就是我悲惨的星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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